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这四大支柱本各有名字,但因恰好分布在帝国的东西南北四大地,久而久之,世人便以东西南北四大宗称呼了。”
“这四大宗所教授也是擅长的术业各不相同,其中北宗主军机,南宗主百艺,西宗主宗事,东宗,也便是咱们的前身,所主要涉猎的便是国学,治国之学。”
月光温柔,似水宁静,杨草在浮动着檀香的阁楼类静静听着墨老头娓娓道出那段风起云涌的岁月。
“换句话说,百年前的东宗相当于一所书院,大型书院,同样广纳学徒,授人以理,但那时所传授的并非武学,而是文道,没错,真正利于百民百业的文道!”
说到此,墨老头那原先如这黑夜般黯沉的双眼陡然迸发出一抹光亮,那光亮中仿佛燃着希望的火。
一心盯着墨老头叙话的杨草自然也发现了如此变化,这让他不由有些惊讶,这老头儿虽说平时经常搞不正经,猥琐狡诈的精光倒是在他的眼中不停轮换,但更多的时候,杨草见着的模样是如那酒月小姐姐一般,看似把一切都望在了眼里,但便是漠不关心,但是一种真正的漠然。
杨草曾经听过一种理论,那就是一个年轻人与一个长者去做同一件困难的事,即便那位长者拥有近乎压倒性的智慧与经验,但最后能把事情做成功的却往往是那无知鲁莽的年轻人。
而这并不是因为什么体力问题,而是心态问题。
据说,随着身体的变化,人的精神心态也会发生相应的变化,年老的人,随着身体的逐渐衰老,大限的逐渐将至,他的心也会逐渐“衰老”,他会开始对很多事情持以悲观的态度,对很对事情开始选择拒绝与放弃,如此即便是再如何深厚的智慧,也完全没有用武之地。
而年轻人呢?他或许没有长者那般遍览了世间的经验,甚至连身体都没有发育至成熟的状态,但他在往好的未来生长着,心里的火在燃烧着,他的内心中有着一股动力,即便事情棘手困难到看不到任何希望,但他的内心中就是觉得自己能够办成,而就是这种心态,才是成功的最关键因素。
所以说动漫中那些动不动就拯救地球的人往往都是年轻人高中生,其实并不是没有道理的,甚至可以说,不是他们反而就是做不到。
因此越是迟暮之人,眼神中的那股子暮气是越发明显的,这样的人虽然往往有着丰富的阅历与智慧,但杨草却往往不愿意与他们相接触,因为……感觉就是非常不好。
相反,他更愿意跟那些傻不拉几的小娃娃们一起玩乐,因为在他们的眼中,杨草能够看到生命的光,看到生活的乐趣所在。
即便是在老人中颇为另类,整天没个正经的墨老头,也是抵抗不过这种规律的,他平时跟自己开的那些玩笑,更像是一个长者对于子孙辈的调笑,他自己内心中对此其实是毫无波澜的,但杨草此时竟在本该昏聩的眼中看到了一束光,这种代表着希望与信仰的光束是偏不的人的,而杨草此前是经常在幼儿园娃儿们对某些新鲜玩意产生了浓厚兴趣的时刻所见到过,因此十分熟悉,这所谓“文道”啥的对这墨老头来说这么重要吗?不对啊,他所讲的可也该是百年前的事了,那时候他爸爸都还没有出生了,他在这儿激动个毛线啊?
只见墨老头在一旁兴致勃勃的继续道:“那时候,东宗可谓真正的东南巨擘,天下读书种子来投,共讨国学,而国学国学,本身便也与治世理国相关,因此那时朝廷重臣,有近半都出自咱们东宗门下,那时候,就连皇上来我宗拜访前都会在山门之前下马!”
听着墨老头颇为与荣共焉的一震声,杨草摸了摸下巴心道那还确实挺牛皮的,朝廷重臣近半出自门下,这简直就是官员培训学校啊,面对手下人共同的母校,皇上自然也得不看僧面看佛面,装装样子要装了,虽然听到这东宗竟是百年前就如此风光,杨草心中颇多感慨,但杨草不禁又有些奇怪。
按照正常的帝王心术来看,自己的国家内出现了如此一个能剧烈影响国家政治走向的民间组织,帝王竟然还卖它面子门前下马,难道不应该心生忌惮竭力打压吗?还有如今的东宗也是如此这般情况,东宗本身就是作为天下第一大宗,武林鳌头的存在,当今圣上竟然还封那明宗宗主为国师,恩宠有加,这东宗难不成是他自己的家族企业不成?不对啊,那搞文学的东宗在大宋,搞武学的东宗则在大宣,这特么连朝代都不一样啊,是怎么做到圣宠一致的?这东宗的人属实是有两把刷子啊!
杨草在这边感叹着,另一边的墨老头却又是话音一转,眼色与音色俱沉道:“本该如此,本该如此的,我东宗引领着天下文道,培养天下读书种子,为国家输送治世人才,有我四大宗在,百业将愈发兴盛,将有更多的百姓吃饱穿暖,天下也将愈来愈好,但,一切都变了,一切都变了,因为那个东西出现了。”
看着墨老头咬牙切齿的模样,从未见过其动过怒的杨草不禁打了个寒颤,试探着道:“你说的‘那个东西’,是指……武功?哦不,内力?”
墨老头盯着杯中自己的倒影眼神恍惚,沉声点头道:“不错,就是那武功,就是那内力。”
“那一天,也是史称‘武道中兴’的开始,呵呵,说的好听,中兴?我看是动乱!那是一场真正的大动乱的开始!”
墨老头本张嘴欲言,但刚张到一半不知为何又停了下来,转而将投向杨草片刻,随后摇了摇头道:“总之,武功出现,那场大动乱开始,天下文道便遭受了沉重打击,东西南北四大宗,也相继覆灭,独剩我东宗一脉,苟延残喘至今。”
苟延残喘至今?杨草扰了扰头,如今的东宗都已经是天下第一大宗了,这还不够风光?如果这也是苟延残喘的话,那啥叫体面啊,难不成他们还想更进一步?在如此地位再更进一步,那岂不就是……
而那老头儿看了看杨草,似乎一眼洞察了他的心思般呵呵道:“你心里肯定在想东宗如今都如此威风了,还有何可不满的是吗?”
老头儿说完,意味颇为复杂地叹了口气,忽得从茶几前站起了身来,负手在房间里踱了几步,这才又开了口道:“小杨你暂时是不会明白的,你只需要明白一点,屈辱的活着,有时候要比风光的死去更加伟大。”
这老头儿咋突然又变得玄玄乎乎的了?什么屈辱的或者风光的死去杨草自然是不明就里,但他却是知道,这老头儿这话说到关键处陡然停了下来,说明一切关键之变化就都在后边了,什么武学中兴的到底是啥?就是武功出现的变革吗?这类似于灵气复苏的事件出现以后自然是会对天下的格局产生巨大的冲击的,但具体发生了点啥你倒是说啊!
还有那东西南北四大宗听着非常屌的样子,但其它三宗咋说没就没了?你东宗又是怎么幸存下来的,又变成今天这般模样的?这什么大宣帝国是不是就是武道中兴搞出来的?
这些东西杨草知道如果墨老头不说,他可是很难从别的地方知晓的,于是等了片刻见墨老头没有继续道势头,便望向他主动开口问道:“然后呢?那什么武道中兴开始以后又咋样了?老头儿你咋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这样让人很难受的知道吗?”
而那墨老头沉寂了良久,此时脸上似乎又恢复了那波澜不惊的状态,回头看向杨草咧嘴一笑道:“之后?之后文道便被那武道打趴下了呗?其实今天晚上我说得有些多了,小杨你知道到这里有就可以了,之后的东西嘛……得要你真正进了咱们暗宗才能告知与你了。”
靠,还搞个预知后事如何,且先付费啊?杨草一阵汗然,只听得墨老头又道:“我把这些陈年旧事引出来,便是有两个目的,第一个嘛,就是由此来告诉你我东宗为何布置成这明暗两宗的,很简单,那就是因为以前之东宗就是如此分配的罢了,那时候的东宗广纳学徒,有教无类,不论男女。”
“但男女到底还是身份有别,所以为了避嫌,授业之时男女学员自是分开的,那时的东宗也跟如今差不多,是分为了阴阳两宗,阴宗由女宗主去管女子,阳宗则反之。”
“怎么,听着是不是跟现在的布置已经相差不大了?不错,到后来,我们仅仅是将那领头的宗主对调了而已,至于为何嘛……老夫只告诉你一点,那便是如此一来,在在那些一直在暗中窥视着东宗的人眼里,东宗确实变得不一样了,变得如那阴阳太极图般深不可测。”
墨老头伸出了两根手指头又道:“至于这第二个目的嘛,老夫便是要借此告诉小杨你一点,也是整个东宗最核心的一点秘密,那就是,我之东宗从来便是属文不属武!换句话说,我们便是那文道最后的继承者!与那一众武夫,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而你,小杨,若不是你一开始的表达正契合了老夫的心意,算是通过了老夫的第一道考验,否则这些仅仅只是流于表面的秘密你也是听不得的,念在你我交情已久,老夫不会杀你,但这东宗你却已是再待不得了,你那继承人之资格,自也是就此作罢。”
墨老头脸上又挂上了熟悉的歪斜笑容,但说出来的东西却是一环扣一环的另人微微胆寒,他深深地扫了杨草一眼,随后便自顾自低下头喝起了茶,显然便是要给杨草自己消化的时间。
杨草今晚本来就是莫名其妙的被抢了过来听他逼叨,此时又是莫名其妙地望着那老头儿在那“打完收工”品起了茶来,心里是九百九十九头羊驼飞奔而过,靠靠靠,搞啥呢这是?自己似乎刚才只是听他念叨了一会的功夫就差点把命给丢了?甚至幼儿园都没得开了?咱这也妹想听啊!还有你都在那唠叨了这么久了,茶早就凉了吧,你还搁那品来品去的品毛线呢?
但遇上了这古怪老头没办法,杨草只能揉了揉太阳穴理起了思路来,这老头现在想干啥,是想逼自己表啥态吗?
让我捋一捋哈,咱这一开始是咋整起来的?哦,我特么就好好在自己园子里吃着瓜,上个茅厕的功夫,就被你派人“开飞机”给掠到这儿来了,虽然空乘小姐姐貌美如花可以给个小小的好评,但是态度恶劣,乘坐体验极差,总体差评!
之后便被带到你这糟老头这儿来了,咱们一开始谈的东西是啥来着?哦,就是自己问那酒月小姐姐的身份,然后得知竟然跟花花一样是位暗宗的宗主,就奇怪为啥不选她们当那暗宗的继承人,非要选自己来着。
对,到此为止也没有啥不妥的哈,你这老头儿若是不想说就不说呗,虽然后面好像解释是暗宗的宗主之位一定要是男子来担任来着,但具体是为啥你这也没说啊?关键是你这中间夹杂的私货也太多了点吧?
又是什么武道中兴,又是什么东宗才是文道最后的传承者,与那武学什么的是生死大敌来着,咱这也妹想听啊?关键是你说也说了,那你干脆就把这前后所以然讲个明白啊,就讲个开头是怎么回事?写网文挖坑啊?人家太监也没你太监的这么早的吧?
而且太监就算了,你特么的还是收费版本?商业模式要不要这么黑啊喂!
自己若是一开始没有经过他的考验自己就直接被排除资格了?啥啊?难道是受到这老头儿一致好评的什么“大侠也是普通人”?靠,原来就是这个戳中了他的爽点是吧?那还真是好险啊。
虽然自己本来也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但自己刚才若是没有顺着这个方向说,自己甚至连工作都要丢了?这老头儿也太特么喜怒无常了吧!
杨草虽然在内心中疯狂吐槽,但更多的却也是无奈,没办法,谁叫这老头儿掌握着核心科技——银子呢?而且自己的幼儿园就在他的地盘里边,自己哪天一觉醒来发现整个幼儿园被他给强拆了都没出说理去!
这武功啥的在这老头儿眼里难道就这么不堪么?听他的说法,似乎这已经不是私仇了,而是整个东宗的意志!这听起来也太特么扯了,作为整个武林魁首,天下剑法尽出其中的天下第一大宗东剑宗,竟然暗地里是武人的死敌来着?别人把你当老大哥,结果你暗地里想要弄死人家?
这已经不是秘密了,而是惊天大秘密了!而且还是由东宗的暗宗宗主之口说出,这绝对已经能代表整个东宗的想法了。
把思路理到此的这杨草不禁一阵毛骨悚然,这老头儿在最开始所再三叮嘱的这些话入了自己耳朵就不能从口中出来还真是为他好了,虽然他到现在也只听了个只言片语罢了,但就算只是这些只言片语,任何一点流露到武林江湖之上都是轩然大波啊!势必引起一阵大动荡。
虽然不知道这老头儿为什么会跟他说些这东西,但很明显他仍然是留了个心眼的,一开始他那看似随意的向自己询问的对那江湖武人的看法,其实真的暗藏杀机啊,如果自己只是顺着他的话说,认为这些武人还不错,以后自己有机会也跟他们一起出去浪浪的话,那便已经陷入死局了。
墨老头就是想在不经意间听到自己最真实的表达,一个对武林中人持否定态度的表达,这样才能与整个东宗的意志相吻合!还好自己跟那些大侠们相处久了,他们在自己眼里早就没有那般神圣了,在自己眼里也就是闹腾的熊家长而已,自己说不得还要多抱怨他们几句呢,没想到就是这么个想法反而误打误撞了。
杨草又咬着指头看了看同样在打量着自己的老头儿,心知便看这老头儿贼眉鼠眼的,但身上可是潜藏着巨大的能量的,他此番举动与所说之话,绝不可能只是闹着玩玩的,东宗……这是真的要反呐!
没想到就在自己天天上课的幼儿园边竟然藏着如此惊天的大秘密呢,不,这个秘密的意义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意义都过于重大,即便是东宗之门人,也绝不可能都知道的,否则一个不小心流露出去那便是杀身之祸啊!
自己这还真是羊肉没吃到,反而惹了一身骚啊!
无缘无故身上就揣起个能惹来杀身之祸的秘密来着,问题是你就算让我死也死个明白好不好,就告诉我个开头就让我保守秘密算是怎么回事?
灵气复苏……哦不,武学中兴的开始到底是个怎么回事?好端端的突然就能修炼出内力来了?还有那听着挺牛的西北南三大宗是如何覆灭的?凭什么就你东宗一脉能留存至今,还能混得那么好?凭什么啊?凭他们把最后的疾走波纹留给你了?
听了这么点秘密以后,杨草心里的疑惑反而越发增多,但他知道,这古怪老头既然明确说了不再透露了,那么再怎么求他估计都是没用的,这老头儿就这样,说什么现阶段自己只能了解到这里……继续了解下去的条件就是要-成为那上面劳什子的暗宗继承人嘛?
嘿,我才不干咧!
杨草本身以为这段时间因为各种麻烦事屡屡受挫,对那暗宗宗主的位置还有点期待之心呢,但现在看来,谁想做谁去做好吗?光听这老头儿透露的这么点消息就知道若真当上了指定就要被卷入天大的麻烦中去了,他岁月静好的小日子可还没过够呢!
此时透过窗台的月光稍斜,不知名的鸟叫声伴随着崖边呼呼的风声一并传来,显示此时已入深夜了。
而在茶几两旁和墨老头大眼瞪小眼的杨草,心想至此思路也已定下,于是微微皱着眉头打破僵局道:“老头儿,我也不管你说的那些秘密牵扯多大,真假与否,我可以与你保证,我不是那种八卦之人,既入了我的耳,便不会让第二个人知道,但说一千道一万,我就想问你一下,你这么大晚上的派人把我搞过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事情?还是说,你是想知道我对那啥暗宗继承人的看法?”
杨草深吸了口气继续道:“那好,我现在就在这里把想法说清楚了,省的你三番五头的找人来抓我坐飞机。”
杨草说到底,神色中也带上了认真道:“首先,我很早就说过,老头儿你的救命大恩我虽然一时找不到方式报答,但一定还你的,如果你的要求便是让我做这什么暗宗宗主继承人的话,当然可以,就当是还老头儿你的情了,而且做个能使唤别人的宗主啥的谁不乐意呢?但是,由此以来我便有几个问题得先请您老回答了。”
“首先,如果老头儿你是一开始就瞄上了让我做这什么继承人的话,为啥不直接把我带到暗宗去呢?我当初要办那幼儿园的时候你就完全可以拒绝的啊?适当如今,这幼儿园都开到如此规模了,你现在再让我走,那幼儿园又该咋办呢?我可是放心不下啊小清,还有现在刚来的小烟,哦,不知道墨老头你知不知道,她们目前还是带不起来的。”
杨草继续道:“第二,为啥非得是我呢?就算那什么宗主的位置必须得让男的去做,你去那明宗里边挑不就完事了?那里边男的可多的是吧?武功高强,比我会出谋划策的人也有的是吧?你说呢?”
承着杨草炯炯的眼神,墨老头的脸上再度流露出了笑意,放下手中的茶杯,点了点头道:“很好,小杨你问的问题都在点子上了,那老夫便一个个回答的你疑问。”
“第一个,你说老夫一开始便看上了你?老夫承认,可能确实有过这样的想法吧,或者说,那时候外出游历的老夫,本就是怀着寻找继承人的念头的,任何一个出现在老夫面前的人,老夫都会考量他几番,而小杨你出现的时机刚好罢了,而且小杨你的所思所想在老夫看来确实有那么点意思,即便是把你当做门客养着,却也是不亏的。”
“第二个么……”墨老头看着杨草,脸上笑意更盛,“老夫为何要支持你开哪家幼儿园?呵呵,小杨,你不会觉得这只是老夫一时觉得猎奇所为吧?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墨老头说着,语气中又带上了一丝傲然道:“哼,老夫所走的每一步棋,不敢说算无遗策,但必然都是有它自己的作用的,这点小杨你大可放心,投进去的那些银子虽然不算多,但也绝对不算是少了,老夫可从来不会作陪本买卖的,而且据我所知,小杨你恐怕又要借此向老夫要上一笔银子吧?呵呵”
本来听着那幼儿园都在这老头算计之中感到颇为惊讶的杨草,忽得听见他戳破了自己的小心思,不由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心道这老头儿还真是人老成精啊,连这件事情都被他给摸透了?不会在自己身上装个监控吧?
这还没来得及借此跟这老头儿讨价还价一番,便听得他又盯着自己继续道:“或者说,老夫其实很早之前便需要这么一个替老夫管娃娃的地方,至于为何,又有什么作用,老夫便先卖上一个关子,而小杨你且自己想想,老夫替你找来幼儿园的那些武人,可都是普通人吗?这么久了你应该明白的,这些人任何一个单独出去都会是称雄一方的风云人物,他们为何会甘愿把孩子送到你这儿让小杨你替他们管教?小杨你有想过吗?你真的以为这些都只是老夫随手安排的?”尒説书网
看着对面墨老头的可恶的笑脸越发诡异,杨草虽然烦的很,但也不由陷入了沉思。
是啊,自己搞幼儿园单纯就是因为系统的任务罢了,但那些大侠却没有必要非要送孩子上幼儿园啊?虽然杨草从最开始就想过这个问题,但总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将它淡化了,现在由墨老头自己重新提出了这个问题,很多事情便也了然了,不错,这些就是这鬼主意一大堆的老头儿特意安排的罢了,否则就像小依依妈妈那般红颜祸水的魔女,他这种平头百姓哪有机会见得着啊?
而这幼儿园里的每位家长的身份想来都是被这老头儿特意挑选过的,而他们只有一个最大的共同点,那便是——恰好都有适龄的娃娃,没错,就是这么一个共同点,其后选要花费的挑选功夫不知道要多少多少倍!只是杨草不知道他画花这么大力气找这些带娃娃的大侠干嘛?
虽然这墨老头明确说了,刚好能送给自己来带只是顺带的,他另有计划,但问题是……到底有啥计划您倒是说啊!又是这般卖个关子便就此打住,真是急死人了。
杨草知道,这怪老头就是这般恶趣味,你越是急他越是不说,但杨草他也有股劲,你不说是吧?那我也偏不问!
而那墨老头却是不管这么多,见杨草估计是消化的差不多了,便把最后一个答案也给抛了出来:“至于你的最后一个疑问,为什么老夫非要选你做老夫的继承人?呵呵……首先,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下来,小杨你别的事情或许只是稀疏平常,但你带娃娃带的确实不错,对,你没有听错,你带娃娃带的很好,能把老夫送来你幼儿园的武人的孩子管好,并且还能取得这些武人和娃娃们的信任,这对老夫来说,是相当有用的能力,小杨你且记得这点便是。”
墨老头呵呵然又道:“而且,明宗里确实有不少优秀人才,但,老夫是不会从里面挑选任何一个人的,这点你就无需多问了,而且——”
墨老头话音拉长又一转道:“谁说暗宗的继承人选只有小杨你一个了?呵呵,老夫承认我确实还挺欣赏小杨你的不错,但涉及到整个宗门的命运这种事,却也不是老夫能够任而为之的,老夫就算再相信自己的眼光,却也不敢把宝压在一个人身上啊,所以目前来说,你们都只是老夫观察中的人选而已,我会视你们的表现不同,给予你们不同的奖励与考验的,所以现在你就安心的帮老夫把你那幼儿园搞好吧,不过一些相关的事情你却也该提前了解起来了,呵呵,毕竟说不得哪天老夫屁股底下的这位置就要落到小杨你的头上了哦?”
你屁股底下的东西要落到我的头上?这听着怎么总感觉在损我呢?杨草扰了扰头,心道自己算是又了解到了一个知识点,原来这特么自己只不过是候选人之一?害,亏自己还早早在担心如果真被迫坐上了这暗宗宗主的位置,要不要安排花花她们去帮自己带娃娃呢,现在看来却还是八字没一撇的事儿而已啊?
虽然内心中有那么一丝丝的小失落,但总的来说却还是让他暗暗松了一口气的,不是唯一人选就好啊,那样压力就不会全落在他一个人身上了,就这老头儿的驴脾气,估计自己就算提交了放弃竞争的申请书,他也是不然不会同意的,现在敢情好,直接表现得菜一点,让自己的那些同行们选上不就得了吗?
可问题是该怎么表现得菜呢?咱的工作就是带娃娃而已啊,现在知道了这幼儿园竟然也是这老头儿计划中的一环,也就是说咱越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在幼儿园里带娃娃,他反而越开心啊?
难道自己要消极怠工?不不,那指定不行,幼儿园里可不比其它的工作,那些儿闹腾的娃娃自己能不好好看着么?要是一个不留神嗑啊碰啊啥的,那些家长们还不得把自己给削咯?自己现在可真的是进退两难啊!
而就在杨草思索的功夫,那墨老头已经拍了拍手招呼人上来把那茶几上早已凉透了的茶给收拾下去了,早该收拾了嘛,这些茶自己不仅品不出来个啥味儿,喝多了晚上还睡不着觉呢,还没吃块瓜来的实在呢!也真不知道这老头儿是不是傻,大晚上的还喝啥茶啊喝,难不成是为了算计自己的时候思路更清晰些?靠,人心险恶啊!
不过前来收拾茶具的那两位小妹妹长得可还真是标志啊,一身宫装轻纱,那小腰儿扭的,啧啧啧啧,这老头儿还真是会享受啊,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那还能行么?
而那年纪稍长些的侍女在临走前,还特意向墨老头告知水已经烧好了,但却被墨老头一言不发地挥手遣退了,意思是还要与客人聊一会儿,嘿,但杨草知道这老头儿指定就是茶喝多了睡不着觉了。
叫你装逼吧?干嘛请人过来谈事情就非要喝茶呢,就不能吃火锅嘛?热热闹闹的,你夹一块毛肚我夹一条鸭肠的,指定一会儿就拉进距离把事情谈成了,真是的,人老了就是不懂变通。
虽然大致事情该了解的都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就算再想深入了解也到了那老头儿所说的“等级限制”,差不多也该撤了,但问题是这么晚了也没的士打的,自己也没法回幼儿园啊?难不成再坐一趟酒月小姐姐的飞机?靠,那他宁愿自己从山上跑回去。
既然这老头儿都说了可以在这边留宿,唉,就当来这里旅游了吧,上次在花花那儿睡觉的时候感觉还蛮好的哦还有主人家亲自陪浴呢,嘿嘿,也不知道这老头儿能不能拿出相应的服务质量出来啊,比如也找个堂主过来陪浴啥的,当然,那酒月小姐姐就算了哈,就那说干就干的性格,指不定醉醺醺的就把自己那话儿给剁了。
杨草想着缩了缩自己的腿,害,既然这墨老头还想聊个五块钱的,也就陪他再聊上个一会儿,反正自己又是喝茶又是吃瓜的,肚子里确实是撑得很呢,现在去睡也是睡不着的,而且就现在这个点,对他来说可还是早得很呢,要知道,在洗完澡后继续丰富的夜间活动,可是他从前世里带过来的“好习惯”啊!
虽然第二天有课的话也不敢太放肆就是了,但平常他可都是要早点事做做的,这就跟已经总要在睡觉前刷刷手机的心情是一样样的。
他平时的睡前活动一般有:看看从小镇上买的侠盗志怪小说啥的,毕竟他以前睡前玩手机的时候,主要项目也就是看看网文啥的,而这些小说也算是契合他原先的兴趣了,就是阅读顺序繁体字啥的看起来可能稍微麻烦了点,对了,还没有标点符号,而且点着个灯看眼睛一会就回看得酸疼。
唉,但你还别说,这些古代人写的小说其实还怪好看的!虽然套路啥的略显幼稚,但人家文笔描绘啥的确实厉害啊!当然,也有可能是杨草他自己看得古代小说少了,觉得比较新鲜而已。
但有总比没有好,在这里还能看看网文啥的已经很不错了好吗如此想来,自己房间里买来的那些小说似乎都已经看得差不多了,也是时候去小镇上进货了,也不知道小镇那儿有没有上新啊?这就体现了古代小说业的落后性了,更新太慢啊!
没有竞争就没有发展这句话说得还真没错,古代写志怪小说之类的作家大多都是业余的,他们本身一般都另有工作,不想前世发写手一般很多完全只靠码字吃饭,也就是说,他们一般都是想些就写,心情好便给你更个一章,心情不好,你就真是有生之年不一定能看得到后续了,哪管读者吹不吹更啊?而且关键是你也没处去吹更啊?
虽然观看体验极其不好,但你也得忍着不是,不看这些小说,难不成大晚上的还搬套道德经或者啥骈文长篇看看嘛?那晚上还要不要睡觉了?哦,不对,这样说不得睡的更香才是。
而在等书店上新的晚上,杨草也会跟穿着睡衣过来瞎晃悠的小清聊聊天啥的,现在小烟也来了幼儿园以后,估计她们得扎堆来了,唉,大晚上的跟一对年轻漂亮的姐妹花谈谈人生聊聊理想啥的,其实想想还蛮爽的呢!另外,杨草他偶尔还得招待大晚上的来瞎串门的大侠家长啥的,总之夜间生活还是相当丰富的,就是今晚马失前蹄,招待了个“大姐大”进来,害,想想就气!
杨草望了望窗外,月色已浓,也不知道小清小烟她们接到了自己的平安信后睡了没,明儿可还好早起开园……唉,不对,明天好像正是周末来着,要不看情况带她们出去转转啥的?也算是改善一下幼儿园员工的待遇了嘛。
杨草用手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看向那墨老头道:“好嘛,你大晚上的大费周章的派人把我搞过来就是要告诉我这些东西嘛?这些事情你完全可以哪天来幼儿园转悠的时候顺带着说一说的嘛,要说你还真是闲得慌啊,难不成就是因为闲得慌才想找人聊聊天的?害,那你跟你那些侍女们聊聊难道不香吗?非要找我这不是浪费资源嘛!要是我来的话孩子都给她们聊出来了!”
听着杨草的吹牛打屁,墨老头只是呵呵着不置可否,随后笑道:“谁说老夫找你只是为了聊天解闷的?告诉你那些事只不过是说到了兴致上顺带的而已,老夫今晚找你来其实是另有其事。”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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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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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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