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赵深,绝对是一个典型的军人。
虽然穿着便装,但那种铁血军人的气概依旧无法掩盖,就好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刃,锋芒锐气扑面而来。
“职下问老公爷的安好。”
“不必虚礼,不必虚礼。”老公爷指了指身边的另外一把椅子:“坐吧,坐吧,坐到我身边来。”
赵深微微躬身,奉上一份礼物:那是些包装精美的水果。
“眼下已是冬雪纷纷之时,市面上竟然还有这么新鲜的果子,职下特意买了些给老公爷尝尝鲜儿……”
“给我买礼物?”老公爷徐增寿看了看那些果子,脸上露出了更加亲切的笑容:“想不到你赵深赵将军也会给我送礼,还真是难得呀。”
“老公爷说笑了。”
小公爷徐静昌嘿嘿的笑着:“说来还真是奇怪,这都已经什么月份了?市面上竟然还有那么多新鲜的果子,竟然还有打南洋来的异果……”
这些个新鲜的果子,当然是出自桃儿和杏儿之手。凭借销售反季节的水果,那俩小丫头着实赚了不少,虽然还远远无法和三奶奶、二奶奶她们相提并论,但却已经欢喜的眉开眼笑,整天都在为了销售果子的事情忙忙碌碌。
尤其是在这几天,周正又送来了两船来自南洋的果子。
那些个果子可是个稀罕物,京城的百姓几乎连见都没有见过,尤其是那些有钱的富户和大户人家,宁愿多花几两银子,也要尝个新鲜。
“陈指挥也在呀。”
赵深朝着陈长生微微点头致意,算是打过了招呼。
“老公爷身体不适,我来给老公爷瞧瞧病。”
“老公爷的身子骨还好吧?”
还不等陈长生开口,徐增寿就笑道:“虽说一时半会还死不了,但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估计是好不起来了。”
“老公爷言重了,天下人谁不知道老公爷在湖广的霹雳手段?便是职下亦心向往之……”
虽说李芳和陈长生平定了“谷王事件”,但真正收拾残局的那个人却不是陈长生或者李芳,而是徐增寿。
徐增寿被朝廷委以重任坐镇湖广,仅仅只用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砍下了二十几个地方大员的脑袋,以雷霆手段肃清局面稳定一方,然后又快速的交接差事回京复命。
“湖广只是疥癣之疾,真的算不什么。”说起自己在湖广大刀阔斧的举动,徐增寿并没有丝毫得意的神色,而是面带忧虑:“朝廷的心腹大患始终是在北边,这次北伐打的很不好……赵深啊,说说你的看法。”
“职下在都船厂当差,不熟悉北边的情形,不敢胡乱置喙。”
“我知道你是个知兵知战的,而且我也知道你一直都在关注北边的战局,这里没有外人,就随便说说你的看法吧。”
“把职下就斗胆胡乱说几句自己的浅见。”说起北边的战局,赵深就忍不住的站起身来:“此次北伐,朝廷准备充分,按说就应该打出辉煌大胜,但却处处畏首畏尾,每逢敌情就是进三退二,实在是过于的保守了。”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局面?”尒説书网
“无非就是因为统兵之人不敢冒险,总是循规蹈矩墨守成规,总是想着在最合适的时机最合适的地点与敌交战。反正他们本就是富贵无边的朝廷重臣,若是打胜了也不过是锦上添花,若是吃了败仗必然要承担责任……”
听了这几句话,老公爷徐增寿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而是陷入了沉默。
“是职下说错了吗?”
“你没有说错,继续说下去。”
“就比如说马尔罕之战吧,本可以奇兵突出一战而成全功,但却迟疑不决贻误战机,不仅放走了敌人,还空耗军力,真是太可惜了……职下也是看了邸报才知道的……”
对于打仗的事情,陈长生既不清楚也不懂,干脆就什么都不说,只是静静的听着赵深和徐增寿的对话。
“要是你的话,应该怎么打?”
“自然是见机而上,倾尽全力从马尔罕突破,然后轻兵突进长驱直入……”
说到关键处,赵深直接就把桌上的茶壶茶碗摆列开来,当做山川河流,走出一副“兵棋推演”的架势,仔仔细细的说起了千里之外的战争……
“轻兵突进长驱直入,前方的统帅未尝没有看到这一步,只是他们不敢冒险罢了。这两军交战之事,哪有什么十成十的把握?只是只想立功不想担责罢了,哎……老成持重,老成持重,坏就坏在这四个字上面了。”老公爷徐增寿无奈的苦笑着:“战机稍纵即逝,现如今再说这些已经晚了……”
“接下来应该怎么打?说说你的看法吧?”
“想必老公爷早已胸有成竹,只是考较职下而已。”赵深朝着徐增寿行了个礼:“职下就斗胆卖弄一番,以搏老公爷一笑……”
“眼下的形势,我军看似兵力强盛,实则已不占优,最后撤回修整以图再战。”说完这句话之后,赵深又专门补充了一句:“但万岁爷肯定不允许全军回撤,一定还要再战。”
北伐没有建功就把大军撤回,这等于是在打朱棣的脸,他绝不允许这种状况发生。
所以,前线的数万人马就陷入了进不能进退不能退的尴尬局面,虽然暂时还没有什么大的危险,但也只不过是徒然耗费国力而已罢了。
“既然不能回军,就只能采取守势,但却绝不可能全军死守,而是一定要以攻代守,保持强大军事压力……”说到这里的时候,赵深看了看老公爷,见到没有发表反对的意见才继续说道:“然后趁机和蒙古各部取得联络,尽可能的把他们拉拢过来,实在不行就个个击破,虽然这会花费很多很多的时间,但却是眼下最切实可行的办法了。”
大明朝和蒙古人的战争,一直都很复杂。明军当中原本就有一定数量的蒙古人,蒙古草原上也有很多早就蒙古化了的汉人,早已经和成吉思汗之时的情形大不一样了。
早在建文年间,蒙古草原上就开始正式分裂,大致分为东西两个部分,其中的西蒙古玩了一出“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把戏,事实上早已经不是黄金家族的统治了,而是类似于权臣当道的那种局面。
所以,很多蒙古部落的立场也出现了动摇,甚至归顺了大明,但这种归顺很不牢靠,他们时降时叛,谁占优势就归顺谁。
生存下去,才是草原部落的第一准则,至于向谁效忠反而不那么重要了。
按照赵深的说法,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拉拢一些蒙古部落,以此为突破口打开僵持不下的局面。
“职下浅见,无论说的对还是不对,老公爷一笑置之即可。”
“你说的很对,深得我心。”老公爷笑呵呵的看着赵深,目光当中满满盈盈全都是欣赏之意:“我也是这么对万岁爷说的……”
“赵深呐,若是委派你到北边的军中效力,你愿意去吗?”
听了这句话,刚刚坐下去的赵深立刻霍然起身,双手一叉躬身行礼:“卑职愿往。”
一听说要去北边打仗,小公爷徐静昌完全就是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赵深却恰恰相反,他早就想去别变打仗去了呢。
徐增寿的目光缓缓的扫过赵深和陈长生,最终还是毫无悬念的落在自己的儿子身上:“倘使你能有赵深一半的见识和能力,就算是当即死了我也是可以瞑目的……”
“爹,你知道我不是打仗的那块料,就不要拿我和赵将军比了吧?”
“小公爷出身尊贵,不能担心荣华富贵,享不完的清福……”
“富贵荣华总有穷时,后世子孙不努力,无论什么样的门庭都注定是要没落的,我们徐氏一族的将来,全都要着落在静昌的身上,只是他太不成器了,”
“赵深深知战事血气方刚,正是建功立业的年岁,只是静昌的性子……哎,还是和你更贴合一些。”老公爷徐增寿面带微笑的看着陈长生:“赵深做事刚强精进,而你陈长生却圆滑老练,又和静昌多有私交,我个人的意思是让你们两个一起,和静昌到北边去历练历练……”
“爹,我是真的不想……”
“住口。”老公爷徐增寿低低的呵斥了儿子一句,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而是目光炯炯的盯着陈长生的眼睛:“我有意把犬子交托于你二人,想必长生你是不会推辞的吧?”
托子,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一种莫大的信任。
虽说陈长生对于北边的战争没啥兴趣,也不大想掺和进去,但徐增寿已经这么说了,他怎么能拒绝呢?
“老公爷厚信,长生没有二话,只是……只是我也懂那些打仗的事情……”
“这一次不用你们打仗,只是去北边走一走也就够了。”老公爷徐增寿哈哈大笑着说道:“实不相瞒,我已经为静昌揽了一个招抚使的差事,只是他的这点本事你也是知道的,有了你们二人相伴,我也就放心了,二位都明白我的心意吧。”
“明白。”
“职下明白。”
徐增寿的意思是明摆着的:他就是要陈长生和赵深二人,陪着徐静昌是刷一刷履历,建立一些军功也好日后出任更加重要的官职。功劳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徐静昌本人的安全。
徐增寿就这么一个儿子,徐家的将来全都维系在他的身上。
徐增寿已经为儿子安排好了一切,只要他能平平安安的回来,就是大功一件。
到时候徐家的荣华富贵就可以继续绵延下去,而陈长生和赵深二人也绝对不会吃亏。
“你们都是聪明人,能明白我的意思就好,回去好好准备吧,用不了几天朝廷就会有旨意下来。”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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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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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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