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若非欣冉任性妄为,芸茹不至于丧命,东珊也不至于滑胎,中间隔着似海深仇,傅恒又怎肯出手相助?
“太福晋真是高抬我了,圣意难违,我一个臣子,哪能改变皇上的主意?”
太福晋又岂会不懂,他是在介怀当年之事,抹泪哭道:“欣冉年纪轻,不懂事,太过冲动才会闯下大祸。
她嫁至蒙古不到一年,那位亲王便薨逝了,没多久,欣冉也离奇病逝,就此葬于蒙古,我这个当娘的连她最后一面也没见着,纵使她做过错事,也已经得到惩罚,还请傅大人宽宏大量,莫再计较旧事,帮一帮弘庆吧!”
傅恒不为所动,太福晋又去求东珊,东珊虽讨厌她们一家人,但念在她是念儿祖母的份儿,终是不忍袖手旁观,一旦弘庆削爵,或是娶了继室,念儿的日子都不会好过,无奈之下,她才开口请傅恒帮把手。
媳妇儿都出面了,傅恒再没理由拒绝,但他并无十足的把握,只答应试一试。
应承之后,傅恒便将此事放在了心上,寻了个机会,让人给皇后娘娘传信儿。
斟酌许久,皇后想出一个折中的法子,在乾隆面前感慨弘庆对芸茹痴心不悔,定是夫妻情深,才不愿再娶,若是为此削爵,似乎有些不近人情,又说芸茹乃是舒嫔的姐妹,就当给舒嫔一个面子,莫再强迫弘庆续弦。
皇后甚少掺和这些闲事,难得她开口,乾隆不好驳她的颜面,可他已当众将秀女指给弘庆,若是再反悔,他面子上挂不住啊!
于是皇后给皇上出了个主意,既然弘庆不愿续娶继福晋,那就让那位秀女做他的侧福晋,如此一来,芸茹依旧是他唯一的妻子,皇上也不会丢面儿,两全其美。
实则乾隆也不是真想削弘庆的爵位,不过是气话罢了!如今皇后干预此事,他便顺着台阶而下,最终采纳了皇后的提议。
傅恒在私下里也劝过弘庆,难得皇上肯退一步,他千万不能再逆皇帝之意,将侧福晋迎进府中之后,是否宠爱皆由他说了算,皇上又管不着。
两厢劝解之下,弘庆才答应纳福晋。
如今侧福晋进了王府,念儿肯定是看她阿玛身边有了新人,所以才会这般失落伤心。
现下人多,东珊不便跟念儿说什么,示意福灵安带念儿出去走走。
福灵安常听大人们说,念儿是他的小媳妇儿,他这个年纪还不大懂,以为大家是在开玩笑,但念儿是他的表妹,他自当好好照看,遂拉着她,说要带她出去赏花,
“才刚过来时,我瞧见路边的海棠和紫藤花都开了,我带你去瞧瞧吧!”
目睹两个孩子一道出去,东珊心中久久难平静。
弘庆对这位侧福晋是何态度,会否付出感情,她并不关心,她所关心的是念儿,但愿这位侧福晋会善待念儿姐弟,不求多么的宠爱,至少不要虐待。
宫宴过后,东珊不能再留在这儿陪孩子,福灵安也很舍不得母亲,离开时不住的回头,依依不舍的朝她挥着小手。
目送孩子被嬷嬷带走,才刚分离,东珊又不自觉的开始期盼着下一回的见面。
接下来的日子里,东珊在家抚养小儿子福隆安。同为傅恒的骨肉,这两个孩子的性情却是千差万别。
儿时的福灵安十分乖巧,夜里只醒一两回,喂饱就睡,福隆安却总爱闹夜,脾性也大,同样的嬷嬷,她们带孩子的习惯应该是一样的,那就只能是孩子的性格不同了。
起先东珊还担心小儿子身子不适,请了几位大夫来瞧,大夫诊脉之后都说孩子没什么问题,只是火气太大,口内溃疡,才会这般哭闹。
钰娴笑劝东珊切勿忧心,“孩子们性子不同再正常不过,不可能每个都温顺,身子康健即可,性子活泼一些无伤大雅。”
东珊暗叹当母亲不容易啊!简直操碎了心,只因小孩子不会说话,不能表达意愿,她得时刻关注着他们的变化,心累,却又乐在其中。
以往傅恒白日里还能抽空陪她,近来他因为告破银库失窃一案,被转为户部左侍郎,没多久又升为从一品的内大臣,掌管侍卫处,是以格外繁忙,陪伴家中妻儿的时日逐渐减少。
乾隆十二年正月,皇帝下令纂修会典,任命傅恒为会典馆正总裁,加上其他纂修,一共七十三人,开始了长达十余年的会典纂修工程。
三月间,户部尚书海望被调任为礼部尚书,而户部尚书一职则由傅恒来担任。
眼看着他官服上的补子不停的更换,如今已更换为正一品的仙鹤补子,东珊为他欣慰之余又觉着空落落的,只因他已有许久不曾在家用膳。
这两日的天时冷时暖,东珊患了风寒还发热,嗓喉干痛,鼻孔冒火,浑身不舒坦,坐着头晕,躺着鼻塞,简直是折磨。
夏果儿将熬好的药端进屋时,呼吸不畅的东珊连带着头也嗡嗡作响,疲惫抬眼,哑声吩咐着,让她端至隔壁屋子去,
“不能在寝房中喝药,若留下气味,被他闻见,他又该问了。”说话间,东珊撑着床铺缓缓坐起身来,蔷儿过来服侍主子更衣。
夏果儿奇道:“问便问呗!怎的夫人您生病还得瞒着九爷?”
“他忙着公务已然很费神,我不想再让他分心。”
东珊还在为傅恒着想,事实上傅恒最近才做尚书,很多事都得亲力亲为,家对他而言,似乎就是客栈一般,只是用来补眠的,他已没有精力再去看顾,就连东珊说话声音有异样他都没察觉出来。
而她并未主动与他诉苦,想着他又不是大夫,说了也无用,喝几日的药也就好了,没必要矫情。
这天晚上,他又是很晚才回来,换下官服之后便坐在椅子上,闭眸捏着眉心。东珊行至他身后为他按捏着肩膀,提醒他注意休息,别太操劳,
“要不后日你请个休吧?整日忙得像陀螺一般,谁受得住啊?”
然而他却道最近忙着核对户部的账目,不得空。
实则后日是她的生辰,她很希望那天能有他的陪伴,但看傅恒这态度,似乎已经忘记此事,既如此,她也就没再提,与其明着被他拒绝,还不如跟着装糊涂。
她以为忙过这段时日,他便能歇一歇,然而直等到院中飘着槐花香,她也未能如愿,两夫妻的交流越来越少,早些年,他还会与她分享朝中的一些事,最近公事太多,他不知从何说起,账目繁杂,说了她也不懂,干脆不再提及。
白日里忙也就罢了,就连晚间的功课,他也交的越来越少,东珊不禁怀疑自己对他是不是已经没了吸引力?
他变得越来越优秀,走得越来越高,而她,困在这深宅大院里带着孩子,两个人似乎渐行渐远,这种认知令她很不安,同时又觉得自己患得患失,难不成,她也要变成疑神疑鬼的怨妇吗?
不!她可不希望自己变成一个悲哀的女人,是以她只能不断的安慰自己,这只是她的错觉,傅恒应该还是在乎她的。
彷徨之余,东珊不禁在想,若是女人也能出去开铺子,忙自己的事业该有多好,这样她就不必整日的闲在家里,独自咀嚼着被冷落被忽略的滋味。
只可惜当官的不能经商,尤其是傅恒这样身在高位的,身为她的夫人,她万不能冒险,以免被人察觉,再借此参傅恒一本,得不偿失。
所有的忧虑与难过皆默默的在她心间翻涌着,她从不曾与他提起过,事实上也没机会与他提,她以为那些低落的情绪可以自己慢慢消化,殊不知,埋得太深太久,一旦爆发,便一发不可收拾!
原本这么多官职已经够他忙的了,孰料皇帝竟又命他担任銮仪卫掌卫事内大臣和后扈大臣。
得知他又被加职,这回东珊笑不出来,眉间隐隐生忧,“圆明园事务你也得管,还有什么崇文门税关监督,这身兼数职,虽是荣耀,可皇上也得考虑你能否吃得消吧?你又不是三头六臂,怎的什么都让你管呢?”
傅恒自是明白,东珊这是在心疼他,虽说比以往更辛苦,但这些事他都能处理,
“职位虽多,但很多职务只在特殊的日子才会履行,譬如后扈大臣,平日里形同虚设,只在皇上朝会、祭祀、谒陵之时引导扈从,如若皇上御经筵、大阅或是赐见王公时,我只需要立于御座之后即可,没你想的那么辛苦。”
话虽如此,但广廷之事已给东珊留下阴影,“我只是担心你担任的官职太多,万一哪一面没有兼顾到,下属出了岔子,到时候皇上又让你担责,可如何是好?”
表兄栽的跟头,傅恒自当引以为戒,“放心,我每晚都会把次日之事安排得妥当,户部的账目隔三差五的都会抽查,争取不出岔子。”
这一点,东珊倒是看在眼里,“每晚你一到家,匆匆用罢晚膳就去书房继续忙碌,我都睡着了你还没回来,次日睁眼你已离开,我跟你说话的机会少之又少,只能跟嫂嫂们闲聊,与儿子玩耍。”
这话里似藏着一股子幽怨的气息,会意的傅恒笑抚她脸容,压低了声,偏头笑问,“这是在怪我最近没交功课?”m.XiaoShuo530.Com
提及这事儿,东珊心间发堵,却又怕自己说太多会控制不住情绪,勉笑道:“你能多休息会子,我便阿弥陀佛了,哪敢指望你交功课?”
女人大都口是心非,她虽说着不在意,但心里应该也期待着他能多陪陪她吧?傅恒深感歉疚,抚着她的肩好言哄道:
“明儿个还有桩事要忙,不如这样,后日我休班,哪儿也不去,就在家陪你。”
“真的吗?”东珊闻言,眸绽笑意,算来他已有两三个月都没休班,每日都有要事需处理,根本不得空歇息,她一直都在期待着他能休个假缓一缓,可他总说公事不能拖,后来她也就不再啰嗦,由他去了。
“这回可是你自个儿说要休假,不许诳人!”
握住她的小手,傅恒点头笑应道:“绝不诓骗,说到做到!”
得了他的保证,东珊笑靥如花,心满意足,盼着两人的关系能有所改善。
五月二十八,忙碌了三个月的傅恒终于得空休息,但他还是在不自觉的在那个时辰醒来。
眯眼侧瞄,窗外的天尚未大亮,灰蒙蒙一片,以往这个时候,他该起身更衣,入宫上朝,今日不必再辛劳,于是傅恒翻了个身搂住睡梦中的东珊,怀中人娇娇软软,抱着可真舒坦。
感觉到他的手臂搭了过来,一种久违的幸福感悄然在她心间升腾,东珊回身躺平,任他这样紧搂着,也不说话,安心的倚在他怀中,两人一起睡个回笼觉。
直至辰时,东珊才懒懒起身,洗漱过后,她换了身窄袖的衣裳,方便干活。今儿个她要亲自下厨,为他准备的午宴,菜单她都想好了:
炒河虾、炝锅鱼,麻婆豆腐和猪肉炖粉条。
傅恒时常在外应酬,山珍海味他肯定不稀罕,所以她才想做些家常小菜,也好让他回味家的温馨。
看她忙前忙后,傅恒想帮忙,她却不许,朝他甜甜一笑,“好不容易休班,你歇着便是。”
好吧!这些细活儿他还真不会,随即去嬷嬷那边看儿子。
现今福隆安一岁零四个月,已然学会走路,跑得格外欢快。老大福灵安小时候时常能见到他阿玛,父子俩关系很好,轮到福隆安时,傅恒整日席不暇暖,连东珊都难见他,更何况是孩子?
父子俩相处得少,福隆安不怎么跟他亲近,甚至有些排斥,不许他抱,傅恒顿感自己很失职,心想以后实该多抽空在家陪陪她们母子。
但他堂堂一品大员,总不能被一个孩子难住,灵机一动,傅恒遂命人拿把剑过来,在儿子面前练剑。
还在哇哇哭着的福隆安逐渐被他吸引,浑忘了继续哭,一双湿漉漉的大眼不自觉的随着他转动,看到兴起处还笑咯咯的拍着小手,跺着小脚。
小厨房里的东珊瞄了院中的父子俩一眼,欣慰一笑,继续搅着碗中的蛋液。
半晌间,图海说有官员求见,傅恒不悦皱眉,“不是交代过,今日闭门谢客吗?”
图海为难道:“奴才是这么回话的,可那人说是兵部的人来了户部,好像是有急事。”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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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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