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出得大殿,这才看到原本守在院门处的两名内侍已经横躺在了血泊中。此情此景叫淑侪也不由在心中连呼侥幸,刚才要不是林继机敏,自己只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突然,黑暗中传出一阵密集且急速的脚步声,其间更是夹杂着甲胄摩擦特有的沙沙声,分辨不清所来何人的淑侪不由握紧了手中宝剑,林继更是一个闪身便挡在了她前面,平端短铳的手都已渗出了细汗
“来者何人!”
来人站在了距离淑侪十几步处,待等细看后才发现,这是几十名身穿黑衣黑甲的消瘦男子。
“皇爷的内卫……”
互相对视一眼,淑侪和林继眼眸里的警惕之色均稍褪几分;此刻在这宫墙之内,只怕唯一能够信任的力量,也只有这直接隶属于皇帝的内卫了。
出于安全起见,林继还是上前查验了对方的信物,确认无误后,他这才问道:“汝是何人?外面情形如何?”
“内卫军副统领刘六,见过皇贵妃娘娘!”
内卫向来只认皇室,宫里的大小太监也就老方仗着一身能耐还能得到他们的些许尊敬,一个林继,压根就入不得他们的法眼。
“禀娘娘,城内绿教作乱,勾结无名白与内宫宦官诓开宫门,大统领已带人去营救大皇子,禁军、秘营、锦衣卫未见皇命,皆不敢擅动!”
内廷生变,宫禁内的宿卫虽多,但这个时刻也十分敏感,没有宫中令谕,哪个也不敢擅自行动。
“好,刘统领,此乃本宫信物,还请你挑选几个亲信速去西苑,着察哈尔营速来勤王!切记,但有阻隔者,虽藩王重臣,尔等皆可格杀!”
“卑职遵令!”
有皇贵妃谕令,刘六等人的行事才能名正言顺,而淑侪显然已经信任不过宫中的任何人,无奈之下也只好舍近求远,只得先把察哈尔营调来先稳住局面再说。
“娘娘,此间非久留之地,卑职斗胆,请娘娘移驾……”
“不!”
没等刘六把话说完,淑侪却是把剑一挥,在衣裙处划开一道口子,随即一把扯掉前裙下摆,目光坚毅地看着失火方向道:“吾儿与内阁诸公生死未明!本宫既为六宫之主,些许蟊贼,又怎能吓得住本宫;今夜,本宫便与诸将共诛贼寇!”
皇贵妃性情刚烈,平日更是领着一众女官舞刀弄棒,刘六虽为内卫统领,但也劝不动这位皇贵妃娘娘。无奈之下,只好命一名身材瘦小的属下除去甲胄给淑侪穿戴整齐,当下也就不再废话,招呼一声便命众人护住皇贵妃,齐齐向着武英殿方向去了。
越向外走,眼前的局面就愈发混乱,许多不知情形的宫女内侍还只道是宫中走水,一个个还提着水桶、推着水车胡乱狂奔。
按宫制,内宫在入夜后除了各门宿卫,就连禁军也是不能随意走动的,虽说还有内卫和秘营高手轮值宿卫,可这偌大的皇宫一旦乱了起来,这些人撒出去也不过就是杯水车薪罢了。
“刘统领,召集这些内侍,命其各执兵仗,随本宫平乱!”
“喏!”
有淑侪这位皇贵妃在,刘六的身边很快就聚集起了数百名身强体健的内侍,这些人里倒有不少还是原本的内操兵,一听皇贵妃要召集人手去剿灭作乱的贼人,当下也各寻些木棒、筢子和门栓等趁手的家什就跟在了淑侪等人的后面。
而此时的武英殿内,身为监国皇子的朱慈煐却正面色阴沉地看着窗外的动静,殿门处,几十名内侍正来回搬来各式重物抵住大门,在他们的身后,七八十名负责保护朱慈煐的护卫则结成了一个三段击的枪阵,黑洞洞的枪口全都瞄着大门方向。
殿外,金铁交击的声音愈发的清晰,不时还会有几声步枪击发的脆响,朱慈煐知道,这是宿卫宫门的禁军还在进行着抵抗,可随着外面的喊杀声越来越响,外面的枪声也是越来越稀。
“殿下,逆贼势大,还是臣等护送殿下退守内宫吧!”
崔呈秀急得直冒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向着朱慈煐苦苦哀求了起来。
“不行!”
朱慈煐虽然年幼,但他自四岁起便在西苑与将校们厮混,眼下的情势,说他不怕那是假的,可他也知道,就算自己能护得自己周全,可这一众阁臣或老或弱,无论哪个也不能出了闪失。
“崔尚书,这些贼人一入宫门便向着武英殿猛攻,可见其为的不是内阁诸公,便是想要挟持本王;若我等此时退入内廷,岂不是明告贼众本王与阁臣皆在此处?更何况母妃等皆在内宫,吾等倒不如坚守此殿,本王相信,这些许逆贼,断不是我大明铁军的对手!”
朱慈煐判断的没错,这些绿教教徒虽在内应的接应下赚开了城门,但很快便引起了守军的察觉,无奈之下,十几个亡命教徒在引爆了身上捆扎的火药后,这才把宫门炸开了一道缺口。而听到爆炸声,宫外埋伏的绿教徒跟无名白们还以为是宫中内应已经得了手,这才一拥而上,在冲进宫墙内便胡乱放起了火来。
禁军虽仍在拼死抵抗,可贼人甚众,又有那敢死之士不断引爆身上的火药包,无奈下也只好边守边退,并不断尝试着派人冲出重围想要求援。
城内,绿教徒更是四处纵火,早已得到讯报的五城兵马司全力弹压,可这些疯狂的家伙要么一遇人群便抱着火药包直冲,要么就是浑身淋满火油,嗷嗷鬼叫着便扑向街市旁的木制建筑。
最为可恶的还是那些无名白,这些人平日里多遭百姓的蔑视,再加上生理上的缺陷,一旦有了作乱的机会更是彻底激发出了他们埋在心底的阴损与恶毒,不仅勾结已经进宫的昔日同伴骗开了宫门,更是把往日的遭受的卑贱与欺辱全都倾泻到了手无寸铁的百姓身上。
这些生理心理都极度扭曲的人还引着陷入疯狂绿教徒围攻起了平日侍奉过的权贵势要之家;就连平日曾收留他们的寺院也没逃过这群恶贼之手,仗着人多势众,他们更是变着花样地折磨起了这些往日都不会拿正眼看他们一眼的权贵和僧人。
“我去你娘地!”
许显纯已经不知道这是自己杀的第几个人,一枪挑飞了一个正骑在一名妇人身上的绿教徒,老许抹了一把喷在脸上的血点,怒骂了一声便招呼身后的属下向着下一个街角猛冲了过去。
最近几天,因林继和李永贞等人内斗不断,双方控制下的外围属下更是在京中私斗不断,为了避免麻烦,锦衣卫的大队人马都被许显纯派了外差,可万不曾想此时却出了这等乱子,恼怒之下的老许此时一心只想求死,他实在是无法想象,一旦皇爷震怒,等待他的将是怎样酷烈的严惩。
“铛铛、铛荡荡!”
一阵密集的铜锣吸引到了许显纯的注意,只见一队头戴貂帽、身披锻甲的骑士飞驰而至,马上骑手一边敲打着手中铜锣,一边沿街高喊道:“奉皇贵妃懿旨,着城中百姓配合官军剿灭乱贼,斩首一级者,赐爵一级……奉皇贵妃懿旨,各军自行剿贼,斩贼一级,爵升一级……”
这些骑兵根本不管面前是贼是兵,只要有人挡路,要么一马刀直接劈过去,要么就是一箭把人射倒,总之他们只负责沿街喊话,哪个敢挡他们的路,那就只好先砍了再说。
“察哈尔营!是皇贵妃!”
低呼了一声,许显纯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立刻拉过一名属下吩咐道:“你,带着几个人速去北司传令,能叫来多少人就给老子叫来多少人,告诉他们,凡是样貌长得像回回的,说话不阴不阳的,都给老子剁了!”
“是!”……
随着京中各司各营都听到了内廷谕令,尤其是这传令的还是察哈尔营将士,各部官员和将领也就不疑有他,要么冲回属衙组织人马进行抵抗,要么就干脆带上自己的家丁护院冲上了大街。更有几个颇有胆识的官员也不知从哪找来了几面大明龙旗,只是沿街这么一呼喊,许多躲在家里的百姓便抄起了菜刀扁担跟在了他们的后面,毫不畏惧地迎着乱贼就冲了过去。
“伊玛目大人!街面上的官军和百姓太多了,信徒们实在是抵抗不住了!”
一个头系白巾的壮汉提着一口阔背砍刀,气喘吁吁地向一名老者禀告着城中情形。
“该死,那些下贱的无名白都在干什么?这都两个时辰了,怎么还没攻下一个小小的武英殿?”
“伊玛目大人明鉴,那些卑劣的无名白一进皇宫便开始四处搜刮起了金银,现在只有撒力哈指挥着教兵再猛攻,可官军火器凶狠,教兵死伤惨重……”
“该死!”
重重一拳捶在墙上,这位伊玛目还真是没想到自己好好的计划竟会毁在这么一群没卵子的阉人之手。
在他想来,只要这些无名白能配合着擒住大明阁臣和监国皇子,那么只需这些家伙把衣袍一换,立马不就是可行废立之举的内庭太监。
控制住了皇贵妃母子和内阁大臣,剩下的还有什么难解决的?可眼下倒好,这群阴损贪婪的无名白不仅在宫墙内放火劫掠,在城内更是丝毫不顾他们这些教徒的死活,除了抢掠富户时上蹿下跳,一见官军或反抗激烈的百姓便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群该死的阉人……”
一把拉过禀告的亲随,伊玛目怒目圆瞪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此间之事已经无法善了,不要去管那些无信无义的阉人了。我们得给本教留下一点香火……去,去礼拜寺,发动剩下的教兵,阜成门守将乃我族信众,他自会掩护你们撤离……”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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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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