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得手,不但能铲除高霖,还能得到温宓。

  一举两得。

  他李魁可是个说一不二的主儿,在这地界为所欲为惯了,还从没受过这等窝囊气。

  他特意命人去高家送上请帖假意宴邀,实则是场鸿门宴。

  只要高霖敢来,则必死无疑。

  温宓知晓其中有诈,劝高霖三思,可他却说:

  “宓娘不必再劝。缩首畏尾,岂是大丈夫所为?”

  “…”温宓现在确定他不是男主了。

  毕竟没有哪家男主能够莽到这种地步。

  说完,高霖就挺直身板离开了,身边只带着个书童。

  温宓:“…”

  她抿了抿嘴。

  李魁此番是阳谋,地方官庇护着,即便真谋害了人命,也不会付出多大的代价。

  高霖只一心读书,哪里看得出这其中的龃龉?

  别说他现在只是个举人,就是钦差出巡,碰上这种地头蛇也要让它三分,高霖为何就是不懂呢?

  温宓颇感无奈,让人知会了老夫人,自己匆匆往李家赶去。

  到了李家却被告知宴会改了地方,受邀的众人都往新地方去了。

  温宓问在哪里,家丁却怎么也不肯说了。

  一瞬间,温宓的心都提了起来。

  若高霖在宴上有个三长两短,她该如何向老夫人交代?

  她道:“高老爷是举人,吃的是官家饭,你若不说,恐怕高老爷性命危矣,贵府也难辞其咎!”

  那家丁眼界低,被这么一唬,还真有些害怕,瑟瑟地低头道:

  “就、就在南听湖上。”

  …

  南听湖,水波窈窈,縠纹依依,柔风弄柳,墨客销魂。

  这样一副好景致,却被一道尖锐的笑声突兀捅碎——

  “打得好!打得好!给我狠狠地打!”

  温宓目之所及处,只见湖心泊着一艘瘦船,两个身影匍匐栽倒,被几个手持木棍的壮丁团团包围。

  木棍破风落在皮肉上的声音,即便隔着一段距离也能够清晰听到。

  温宓的心顿时一紧。

  那道尖笑的声音,分明就是李魁!

  知道他不怀好意,可怎么也没想到他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夺人性命!

  船在湖心,她难道只能眼睁睁看着高霖被打死吗?

  情急之下,她胸膛中竟积攒出许多力气,猛地一声朝湖心喝道:

  “李魁鼠辈!光天化日之下持棍行凶,眼中可还有王法?!”

  船中的李魁许是听见了,晃着扇子笑眯眯地走了出来,定睛一看,岸上那神仙似的美人儿可不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温娘子么!

  他心情大好,高声喊道:“美人儿莫怕,待我收拾了这腌臜东西,便立刻回去与你相会!”

  温宓听得直蹙眉。

  他与高霖,谁才是腌臜东西他竟没数?

  “只要你放了公子,我家定倾尽全力报答。”

  李魁露出一丝餍足的笑。

  “是么?”他摆了摆手,示意手下住手,冷哼一声,“回去!”

  船随即驶向岸边。

  温宓眼看着鲜血淋漓的主仆二人被抬着扔了下来,伴随着沉闷的声响倒在她面前。

  若不是二人口中尚有细微呻|吟,简直就像两具尸体。

  李魁晃悠着扇子走下船,笑着说:“美人儿,你想如何救他们?”

  温宓抿了抿嘴,缓缓蹲下查看了一番。

  所幸不曾伤到头颅。

  她垂眸淡淡道:“任凭阁下吩咐。”

  “爽快!”李魁大笑,合扇道,“我与高霖本无仇怨,所图不过温娘子。只要你愿意,我即刻便让人送他回去,还会为他请最好的郎中,如何?”

  温宓看了眼奄奄一息的高霖,移开目光,低低道:

  “还请阁下先允我送公子回去。”

  李魁一听,只当她是答应了,大手一挥,便有几人来抬。

  温宓回到高家,先是给李魁上茶,没过多久,李魁便面露痛色,死死地捂住肚子。

  “哎哟,我的肚子…”

  温宓面色不变,柔婉地笑着说:“只怕是这茶叶搁久了,上了些霉腥味儿。小九,快扶李官人出去。”

  李魁挥挥手,“不必,让我的人扶着即可。”

  说罢起身颤巍巍地往外走。

  他现在压根儿不怕温宓使手段,毕竟高霖都半死不活了,她一个弱女子,能翻起什么大风浪?

  ——很快,他就要自己的轻慢感到后悔。

  趁李魁出恭的功夫,温宓急匆匆扶着高霖从小西门出了府。

  提前吩咐好的车马郎中早已等候多时了。

  忽地轿帘被掀开,探出一张苍老的脸来。

  竟是老夫人!

  她急急地低声道:“快,快!”

  下人搭手把高霖塞了进去。

  二人一上马车,马夫便高喝一声“驾”,骏马飞驰而出。

  尘土被马蹄踏起,车内颠簸,温宓的心却骤然安定了下来。

  郎中正蹙眉查看高霖的伤势。

  老夫人眼含热泪,盯着高霖浑身鲜血的可怜模样,哽咽道:

  “天杀的李魁!我家究竟造得什么孽,竟害得我儿被打成这样!”

  新赐的府邸不能久留,温宓只能说服老夫人携家奔往京城。

  好在老夫人信她,按她的安排打点好了一切。

  天子脚下,总比这种地方安稳得多。

  温宓心中有愧,轻声道:“老夫人莫急,且听郎中交代。”

  郎中收手沉吟道:“我开一方,你们按方抓来,不可多两,更不可缺两。”

  医方开好,温宓一眼便注意到了不寻常之处。

  怔怔地抬头,只见郎中一脸无奈。

  “高公子伤势过重,若不以白曙花为引,只怕会落下病根。”

  白曙花,温宓曾在医书上见过,世所罕见,是价值连城的珍宝。

  要去哪里为高霖寻一株白曙花?

  温宓抿了抿嘴,弯弯的细眉间笼上了一层薄雾。

  “若是寻不到白曙花,可还有其他替代之物?”

  “寻常汤药只怕会使身子孱弱,从此离不了药罐。若想根治,非白曙花不可。”m.XiaoShuo530.Com

  老夫人一听,又惊又急,“我们该去何处寻?”

  郎中面色复杂,“听闻前些时日天子回宫为太后贺寿,寿礼其一便是白曙花。”

  ……

  高霖再睁开眼时,已是第三日晚上。

  此时他已身处客栈,温宓靠在榻旁,为他轻轻扇着风。

  “公子,感觉如何了?”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为您提供大神屈三白的快穿:当白月光捡起渣女剧本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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