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第一反应,应该是结婚之类的吧,比如我和一个宇智波结婚了?”
鼬脚步一顿。
“噗——开玩笑的。别紧张,鼬君。”
“……不,我没什么好紧张的。”
他的步伐重新稳定下来,余光却看见她一脸笑意,目光清凉柔润,如夏夜清风。忽然地,他生出一丝羞赧。这一定是因为他刚才的表现太有失一个上忍的水准和器量了。
“其实,我的母亲原本就是宇智波的族人。年幼时父母离婚,我跟着父亲搬出族地居住。后来父亲因病去世,我又获得了写轮眼,族长便问我是否愿意改回宇智波的姓氏。这是发生在鼬君离开木叶后的事。难得有可以让鼬君吃惊的消息,忍不住就拿来开玩笑了,希望没有冒犯到鼬君。”
“哪里,并不会。”
等她又是轻笑出声,鼬才发现自己刚才回答得太快了,简直有迫不及待的嫌疑。心中那丝羞赧更深重起来。尒説书网
他暗暗提了一口气,本就笔直的脊背挺得更直了些,声音也刻意放沉一些,这样才显得举止自若、稳重镇定。但随后,当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他感觉耳朵都快在瞬间烧起来了。
有点丢脸……幸好她没有发觉。应该没有发觉吧?鼬不自禁地悄悄观察她,却只看到她优美干净的面容,还有眼里深深的海蓝,蓝得浓丽,只需要一眼就会印入心间。
原来她的眼睛是这样的颜色。
“鼬君,现在是回村后第一次去见家人吗?”
“是的,最初的几天在处理手续上的事,等保密命令撤销了,才可以公布自己的身份。”
“果然是这样吗……这么说,之前鼬君就一个人悄悄住在村里了?”
“是这样的。”
她陷入沉默,唇边的笑意变得很浅,几近于没有了。
“夏月同学?”
“啊,没有……只是想说,辛苦你了,鼬君。就是因为存在鼬君这样的忍者,才有木叶的和平。”她说出了和火影一样的话,直视着他,眼神温暖真诚,“能等到你平安回来,真是太好了。”
心跳要到什么时候才会放缓,回归正常?他不知道。好几个悄然的深呼吸也无法调整血液的快速流动。最后,他只能简单地说一句:“谢谢,夏月同学。”
这句话是不是太过单调无趣了?她却在听过后再次展颜一笑。
他微微侧过头,不再看她,只轻轻按了一下心脏的部位。
族地门口,已经有人在等他。父亲、母亲、弟弟佐助,竟都站在随风招摇的门帘边,像是在等谁——是等他吗?印象中严厉而高大的父亲,现在看起来也并没有那样高大;母亲似乎没什么改变,还是年轻貌美,注视他时满含喜悦;弟弟的变化要大许多,再也不是那个黏着他的小团子了,而长成了神色骄傲的少年。从护额来看,弟弟也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忍者了。
鼬张了张口,第一声竟然没能发出来。他必须深呼吸几次,才能顺利地叫出五年未能说出的称呼。
“父亲,母亲,还有佐助……我回来了。”
母亲潸然泪下;父亲也红着眼睛,拍着他的肩,几次想说什么又咽下,最后只是反复说“好小子,回来就好”。弟弟仔细地看着他,一言不发,等他想去摸一摸弟弟的头,少年才别扭地说“哥哥又把我当小孩子”。他被逗笑了,想也没想就戳了弟弟的额头,结果兄弟俩都愣了愣,最后相视一笑。那种陌生感瞬间消失了。
四周来回的还有许多族人,他们看着他,有的出声恭喜族长一家团聚,有的大声说“鼬真是我们宇智波一族的骄傲”。自然也有小声说些阴阳怪气闲话的、面露不屑的,但他们并不被鼬放在眼里。
相见的激动略略平静过后,家人们就注意到了在一旁等待的夏月。
“夏月来了啊。”富岳招呼说。
“啊,夏月……真不好意思,看见鼬这孩子太激动了,一时什么都给忘了。”美琴也笑。
“夏月姐姐。”佐助只肯打一声招呼,就继续维持自己中二期的冷酷人设。
没想到家人都认识她,还很熟悉的模样。鼬心里先是吃惊,立即又有了些了悟。
“家里已经准备好了饭菜,打算好好慰劳一下鼬。这孩子真是太苦了……夏月也一起来吧?”美琴笑着,却摁了摁眼角。
“说什么苦不苦的。一个出色的忍者就是该有这样的心性,何况还是我的儿子。”富岳瞪眼,却也对夏月点点头,语气是族长惯有的命令式,“夏月也来。鼬,这几年夏月做了不少,你要好好感谢人家。”
“富岳叔叔说什么呢,我并没有做什么,只是随时厚着脸皮来蹭一蹭美琴阿姨做的美味饭菜而已……”
“年轻人志向远大是好事,可别把上一辈人当傻瓜。”富岳又一个瞪眼,真不愧他“凶眼富岳”的名号,“之前偷偷摸摸也就算了,现在官方文件都解密了,还要隐瞒什么?”
“有话回去再说,不要让人看笑话。”宇智波族长率先转身,往家的方向走去。
父亲还是那个父亲,真是一点没变。鼬过去有些反感父亲的自以为是,因而在家中常常保持沉默,现在再面临同样的情景,却只是暗自好笑,还有些欣慰。没什么比“不变”更能安慰一个游子的了。
父亲走在最前面,他们在后面;母亲和弟弟走在中间,鼬自己在最左边,夏月在最右边。母亲记挂他的身体,絮絮地问一些话,弟弟不如小时候活泼,只偶尔插一两句嘴,但耳朵却明显一直竖着,很注意听哥哥的回答。
阳光安稳,族地平静,家人都在身边,说些没什么大用的关怀之语,不时发出几声笑。平淡到无聊的氛围,却让现时与过去渐渐重叠起来;他在父亲的粗声粗气中回忆起幼时学习火遁忍术的经历,在母亲的念叨中想起上学时被风吕敷细致包好的便当,还在幼弟的寡言少语里看见了自己过去的影子,又为了青少年别扭却不乏好奇的眼神而微笑。
“佐助长大了。”他说。
这句忽然发出的感慨让其他人愣了愣。母亲首先失笑,怜惜地看着他,说:“鼬才是,真的长大了。”
长大吗……如果将“成长”看作一个人蜕变的过程,那他并不认为现在的自己和过去有着本质的区别,也就没有“长大”一说。鼬不想反驳,就对母亲点点头。
他听到一阵轻轻的笑,比八月的清风更轻柔。隔了一小段距离,夏月正眨动睫毛,移开带笑的眼神,唇边的笑意却依旧明显。
母亲代替他问出了那个疑问:“夏月,怎么了?”
“抱歉,只是觉得……鼬君真是一个好孩子。”她笑盈盈的眼神又飘回来,在他身上一掠,蜻蜓点水般。
“是的是的,鼬是个好孩子,夏月也是这样认为的对吧?”母亲喜悦地回答。
“什么啊……哥哥和夏月姐姐明明差不多大吧?”佐助忙着维护兄长的威严。
母亲才恍然似地,又笑开了。夏月倒是始终含笑,听着他们的闲话,自己并不多说,却显得闲适又愉快。虽然她什么也没说,鼬却有一种直觉:刚才夏月的笑声和感叹,都是在调侃他自认成熟的心情。不过,这说到底也只是他的个人直觉,到底是不是真的?
“哥哥,哥哥——哥哥!”
“什么事,佐助?”
幼弟狐疑地看着他:“哥哥,你刚才是在看着夏月姐姐发呆吗?”
他呆了一下,一时竟想不到如何回答。这停顿惹来了母亲的笑声,以及别有意味的眼神。
“不。”一种古怪的好强心态驱使他吐出否定的话语,天生的自制力使他能够只看她一眼,就平静地移开目光,“只是有些不解,为什么夏月同学似乎与父亲、母亲、佐助都十分熟悉。”
他自认这是一个得体而合理的回应,谁知道幼弟理解错了。他说:“哥哥是在警惕夏月姐姐?放心吧,夏月姐姐不是什么坏人,虽然看上去确实有些可疑……”
“佐助,说什么呢。”母亲嗔怪说。
“原来是在警惕我吗?”那一头的夏月也像恍然似地,沉吟说,“不过,也能够理解。鼬君的确是这样谨慎冷静的性格,所以才能成为优秀的忍者嘛。”
“没错,就是这样,哥哥说过忍者就是要随时保持警觉。”幼弟很高兴,大概回忆起了他们兄弟儿时的经历,“哥哥也默认了吧?”
并不是这样的——鼬没能说出这句话,反而还点点头,表现得稳重极了。实则他内心有些沮丧,还有些罕见的恼怒:心口不一的自己实在不能算一个优秀的忍者。可是,他到底是在慌张什么呢?他还没能够想清楚。
“不过,要说夏月的事啊……”
父母真正向他讲述夏月的事情,是在午饭吃过后。丰盛的饭菜被撤下,甜点又端上来;餐厅里全是烟火人间的气息。父亲和佐助都不喜欢甜食,各自捧了杯清茶,母亲一边将盛有三色团子的瓷碟放到他面前,一边笑说这是夏月改良的口味,内馅有些不同。
他原本就有些怀念木叶的团子,听到这个消息,心中又是一动。但他忍住了没有去看夏月的神情,而是拿起团子咬了一口。果然,金黄色的桂花蜜细细流出,中和了清淡的糯米表皮,甜得恰到好处,还别有馥郁的芬芳。
如果说此前他还有一丝不确定,现在也能笃定那个结论了。
他再咬一口软糯的点心,在咀嚼时不动声色地看向身边那个顾自喝茶的女孩。她垂着眼帘,侧脸清冷,放下茶杯后露出带笑的唇角,又变得温暖起来。真是奇妙的人。很久之前他就这么觉得,现在同样如此。
“如何,鼬君?”她看向他,不紧不慢地问,“如果鼬君能够喜欢的话,那就太好了。”
这个人真是……一定是故意的。他又有些恼怒——不,与其说是“恼怒”这种鲁莽的情绪,不如说是害羞更恰当。尽管他也并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但是,就像过去几年里的每一个类似的时刻一样,在她面前,他总会变得不太像自己。这是可以理解的。
“是很美味的点心,谢谢,夏月同学。”他镇定地回答。
她反问:“这么说,鼬君就是喜欢了?”
那语气无辜极了,眼里却含了更多笑意。他放下团子,自己也端起一杯茶,才好掩饰住内心的情绪波动。
“嗯,喜欢。”他还是很镇定。一定很镇定,就算母亲“噗嗤”地笑出来,父亲也透过报纸上方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他的表现一定还是非常镇定。
只有佐助不明所以,嘀咕说大家怎么都感觉怪怪的。
咳咳——
父亲清了清嗓子。这是一家之主要发言的标志,暗示其他人现在都要安静下来,专心听他讲话。
“鼬啊。”果不其然,父亲放下报纸,很有威严地开口,“你做了非常了不起的事,我这个做父亲的很为你骄傲。”
他说了一些一家之主、一族之长该说的话,譬如要如何复兴宇智波一族、如何想办法取得火影之位。鼬默然地听着,想到的却是自己过去五年在外面的见闻,还有村子高层对未来的期望与规划。
他并非有意要轻视父亲和家族,但这样比较下来,他只能得出结论,认为父亲和家族的器量实在狭隘了些,对他本人并无益处。因此,现在的恭敬聆听更多就成了一种姿态,是儿子对父亲的忍耐。
夏月坐在他身边,坐得很端正,偶尔被点名时就规规矩矩地作答。可尽管礼节挑不出错,她通身的气质却还是那么优哉游哉地。甚至于,她放置在膝盖上的手指还有节奏地轻轻敲击,说不定还在心里哼唱小曲。她就是这样的人,总能想办法让自己高兴,再紧张肃穆的环境里也可以如鱼得水。鼬拿余光看她,不禁暗中微笑。
终于,话题来到了夏月身上。
夏月与家中的熟识,正是起源于五年前鼬的“叛逃”。彼时对家族而言,鼬的行动大大出乎意料;事出突然,又是性质极为严重的背叛,对族长一家打击十分巨大。惊讶、猜测、慌乱、不敢相信、来自其他人的猜忌目光……种种情绪交织之下,父亲甚至病了一场,母亲一面照顾他,一面垂泪不已;弟弟佐助也很是消沉了一段时间。
不久后,一名暗部悄悄来到家中,向宇智波族长夫妇说明了真相,并希望族长一家理解村子和鼬的抉择。暗部带来四代火影的意志,称火影不愿意让鼬的至亲全然蒙在鼓里伤心失望,因而也希望族长一家能保守秘密,等待长子归来。
富岳和美琴并未告知幼子真相,但他们安定下来的态度却很好地安抚了佐助的情绪
再之后,富岳发现村中一名新晋上忍开发了写轮眼,查问后发现果然是宇智波的血脉,便有了夏月的回归。夏月回到族中后,时常以“感谢族长”的名义来家中拜访。有意无意地,她会提起一些鼬的事,并用猜测的口吻暗示说他一切安好。
宇智波族长夫妇都是经验老到的上忍。他们意识到,原来当时来家中告知真相的暗部正是夏月。出于安全保密条例,她不能直接表明自己的身份,但通过暗示性的言语交谈,她已经明确地告诉了族长夫妇:她不仅知道鼬的事,同时也负责和鼬联络、获取情报。
就这样,夏月成为了族长家中的常客。
鼬若有所思。“这么做合适吗,夏月同学?”他说,“即便是通过暗示来表明身份,也是违背保密条例和忍者守则的。更不用说还透露了绝密任务的内容。”
“鼬,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夏月做这些事都是为了你、为了家族的利益考虑,这才是家族需要的优秀人才!”父亲瞪眼斥责。
鼬不为所动。他看了一眼父亲,又看向夏月,等待一个解释。在工作原则的问题上,他有自己的考量和信念,不会轻易被人动摇。
嗒——
她放下茶杯,杯底轻轻叩响桌面。
“要是我回答,我想说就说了,鼬君要怎么办呢?”她的微笑稳稳地挂在脸上,眼神却有些莫测。
气氛突然紧张起来。
他直视着那双深蓝的眼睛,“那么,这就是违规了,夏月同学。”
片刻的对峙,像是在室内搅动一场小型风暴。赶在父亲的斥责或母亲的劝说之前,他所注视的女孩忽而一笑,冲他狡黠地一眨眼。
“开玩笑的。”她悠然说道,“我当然提前取得了火影大人的准许。请不必担心,鼬君。”
几秒后,他率先移开视线,重新将茶杯举到唇边,视线平平地看向桌面。
“那就好,夏月同学。”
一只手推着一盏瓷碟到他面前,上面躺着的三色团子光润可爱,隐约透出桂花蜜金黄的色泽。
“作为赔罪,我的三色团子就由鼬君处置吧。请不要推辞,否则我一定会深感忐忑的。”
你才不会感到忐忑呢。这句话,鼬当然也只是在心中默念一遍。
他拿起团子,有意忽略了家人惊讶的目光。
“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桌面之下,在其他人无法看到的地方,女孩给他打了一个手势。暗部的沟通方式,很容易就能解读,其含义是:合作愉快,乌鸦。
这个人果然悠哉到令人头痛的地步。鼬收回目光,专心于团子的甜糯之中。一定是点心过于美味柔软、桂花过于芳香扑鼻,他才会抑制不住些许的笑意,并在心中回应:
——终于见面了,巽风。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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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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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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