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身体潜力比较高的雄虫,不论在哪里都是被所有虫追捧的存在,更别提眼前的这只虫是他长这么大见到的最俊美的一只,三号敢保证,这只虫只需朝那里一站,什么都不需要做,为其动心的雌虫就能从偏远星排到铁岩星。
这是只本可以坐着不动就能收获无数雌虫爱慕的虫。
虽然偶尔也会有因为冲上头的爱情而做出荒诞事情的雄虫,但他们的行为再离谱,也不会像眼前这只雄虫一样把自己搞到伤痕累累,甚至差一步就要葬身的地步。
沉默片刻后,三号问道:“值得么?”
“……”兰图祭将自己的手臂与右脚的脚腕进行了简单的包扎,闻之,只淡淡道:“你的问题毫无意义。”
在选择衡量值与不值时,便已经将对方放在了天平之上。
故而,对兰图祭来说,这是个没有答案,也没有任何意义的问题。
他体会过什么都做不了的痛恨与焦灼,他忍不下心去亲眼见证青年的悔恨。
虽然商问会在千万里的战场上无数次地经历这些,但不希望在战场之外的地方,那青年仍将遭遇此类令他刻骨铭心的回忆。
当他在青年身侧时。
他的能力与他本身便是为此而存在。
三号隐约能从兰图祭的话语中品味出只言片语,从未与谁动过真情的,也未曾经历过感情的三号闻之也只是耸耸肩,打从心底觉得眼前这少年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放弃与之谈论此事的三号看看四周。
“咱们应该怎么出去?”
兰图祭看向他:“你星脑还能用么?”
三号闻言尝试启动星脑,令他惊讶的是,星盗的轰炸并没有切断星脑的联络信号,在这种情况下,此刻信号虽然不佳,但他还是能顺利地联系外界。
“……”
在无语之中,三号熟练地打开了星脑,向地方联邦发送了求援申请,并附带了自己的坐标。
从刚才的紧迫感中彻底放松下来的三号找了块大石头,倚着石头长叹坐下:“看来这次假装星盗的这批虫并不想闹太大的乱子。”
“不过,米格的拥有的那份遗产竟然能引来这些虫的觊觎,也不知道里面究竟写了什么东西。”三号说着,下意识地朝兰图祭所在的方向张望了一下,兰图祭自然不会是与他热情进行话题讨论的虫,三号略有几分失望地咂咂嘴,也安静了下来。
……
大楼之外。
米格看着商问硬抓过玻璃茬儿的,沾染鲜血的双手,道:“我这里还有一瓶微型治疗药剂。”
米格原本想让商问用它来止血,商问却只是摆摆手,随便扯下两块布条,进行简单包扎后,面对米格的疑问,商问耸肩而笑:“保险起见,这瓶药剂还是给小祭留着吧。”
商问的想法很简单,小祭既然抓着三号卷入了乱流之下,所受的伤想必会比他更重,在这种情况下,治疗药剂能省就省。
米格:“……”
就在商问打算继续背米格前行时,米格只淡淡道:“我自己能走。”
此刻,由于军部的介入,停留在上空的星舰已经变成了两艘,两艘星舰隔空对峙,所带给虫的压迫感也是实打实的。
就商问所知道的情报来看,这艘星舰恐怕是偏远星驻扎军区的全部舰队装配,若非敌方星舰并无意在偏远星上闹出让军方与其不死不休的大乱,军部的纯式制星舰在这艘违法改装的舰船面前恐怕还真讨不到好处。
此刻,针对街区的轰炸已然停止。
在街区内的虫的欢呼声以及让军部将其击毁的声援声中,两艘漂浮在天空的星舰像是被定住了般的,没有任何行动可言。
当然,这一切与商问没有任何关系。
他需要做的,就是在事情产生变化之前,带着米格前往药剂研究室旧址。
顺着街区的街道而行,肉眼可见的疮痍就这么直白地展现在他眼前,被轰炸出一个又一个泛着火药味的焦坑的街道,已经倒塌的矮楼,街道下方正用星脑联络亲朋好友的虫,以及目睹了悲剧,经历了悲剧后,站在疮痍的世界里默默哭泣的虫。
亲眼看到这些事情时。
会让人骤然感受到生命之轻,又会让人品尝到世事无常。
不过……
“星脑竟然还能用?”
商问几乎当即就想去联系兰图祭,但观察周围这毫无定式的情况,商问还是按捺住这个念头,带着米格横穿这条街区后,终于走到了这片废墟的交界线边缘——此刻,地方联邦以及媒体已齐聚而来,在轰炸边境设置好警戒线之后,也开始组织媒体与虫员进行报导与搜救。
商问与米格并非是第一个逃出来的,地方联邦派来的虫向他们表达了义务性的关切后,看商问受的伤并不重,便挥挥手让他们抓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虽然在虫族对自己的自省中,他们将自己视作感情相对淡薄的种族。
但就商问的观察看,在轰炸区周边,已经有不少虫在协助地方联邦进行搜寻与救援的工作。
在某种程度上,商问产生了崭新的感悟。
因着星盗袭击,星球上近半的客运定轨飞船处于禁飞状态。
不得已,商问与米格只能选择租用飞行器,但因着他们的目标地点不同寻常,所以,在询问过多家后,商问和米格才艰难地乘坐上飞行器,终于能松一口气的商问打开星脑之时,收到了兰图祭传来的一切平安的消息。
“他们果然还活着。”
在身旁坐着的米格说起了风凉话:“那他们的命还挺硬的。”
商问:“……”
因为担心轰炸区的情况,商问每隔几分钟便要在偏远星的军部系统内查询消息,就军部目前发出的消息来看,他们很有可能会和这批伪装成星盗的家伙展开一场谈判,但具体的内容还在商定之中。
商问无奈扶额。
虽然肯定会有虫认为军部的决定太过软弱,但在这种装备配置之下,军部也只能做出这样的决定。
一段时间后,商问与米格成功抵达了药剂研究室的旧址,如今,此地已然变得残破不堪,周边只剩了几座破败的低矮的房屋,这些房屋大多数已经被小混混和拾荒者所占据,由内而外地,一股刺鼻的恶臭充斥其中,不远处,一座废弃物处理厂像是墨染般地,宛若水彩厚涂般的带着一片浓重的阴影矗立在视野尽头,而在其两侧,垃圾堆成的小山似是山脉绵延不绝。
从垃圾处理厂排出的污水的味道伴着风传到了这里。
米格相当不适地咳了两声。
商问关切道:“你还好吧?”
米格道:“没什么大问题,藏着遗产的地方应该就在不远处。”
商问跟随米格在破败的房屋周围巡视,从破烂的窗子中偶尔伸出来的,僵硬的,想要摸他们星币卡的手被商问相当警惕地格开,面对一些虫的祈求时,商问也只能装作没有听到。
这里是偏远星混沌的边缘。
是乱象都不曾涉及的地方。
走在前方的米格看起来相当冷静,不断对照着星脑上的地图,以及墙壁上的划痕,在周边兜兜转转,最终,停在了距离垃圾坑十几米的土地之上。
商问扫了眼四周,能看到一两只背着破麻袋的虫在垃圾堆周边挑挑拣拣。
“看来这几年垃圾处理厂在这里挖过垃圾坑洞。”米格语气淡淡:“希望没有把要找的东西挖走。”
米格试图在附近找个方便挖掘的工具,但扫遍周围,也只有垃圾堆里的一些废弃工具还能用。
米格也不介意这些,捋起袖子就准备开挖。
然后,商问就亲眼见证了E级虫在体力运动方面究竟有多弱势——眼前这位还在发育期的雄虫虫崽子,连挖几下,这才勉强挖出个指节深浅的小坑,以这种速度进行工作,也不知道挖出来究竟要到猴年马月。
于是,商问果断接过了米格手中的铲土工具,选择了亲自动手。
在商问的辛苦刨地之下,一个小坑初具雏形,正当商问抬手准备擦汗时,忽然想到一件事的商问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大抵在一旁看着的米格也觉得无聊,遂接道:“什么?”
“当年你雌——疯子下葬的时候,有经过火化或者……呃……”
“没有。”
商问倒吸一口冷气。
米格的善恶与道德观显然与其他虫不在同一个层次,很随意地道:“就随便找个坑将他埋了。”
商问的动作产生了些许停顿。
他这一世实在过得太过惊悚,让他一个宅男带兵打仗已经够刺激了,但他没想到的是,某一日他还会带着铲子挖其他虫的坟。
从某种程度上感觉到良心谴责的商问暂且先把手中的工具放在一旁,在米格莫名其妙地目光中,双手合十,带着几分歉意地低声喃喃几句。
虽然虫族并不信这些。
但这并不妨碍在人类文化浸淫过的商问对死者留有几分敬意。
……
大楼之下。
三号发出的求救申请很快便有了回复,但要挖开层层废墟将兰图祭与三号从中救出并非是件易事。
虽然做了简单的包扎,兰图祭的情况仍旧不太妙,那可能已经碎裂的右脚腕一片可怖的青紫,还有血顺着细小的伤口淌下,而更让三号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的是,即使受了这么重的伤,兰图祭表现得还像是只没事虫一样的。WwW.XiaoShuo530.com
这么小只虫。
还是只和他一样的雄虫。
要是其他雄虫,恐怕早就哭叫着闹个天翻地覆了,即使是他自己估摸着也要哼哼个半天,但兰图祭却像是对此习以为常,看他为自己做紧急止血包扎的方式也相当老道。
奇怪。
三号好奇道:“看你给自己包扎的样子……你经常受伤?”
眼前这只冷着脸的雄虫崽子显然不太想谈及自己的过去,这让他满腔的关切顿时付之东流。
而就在他放弃与这只虫促进感情时,那少年才道:“以前……”
三号一个激灵:“以前?”
眼瞅着这小子的金口马上就能被撬开,忽然间,机器的轰鸣声打断了兰图祭的话语,在兰图祭抬头之际,三号的星脑也收到了地方联邦传来的回应。
他从来没想过,他有一日能这么烦联邦带来的救援,而在兰图祭与他并排等待救援之时,好不容易从这家伙口中撬出来的话语此刻也彻底没了声息。
对兰图祭的过去产生了几分好奇的三号决定有机会偷偷撺掇商问去打听。
而面对即将到来的救援,兰图祭又将虫纹换成了亚雌的纹路。
三号眉头微蹙:“这个时候当雄虫不好么?”
兰图祭只是平静地摇摇头:“到时你去向药剂师买瓶治疗药剂就行。”
“……”三号想了想:“你的身份不方便透露?”
“嗯。”
一只不方便透露身份的雄虫,这句话其实就已经提供了相当多的信息。三号总觉得在他的记忆中兴许有真相的存在,但在他真正要抵达真相之前,所有的一切却像是附着了一层薄膜。
不过,既然眼前的小子这么要求了。
“行,包在我身上。”
……
药剂研究室旧址。
将近挖了五米深的大坑,商问终于挖到个硬块,用小型金属片将硬块从土壤里凿开,埋藏在土里的东西也逐渐显露出它的原形。
这是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金属盒,在土壤里埋了这么多年,既没有生锈,也没有腐烂,乍一看起码还有九成新,上面挂了个就虫族的科技发展水平来看可以说是简陋至极的密码锁。
在尝试过无法用蛮力将密码锁破开后。
商问挠挠头,将金属盒丢给米格:“你对上面的密码有没有印象?”
米格将其拿在手中端详片刻:“他死前做了很多无法理解的事情,我只知道里面装有他的笔记。”
“要不随便输几个数字试试看?”
“不。”米格反驳:“我大概知道密码是什么。”
米格转动着密码锁上的数字,像是随手挑出了一串数字,但令商问惊讶的是,伴着“咔哒”一声,第一层密码锁竟然直接被他打开了。
“这串数字有什么含义?”
米格淡淡道:“是我的生日。”
对于商问而言,这是对完全让他无法理解的父子。身为雌父的疯子可以拿自己亲生的虫崽子做实验,却会将米格的生日记录在密码锁上。米格可以将自己的雌父丢弃在垃圾处理厂的坑洞中,却能在第一时间知晓第一层密码锁的答案。
不管是疯子还是米格。
这两只虫好像都有不太正常的地方。
伴着第一层密码锁解开,庞大的锁头落地,第二层电子密码锁也映入眼帘,在接触不好,供电出现些许问题的断断续续的屏幕中,隐约可以如雾中看花般的,看到一株药草的身影。
“这叫三分二。”
似乎触动了米格某一块的回忆,米格用无悲无喜的语气低声道:“三分二的籽有五粒,花瓣三片,结两朵花。”
伴着米格低沉的话语,米格将密码输入之后,第二层密码也随之打开。
米格的语气仍旧没有任何波动:“他和我唱过这首歌。”
就在商问觉得自己说不定应该感动一下之际,米格很随意地为他浇了泼冷水。
“事实上没有这种药草,都是他瞎编的。”
商问:“……”
最终,感觉自己的脑子快转不过来的商问好奇道:“你和你雌父关系应该……不差吧?”
米格反问:“你是指亲缘关系还是研究者和被研究者的关系?”
“不管是身为雌父还是研究者,他都有做的不称职的地方。”米格将最后那道密码对准阳光,仔细辨别其上的数字后,这才打开了最后一道锁:“但这没什么关系,因为我也一样。”
与人类的社会如此相像。
虫族的家庭也有每个家庭独特的氛围。世上既然会存在像他与商挽间其乐融融的和睦关系,也会存在像米格与疯子之间的扭曲且诡谲的亲子关系。
以商问的观察来看。
米格对他雌父兴许存在些许埋怨与不喜,但并不会对其抱有沉重的恨意。
其实这样就足够了。
“所以,这里面装着的,就是他的笔记?”
米格不作回答,只是将金属盒打开,在金属盒内躺着的是一本看起来约有十厘米那么厚的,浑身上下包裹着黑皮的书籍,没有封面,也不存在书脊,给虫一股别样的惊悚之感。
商问试着从金属盒中将这本笔记拿出。
但就在此时。
略微熟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虽然这个时候说有些不解风情,但可以麻烦你将这本笔记给我么,商问。”
这是席猛的声音。
……
他知道席猛在调查这本笔记,他甚至怀疑席猛与袭击偏远星的这批伪装成星盗的虫也有关系。
席猛的出现并没有让商问太过惊讶。
他并没有转身,也没有做其他的动作,只是站在原地平静地开口:“在这之前,我觉得你需要就这一切给我做出个解释。”
席猛沉吟片刻:“说来话长。”
“那不如长话短说?”
“虽然我明白,为了你与我的合作,我势必得在某些时候,某些情况下向你透露一些东西,但我不曾料到会是现在。”
商问的脑子此刻展开了急速运转,甚至已经在推衍对上席猛的自己究竟有几分胜率:“适当的坦诚有利于合作。”
席猛笑了笑。
“你说的对。”
随即,他又紧接着道:“我原本想等做完这一切后,再找你去酒馆喝一杯。”
想到自己上次和这家伙喝酒,结果晕倒在兰图祭家门口的糗事,商问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偏远星并没有酒馆。”
这一点无关痛痒。
席猛也只是很随意道:“你说的对,不过,看起来你总会被麻烦找上门。”
商问不觉得自己在背对着这只虫的情况下还能如邻里乡亲唠家常般地与对方亲切地闲聊,伴着微冷的语气,商问道:“所以,你想与我说什么?”
他看不到席猛的神色,也参不透对方的想法。
但不知为何,席猛的语气里,却多了几分规劝与教诲之意。
“商问,你要明白,有些隐秘或是真相,并不能被虫所知晓。”
“你要说的就只有这些?”
商问毫无征兆地转身,对面那只虫的相貌终于真切地落入他眼中——与米格颇有几分相似地,席猛的头上也带有相似的兜帽,但这款兜帽没有那么宽大的帽檐,故而在直视席猛之际,也能看到他脸颊上的狰狞可怖的伤疤,使得那木楞的双眸里都似藏了几分冷意。
能够看清他的行动。
商问的内心也有了几分底气。
“你不是说虫族由下到上全部都腐烂了么?你不是想要拯救虫族么?那为什么还要来阻止真相被揭露?”
席猛的回答毫不犹豫:“这些真相正是虫族腐朽的根源。”
商问无法理解。
明明两者从头至尾都在进行对话,但他得到的除了谜语仍旧是谜语,仅从对方的语气、神态以及话语的细微处得到了片面微小的信息又不足以让他拼凑出线索。
现在的他,就像是拿着一两块拼图在一千片拼图板上准备放置,面对空荡荡的拼图板,他根本无从下手。
“既然咱们已经合作了这么久,那不介意我也了解一部分真相吧?”
商问说着,就要从金属盒中拿出所谓的“记载有世界真相的笔记,”但还未等他有所行动,席猛却已几步踏至他面前。
商问毫不犹豫地将米格推至一旁,从米格腰间拔出防身用匕首,举匕抵挡之际,金铁交接之声从不断震动的手臂传至耳内。
而摩擦出的点点火星则像是引线般地,点燃了两者的双眸。
像是能从眼眸深处燃起灼热的火焰般的。
两者于此相望,皆能看到彼此眼中的执着。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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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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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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