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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方他们启程后没多久——
塔克塔村——
“这、这是怎么回事——?!”
最上呆呆地望着眼前的光景。
今日早上,自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后,最上便一直焦躁不已——不为其他,就是因为被他派去清理塔克塔村的伊泽等人迟迟未归。
直到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太阳已经升到接近朝五时(早上8点)的位置后,最上终于坐不住了。
伊泽他们迟迟未归,导致整个第一军都没有办法再继续向前行进。
在征得生天目的同意后,最上亲率二十余名骑兵赶赴塔克塔村,查看究竟发生了何事。
随后所发生的事情……就不难想象了。
重返塔克塔村后,伊泽被呈现在自己眼前的景象给惊得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
伊泽、跟随着伊泽一起于昨夜留守于这村子的士兵们,瞪圆着布满惊恐之色或茫然之色的双眼,死死捂着身上的伤口,倒在地上,身体冰凉——这便是呈现在最上眼前的景象。
不仅仅是最上被这副景象给吓住了,那二十余名跟随着最上赶赴此地的骑兵也都被惊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是、是被虾夷袭击了吗?”一名离最上最近的骑兵攥紧了手中的长枪,朝四周投去警戒的目光。
“……不。”最上摇了摇头,“应该不是。”
“你们到四周看看,看看村子周围有没有其他幸存的人,或是什么可疑的人。”
迅速下达完命令后,最上便提着他的那柄片镰枪翻身下马,朝不远处的伊泽的尸首缓步走去。
简单地查看了一遍伊泽的尸体后,最上紧接着又去查看另一名士兵的尸体。
就这样将现场所有士兵的尸体一口气全数看过后,最上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凝重起来。
在最上检查完这些尸体后,他带来的那二十余名骑兵也刚好检查完了村子周围。
“大人,村子附近没有任何异常。”
“……回营。”最上沉声道,“得尽快把这里的状况上报给舅舅……”
……
……
第一军营地,某处营口——
“老中大人,您要离开了吗?”生天目用遗憾的目光看着身前的松平定信。
此时此刻,松平定信正与生天目相对而立。立花、以及他的那支“考察队”正在他的身后静候着。
抄手而立的松平定信露出淡淡的笑意:
“我得尽快返回第二军,与稻森汇合,昨夜感谢你们的招待了。”
稻森所亲率的有5000兵力的第二军,现在就位于第一军后方三里外(11.772公里),不算太远,但也不近。
目前正站在松平定信身前的生天目其实就是在给松平定信送别。
权倾天下的松平定信此时难得在他营中——生天目自然是想让松平定信在他营中多待一会,好多跟他套套近乎。
只可惜想要尽快回去和稻森汇合的松平定信,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在生天目统率的第一军中久留。
他昨夜之所以选择来第一军的营地,只是单纯地想要跟生天目他打个招呼而已。
在听到松平定信的这番话后,生天目赶忙回答道:
“不敢当。下官只不过是做了应做的事情。”
就在生天目刚想再说些什么时,一名侍大将突然满脸焦急地自生天目的后方出现,然后迅速奔到生天目的身后,跟生天目耳语了些什么。
在这名侍大将的耳语结束后,生天目的脸色突然大变。
注意到生天目脸上那突变的脸色的松平定信,问道:
“生天目,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松平定信在这1万大军中所扮演的角色,类似于“督军”。
虽不掌握半点指挥权,但对军中所有的事务都有着过问的权力。
就算没有这项权力在手,光凭松平定信的“老中”的身份,也足以让生天目不敢对松平定信有半点军务上的隐瞒。
于是在松平定信的问话声落下后,生天目便连忙回答道:
“是您昨夜见过的那个最上,在刚才送来了最新的军情……”
“昨夜负责清理塔克塔村的士兵迟迟未归。”
“我派去查看情况的最上已经于刚刚回营了。”
“据最上的汇报——负责清理塔克塔村的士兵们全部惨死。”
“是被赶来增援塔克塔村的虾夷所杀吗?”松平定信稍稍蹙起眉头。
“不是……”生天目沉着脸摇了摇头,“几乎所有的士兵都是要害被斩中、被一击毙命……袭击那些士兵的人,似乎是有着极高水平的剑术的人……”
“有着极高剑术的人?”松平定信原本稍稍蹙起的眉头猛地放开,原先有些细长的双眼缓缓睁大……
……
……
啪沙、啪沙、啪沙……
马蹄踩在雪地里的“啪沙”声以极有规律的频率,此起彼伏地响起着。
绪方一行5人2马以不紧不慢的速度在深山某处缓缓向前行进着。
因为周围的地况不怎么良好,所以绪方他们也不敢让马匹跑得太快,只敢让马匹以堪称“悠闲”的速度前进。
坐在阿町和亚希利之间的莉拉塔因为有阿町、亚希利二人一前一后地保护着她,所以得以有余力把玩着绪方刚才送给她的小风车。
阿伊努人可没有风车这种玩意,所以这种只要轻轻一吹就能转起来的小玩意,自被莉拉塔拿到手后,就将莉拉塔的全副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虽说从莉拉塔的状态来看,距离她恢复如初肯定还是遥遥无期的,但她的表情和之前相比已经好了相当多,起码脸上多了些许的笑意,眼中也不再像刚才那样黯淡无光。
绪方刚刚一直有留心注意着莉拉塔的状态。
发现自己所做的那小风车所起到的效果要比绪方想象中的要好上许多的绪方,也不禁有种心中的大石头落地的感觉。
“啊,真岛先生,你看。”这时,坐在绪方身后的阿依赞突然向前一指,“前面的路是不是被堵住了?”
听到阿依赞此言,绪方赶忙向前定睛一看——只见前方的路上倒着许多棵大树,每棵树的树干上都压着厚厚的雪,将绪方他们的前路给堵得死死的。
“这些树是怎么回事?”阿町怔怔地看着拦住他们去路的这些树。
“这些树可能是被雪崩给冲垮的。”阿依赞解释道,“这种事在山中很常见的,时不时地就会有雪崩发生,然后冲垮一些树木。”m.XiaoShuo530.Com
“真麻烦啊……”绪方苦笑,“马跃不过去的……看来只能绕点远路了。”
“希望这绕路不会花我们太多的时间啊……”坐在绪方身后的阿依赞苦笑着附和道。
……
……
第一军营地,主帅大营——
第一军所有的将领们,现在都于主帅大营中齐聚一堂。
他们一如既往地坐在一张张马扎上,围坐于那张精致的沙盘的东西两边。
穿着铠甲的话,跪坐时将会极不方便,所以在古代日本的军队中,将领们都不会跪坐,而是改坐在小马扎上。
“哈……”坐在秋月旁边的黑田一边打着大大的哈欠,一边抠着手指缝里的污垢。
待哈欠过去后,黑田偏转过头,低声朝身旁的秋月问道:
“秋月,一起来猜猜看为何如此突然地召开军议吧。我猜可能又是有什么任务了。”
“这么无聊的事情,我才不猜。”秋月淡淡道。
“真无趣啊。”虽然被秋月给光速拒绝了,但黑田的脸上却没有半点沮丧之色,继续抠着手指缝里的污垢,借此来打发时间。
营中所有的人都默默等待着突然召集他们的生天目的到来。
呼——!
在所有人都百无聊赖地各做各事、打发时间时,营帐入口处的帷布突然被一把掀开。
众将纷纷循声侧头——只见3道身影出现在营帐的入口处。
其中的2道身影,都是大家都已经比较熟悉的生天目和最上。
至于第三人——此人没有身穿铠甲,只身穿普通的布衣,与在场所有人相比,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但在此人现身后,营中众将却分别露出了两幅截然不同的表情。
绝大部分人——比如秋月和黑田则面露震惊。
而少部分人则是一脸疑惑。
跟着生天目和最上入内的这名身穿布衣的人,正是松平定信。
那些在看到松平定信后面露疑惑的,都是那些没有见过松平定信的人——不过他们虽不知此人为何人,但却能从衣服的材质、个人的气质上,隐约感觉出来此人不是什么普通人。
自松平定信等人入内后,帐中众将纷纷起身,向入帐的松平定信与生天目二人行礼。
松平定信与生天目径直朝主座走去,二人并排相坐。
至于最上则坐在沙盘的西侧,恰好坐在秋月的正对面。
在入座后,生天目便向帐内的所有人……准确点来说是向那些不知松平定信长啥模样的人介绍现在坐在他身旁的人是何许人也。
得知这名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中年人正是那个松平定信后,那些刚才在看到松平定信后面露疑惑的将领们,其脸上的疑惑之色迅速转变为了像秋月他们那样的震惊之色。
至于秋月——他现在已从震惊中缓过了劲来,然后开始为松平定信为何在此而感到疑惑。
松平定信现在就在他们第一军的军营中——此事,秋月在昨夜就知道了,不过因为自己等级不够,一直没能见着松平定信而已。
据秋月所知,松平定信应该已经在刚才离开了他们第一军军营,前往位于他们后方的第二军,和总大将稻森会合才对,他为何会在此?
不仅仅是秋月感到疑惑,就连生天目现在也感到很疑惑。
刚才,原本都已经打算要离开的松平定信在得知负责清理塔克塔村的士兵们被拥有着极高水平剑术的人所杀后,突然表示不急着离开了,想参加这场为这一事件而召开的军议。
生天目虽然疑惑,但也不敢多问什么。
介绍完松平定信后,生天目清了清嗓子,随后朗声说道:
“最上,把你刚刚在塔克塔村的发现,跟大家都说说吧。”
做起事来一向雷厉风行的生天目,没有跟大家进行任何寒暄,或讲太多开场白,直接开门见山。
被生天目点名后,最上应和了一句“是”后,缓缓跟现场众人诉说他刚刚于塔克塔村中发现的惊人变故。
……
……
“……我仔细检查了一番每个人的尸体。”
“几乎所有的尸体都是脸部、喉部等铠甲防护不到的要害受创,基本上每个人都是一击毙命。”
“从伤口的形状来看,这些伤口都是用武士刀砍出的,虾夷的那些山刀根本就砍不出这样的伤口。”
“同时,从手法和伤口形状来看,将那些士兵悉数斩杀的……可能只有一人。”
“所以我认为——将那些士兵系数斩杀的人,极有可能是一名剑术极高的人。”
最上用尽量简短的语句将自己刚刚在塔克塔村中的发现逐一吐出。
在最上的话音落下后,几乎所有人都是脸色沉重。
于现在这种承平日久的环境下,目前主帅大帐中的诸位将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着极好的身手。
但即使自身没有极好的身手,他们也知道在与身着铠甲的对手对决时,精准命中对方的面部、喉部等铠甲防护不到的部位有多么困难。
如果真如最上刚刚所猜测的那样——这30名全副武装的士兵是被一个人所击溃的……那这人的剑术水平之高,简直令人难以想象。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突然,某人发言了。
而发言之人,是“仙州七本枪”之一的天道薰。
和秋月这种看上去就很像武士的人不同,天道是那种看上去……特别不好惹的人。
天道留着有些凌乱的月代头,剃得光光的头顶有一道从额头划到后脑勺的长长刀疤,看上去就像有条蜈蚣趴在其头顶一样,看上去分外恐怖。
过于细长、像极了狐狸的眼睛的双眼。
明明是名武将,皮肤却异常地白皙,给人一种若是阳光照在他皮肤上说不定能反光的感觉。
在天道发言后,所有人纷纷将目光集中在天道身上。
天道似乎很享受这种所有人都静待他发言的感觉,将嘴角咧到都快碰到耳根后,继续说:
“所以——是有一个剑术水平极高的武士将那些士兵都给杀了吗?”
“不一定是我们和人。”最上轻声应答道,“也有可能是学了我们和人的剑术、使用我们和人的武士刀的虾夷。出现了会用我们日本剑术的虾夷——这不是什么稀奇事。”
“嘎嘎嘎嘎嘎嘎。”
天道发出一连串他那标志性的鸭子笑后,朝最上投去戏谑的目光。
“你确定你没有看错吗?其实那些士兵不是被武士刀所杀,而是被虾夷的山刀所杀,而将那些士兵杀了的也不止一人,而是一大群人。”
“你是觉得我是那种连伤口是被武士刀所伤,还是被虾夷山刀所伤,以及杀人者数量大致有多少都分不清的人吗?”最上的脸上浮现愠色。
天道耸耸肩:“我只是发表一下合理的怀疑而已。”
最上和天道刚才的这番对话令营中的气氛瞬间变得如绷紧的弓弦。
但就在这时,秋月突然发言了:
“……我比较好奇那个‘神秘剑客’为何要把我们的士兵都给杀了呢。”
“那个‘神秘剑客’是被虾夷们请来增援那个塔克塔村,或是为塔克塔村的村民们报仇的吗?”
“还是说那个‘神秘剑客’只是偶然路过那个地方,然后因为某些原因而把我们的士兵都给杀了?”
秋月的突然发言,令原本已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下来。
“如果那个‘神秘剑客’只是偶然路过那个地方的话,为何要突然攻击我们的士兵呢?”某名来自盛冈藩的武将反问。
这名武将的这个问题,将在场不少人心中的疑问都问了出来。
只要是稍有脑子的人,都知道身穿全套铠甲的人代表着什么。
他们实在是难以想象——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会有那个胆量攻击国家的将兵。
“会不会只是单纯地因为仇视幕府?”脸上仍旧摆着一副令人看着就觉得不舒服的笑容的天道再次发言,“这种人的数量不是蛮多的嘛。”
“因为某些原因而仇视幕府,所以在瞧见幕府的将兵后,就忍不住出手攻击。”
“那个之前……啊,不。现在名声也很响的刽子手一刀斋不就是这样的人吗?那个刽子手一刀斋更疯狂呢,那人直接攻击京都的二条城,连天皇都震动了。”
因为所有人都在认真参与军议的缘故,所以没有人发现——在天道吐出“刽子手一刀斋”这个称号后,坐在生天目身旁的松平定信的神色微微一变。
“……最上,你有派人调查一下村子的周围吗?有查到什么有关那个‘神秘剑客’的线索吗?”在军议上甚少发言的黑田此时难得出声发言。
最上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查到。”
“那就难办了啊。”黑田发出低低的嗤笑,“想找那个‘神秘剑客’都无从找起。”
“目前的确是毫无线索……”最上沉声道,“但我认为——即使是毫无线索,也不能就这么将那个‘神秘剑客’置之不理。”
“他杀了我们这么多人,若是就这么忍气吞声,对其置之不理,岂不是让人贻笑大方?”
“并且——我认为极有必要弄清那‘神秘剑客’的身份。”
“若他只是一名无依无靠、只是因为某些原因而与我们日本针对的人也就罢了。”
“但他倘若是什么以对抗我们日本为目的的集团的成员……那我觉得此事就非同小可了。”
最上的话音刚落,刚刚一直一言不发,静静地听着营中众人各抒己见的生天目此时终于出声了:
“……最上说得不错。”
“不论如何,我们都不能对这个残杀了我们的将士的人置之不理。”
“既然我们的将兵是在昨夜被杀,那么即使他有马匹或狗拉雪橇等交通工具来代步,也不可能走得太远。”
“现在去找,说不定还能将他们找到。”
语毕,生天目扬起视线,扫视着身前诸将。
“我决定派人去追寻那个残杀了我们的将士的人,谁愿担此重任?”
生天目话音刚落,营中大半的将领纷纷慷慨陈词,向生天目推销着自己——其中也包括秋月。
相比起对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动手,这种说不定能和高手对上的任务才是秋月感兴趣的任务。
但秋月的竞争对手可不少。
坐在秋月正对面的最上,也是秋月的竞争对手之一。
“生天目大人!请允许让我率人追查那名残杀我军将士的贼人!”
最上的嗓门一直都很大,所以他的声音直接盖过了帐内大半人的声音。
“负责清理战场的将兵悉数惨死,我有着难以推卸的责任!所以请将这个任务交给我吧!给我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生天目深深地看了最上一眼:“你打算怎么追查那个贼人呢?”
“目前并非毫无线索!”最上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据下官所知,在距离此地稍微有点距离的深山中,有座名为锡瓦西村的村子。”
“下官打算先去那座村子找寻线索。”
“那座村子的村民说不定会知道些有用的情报。下官认为非常有必要前去调查。”
生天目沉默半晌后,微微颔首。
望着生天目的这动作,营帐中大半刚才奋力推销自己的将领纷纷脸色一变,暗道“不好”。
而随后发生的事情,也完美符合了他们刚刚所设想的最坏预期。
“……好。”生天目沉默半晌后,正色道,那些将士被杀,你的确是要负上一些责任。最上,追查这名贼人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我给你50名会骑马的精锐士兵,以及10组弓箭,5挺铁炮。”
说到这,生天目抬起头,扫视了一圈营中诸将,然后逐一报出一个接一个人名。
这些被生天目点名的将领,都是除仙台藩之外的其他藩国的武将。
在点完这些人名后,生天目道:
“我刚刚所点的这些人,负责辅佐最上追查那名贼人。”
这些刚刚被点名的人,刚刚还因没能领到任务而面露沮丧之色,而现在他们脸上的神情发生了180度的大转变,从沮丧变为了狂喜。
虽说只是辅佐最上,但这也比赋闲在营中要好上千万倍。
只有那些得继续赋闲在营的人——比如秋月和天道,其脸上继续挂着沮丧与……不悦的神情。
在迅速分配完任务后,生天目才发觉——坐在他旁边的松平定信,其脸色似乎怪怪的。
“老中大人。”生天目问,“怎么了?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什么。”松平定信闭上双眼长叹了一口气。
……
……
约莫一天之后——
“啊,看到了!”将一只手搭在眼眶上的阿町高声道,“看到炊烟了!”
听到阿町此言,绪方长出了一口气:“终于到了吗……”
昨日早上,正式启程前往那座锡瓦西村、准备将莉拉塔这孩子交给她那住在锡瓦西村的外婆后,绪方他们就接二连三地遇到了不少的意外。
首先——先是前路被雪崩给冲垮的树木给挡住了去路。不得不多花不少的时间去绕远路。
然后,不知是莉拉塔年纪尚小,还没有办法将前往她外婆所住的村子的路给记熟的缘故,还是因为精神状态还不是很好的问题,绪方等人不得不频繁地走走停停,让莉拉塔慢慢回想起来该如何前往那座锡瓦西村。
在骑马的状态下,原本只需半天的时间就能抵达的锡瓦西村,因这些意外,导致绪方他们花费了近一天的时间才终于看到了炊烟。
虽说多花了不少的时间,但好在最终还是顺利抵达了目的地。
绪方用后脚跟轻磕了下马肚,驱使着胯下的萝卜跑得更快一些,朝前方那冒起的炊烟笔直奔去。
在穿越一片小小的雪原后,座座阿伊努人的房屋出现在了绪方他们的视野范围内。
出于礼貌,在距离这座锡瓦西村还有一小段距离时,绪方就他们就从马背上下来,牵着马匹缓缓朝前方的村子走去。
在又靠近了村子一点后,村内的村民们也总算是发现了突然来访的绪方等人,村中的青壮们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奔出村子,拦在村子与绪方等人之间,一脸警惕地遥望着绪方他们。
“别紧张!我们没有恶意!(阿伊努语)”
阿依赞这时用阿伊努语高声朝身前的村民们喊道。
“请问乌拉佩在吗?(阿伊努语)”
乌拉佩——莉拉塔的外婆的名字。
望着熟悉的阿伊努人面孔,听着这番熟悉的阿伊努语,锡瓦西村的这些村民们面面相觑。
……
……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阿伊努语)”
一名年纪大概在60岁左右的婆婆一边发出悲鸣,一边抬起双手掩面呜咽。
这个婆婆,正是莉拉塔的外婆——乌拉佩。
绪方他们现在就在乌拉佩的家中。
就在刚才,绪方他们已经将塔克塔村所发生的事情都告知给了乌拉佩以及在一旁旁听的锡瓦西村的村长等人。
对绪方等人的身份和来意非常在意的村长,在绪方等人还未开讲时,便要求在一旁旁听。
绪方此次前来锡瓦西村,除了是将莉拉塔送回她亲人的身旁之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顺便告知锡瓦西村的村民们——快点前去避难,躲避兵灾。
谁知道幕府军之后会怎么行动,又会将哪座村子从地图上抹去呢?
乌拉佩掩面大哭,令一旁的莉拉塔也勾起了不好的回忆,一边低头望着双手紧捏着的风车,一边默默垂泪。
绪方他们没有出声打扰她们,任由她们哭泣——面对这样的惨剧,再不依靠哭泣来发泄的话,只怕人会疯掉。
坐在乌拉佩旁边的村长无声地叹了口气后,朝坐在其对面的绪方比了个手势并使了个眼神,示意绪方和他一起出去一下。
读懂了村长眼神和动作的意思的绪方,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向外走去。
而已经进化成优秀的“翻译工具人”的阿依赞,也跟着绪方一同外出。
与村长一同走出乌拉佩所住的家后,村长便急不可耐地朝绪方问道:
“你知道出现在附近的和人军队大致有多少吗?(阿伊努语)”
“据我所知——现在位于附近的军队总兵力大概有3000人。”绪方直言,“而后续的部队,则大概还有7000人。”
这些情报都是绪方之前从伊泽他那问过来的。
听完阿依赞的转译后,村长的嘴巴因惊诧而缓缓张大。
1万——这对于过惯了与世无争的村长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得上百个大型聚落记起来才聚集得了这么多人……
“村长,我建议你尽快带着村民们躲到深山里。”绪方此时继续用平淡的口吻说道,“若是继续留在村子里……说不定会有一些不好的事情发生。”
绪方的遣词用句很委婉。
虽然委婉,但村长也不是什么笨蛋,自然知道绪方口中的那些“不好的事情”大致都会是什么事情。
“……我明白了。”村长长出了一口气,然后郑重地朝绪方说道:“谢谢你们专程将那孩子送到这里来,并告知我们有和人的军队在附近的消息。我会立即安排村民们立即到深山里面避难的。(阿伊努语)”
“动作尽量快一些。”绪方补充道,“毕竟——谁也不知道军队之后会怎么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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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与此次战役的5名“仙州七本枪”目前已悉数登场,为谨防大家忘记,我将这5人的名字都列出来,大家记不住全名的话,只记姓氏即可,作者君也记不住他们的全名~~
生天目左右卫门
秋月利前
黑田玄以
天道薰
最上义久
ps:明天终于是《单人双刀双枪,独闯3000大军的军营(终)》了!终于能够摆脱这标题了……这标题太长……写得我都烦了……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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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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