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阳城内最大的一处院子里,几个包衣阿哈穿着薄薄的棉衣,各自在怀里抱着一捆木柴,小心翼翼地踩着院中的积雪,向着内宅深处走着。
忽然,其中一个瘦小的包衣脚下一滑,一个咧斜险些摔到地上,可怀中的柴火却直接散落到了地上。
“狗东西,这是给贝勒爷取暖用的,被你这狗奴才沾上了雪水,岂不是会多生烟气,我打死你这不开眼的狗奴才!”
背手走在前面的戈什哈见这情景,毫不犹豫的抄起地上的一截木棍,向着那名瘦小的包衣狠狠的抽了上去。
那瘦小的包衣也不敢躲,只死死地将怀中剩下的柴火抱得更紧,紧咬着牙关任凭木棍抽打在自己的身上,其他几个包衣更是吓得连头都不敢抬,全都小心的站到了路边。
“阿克丹!没看见贵客来了吗?”
这时,一个尖细的男声在月门处响起,一名身穿皮袄,头戴狗皮帽的中年男人向着正在打人的戈什哈怒喝道。
那打人的戈什哈见是贝勒爷府上的管家,连忙丢了手里的木棍,干笑两声说道:“原来是额森老爷,奴才眼拙了,奴才给老爷您请安了!”
名叫额森的管家看都不去看他,只是恭敬地对身后之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满脸含笑地说道:“下人们不懂规矩,叫您见笑了。”
而身后之人露出一个微笑,向着管家微微拱了拱手:“无妨,还请管家引路!”
额森眯眼一笑,精修过的两撇八字胡都快翘到了腮上,赶忙引着来人,向着内宅走去。
这间院子本是辽阳一位富商的私宅,硕托到了辽阳后一眼便相中了这处院子,直接派兵撵走了富商全家,却命人扣下了商人的第六房小妾。
内宅的前厅里,硕托怀中正搂着一名娇俏的女子,一只大手很不安分的伸进了女人的袄内,一脸淫笑地说:“小宝贝儿,你这身子怎地这般热了,来,叫贝勒爷好好瞧瞧,可别是生了病了!”
女人媚眼一翻,咯咯娇笑几声,“我的贝勒爷……您快给奴家瞧瞧吧!奴家这身子里就像起了团火,就等着您来浇灭它呢!”
就在这对狗男女干柴烈火般越烧越旺的时候,门口传来了管家尖细的声音:“禀主子,刘爱塔到了!”
硕托眉头皱了一下,旋即换上一副笑脸,又在女人身上狠狠的摸索了几下,“宝贝儿,先去后面等着爷,等爷处理好了大事,爷就来给你好好‘诊治’,‘诊治’……”
女人发出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顺着硕托的大腿滑下了他的身子,又冲着他抛了几个媚眼,这才扭动着腰肢,向着后面走去。
抻了抻皱巴巴的衣服,硕托刚想吩咐管家请人,旋即眼珠骨碌一转,却是直接起身迎向了门口。
“哈哈哈!今天这个天气,还要劳烦刘爱塔亲自登门,失礼失礼了!”尒説书网
来的人正是刘兴祚,自打宁家灭门之事传到了老奴的耳中,硕托先是被狠狠申斥了一番,又很苦逼地被老奴剥夺了两个牛录。
于是,深感遭到羞辱的硕托将一股怨气全都撒到了辽阳百姓的头上,更是纵容一众手下在城内烧杀抢劫,把城中百姓祸害的是苦不堪言。
刘兴祚见硕托亲自迎到了门口,也是哈哈大笑两声,向硕托施了个礼说道:“贝勒爷说得哪里话,刘某身负血海深仇,要是连这点苦头都吃不了,又怎敢向那明贼讨还公道!”
将刘兴祚请进大堂,硕托大马金刀地坐在正中,直奔主题问道:“刘爱塔,咱爷们儿都是自家人,也不和你废话,大汗前日来信,还曾问及你等备战之事,本贝勒这才请你过来一叙;但不知你们几家准备的怎么样了?”
刘兴祚先端起热茶喝了两口,这才拱手道:“不瞒贝勒爷,李家那边已经召集了三千旧部,再算上族中青壮,眼下足有四千余众;佟家那边虽说慢了些,但贝勒爷也知道,普汉那孩子是个心细的,不将一应的粮草器械都准备齐了,他是绝对不会轻易发兵的。”
点了点头,硕托嘿嘿一笑道:“这李率泰倒是个实在人,至于那佟普汉,哼哼!”
“本贝勒看他实在观望形势才是正理,他们佟家的人个个奸猾似鬼,不见到好处,绝对不会轻易撒鹰!”
刘兴祚面色不变,恭维着说道:“贝勒爷高见!刘某自愧不如!”
摆了摆手,硕托说道:“刘爱塔自谦了,您是我大金汉将里少有的宿将,这点小事怎能瞒过您的眼睛。”
“既然诸事顺利,本贝勒也就不用躲在这辽阳城里受冻,我这就给大汗写信,还是早些赶回沈阳,准备攻伐辽西才是……”
听着硕托言不由衷的话,刘兴祚把身子向前挪了挪,又向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道:“我的贝勒爷,您还真想去搅和四贝勒那趟浑水?”
见刘兴祚这幅模样,知道他这是有机密之事想跟自己说,硕托冲着守在门口的管家摆了一下手,管家会意,把屋内的几个丫鬟支走,自己也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见没了闲杂人等,硕托这才说道:“爱塔慎言,四贝勒乃是我大金柱石,对付一个孙承宗,自然是不在话下;本贝勒若是去得晚了,没准连口热汤都难喝上!”
刘兴祚闻言,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故作高深的说道:“贝勒爷,刘某问您一句,这攻伐辽西,面对的皆是坚城利炮,那明贼若是认死了固守城防,以我大金的实力,短期内可能破关灭敌?”
思考了一下,硕托说道:“明贼若当真据城死守,这一时半会的,还真就没什么好主意!”
拍了一下桌子,刘兴祚继续问道:“再问贝勒一句,即便破了辽西诸城,这首功,又是谁的?”
倒吸了一口凉气,硕托摇头轻叹道:“唉!爱塔说笑了,四贝勒为三军统帅,这首功,自然是四贝勒的!”
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硕托的答案,刘兴祚冲他一笑说道:“贝勒爷,刘某说句诛心的话,就大汗现在的身子骨,咱大金诸位贝勒都知道是怎么个情况;据刘某所知,他们私下里可是都在为那‘后事’做着准备,依某看,咱整个大金国,眼下也就贝勒爷是一心一意地帮着大汗做事;至于剩下的贝勒们嘛!”
“啪!”
硕托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一脸愤怒地喊道:“无耻的小人,大汗还在那,他们怎么就能这样!”
看着硕托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刘兴祚嘿嘿一笑说道:“贝勒爷,既然短时间咱们突破不了辽西,这首功又与咱爷们无关,您怎么就不能为自己打算打算?”
硕托的内心早就翻腾开了锅,但脸上仍旧平静地问道:“爱塔这是说得哪里话,我硕托既然是大金贝勒,自然事事都要为大金的利益着想,什么为自己打算的,本贝勒可是从来都没想过!”
“我呸!你硕托可真够虚伪,既想当婊子赚好处,又想立起一座贞洁牌坊赚名声,还说什么从没想过自己,够虚伪,也够无耻。”
刘兴祚先在心里骂了硕托几句,这才面露微笑着说:“贝勒爷高义,刘某自是放在心里,可眼下这桩泼天的富贵,您就真的忍心看着落入别人手里?”
硕托听了,也懒得再装下去,低了低头,问向刘兴祚:“但不知爱塔所说富贵,究竟是指那一桩?”
终于聊到了正题,刘兴祚假模假式地好好整理了一下衣冠,向硕托行了个大礼说道:“贝勒爷容禀,以刘某看,此次四贝勒对东江的谋划,其重点应在朝鲜;至于,毛文龙部,只要他们不冒出来捣乱,咱们只需围住了就是,根本不需过多理会!”
“刘某临行前,下面的探子可是说了,佟家这次还准备了十二门火炮,这些可都是攻城拔寨的利器,只要使用得法,那朝鲜的城池也不过土鸡瓦狗而已。”
坐直了身子,硕托也是一脸严肃的问道:“爱塔对我说这些却是为何?”
“贝勒爷明鉴,这朝鲜虽说偏安一隅,但也算得上称王之基业;兴祚冒死进言,贝勒爷何不自取之,我三家已经商议妥当,愿为贝勒驱策,只求功成之日,贝勒爷能在朝鲜赏下几块地来,也好叫我等安置族人!”
刘兴祚继续加了一把火。
还别说,刘兴祚的话还真就捅到了硕托的内心深处,自他额娘死后,他的亲爹代善就一直看不上他,不仅在肉体上虐待他,更是跟人说他想要投降明朝,还给自己的爷爷努尔哈赤上了好几道折子,居然请求自己的爷爷砍了自己。
而这么多年无论自己怎么努力,在待遇上始终比不上自己的弟弟萨哈廉。
所以他硕托贝勒早就想跑出来单干了,就在黄台吉拿出这次进攻明廷的计划时,硕托就把心思打到了朝鲜身上,只不过黄台吉一直把军权看得很紧,自己也逐渐淡忘了这事。
刘兴祚这番话虽然戳中了硕托的软肋,可硕托也不是傻子,眉毛一挑问道:“刘爱塔说笑了,本贝勒在大金好好的,去朝鲜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折腾个什么劲儿!”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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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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