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站在校门口大合照,然后将学士帽抛向空中的时候,所有人齐声喊道:“毕业快乐!”
那天晚上,全班同学在学校附近的中餐馆聚餐。他们包下了整个餐馆,邀请了老师和班主任。
大家都喝高了,或许是知道有些人再也不会相见,伤感的情绪一直在蔓延。
后来终于有女生忍不住,哭了出来。很快,哭声感染了其他人,连男生都红了眼眶。
猴子哭得最凶,抱着李铮不放手:“班长,我最舍不得的就是你。”
孙倩在一旁听了,拍着他的脑袋怒斥道:“放你妈狗屁!你昨天还说最舍不得的人是我。”
猴子皱着眉抱怨:“倩姐,你现在已经是大明星了,这么粗鲁不太好吧?”
孙倩不以为意:“这里又没外人。”
猴子又抱住她,“倩姐,我也舍不得你。”
“你他妈放手,快勒死我了。”
“还有宝南姐……”
“……”
猴子把全班同学都抱了一圈,又抱着李铮,“班长,我还是最喜欢你。”
李铮:“……”
大伙一直喝到后半夜。
散场前,有人忽然唱起了《打靶归来》。轻快的歌声瞬间唤醒了所有人的记忆,仿佛回到了四年前的那个秋天。
那年九月,一群青春洋溢、无知无畏的大一新生,带着对未来的憧憬,相聚在此,开启一段特别的缘分。
同学,似远似近的关系。
在一起朝夕相处四年,可过了今晚,却有可能一辈子再也不见。
“一切都好”、“工作顺利”、“未来繁花似锦”……
这些是他们分别前说得最多的话。
纵然心中有再多的不舍,宴席终要散场,四年的大学生活落下帷幕。
一周前,谢宝南已经陆续将行李搬去了天诚汇。隔天上午离开宿舍的时候,只剩下一个随身的行李箱。
她将寝室钥匙交给宿管阿姨,走到学校门口,又恋恋不舍地回望了一眼。
陈邺的车停在校门口,特意来接她。
上了车,一束百合花送至面前:“小家伙,毕业快乐!”
清新雅致的百合,花瓣上还飘着水珠。她低头去闻,花香冲淡了心中的不舍和愁绪。
“毕业证拿到了?”陈邺问。
谢宝南点头,从随身的小包里取出毕业证。
陈邺细细瞧了瞧,夸赞道:“真了不得,名校大学生。”
谢宝南清清嗓子,手握成拳头,举到他的唇边,用变了调的男声问:“陈总,采访您一下。请问和名校女大学生在一起的感觉如何?”
他偏头看她,意味深长地说:“好极了。”
毕业后,不能再住学生宿舍。
“为了上班方便,在公司附近租了房子。”——她用这个借口成功逃脱了父母的追问,顺利地和陈邺开始了同居生活。
自从在一起后,陈邺给了她太多太多,谢宝南一直想着要回送他一个礼物。
她苦思冥想了好些天,始终没有头绪。物质上,陈邺什么都不缺。普通的礼物他看不上,贵重的礼物她买不起。
送什么好呢?
最后还是沈曼给了她建议:“宝啊,这有什么难的,送你自己啊!”
她诧异,“我自己?”
“当然了,你买套性感内衣,穿上站在他面前。相信我,这是男人的□□,比什么礼物都好。”
性感内衣啊……
谢宝南陷入沉思,脑海中闪现过曾在电视里看过的黑色蕾丝,脸颊不由得有些热。
这,也太不好意思了吧……
在她神游的短短时间内,沈曼已经打开了购物软件,递到她的面前,“这几套都不错。”
谢宝南垂眸,望着手机里的图片,彻底呆住。
是她见识少,想得简单了。什么黑色蕾丝啊,都弱爆了。这些,才是真正的性感。
她看着一张张让人脸红心跳的图片,嗫喏道:“曼曼,这些会不会太那个了?”
“当然不会了。”沈曼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这些男人最喜欢了。至少,段思明很喜欢。”
“……”
谢宝南轻轻咳了一声,“你试过了?”
“当然。”回想那夜,沈曼朝她挑挑眉,“效果赞爆了。”
“……”
沈曼翻翻手机,说:“宝,你买这套,适合你。我帮你下单了。”
“等等……”谢宝南慌张地开口,“等等,我再想想。”
“别想了,我已经帮你买了。”
“……”
接下来一两天,谢宝南整日坐立难安,等着快递。
心里有些紧张,又莫名有些期待。
她没尝试过性感的风格,陈邺会喜欢吗?会不会吓到他?
第三天上午,正好是周末。
谢宝南和陈邺坐在客厅里看书时,门铃忽然响了。
陈邺正要站起来去开门,被她阻止:“我去我去。”
绝不能让他知道她买了什么。
门外站着物业经理,手里抱着个小纸箱,“谢小姐,您的快递。”
她迅速扫了一眼包装,箱子上没有品牌,快递单上也没写详细的物品清单。看来这个卖家十分注重客人的隐私。她稍稍放心,迅速签收,向物业经理道谢,然后抱着快递走到客厅。
陈邺从书里抬眸,问:“是快递?买了什么?”
她低着头,“没,没什么……”
“没什么?那你怎么结巴了?”
她迅速走向卧房,“真的没什么。女孩子的东西,你别问了。”
谢宝南走到卧房,关上门,这才小心翼翼地拆开包装。
薄薄的布料,性感的装饰,她只是略微扫了一眼,脸颊顿时红透。她不敢再看,将衣服藏在起居室的柜子里。
她给沈曼发微信:“曼曼,衣服我收到了。这是不是太节省布料了?”
沈曼发了个哈哈大笑的表情过来,“祝你今晚□□!”
“……”
晚上,陈邺去洗澡,她以卧室浴室水压不稳的借口,让他去外面的浴室洗澡。然后独自一人,悄悄换上了衣服。m.XiaoShuo530.Com
她站在镜子前,看着从未见过的自己。
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可以如此性感。
陈邺洗好澡,才发现卧室的门锁了。他敲敲门,问:“怎么了?门怎么锁起来了?”
“那个……”谢宝南犹豫着开口,“我在换衣服,等一下。”
他从喉间溢出一丝笑,“换衣服还要避开我?”
“等,等一下……一下就好。”
这一等就是半个小时。
谢宝南在卧室里如坐针毡,但一直不敢打开门。
紧张,害羞,不知所措……
几次三番地想放弃,却下定不了决心。
“你到底在干什么呢?”陈邺在门外催促。
她终于深吸一口气,“来了。”
门悠忽打开,陈邺看到眼前的姑娘穿了一件呢子大衣,不由得皱起眉头。
六月,夏天。屋里开着冷气,她穿着呢子大衣。
他抬手探探她的额头,“生病了?”
谢宝南垂眸,避开他的视线,“没有。”
“那穿这么多?”
她找借口:“想穿。”
她转身就要走。真是后悔至极,就不应该买这件衣服,更不应该在他面前试穿。
“你回来。”
陈邺拉住她,轻轻拉开大衣领口,朝里看了一眼。这一眼,立刻瞧出了几分玄机。等他的视线再落到小姑娘红透的脸颊上时,瞬间明白了过来。
“把大衣脱了。”他说。
“啊?”
他勾唇,“不是穿给我看的吗?都遮起来了,我怎么看得到?”
“……”
谢宝南做了一会心理建设,抬眸,对上他的视线,“那你先把眼睛闭起来。”
陈邺乖乖地闭上眼睛。
她踮起脚,再三确认他是真的闭上了眼睛,这才缓缓地解开大衣。
衣服顺着身体的弧度滑落在地,她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终于开口:“你睁开眼吧。”
视线渐渐清明,在他眼前的,是女孩美好的胴体。
在他印象里,谢宝南一直是和清纯的,娇软的,像是一块无瑕的美玉,圣洁而纯净。
他没想过,有一天,她也可以性感,可以风情,像一朵艳丽的芍药,迷人而危险。
陈邺看着她,半天没说话。
谢宝南本就紧张,如今见他这副表情,更加忐忑,“怎么了?是不是不好看?”
陈邺伸手,轻轻一拉,将她带入怀里。手攀上她的腰肢,寻找到她的曲线,“是太好看了。”
身体渐渐有了他的温度,她心跳加速,红着脸说:“阿文,你亲亲我。”
那夜忽然下起了雨,陈邺半坐在床头,点一支烟。
谢宝南盯着他,来来回回地瞧了好几遍。他终于受不住她的目光,将她拉到胸口:“小姑娘这么好色,看什么呢!”
她气得捶他胸口,“你才好色。”
他咬着烟笑,“是,我好色。”
她趴在他胸口,听他胸腔里的心跳,然后忽然抬头,“我也想来一支事后烟。”
陈邺笑得肩膀抖起来,咳嗽几声,“你知道什么是事后烟,就来。”
“我不管,我要来。”
陈邺朝她招招手,“过来。”
“嗯?”
他吸了一口烟,然后贴上她的唇,缓缓地将口中的烟渡给她。
很奇妙的感觉,像是酒润进喉里,热热的,并不呛人。
半晌后,陈邺放开她,“过瘾了?”
她点头,“没有想象中难抽。再给我抽一口。”
“不行。”
“为什么?”
“小姑娘不能抽烟。”
“那老男人就可以了?”
陈邺望着她,似笑非笑,“老男人也不可以,但是长得帅又有钱的可以。”
“……”
——
时间进入六月。六月底,便是谢宝南的生日。
这是她大学毕业后的第一个生日,亦是二十四岁本命年。本命年的生日,自然要隆重点,陈邺早早就问她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谢宝南歪头想了想,不禁犯了难:“想不出来。”
“没什么想要的吗?”他问。
她摇头,“没有。”
确实没有,和陈邺在一起后,吃穿用都不用愁,生活仿佛就没有什么不能解决的事情。而她对名包名表这样的身外之物亦没有追求,这样养尊处优的日子里,还有什么特别的需要呢。
陈邺笑,“你再想想。在一起后,我还没有送过你礼物。”
她说:“你送了我那么多房子,不记得了?”
“那些不是礼物。”
谢宝南微微蹙眉,“不是礼物,那是什么?”
陈邺没说话,沉默地开着车。
在路口遇见红灯,车停下来,空气里有短暂的安静,他这才转过头,对上她的视线,一字一句地说:“那是我们的家。”
短短六个字,却像鼓点,重重地砸在谢宝南的心上。
她在他的眼睛里,看见了浓浓的爱意,和挥毫而就的珍视。
片刻后,她说:“阿文,我想到要什么了。”
“嗯?”
“我们那天去领证吧。”
他怔怔地,些许波澜划过眼角,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之前爷爷算了黄历,定了个七月的日子。他们本计划那天去领证的。如果提前到六月底,倒也不是不可以。
他在脑中思索着提前领证的可能性,还没开口,又听谢宝南说:“我想要你,在我生日那天,把你送给我。而且,本命年生日,听起来就很有纪念意义。”
陈邺的笑意在唇角荡漾开来:“好,听你的,等你生日那天去领证。”
这样突然的决定,让陈清怀大为吃惊。老人家连夜找来风水大师看黄历,算日子。他虽开明,但很多习惯还是保留了老派的作风。
陈邺道:“爷爷,不用算了。宝南的生日,肯定是个好日子。”
事实如此。
在算过黄历之后,得到了大师的首肯,陈清怀彻底放了心。
他喜不自胜,“阿文,赶紧把宝南娶回来,我们陈家终于有长孙媳妇了。”
临到生日前一天的晚上,谢宝南和陈邺在父母家吃的晚饭。
饭后,谢振淮和陈邺坐在客厅里聊天,黄敏拉着谢宝南回了卧室。她从柜子里取出一个铁盒。
铁盒看上去有了些年头,像是保存了几十年。
黄敏打开铁盒,从里面取出一枚祖母绿戒指,交给谢宝南:“宝啊,这个你拿着。”
她怔怔地:“妈妈,这是……”
黄敏道:“这是你的亲生母亲留下来的,说要等你结婚那天交给你。我帮她保管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今天可以交给你了。”
听到是生母留给自己的戒指,谢宝南瞬间红了眼眶。她没想到,母亲在那么多年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她嫁人的礼物。
黄敏道:“妈妈没什么送给你的,我想这枚戒指应该就是最好的礼物。”
谢宝南抱住她,“妈妈,谢谢你。”
黄敏抹了抹眼泪,“小丫头,明天就要嫁人了,知不知道!”
谢宝南道:“嫁人了,我也还是你的女儿,永远都是。”
从父母家离开后,两人回到天诚汇,在客厅一起玩了一会游戏后,谢宝南忽然感觉到小腹传来阵阵不适。
她立刻去洗手间查看,并未见到有任何异样。这才猛地想起来,这个月似乎已经过了例假的时间。
而她,没有来例假。
细细回想这阵子相处的时光,她和陈邺每次欢爱,都做了避孕措施。
按理说应该不会中招。但是,事事没有绝对。
莫非这次,真的中奖了?
她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突如其来的预感打得她措手不及。她站在洗手池前,思来想去,心情有些复杂。
门在这时被敲响,陈邺的声音传来,将她猛地拉回现实:“宝南,怎么了?在里面待了这么久。”
“没事,马上出来。”
她应一声,然后关了水,走出洗手间。
门外,陈邺见她脸色不太好,脸颊唇角都泛白,忍不住关心道:“是不是来例假了?肚子疼?”
谢宝南摇摇头,默了片刻,终于坦白:“阿文,我这个月没来例假。”
陈邺也懵了,像是在思索她这句话的意思。眉眼间有淡淡的情绪趟过,他好半晌才开口,再次确认道:“没来?”
她点头,“不知道是不是怀孕了……”
陈邺喉头一滞,像是有铜锣在耳边咚地一声敲响,震得他五感尽失。好一会回过神,他忙不迭地安慰她:“先别着急。你在家等着,我去买验孕棒。”
他说完,便立刻捞起手机出了门。
六月的夜,晚风吹着,带着几分燥热。浓得化不开的夜色里,陈邺没有急着去便利店买验孕棒。
他在小区的长椅上坐下,慢条斯理地取出一支烟。点火时,手却止不住地颤抖,半晌都没点着。
这件事太突然了,打得他措手不及。
是到这一刻才发现,自己之前竟然从未想过这件事。
孩子,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呢?
是爱,是责任,是血浓于水,是一辈子的羁绊。
因为自己从小的经历,他对孩子的态度更加谨慎。他甚至无法想象,如果谢宝南真的怀孕了,他该如何面对这样一个小家伙。
可就算自己没有做好准备,心里更多的却是欣喜。
很奇妙,明明没有想过要当爸爸,却依旧期盼着去当一名父亲。
他沉默地吸完一支烟,然后起身,去便利店买验孕棒。
像是不放心,一支不够,买了足足三支回来。
他将验孕棒交给谢宝南时,依旧在安慰她:“别担心,先去验验。”
谢宝南抓着验孕棒走进洗手间。
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她忐忑不安,像是在等待命运的圣裁。
是老天的意思吗?
明明两人证都还没有领,怎么就要当妈妈了。
从前觉得怀孕是件遥远的事情,如今看来,不过是朝夕之间,近在咫尺。
只不过她自己都还是个孩子,能够当好母亲的角色吗?
如果真的怀上了,陈邺会想要孩子吗?他们甚至从来没有聊过这个话题。
这短暂的几分钟,于陈邺来说,亦是折磨。
他站在窗口,望着临桑的繁华夜景,想了很多很多。
他想到要给谢宝南安排家庭医生,要准备孕期的各种营养品,要照顾她的情绪和身体,还要安排产房和月嫂。
等孩子大了,要去早教中心,要打疫苗,要买奶粉……
脑中混乱一片,从这一刻想到了十几年后,仿佛过完了这一生。
许久,谢宝南才珊珊从洗手间里出来。
“怎么样了?”
陈邺转身,望向她的眼睛里有期待,有忐忑,有不安。
谢宝南朝他摇摇头,“没有怀孕。”
“没有?”陈邺微微诧异。
谢宝南点头,“嗯,没有。”
她走过去,扑进他怀里,这才彻底放松下来,忍不住喃喃:“你知不知道,我刚才都快吓死了。我以为真的怀孕了,还想着这是不是老天送我的本命年大礼……”
他又何尝不是!
吓得浑身的血一会冷一会热。
不是不期待,只是太突然。
他这才后知后觉,从她的话里回过神,一下子重新从虚幻之境落入凡尘。
谢宝南没有怀孕,他还没有要做爸爸。
他后知后觉地笑了声。
笑自己方才的忐忑,笑自己像个愣头青,竟然在匆忙之间,计划好了孩子的一生。
陈邺拥着她,一下又一下地摸着她的头发,问:“如果怀孕了,你会开心吗?”
谢宝南想了半天,仰起头,“会。你会吗?”
他笑了,“自然。”
否则也不会把孩子的一生都想好了。
她睁大了眼睛,像是很惊讶,再三确认,“你会开心?”
“为什么不?这是我们的孩子。”
她喃喃:“我以为,你不想要孩子。”
毕竟,从前他是连婚都不愿意结的人。
陈邺坦白:“以前确实不想要,觉得孩子是个好大好大的麻烦。自己都没弄明白这个世界,怎么可能有精力再去培养一个孩子。但自从有了你以后,甚至在刚才,我忽然觉得,有个孩子似乎也不错。”
谢宝南笑起来,“那你想要儿子还是女儿?”
“都好。”他刮了刮她的鼻尖,“只要是我们的孩子,都好。”
谢宝南拉着他的手在沙发前坐下,“阿文,我能不能跟你商量一件事?”
“你说。”
“这几年我都不想生孩子,想先努力做好工作。等过几年,或许到了三十岁,再考虑孩子的事情。”
他望向她,眼睛里写满了纵容:“随你,我都可以。”
“只不过,”谢宝南顿了顿,“等我三十的时候,你已经三十七了,会不会太晚?爷爷会不会很着急?”
他笑,“没事,还有弟弟兜着,他们肯定比我们早。”
“阿文,谢谢你。你真好。”
“只不过,”陈邺的眸色深了几分,“你这个月为什么没来例假?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谢宝南道:“大概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下个月要开国际论坛,最近组里大家都忙疯了。”
陈邺捏着她腰间的软肉,“明天我们去医院看看。”
“不用,过两天就来了。”
她生平最讨厌去医院。小时候父亲住院的那段时间,她几乎天天跑医院。
医院于她来说,并没有太多美好的回忆。
她靠在他胸前,声音软软的,“下周如果还没来,我们再去医院,好不好?”
陈邺见她这副软和的模样,没有再坚持,吻着她的唇角,“好,依你。”
隔天是周三,谢宝南特意向罗正阳请了一天假,两人早早就赶到了民政局。
因为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又恰逢工作日,民政局里并没有什么人。
两人样貌出众,一出现就引起了工作人员的注意。
谢宝南带了提前拍好的结婚照片,是一周前两人特意去拍摄的。
照片里,谢宝南穿着民国时的蓝色学生上衣,梳了两个麻花辫在肩膀两侧,像是民国的女学生。陈邺则是一身民国黑衣,背脊挺得笔直,像是民国脊梁。
镜头前,两人唇角都漾着浅显的笑意,当真是最般配的一对壁人。
“谢小姐,你准备好当陈太太了吗?”陈邺问。
她点点头,“陈先生,你准备好了吗?”
陈邺握住她的手,紧紧地,“我早就准备好了。”
两人念了誓词,签了字,然后顺利领了证。
等从民政局出来,谢宝南依旧没回过神,像是陷在一个巨大的梦境里。
她,竟然嫁给了大名鼎鼎的嘉汇总裁陈邺。
谢宝南望着结婚证,声音糯糯地:“阿文,这是真的吗?”
他的身形背对阳光,望着她,笃定地说:“恭喜你,陈太太。”
她仰头,望着他笑,眼睛弯起似月牙,“这就是你送我的生日礼物吗?”
陈邺莫名想起了好几年前,在酒吧里,看见的那个小姑娘。
那样惊心动魄的惊鸿一瞥,谁又能知晓多年后两人这样的缘分。
从今以后,她是他的妻子,是他此生最重要的人,是他一辈子要去呵护去守护的爱人。
“是。”陈邺看着她的眼睛,用尽此生的深情厚谊,“陈太太,生日快乐,我把自己送给你。”
阳光正盛,是这年最好的时节。
她笑了,长长久久地陷在他的目光里。从今往后,再也不出来。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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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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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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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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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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