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乾清宫大殿。
常歌来给洪武帝送这一旬的《百官言行录》。洪武帝问了常歌一句:“最近胡惟庸那边有何动向?”
常歌一怔:圣上已经整整三年没有主动问过胡惟庸的动向了!
洪武帝似乎是嫌常歌回话慢了,他“嗯?”了一声。
常歌连忙答道:“最近胡丞相每日深居在家为亡子守灵,前来吊唁的官员在丞相府门口排成了长队。然而丞相府却大门紧闭。”
洪武帝眉头一皱:“谁都不见?”
常歌点头:“是圣上,谁都不见。”
洪武帝又问:“你不是常跟朕禀奏,胡惟庸跟一些文官、武将通宵达旦的密谈么?最近有没有?”
常歌如实答道:“没有。”
洪武帝心中暗道:胡惟庸啊胡惟庸,你千万别因为死了个儿子就停止了你的谋反计划!朕还指着你的谋反清洗整个大明官场,废除相权呢!
洪武帝又问:“对了,胡诚禾的死你们仪鸾司查过没有?的确是意外么?”
常歌答道:“回禀圣上,当朝丞相之子横死街头,按照规矩我们仪鸾司是一定要调查的。如今已经调查完毕,的确是意外。”
洪武帝不再说话,只是埋头看着《百官言行录》,常歌则垂手沉默侍立着。
猛然间,洪武帝看到《百官言行录》中写着这样一句话:“惟庸大怒,鞭死车夫刘大。”
洪武帝问常歌:“胡惟庸把给他儿子赶车的车夫活活鞭死了?”
常歌答:“是,圣上。胡诚禾死后,胡惟庸迁怒于家中车夫,动用家法将车夫刘大鞭死了。”
洪武帝猛然一拍龙案,大呼一声:“大胆常歌!如此重大的事情,你为何不及时禀报朕?”
常歌一头雾水:圣上啊圣上,胡惟庸打死一个车夫算什么大事?上回胡惟庸用竹刑虐死了礼部主事宁得昌,我主动禀报,您却说子虚乌有不得追查......
心中虽这样想,嘴上却不能这样说。常歌跪地叩首:“微臣该死。圣上息怒。”
洪武帝高声训斥常歌:“大明只有律法,没有什么家法!车夫刘大就算真犯了死罪,也应该由应天府衙门、直隶按察司、三法司定罪处斩。胡惟庸有什么权力杀他?堂堂一个丞相,本当做守法的表率。他却带头枉法,迫害仆人致死?!你一个仪鸾司大使,有纠察百官不法情事的职责。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竟不及时上奏?只在这页纸上写了寥寥两句话?”
常歌忙不迭的磕头认罪,心里却很高兴:老天爷啊,日头这是打西边出来了。圣上竟然迁怒于胡惟庸了!
洪武帝道:“常歌,你立即去丞相府传旨,训斥胡惟庸藐视律法,迫害仆人致死。你告诉他——自古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没什么好说的。让胡惟庸自己看着办!”
常歌起身拱手:“微臣遵旨,微臣这就去传旨。”
常歌走后,洪武帝凝视着常歌的背影,心中暗道:胡惟庸啊胡惟庸,你谋反的动作太慢了。朕已经等不及了!朕现在要逼你动手!
丞相府。
胡惟庸跪倒在传旨钦差常歌的面前。常歌大声呵斥道:“圣上口谕——胡惟庸,大明只有律法,没有什么家法。你有什么权力杀掉车夫刘大?你堂堂一个丞相,本当做守法的表率,你却带头藐视律法,迫害仆人致死。自古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没什么好说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胡惟庸没有想到,自己做过那么多出格的事,枉杀、冤杀、虐杀过那么多反对他的官员,洪武帝都没有追究。到头来却因为杀了一个身份卑微的车夫而被洪武帝训斥。
胡惟庸对常歌说道:“请你回宫回禀圣上,就说惟庸知道错了,会厚恤车夫刘大的家人。”
常歌微微点头,离开了丞相府。
过了不到两个时辰,常歌再次来到丞相府,带来了洪武帝的三句话:“人命关天岂是财帛能够买来的?杀人偿命,古来如此。你自己看着办!”尒説书网
胡惟庸震惊了:我已经认了错,准备拿财帛补偿刘大的家人。朱重八却丝毫不给我台阶下?杀人偿命,让我自己看着办?难道你这一回是铁了心借着这件小事整死我?啊呀!不是我抹黑你,你真的是反复无常,嗜血好杀!罢了!朱重八,这是你逼我动手的!
胡惟庸站起身,用一种愤怒的口吻对常歌说:“请你回禀圣上,就说胡惟庸知道该怎么办!”
与此同时,乾清宫。
洪武帝似乎是怕自己逼迫胡惟庸造反的力度不够大。他召见了香香的丈夫,郡主宾食吴宗伯。
吴宗伯刚给洪武帝行了国礼、家礼。洪武帝立马劈头盖脸的臭骂他道:“你的亲姐夫差点让奸臣暗害了,你身为妹夫连个屁都不敢放?你也配做大明第一科殿试的状元?”
吴宗伯一愣:“圣上,我......”
洪武帝怒道:“吴宗伯,你不要装糊涂!朕就不信,你会不知道胡惟庸指使守门人黄福寿毒杀徐达的事?都说殿试状元是朝廷的文胆,朕看你就是个胆小如鼠之辈!你姐夫吃了这么大的闷亏,你竟不知道上折子参劾奸臣!香香是朕的义妹。按照辈分你也是朕的妹夫。朕真为有你这样一个妹夫感到羞耻!”
洪武帝一席话把吴宗伯说的云里雾里——人家常大使都说了,是圣上您老人家命令停止追查投毒案的!您还说胡惟庸绝无可能指使人毒杀当朝国公,让常歌不要冤枉好人......
洪武帝见吴宗伯默不作声有些发急:“吴宗伯,你难道是个木头人么?三句话崩不出一个响屁?朕的义妹真是委屈了,嫁给你这样一个窝囊废!”
吴宗伯终于反应了过来:“禀圣上,士可杀不可辱!微臣绝不是窝囊废!微臣这就回家写折子参劾胡惟庸。自古忠奸不两立,普天下有良知的人都与奸相不共戴天!微臣亦是如此!”
洪武帝满意的笑了笑:“这才像是我大明的状元,朝廷的文胆说的话!不过,你知道该参劾胡惟庸什么罪名嘛?”
吴宗伯道:“自然是参劾他指使魏国公家的守门人,意图给魏国公下毒。”
洪武帝叹了声:“文人就是文人啊!做事情总是抓不住关键。我问你,参劾他意图毒杀当朝公爵,你有真凭实据么?”
吴宗伯都快被洪武帝弄崩溃了:真凭实据?人家常歌要查真凭实据,您老不让查!现而今倒跟我要起什么真凭实据来了。
洪武帝见吴宗伯不说话,直接给他支招:“你参劾他的罪名不应该是意图毒杀徐达。那样没有凭据的罪名根本站不住脚,你成了风闻言事。朕告诉你一个证据确凿的罪名——胡惟庸因其子坠车而亡,迁怒于车夫,罔顾法纪将车夫鞭笞致死!丞相枉法,罪加一等!胡惟庸该当死罪!”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为您提供大神锦衣长歌的常歌朱元璋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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