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书网>网游竞技>超神学院之火力不足恐惧症!>第22章 :守望(一)
  在那一天之后,我感受到了许多事情。

  耻辱,这是当然的。

  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说是愤怒,但大部分还是沮丧。

  赫拉克连对我倒没有表达出惊讶,虽然我没有如他的预见一样成为御前侍卫。

  我应该依旧能通过那道大门,我是万夫团的一员——那地方是我的精神家园,在某种程度上最终都属于那里。

  在我回到自己的岗位后,我参加了鲜血游戏并重新开始了冥想,进行了维护我的盔甲、武器和盾牌的仪式。

  我完成了对一门哲学的研究,并向档案馆提交了一份专题论文。

  那件事一直困扰着我,导致我会在梦中惊醒。

  每次我眨眼,似乎我就能又一次看到那些超自然的房间,那些巨大的钢铁叶片和那些在更为古老的机械主体上附加的古老结构。

  我认为未能进入王座大厅一定反映出自己在某方面还存在缺陷。

  在某些尚未被探明和发现的方面,我一定失败了。

  那件事导致的直接后果是我现在甚至没有开始为加入御前侍卫做准备。

  赫拉克连来找过我,几天过去了,我还依旧有加入御前侍卫的可能。

  他告诉我也许是他犯了错,可能是他错误地解读了那些象征。

  我对此表示感激,但我不相信他说的话。

  无论如何,我们都一致同意这段时间我应该继续履行现在的职责——在外殿成为万千卫兵中的一员守卫城墙警戒外敌。

  达瓦仑在他又一次执行任务之前也来找我。

  我很荣幸在那段时间也能拥有他的友谊。也许,以外人的视角来看我们的话,也许会觉得我们既冷酷而又无情,但我们却不缺乏那些更伟大的人类特性,即使是我们当中的那些品行没那么好的人。

  我对有些兄弟不大喜欢;对另一些兄弟则饱含袍泽之谊,达瓦伦即是后者中的一员。

  他来找我的时候我正在古老的图书馆埋首于眼前的巨著,直到他距离我只有三十米时我才听到他独有的步伐,远远低于准备好作战所需要的标准距离。

  他看到了我在读的书,抬起了一只眼眉,在我的对面坐下。m.XiaoShuo530.Com

  在我们的周围,古老的图书馆依然保持着自己古老的韵律——长袍在地板上拖动、钢铁的手指敲击发出的滴答声和卷册被放到高处的书架上所发出的沉重回想声。

  “人类之主,”达瓦伦轻轻地读了出来,“典范者戴克里先,你一定把这部分读了很多遍。”

  “就读过一遍,还是在很久之前。”

  “这本书给你解答了吗?”

  我缓慢地翻动着巨大的书页,每一页都用的是厚重的牛皮纸,上面的墨迹已经褪色。

  这已经是抄本的抄本的抄本,但也已经有五千年的历史了。

  “这上面说我们的侍奉并非一直如此,”我说,“我们并非一直沉默地战斗着。”

  达瓦伦颔首,“然而,即使如此,我们也犯下了错误。”

  “那是为了更伟大的目标。”

  “是吗?”他微微一笑,他比我年长,身上也有久经岁月产生的伤疤,我不知道在他的盔甲内部刻下了多少名字,不过我猜绝对有很多,“我们变得太习惯于后悔,我想我们变得太习惯于认为过去的那个年代要远比现在伟大。而且,你在读戴克里先的传记,你看即使是在那次失败之前,我们也曾有过怀疑。”

  “当我想到失去了什么的时候……”

  “那时你就会记不起来我们收获了什么,”达瓦伦把他沉重的臂铠放到我们中间被打磨光滑的木板上,“他们生活在充裕的年代,而我们生活在纷争的年代,和他们相比,想想我们的信仰要伟大多少。”

  他的话并没让我有多舒服,虽然我也并未完全不同意他的话。

  我抬起头看向他,“我没有能够通过试炼,我虽然看见了王座大厅,但却不能进入。”

  “我知道。”

  “这意味着什么?”

  “如果将其当做你配不上这个岗位的证明,只会对你有害。我们已准备好相信自己不够优秀。”

  “因为我们有一次……”

  “一次!发生在一万年前的一次,我们面对的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们表现得已比任何人所要求的都好了。”他大笑起来,“你知道吗,花点时间待在外面还是有些好处的。我见过有人僭位自封为王;染病之人坚称自己身体康健,奸险小人以无私自居。他们如此孱弱,他们所有人,如同秕糠一般,但即便是他们也不会因为自我怀疑而受到折磨。他们活着、争吵、大笑、相互辱骂。我最近一直在想他们。不知怎么,这种想法越发强烈。”

  我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那你要回到那边去。”

  “我觉得这很有趣,”他看向我,“我也不止去那些地方。”

  我对此不能苟同,在这里,被摘下古老的文字包围、巨大的羊皮纸、古老的宗教神学,我在这里感到了最大程度的平和。

  宇宙就像一片未开发的海洋——不断变化而又朝生夕死。

  但在那里却有永恒的真理,永远地被保护着。没有什么比保证那些秘密的安全更恐怖的事情了。

  “那依祂的意旨前往吧,”我握紧了他的手。

  “你也是,兄弟,”他向我回礼,“也不要读书读得过于辛苦啊。”

  从结果上看,他的话简直一语成谶,从那时开始,我就几乎没有任何学习的时间了。

  我还记得和那个凡人瑞恩的会面,当我们谈话时他已十分激动,这无疑是因为多种原因。我当时不太欣赏他的地方在于他会让这场骚乱扩散到什么时候。

  拜我们的特权所赐,我们知道了虚空之门不断恶化的战况,也渐渐得知了狼之星球上发生的灾难。

  禁军总司令和我许多其他老资历的兄弟一样为这两个巨大的战区牵扯了大量的精力,另外还有一种说法是他最终进入了高领主议会并开始讨论束缚我们的那项条款。

  两位护民官也不断接到命令,独自为接下来的任务做准备。

  我不知道这些话是如何在墙内蔓延开来的,我们生活在一个无法接收到确切通讯的银河中,这是一个十亿人的哭号也许会消失于虚空之中而一个人的低语之声却可以安全地到达目的地的地方。

  即使是我们当中最擅长做出决策的人也会因为极端的通讯传输失败而变得迟钝。

  我对战争即将爆发的谣言能够在即使最没有文化一类人中传播感到诧异。谣言就像四处乱窜的老鼠一样,不知怎么,大众都知道了。

  我们做了自己能做的,作为人类的守护者来应对听到的即将到来的变乱之潮,但我们的努力却收效甚微。

  当然,我们的大敌肯定是这些耀眼的幕后黑手。

  我们还没有这么盲目以至于忽视了泰拉上出现的煽动分子。

  虽然我们部署了很多审判官,他们也对许多人都执行了火刑,但更多的堕落者会接替他们的位置。

  虽然达瓦伦很钦佩凡人的精神,但他们依旧是可悲的软弱。

  而且,几乎就在我们得知战局的同时,有关战局不断恶化的消息也渐渐传播开来,以一些奇怪的方式渗透到贫民坑和巢都的尖塔。

  执法者在追踪这些信息的来源时很快就变得疲惫不堪,我们发现南半球区正在不断发生更多的暴乱,其局势因恐慌和长时间酝酿的愤怒而愈演愈烈。

  大部分还能够忍受现状的人是因为他们认为帝国还至少能够保护他们,如果他们一旦不这么认为的话,我们就会失去他们的忠诚。

  我对此事的首次直接认识始于达瓦伦离开皇宫两天后。

  护民官伊塔莱奥要求我前往东南方墙区域,此举是为了回应该管的守备官的恳求。这是外廷的城墙,你懂的,以宏伟之势头蔓延数百公里,就算万夫团尽数登上城墙巡逻,中间也会留下无人巡逻的空缺。

  所以取而代之的是整团整团的凡人士兵用来弥补我们有限的数量。他们中的一些人是从帝国疆域中那些声名远播的团中抽调而来,比如路西法黑卫;另外一些人则籍籍无名,如身穿白袍的宫廷哨卫。

  我回应了召唤,在着陆场接见了第156团的一位上尉,他的姓名牌上写着“里奥拜恩·沃里什”,我们就在幕墙巨大的凹面下安排了会面地点。

  随着太阳从东面的地平线上挣扎着爬升,宽阔的着陆场笼罩在阴影之下。在我们头上,泰拉永不平静的灰色天空搅动起来,炎热的风带动着灰尘在我们身边起舞。

  他尽了最大努力不因我的出现而胆怯,即使对那些在令人恐惧的宫殿区域服役的人来说,禁军也是稀少且不可能被他们看见的。

  他跪了下来,“禁军大人。”

  当他起身的时候我可以看到他憔悴的神色。

  他身上的那种疲惫只能来自于长时间近乎于一成不变的任务而得不到休息,这种疲惫深入骨髓且一刻不停地咬啮着他。

  “他们告诉我你遇到麻烦了,上尉。”

  “问题无处不在,”他说道,甚至无力掩饰问题的严重性。

  事实上,我自己就听说了问题的严重性——一声沉闷而带有起伏的吼叫声从高大的城墙的远端传来,这听起来像是成千上万个声音在齐声怒吼,“那里已经一团乱了。”

  “我确定你已经竭尽所能了。”

  他看上去像是被掏空了,“我很高兴你在这儿,大人。您……呃,您分队里的其他人也会很快赶来吗?”

  假如我笑了他也没有看到,因为我全身身着战甲而脸上也覆盖了金色的面甲。

  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分队,即使对于我们来说,以“分队”的形式派遣也是很不寻常的事。

  我大厅中的战友会在他们被召唤的时候前来,但这种情况十分罕见,我只会在最极端的情况下才会考虑召集他们。

  虽然他不可能知道这一情况。也许他曾在其他战区和那些死亡天使们一起战斗过,目睹了他们的兄弟情谊使其独一无二的勇猛倍增,而他据此推测我们也采用相同的方式战斗也是合乎逻辑的。

  “我们下面先看看情况吧,”我只是说了这么一句。

  他匆忙地鞠了一躬,向充当护卫的其他三十名身着同样服色的军官表明他要离开,我们两个来到了停放我的塔里昂型炮艇的停机坪。我坐上了驾驶员席,沃里什坐上了副驾驶席,系上了安全带,他的身躯在依照我的身材设计的安全带中看上去非常滑稽。

  我们腾空而起,飞向嵌入墙体的一道大门,在一小段时间内,我们面前只有微微倾斜而弯曲的纯黑色精金。

  每隔两百米有一处台阶,城墙呈锯齿状,顶部为步道,有三十米宽,遮蔽于高大的整齐护墙之后。

  高耸的防御塔每隔一百米安设,大量的炮塔中布置有激光炮和重型爆弹枪从四面八方伸出。

  两扇大门缓缓打开,露出墙体本身的红色。我们在穿行的时候在阴暗的墙体中看到了隶属于帝国海军航空兵的导轨悬挂在发射架下方,接着就是为上面的防御塔输送弹药的列车和虚空盾的能量光束。

  这里的墙体最薄的地方也相当于一个坚固的堡垒;最厚的地方如同一个巨大的绵延的城堡一般,里面有人驻守,而且是成千上万人居住和活动的地方。

  另一端的大门开启了,炮艇飞向泰拉暗灰色的清晨,墙外的风景一片空旷,被古老的法律禁止的巢都尖顶和居住塔楼正对着皇宫的高墙。

  在这个世界最稀有的东西——空旷的空间上——成千上万的人在那里聚集。

  他们秩序散乱地唱着赞美诗一样的东西,组成人潮向城墙发起一波一波的冲锋。

  我可以看到沃里什的部队就站在城下的队伍之中,组成灰白色的一排阻挡人潮的前进。

  这样的一群乌合之众根本不可能凭自己的力量越过城墙。

  但问题是他们会导致城区超负荷运行并导致安全的弱化,到那时就要采取必要的清理行动。

  即使从炮艇的驾驶室里我都能尝到空气中狂躁的滋味,那时一种比热烈的赞美诗还要明显的一种恶臭味。

  我们头顶上的天空一如既往地充满了飞行器,给如同煤烟一样颜色的天空增加了它们的尾迹。

  我能够看到在那些飞行器之中混有隶属于法务部的监视机,它们在警惕地徘徊着。在骚乱的人群面前,皇宫这座永恒的城市拔地而起,那是一个高尚和卑劣并存的丛林。

  我扫了一眼,感觉他们仿佛是易燃物,一堆又一堆,堆积在城墙的地基处,只要一点火星就能燃起。

  “他们正在准备冲击你的人,”我注意到那群暴徒正准备蜂拥而出。

  沃里什微微点了头,“我会叫他们再来一轮齐射,现在我们有了空中支援。”

  他对部队下达的命令很有章法,他们背对着墙散开组成并不整齐的一排,预备队则在另一侧的壕沟中。

  他们大部分人都装备着激光枪,准备开火的迹象比比皆是——下一次人潮冲击他们的时候就会尸横遍地。

  我驾驶炮艇下降到地面高度,现在我能看到那群暴徒的首领了,挑唆人群冲击那些令他们讨厌的维持纪律的人。

  一些暴徒还带着燃烧的火盆,其他人携带的棍棒突然充能,使其带上了微微旋转的等离子能量。

  其中一人身着淡蓝色的长袍,上面满是污渍和尘土,他的眼珠就像珍珠一样白,光光的秃顶上随意长着一只假眼。

  事态在升级,变得非常激烈,有许多暴徒已经中枪。

  我估计暴徒还有八千之众而与之相对的,沃里什的部队只有区区几百人。

  前排的暴徒们一旦冲锋便会被激光枪打倒,但激光枪就算打光子弹也打不完这么多人。

  他们的无知让我黯然,那些聚集在这里的人对于自己在这里闹些什么根本就没有真正的概念,他们潜在的狂怒和恐惧被更多愤怒的人煽动起来。

  他们吟唱的赞美诗提高了音量,火盆中喷吐着肮脏的火焰。

  我们头顶的天空闪动着闪电微弱的噼啪声,从这团旋转的气旋直劈到帝国元老院,危险一触即发。

  “别开火,”我告诉沃里什,然后驾驶炮艇飞得更低,气流让地面上的尘土四散飞舞,“杀了今天的这些人,明天还会有一万人来这里,告诉你的人待在原地别动。”

  我让炮艇的机魂自动驾驶,打开驾驶室的舱盖,离开座椅并跳到地面上。

  我们距离那些人只有几米。我落下时单膝跪地以减少冲击,然后平稳地站起身来走向他们。

  我站在两队人马中间,刚开始他们都为我让开道路。

  离我最近的那些凡人们瞠目结舌,接着变得聪明了一点,慢慢地认出了我是什么人,开始向我喊出警告的话语,紧接着就是逃窜、一头栽倒、脚下趔趄并开始恐慌。

  更多人开始转身逃跑,从人群中夺路而逃。大量的人加入到了逃兵的行列中来,他们突然被某种无法言明的恐惧击垮了。

  我毫不理会他们。

  他们就像一群昆虫——虽然成群结队但却无法对我造成伤害。

  他们中的许多人甚至没有被合适地武装起来,仅仅拿着劳动工具和临时拼接成的长矛。

  他们的尖叫很快从表达愤怒转为表达恐惧。

  一些人甚至哭着说出了悔罪之语,疯狂地抽泣着并试图触碰我的披风,虽然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只是想尽快离我远点。

  我知道那些死亡天使对这种情况有一种自己的表达——对超人的敬畏,他们是这么说的。

  如果说我们和他们有什么区别的话,在他们眼里,我们更有秩序。

  如果他们的敬畏是被我们的伟岸、稀有的数量和金色盔甲上的神秘图案的放大了的话,我本可以杀掉他们许多人,如果我想的话。

  我本可以跳过这些令人眩晕的级别,颁下帝皇的裁决并让许多人死在我脚下。

  但我没有做那些事。

  杀戮很容易,人类帝国在诸多方面都停滞不前,但在对暴力的应用方面却达到了专家水平以至于取人性命变得微不足道,就像清嗓子一样稀松平常。

  我对在必要时使用我的力量而感到内疚,但我从不像王座世界上的众多臣仆一样热衷于向他人展示自己对破坏的热情。

  如果能通过不断使用不加限制的武力就可能解决困扰我们的诸多问题的话,那你会开始思考经过一万年的尝试,我们也许在某方面已经做得更好了吧。

  我走到了那群人的头领身边——那个眼睛上有标记的男人。

  当我接近他时,他的保镖纷纷四散逃开。

  其中一个保镖因恐惧而窒息,其他人甚至在逃跑的时候尿了裤子。

  那位头领也在颤抖,几乎无法站在那儿面对我。

  他的脸因试图表现蔑视而痉挛地抽搐起来,身上穿戴的一些玩意儿装饰着羽毛。

  我不知道他从哪搞到这些羽毛的,真正的羽毛基本上不可能在泰拉的贫民坑里找到。

  “要来这儿杀我吗,金色的人?”他哭着说道,紧张的声音让他的恐惧暴露无遗。

  这曾是我的工作,但我杀他也花不了什么时间。

  “你为什么这么做?”我低声问道。

  他几乎不能和我对视,身上大汗淋漓。

  “你的末日即将来临,”他怒目圆睁,话语脱口而出,“我见到过这个预示。”

  “你为什么这么做?”我的神色不变。

  他此时失去了最后一丝自控力,“因为你们不能保护我们,”他嘶嘶地说,“他们会把你们一扫而光!他们会把一切一扫而光!”他的眼神开始涣散,“他告诉了我什么?那条……路,它现在打开了。”

  我察觉到了周围发生的诸多事情,人们在奔跑、蜂拥围绕着我们、在试图返回居住区。那个火盆已被掀翻,我们头顶上的飞行器仍在盘旋,上面的炮手训练有素但并未开火。整场攻势被惊慌失措的后撤而瓦解,这既证明了王座世界的脆弱,也证明当局对其尚存统治力。

  “大门已经沦陷了,”他继续说道,他的胡言乱语中混杂了恐惧和兴奋,“你知道了吗?你还没向你那又聋又瞎的主子汇报吗?”

  我问道:“谁告诉你这些事的?”

  他开始大笑,笑声听上去已经快要疯癫了,“告诉你又有什么用呢?你们对那些声音充耳不闻,你们对一切生者的声音都充耳不闻。死者不能对抗生者。你听到我说的了吗?死者不能对抗生者!”

  我们两个就像是潮起潮落的大海中屹立不动的一个小岛。这次进攻被化解了,但这只不过是更大的一场阴谋中的冰山一角。更多的暴徒会前来城墙,更大的团伙,被疯狂或其他类似的情绪挑动来。我们可没有足够的力量把他们全杀光。我们要对始作俑者展开更多的调查。

  我说道:“跟我来。”

  他恐惧地瞪着我,“不”他的声音很小。

  “你犯下了十恶不赦的大罪。”

  我的声音始终如同耳语一般,但他的最后一点镇定也丧失了。紧接着,他开始流泪,“是的”他惊讶地坦白,就好像他才知道自己犯了罪一样,“我犯下了十恶不赦的大罪。”

  我说道:“你还有办法赎罪。”

  他颤抖着上前一步,他眨了眨眼,然后瞪着我,“啊!王座在上,”他嘟囔了一句,然后沮丧地说:“但这一切都结束了。”

  我呼叫了炮艇,很快我就在上空听到了引擎的声音。沃里什还在上面惊恐地看着我和这个异教徒交谈。

  我朝打开的驾驶舱门做了个手势,那位头领犹豫着,手中的棍棒慢慢地落在地上,坐到了炮艇后面的座位上,他的动作就好像还没睡醒。我关闭了身后的舱门,接着我走向沃里什。

  “炮艇上的机魂会自动驾驶,把你带回城墙,”我说道,“把他带到你防区的异端审判庭的守望分部去,向他们解释一下抓捕他的过程。告诉他们等到审讯结束的时候我希望研究一下他们的报告书。”

  沃里什点点头,他的眼睛瞥向正在撤退的大群暴徒们,他们还依旧在空地上,都处在枪炮的射程之中,“那其余人呢?”他问道。

  我看向那群人,能看到他们在惊慌逃窜、踉踉跄跄。他们的眼睛因恐惧而睁大。根据帝国律令,他们都是叛徒。

  “让他们走。”

  他小心地说:“我得到许可可以把他们都杀了。”

  “他们既怯懦而又愚蠢,”我说道,“别成为那么喜欢屠杀这种人的军人,上尉。”

  然后我弹了弹手指,炮艇爬升上去,搅热了我头顶上的空气,接着转向仍在开着的城墙大门飞去,上面还坐着沃里什和哭个不停的那位异教徒头领。

  我转身朝向这座永恒之城,这地方自从我成为禁军以来就几乎没有来过。

  从近处看,我不大能相信这儿有多肮脏,虽然它闻上去像是一座监牢。他们还在逃离我。

  我还记得纳瓦拉达仑的话,花点时间待在外面还是有些好处的。

  然后我越过肩膀看了看城墙,又抬头看向城市里最伟大的高塔,其外表面漆黑如墨,上面依旧有斑驳的伤痕。即使是最新的城墙也有将近九千年的历史了;其他部分就和帝国本身的历史一样古老。城墙看上去仍旧屹立不倒,驻守于其上的部队可以粉碎一切敌人的进攻。

  我只能勉强辨认出城中最伟大的一座建筑——帝国元老院,也是整个城市的顶点。它就像一座距我们很遥远的高山,既朦胧而又模糊。

  英雄之塔就像伫立在充满风暴的地面上的一条灰色的细线。

  从外面看一个人的家,就像他们所做的那样,是件很让人好奇的事。

  我一直都觉得他们一定会认为自己拒绝被接纳,那些泰拉上的劳苦大众被这座宏伟的城市所拒之门外,只能一辈子抓挠着离他们最近的大门,就像挨饿的流浪儿。

  但就在刚才我突然用另一个角度看待这件事。他们很害怕我,而我是最接近帝皇灵魂的活生生的具象,而他们却尖叫着逃开。也许他们看待城墙不是限制他们进入皇宫的障碍,而是阻拦他们离开的阻碍。也许他们觉得城墙不是对他们逃跑的阻碍,而是我们为禁锢他们所必要的樊笼。

  我现在能看清这件事了。我能看到的是高墙和久经岁月的高塔,而它看上去就和监狱比起来也所差无几,古老而巨大,把令人恐怖的核心封闭其中就好像把一层层的石恶堆积于致命的反应堆上。

  我不得不走回城中,我还有很多责任。我已经检测到了来自霸权之塔的查询和命令的思维脉冲。当迈步的时候,我感到自己的靴子很沉重,就好像行走在沙地上一样。

  我很容易就摆脱了这种感受,并走了起来。

  但我仍然感受到自己走在沙地上。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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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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