一堆火畔坐着两个人,一人死鱼眼般眼睛没有一丝光亮,胸膛皮革上整整齐齐插着二十把小刀,手里握住酒壶,在慢慢喝酒,另一人发丝通红,一张脸颊少了三四样东西,下巴、耳朵、鼻子都不见了,手里握住一把金刚禅杖,正欣赏着不远处的一人舞棍。
棍声呼呼作响,脸颊上渐渐已泛起嫣红。
棍声消失,一杆长棍赫然直直定在墙壁上,这人伸了伸懒腰,骨骼忽然一连串鞭炮般作响。
无论什么样的人,都很容易看出这人的身手并不坏。
这人面对喝酒的人,却显得极为尊敬,“这次来这里等个无名之辈,实在是很窝囊。”
握酒壶的人忽然盯着这人,冷冷笑了笑,“若不是信长大人让我们三人在这里等这小子,说什么以逸待劳,瞎子我真想连夜追出去,杀他个口服心服。”
这人轻轻擦了擦嘴角汗水,又咕噜咕噜喝起酒来。
最后一人轻抚着禅杖,凝视着火光,点头承认,“没错。”
墙角这时忽然响起一连串唧唧声,瞎子的手忽然一挥,一道寒光骤然飞出,夺的一声,唧唧声骤然消失,一只老鼠忽然死死的钉在木柱上。
瞎子的耳朵动了动,他的手忽然又是一挥,一道寒光飞出,定在梁木上。
梁木上没有东西,小刀仿佛没有击中东西。
瞎子冷冷笑了笑,“木柱上是不是一只老鼠?”
和尚的手忽然从金刚禅杖上伸出,轻轻拍手,“好一出要命小刀,厉害的很,放眼扶桑,也许没有一人能躲过。”
长棍却盯着梁木上那把小刀,轻轻摸着下巴,摸着耳朵,久久没有说出话来。
瞎子冷冷笑了笑,“有什么屁就放,不要欺负瞎子。”
长棍眨了眨眼,迎着火光又继续看了看,“这把要命小刀为什么会失手?”
和尚也看了看,脸颊上泛起了吃惊之色,缓缓说着,“是的,那把要命小刀是落空了。”
瞎子的耳朵动了动,沉声说着,“不可能的,应该是小飞虫。”
长棍轻轻掠起,将梁木上取下,脸色佩服之色更浓。
“是蟑螂。”声音充满了说不出的尊敬、吃惊之色。
瞎子大笑。
“瞎子的飞刀,真不愧是瞎子的飞刀。”和尚大笑着,“那个枪神只要一到这里,也许就立马变死神了。”
长棍也笑着点头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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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破庙里的火光,阿国变得紧张起来。
“那里面有人?”
“是的。”
“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或者在大地上生堆火,都很不错。”阿国看了看里面火光畔三人。
那三个人实在不像是什么好端端的人。
无生忽然站住,盯着庙里的三人,“你不愿进去?”
阿国点头,她实在是怕极了。尒説书网
无生叹息,“可惜我们下去,他们也会在下面的,我们是逃不掉的。”
“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在那里等我们?”
“他们是杀人的人,在那里等着杀我们。”
阿国呼吸又已急促不已,“我们可以逃走,你轻功很不错,我们一定会逃过去的。”
“我是枪神无生,从来不会逃走。”
阿国点头。
“所以我们还是要进去,他们的身手再怎么好,我也要去会一会他们。”
阿国嘴角抽动,看了看墙壁上的棍子,又看了看金刚禅杖,失声轻呼,“你不怕他们?”
“我为什么要怕他们?”无生石像般走了过去,阿国紧紧握住披风。
里面三个人正在得意的笑着,仿佛很开心而得意。
看到无生进来三个人的笑意忽然消失,脸色都变得极为难看。
长棍的动作最快,他转过身忽然伸出手,用力一抓,定入墙壁上的长棍骤然到了他手里。
“枪神无生?”他脸颊上忽然露出凶光。
无生点头。
“很好,那就拿命来。”
他的话还没有说出,瞎子的手就开始挥动,寒光一闪,忽然定入无生手里。
无生握住小刀,空空洞洞的眸子却盯着、戳着瞎子,“你的刀很不错,可惜你是个瞎子。”
瞎子点头大笑,“瞎子不假,可惜你却错了。”
长棍忽然扑向无生,长棍呼呼作响,疾打无生躯体。
棍影飘飘之中,无生轻烟般飘起,落到杉树枝头。
漆黑的夜色里看不见人影,也看不见棍影,只有声音,呼呼作响。
长棍冷冷笑着,“枪神无生,到了夜色里躲起来,这是个好主意,可惜却不是最好的主意。”
无生不语。
瞎子缓缓走了出来,一步就到了树下,他的身法快的出奇、快得令人不可思议、无法想象。
他只是咯咯笑了笑。
无生就忽然飘了起来,一连串破空声忽然从他们的耳畔穿过,直冲天际。
“这是什么?”阿国的心又惧怕起来。
“飞刀,是瞎子的夺命飞刀。”无生轻烟般飘到地上,盯着这三个人。
仿佛要将他们活活戳死在大地上。
“他们是什么人?是不是很难对付?”
“是的这三人是黑道上赫赫有名的三煞。”无生的手忽然伸出一抄,五六把小刀忽然被他握住。
手松开,小刀“叮叮......”作响,落到地上时,却却变得极为残破不堪。
“三煞是什么人?这名字好像很不错?”阿国冷冷盯着这三人。
“扶桑黑道好手,很少失手,出手身价一千两银子。”无生的躯体忽然连跳了几个起落,十几把小刀骤然带着劲风撞向天际。
这个时候,他们身边忽然多出个和尚,大笑着挥动掌中禅杖。
一根若大的杉树,只是被他的禅杖轻轻一扫,忽然咯吱一声,倒了下去。
他们是什么人?出手居然都是很要命的很,特别是那个瞎子,手里的小刀,简直是夜色里的鬼影,说不准就会飞出,要了自己的小命。
无生轻烟般落到不远处,和尚握住禅杖冷冷的笑着,冷冷的盯着无生,高兴的仿佛是顽童,看见玩具。
他居然有毛病,看见对手就会要命的笑着。
“枪神无生?你有没有死去?”长棍大笑着舞动长棍,“你千万不要死去,否则我们就没得玩了。”
“我还没事,你还是有的玩的。”无生一脚踢出,踢在长棍的棍子上,棍身震震,握棍的手轻轻颤抖着。
禅杖骤然舞动着一下就扑了过来,他明明是在远方,可是一步就到了边上。
惊人的速度,惊人的力度。
无论什么人被这样的禅杖问候到,都不会舒服,事实上不但很痛苦、悲哀,也极为不幸。
无生一脚踩在禅杖上,禅杖一挥,躯体上扬,骤然落到庙宇之上。
他们两人居然逃脱禅杖狠扫之威,又躲过了长棍舞动的影子。
落叶萧萧,夜色森森。
瞎子的手一挥,七八道寒光骤然急射无生躯体。
无生的躯体骤然下沉,落到庙宇里,火光轻轻扭动,上面架着一只烤山鸡,两只烤野兔,香味正浓。
七八道寒光从他们头顶掠过,阿国忍不住大叫了一声,忽然晕眩了过去。
无生叹息。
他石像般走近火堆,握起烤熟的山鸡,大口吃了起来,“想不到你们手艺居然这么好。”
和尚忽然扑了进来,脸上的笑意竟已消失不见,鼻子不停的抽着气,“你居然还有心情去吃?”
无生点头。
他依然在吃,并没有停下,虽然怀里有个女人,虽然边上有三名杀人好手,却未能影响到他享受食物的决心。
瞎子却是笑着的,他笑着将躯体上皮革脱下,下面居然还是皮革,皮革上居然还是整整齐齐插着二十把小刀,一把也没有少,每一把的位置都摆放的都极为整齐。
“你现在好像很不在乎我们出手?”
无生放下烤鸡,一整只烤鸡当然已剩下骨头,没有一丝肉的骨头,“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没有把你们放在眼里。”
瞎子冷冷的笑着,他的手忽然在皮革上一摸,二十把小刀忽然统统到了他手里,“你说的好像很舒服,所以我尽量让你稍微不舒服一点。”
话语声中,两把飞刀骤然飞出,二十把又冷又亮的寒光骤然急射无生胸膛。
无生踢了踢火堆,几根木料忽然飘了起来。
“夺夺夺......”十几把飞刀骤然定在木料上,木料顷刻间变成刀垛。
寒光骤然消失,瞎子脸上的笑意忽然冻结、冻死,根根肌肉不停抽搐。
“你......。”
他竟已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这是要命飞刀?”无生将几根木料又踢进火堆里,烈火哔剥作响,小刀已在火光中隐隐发亮。
瞎子咬牙,冷冷盯着无生,“你就是枪神无生?”
无生点头。
空空洞洞的眸子枪头般盯着、戳着瞎子,仿佛想要将瞎子活活戳死在大地上。
无论什么人被这双眼睛盯着都不会好受,瞎子也不例外。
这双眼睛却有种毛病,一只眼睛戳着别人的脸时,另一只眼却戳着胸膛,一只眼戳着别人的胸膛时,另一只眼却戳着裤裆。
这是一双奇特、诡异而可怕的眼睛。
瞎子是看不见的,却能感觉得到,他感觉躯体上下到处都隐隐作痛,痛得已要发疯。
他快速将皮革脱下,却发现已光着躯体,躯体上的飞刀已没有。
没有飞刀的瞎子,就真的是个瞎子,又瞎又可怜。
无生忽然握起烤熟的野兔,走向瞎子,他走的很慢,却一下子就到了他跟前。
“这个给你吃。”无生的话说的很诚恳,也很清晰。
瞎子接过烤熟的野兔,脸颊上每一根肌肉都在轻颤、跳动着,“你果然是枪神无生,这字号并不是白来的。”
他忽然不再说话,握住烤熟的野兔,大口吃着,缓缓退到破旧的墙边,斜倚墙面。
他竟已不再过问无生的事。
长棍看了一眼瞎子,又冷冷的盯着无生,“我可是想要杀你的,你还未过我这一关。”
他忽然出手,他出手不在舞动棍子,花俏的动作,不但没有一丝用处,也令别人看得极为难受。
所以他只是直直刺向无生,就想刺进墙边一样,简单、直接、有效。
杀人的法子有很多种,最简单、最直接的,也许才是最有效的。
这一击无疑很正确,却并不是最正确的。
他的棍子箭一般刺出,然后就到了一个人的掌中。
无生紧紧握住棍子,石像般一动不动。
长棍咬牙,额角冷汗如雨般滑落,他只觉得有股力道传过来,压得躯体下沉,他也渐渐下沉,冰冷、坚硬的地板上忽然已碎裂,他的脚竟慢慢陷入里面。
他忽然大叫,“和尚,出手,就现在。”
和尚抡起禅杖,忽然用力的砸向无生,他们的距离并不远,出手也很快,实在没有打不着的理由。
可是却有了。
禅杖刚挥出,就被长棍死死挡住,压住,压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
和尚的脸颊比长棍好不了哪去,一双眼睛充满了惊讶、不信、佩服,“服了,认输了。”
无生点头。
棍子微微上抬,禅杖缩回,和尚面如死灰,冷冷的看了一眼,也走向墙角,斜倚墙面。
和尚仿佛也不愿过问这件事了。
无生的手依然握住棍子,长棍的脚下沉更加厉害,渐渐连膝盖也陷了下去。
他冷冷的盯着无生,冷冷的说着,“你的力道为何这么大?”
无生盯着那双渐渐下沉的双腿,“你是不是受不了了?”
长棍不语,咬牙,脸颊上汗水更多。
“你现在怎么样?看起来好像很不舒服?想不想舒服点?”
长棍努力挤出一句话,“我只奇怪一点。”
“你奇怪什么?说说看?”
“我只奇怪你怀里抱着女人,为什么还那么有力?你为什么没有一丝疲倦?”
“我为什么要疲倦?”无生忽然更用力了。
长棍的脸颊渐渐扭曲、变形,大声惨叫着,“认输了,投降了,快放手......,认输了,投降了,快放手......,。”
阿国忽然从睡梦中惊醒,吃惊的看着这人。
“他们怎么了?”
无生用力压了两下,才松开手。
他松开手的时候,长棍忽然软软倒下,抱着棍子在地上不停打滚,不停喘息着。
无生将阿国抱到火堆畔,又将烤好的野兔递给阿国。
阿国吃惊的笑了笑,“你烤的?”
“不是我烤的。”无生指了指那三个人,缓缓的说着,“是他们烤的。”
这三人的样子,仿佛并不是很开心,一个比一个难过,躺在地上的人不但难过,也极为痛苦。
“他们好像很不开心?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了?”
“是的,他们每一个都受到刺激了。”无生叹息,又接着说,“他们都想杀了我们,所以被我刺激到了。”
阿国苦笑,“你是怎么刺激到他的?”
无生指了指瞎子,“那个是瞎子,扶桑三煞之一,用的兵器是飞刀,人称要命小刀。”
阿国痴痴的笑着,“他的飞刀好像没有要了你的命?”
“他的飞刀也许只能要要老鼠、蟑螂的命。”无生这时指了指木柱上。
一把飞刀将老鼠死死定在木柱上。
无生的手一抓,一把飞刀忽然到了他手里,刀尖忽然插着一只蟑螂。
阿国笑了笑,她的目光落到边上和尚身上,“那另一个呢?”
“那个是扶桑三煞之一,和尚,用的兵器是金刚禅杖,据说重达两百斤,很多人被他扫到一下,就小命报销了。”
阿国痴痴的笑着,好奇而美丽的女人无论遇到哪些有趣的事,都会忍不住多问问。
她们总是可以从这些奇异而神奇的事中,找到乐趣、欢愉。
阿国痴痴的笑着,“他为什么没有把我们小命报销掉。”
“因为他忽然说服了,认输了。”
阿国捂住嘴,大笑,这实在是件有趣、精彩的事。
她看了看地上打滚的人,说着,“他又是什么人?”
“他是扶桑三煞之一,长棍,用的兵器是长棍,据说这长棍可横扫千军,石庙里的大和尚见了他都要给三分薄面,尊称一句棍先生。”
“那他刚刚为什么会蹲在地下?”阿国吃惊的盯着深坑。
她简直不敢想象无生会将他活活压倒地上,压出这么深的坑。
“被我压的,他的身手并不坏,若是用心修炼三十年,也许真的就很厉害了。”
“他棍子真的有那么厉害?”阿国笑着凝视长棍。
“是的,他的棍子也许比扶桑大多数寺庙里的和尚都要耍得好。”
阿国不语。
将烤熟的兔子撤下一条腿,递给无生。
无生摇头,“我吃过了。”
阿国嘴里虽然吃着东西,却在贼贼的笑着,“扶桑三煞喜欢做什么事?”
“据说除了好事,什么都会做一点,例如杀人、放火、打家劫舍、强抢民女、......。”
“那他们最专业的是什么?”
“将别人的东西当成是自己的,这是扶桑三煞的可怕之处。”
阿国痴痴的笑着,“他们居然这么无赖?”
无生点头,“他们有时不但无赖,也很不要脸。”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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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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