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瀚泽望着屋檐下连绵不断的雨水,淡淡道:

  “因为秦家最近有些自顾不暇。”

  “他们不会继续盯着一个毫无关系的脂粉铺子。”

  凌新月沉默了一下。

  她料想是李瀚泽动的手,本不愿多问。

  但是始终又有点在意。

  她虽然不关注政事,但多少也听说过战王与秦家争斗之事。

  只要是看过几本史书的人。

  便知自古朝堂争斗、权势洗牌都是极为凶险。

  于是,在凌新月将一把雨伞递给李瀚泽时,还是问了:

  “这算是最后的总攻吗?”

  她并没有打听朝廷大事的细节机密。

  只是提前观望一下社会局势变化。

  如此,应该算不得多管闲事吧?

  凌新月在心里如是安慰自己。

  李瀚泽微怔,继而笑了,温声道,“不算。”

  眼看凌新月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他顿了顿,笑问:

  “凌老板这是在担心我?”

  凌新月认真地朝他摇了摇手,“并没有,谢谢。”

  说着,两人各自撑起伞走入雨中。

  凌新月解释:“我只是想买铺面,怕京城乱了,地契不如纸贵。”

  李瀚泽微笑:“我明白。”

  凌新月:“我说真的,没跟你开玩笑。”

  李瀚泽点头:“我知道啊。”

  凌新月:“……”

  她怎么总觉得这货有哪里不对劲呢。

  走过一条街,过了路口。

  空寂无人的街道边停着一辆马车。

  毫不起眼的松木制黑布棚马车,京城街头最常见的款式。

  于阴沉天幕下、茫茫雨幕中,看上去孤零零的。

  凌新月扭头看李瀚泽,“那马车该不会是等你的吧?”

  李瀚泽纠正,“是等我跟你。”

  “咱们要去城郊,若是步行,城门落锁之前是到不了的。”

  两人登上马车后。

  凌新月看着裙摆和鞋面上的泥水,懊恼道:

  “反正街上没几个人,既然有马车为何不直接停在门口?”

  “非要冒着雨走这么远,潮湿冻人的。”

  李瀚泽像是对她的话很不解。

  “方才咱们走过的路铺设青砖,都十分平整。”

  “我还以为你会喜欢雨中散步。”

  凌新月倒抽一口气。

  她现在足够确定,此人就是故意的!

  枉她还在犹豫思考,他把马车停在远处是不是有什么深意!

  李瀚泽浅笑着望了她一眼,命车夫前行。

  她想的没错,他就是故意那么做。

  但她又一定想不到,他只不过想尝试跟她一起在雨中散步。

  理由仅此而已。

  凌新月索性把脑袋冲着窗口,一手掀开帘子往外看。

  过了一会儿,李瀚泽开口,“凌老板,你……”

  凌新月凶巴巴道,“在我见到你说的那些人之前。”

  “我可不会再跟你废话了!”

  李瀚泽无奈,“我是说,你刚才还说嫌湿冷。”

  “行车中,冷风更甚,你这样不觉得冷么?”

  “……”凌新月暗自咬牙。

  “我嫌车里闷得慌,坐车时就喜欢吹风。”

  “殿下若是嫌冷,就请自己加件披风吧!”

  李瀚泽看向马车内挂着的一件水墨蓝色软绸双面披风。

  没有伸手去拿,只是轻轻地笑叹了一声。

  马车顺着城中主干道行驶,一直往北边而去。

  行至城北有弯弯绕绕走了一阵小路。

  凌新月原本来过城北,自以为认得路。

  但她坐在马车上,被这么一绕,渐渐也分不清身在何方了。

  最终,马车停在了一家客栈前面。

  外面的车夫说,“主子,已经到了。”

  凌新月抢先站起来,看也不看李瀚泽,自己就下了车。

  李瀚泽随后跟上。

  却是在站到她身后时,将车上的那件披风披到她肩上。

  “我不需要。”凌新月说着就想伸手扯下。

  李瀚泽却低声道,“明明冷的脸色发白。”

  “下车时还哆嗦了一下。”

  凌新月动作僵住,可恶,她已经压抑住寒冷反应了。

  怎么还是被他给看出来了?!

  李瀚泽说,“你不是向来都说不会让自己吃亏么?”

  “与其得了风寒自己难受,还影响赚钱大计。”

  “我要是你,索性不用白不用。”

  他说着,人已经踱步向前去了。

  凌新月身量娇小,穿着李瀚泽的披风,从脖子到脚跟都被裹住。

  此时她感觉浑身都暖洋洋的,湿冷全消。

  她朝着李瀚泽的背影龇牙,“说得对,不用白不用!”

  下雨天外出不便。

  客栈里的住客们闲来无事,大都聚在楼下大堂。

  有吃茶闲聊的,有喝酒吃菜提前安排晚饭的。

  还有人摆开棋局,萍水相逢的人们聚在一起,玩的热火朝天。

  凌新月原以为李瀚泽请她见的人,一定是藏在什么秘密所在。

  完全没想到会是在这家人来人往的客栈。

  店老板站在柜台里,原本正笑呵呵地跟一位客人聊天。

  看见李瀚泽进来,他目光微变,人却没动。

  只是略微点了点头。

  李瀚泽径直朝大堂后方走去,那里有个通透的穿堂门。

  看着应该是直通后院的。

  凌新月跟在他身后,低声问,“那老板跟你认识?”

  “嗯。”李瀚泽回答,“从前他也是王府的侍卫。”

  “只是因为受伤,不能再继续动武。”

  “他便主动要求出府,开个店做生意。”

  凌新月说,“客栈、赌场、食肆、青楼汇聚三教九流。”

  “向来是最宜收集消息的。”

  “恐怕这位老板名为出府做生意。”

  “实则,还是在为你做事吧?”

  李瀚泽唇角扬起,“也可以这么说。”

  走到后门处,地方宽敞了,凌新月大步向前,与他并肩而行。

  “我倒是好奇,为殿下做事,报酬如何啊?”

  李瀚泽见她得趣儿,便跟着说,“这个客栈就是报酬。”

  “凌老板觉得如何?”

  凌新月打量了后院的庭院景致。

  又抬头看了看三层楼的豪华客栈。m.XiaoShuo530.Com

  “嗯,殿下这位东家,不错!”

  李瀚泽带路,两人在后院游廊绕了两个弯,走到天字三号房。

  不待李瀚泽扣门,房门已经从里面打开。

  开门的是个中年男子,他单膝跪地,竟是行了个标准的军中礼。

  “属下拜见殿下。”

  凌新月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这个人!怎么看上去好生眼熟!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为您提供大神宁墨的空间小后娘:被迫养了四个拖油瓶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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