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书网>都市言情>敢问偏执将军悔悟了吗>第 112 章 初遇危机
  月凉如水,宫闱内四下静默。

  偶有清风拂过院中的玉兰树,树叶沙沙作响。

  忽尔一白羽信鸽飞过,落在了那半开的悬窗外。

  鸽子啄着琉璃窗面,咕咕叫了两声,便从窗内探出只带了攒丝金镯的手。

  烛影稀疏,许是天热的缘故,近些时日即便是入了夜,偏依旧是无心睡眠。

  彼时梆声早已响过三回,太后却依旧穿着身莲花底纹织锦寝衣,她正半靠在春枕上,借着寝帐外透过的斑驳光影,垂眸看着手中的半册佛经。

  书页翻动,手腕间的紫檀佛珠琳琅作响。

  姜麽麽木着脸绕过红木雕福挂屏,匆匆行至拔步床前。

  她福身将手中的信捧给太后,小心着附耳道,“娘娘,世子妃娘娘回信了。”

  寝帐中的烛光稍许暗了一瞬,太后眸色轻动,她轻喘着气,似是心中一块大石将将落下。

  太后放下手中的半卷佛经,垂眸看向姜嬷嬷。

  烛火氤氲,将她的半张脸隐匿在暗处,看不见甚清晰。只寝衣上的莲底金纹,散着淡淡幽光。

  _

  帝后大婚,普天同庆。近些时日里,京城四处尽是张灯结彩,上至高官,下至百姓,无一不在忙着此事。

  端亲王府因着领着个无实权的虚差事,倒是乐得消遣,忙里尚能偷得浮生半日闲。他也就唤上些同僚挚友,借着夏日里莲池中的荷花开的娇艳,便在府中摆了场赏荷宴。

  参宴之人,除了些攀庸附雅,世家大族之辈外,自然也有着几许眉骨深邃,身形伟岸的武将。

  只端亲王自来闲云野鹤,相交甚广,前来参加宴席的人又多,这几许生面孔或走或留,便也没能引起旁人的注意。

  世家大族置办宴席自是极重礼数,男女分席而坐,也好在端亲王府的水湖足够大,赏过了荷花,女眷们有那不喜好锤丸投壶的,便又随着端亲王妃移步去戏楼听戏。

  三层漆木雕廊的独栋戏楼,女眷们对桌而坐,锣鼓一响,扮相美艳的名角便踱着莲花碎步自幕后而出,月白水袖一抛,便咿咿呀呀地开了嗓。

  无忧自是也在其中,这京城名角难得一见,她乐得来凑这个热闹。虽是位置被安排在了稍远的地方,可不同那群端庄典雅的贵妇人们坐在一处,她也是乐得自在。

  要讲这名角儿自是不同凡响,不论身段还是唱腔,皆是端尽了派头。无忧抓了把瓜子,眯着眼随着锣鼓声摇头晃脑地打起拍子。

  台上名角儿咿咿呀呀,从那四郎探母,到贵妃醉酒,而后不知是谁又点了出墙头马上,姑娘这一坐,便足足听了近两个时辰。

  坐的她的小腰都有些隐隐发着酸。

  无忧伸出柔荑暗中揉了揉腰,借着端盏饮茶的功夫,她向红柳轻轻张了张。

  红柳见了,忙俯下身,她贴着姑娘的耳畔轻声问,“夫人怎么了?”

  姑娘抬指点了点门外,又对红柳做着口型,太闷了,出去走走。

  红柳点头会了意,她微微打眼儿瞧了一圈儿,见众人依旧是在聚精会神听着戏,丝毫没注意到这边儿,便忙又弯下身子将小姑娘扶起。

  主仆二人踮起脚尖,顺着戏楼的边侧,走的悄无声息,竟是全然没有注意到暗中窥着的一双眼睛。

  无忧特意走的离戏楼稍远一些,今日王府宴请,宾客随从也是众多,能在月门外寻得块无人的地方真属不易。

  见四下净了,她才一把扯下臂间的披帛,塞到了红柳怀中。

  她勾着手,浅浅伸了个懒腰,也将一身的惫懒散了个净。

  “你说那群夫人怎么这么喜欢听戏呢?”姑娘纤指附在唇边浅浅打了个呵欠,她也喜欢听戏,只这一出接一出的听,还真是累死人了。

  红柳笑了笑,浅扶着人往湖边散着步,“夫人是喜动的,现下又怀着身子,坐久了自然不舒坦。”

  无忧点点头,及是认同。

  一缕清风拂过湖面,吹乱了她鬓间散落的几缕青丝。

  她伸手将发丝别在耳后,日光照过她长长的睫羽,姑娘眉眼弯弯,唇角含笑,一动一嗔,皆似融入了廊外的暖阳,让人望之便化开了心肠。

  忽闻细碎扑通声沉入水底,无忧起了性子,她双手轻抚在栏杆上,踮起脚尖,向廊外探身去瞧。

  只见几只拇指大的小青蛙,正坐在荷叶上,扑通扑通往水中跳着。

  那片荷叶离岸边很近,细细瞧去,不止叶面上有着青蛙,水中竟还有几尾小金鱼,橙亮亮金灿灿的,瞧着甚是喜人。

  “走,去扑水玩去!”她一双眼睛亮晶晶的,说着,便寻了条小路从游廊中走了出去。

  红柳忙追上前,主仆二人沿着湖畔寻到块儿略显平整的石头坐了下来。

  无忧微躬下身子,伸出双手,捧着湖水玩。

  晶莹的水滴从指尖滴落,在湖面上晕出涟漪。鱼儿受了惊,忙摆动起尾巴,便连同那青蛙也四散逃开了。

  姑娘咯咯笑着,她弯起腰,又垂手从湖边的石头上摸了几下,抓出了几只大螺蛳。红柳瞧了也忙扯了片叶子,将几只螺蛳包了起来。

  主仆二人自打入了王府难得玩的如此开心,阵阵银铃般清脆的笑声,也从湖畔远远传到了月门之外。

  而宋燎恩此时正负手立在蔷薇影壁下,他面色沉寂,正听着张副将禀报起近日京城内外的军事变动。

  “进军中钉子传出话来,说陛下将尽数兵权从季首辅处揽回了手中,现下禁军皆听命于陛下。”

  “三大营呢?颜济可有将人送进去?”

  说到此处,张副将不免扯唇笑出了声,他憨着一张嗓子,忍俊不禁道,“颜将军已是将人送进去了。”

  “那几个人倒还真是能吃酒打混的,仅这么些日子,在营中就混的如鱼得水,”

  “更有两个混在了典军校尉身边儿,成日里跟着去招兵买马,近些日子招进的兵士,多是咱们的人。”

  宋燎恩如此听着,淡漠的面上才算有了些许情绪,此番倒是比他预想的还要顺利些。

  自从大批流民逃至北疆起,他就起了心思。

  他宋燎恩自来不是什么善类,自认这天下所有,尽是有着一来一往。

  他放粮救人,妥善安置流民,也顺势取了流民的身份路引,借着天灾人祸,佯装成流民,将他的大批军马暗度陈仓至京机附近。

  事已至此,倘或这大渊覆灭于否,尽都是天意。

  宋燎恩回身又同张副将又吩咐了些什么,戏楼里折子戏又唱完一曲,漫天的锣鼓喧嚣声也渐渐淡了。

  他点点头,待张副将身形消失于假山后时,宋燎恩便也回身进了月门。

  已是近了晌午,因着院中贵人要行那曲水流觞的雅事,整个端亲王府又再次热闹起来。

  满府的婢人小厮无不脚步匆匆,在忙着端膳送酒之事。

  月门同宴席处自有着不短的距离,宋燎恩已是离开席面太久,为着不引人注意,他特意下了游廊,抄着湖边的小路,向荷花碧池处行走去。

  鹅石小路隐在竹林深处,许是太过偏僻,平日里也就没有什么人来。

  宋燎恩步履匆匆,在小路行了小一会儿,忽听到了几句熟悉的娇嗔声自那深潭边传来。

  他止住脚步,沉寂寡淡的面上带上几许玩味。

  男人离了小路,故意轻步伐又往潭边走了几步,待拨开层层叠叠的竹叶时,果真看到了那赤足坐在石面上拨着水的小姑娘。

  她依旧是穿着晨时那件天碧色的轻质襦裙,层层裙摆堆叠在身侧,衬得她整个人越发的纤细窈窕。

  无忧半坐在湖石上,她略微福着身,将玉足缓缓探入水中撩/拨起幽深的潭水来,沉寂的水面霎时泛起了层层涟漪。

  宋燎恩半隐在竹林中,隔潭看着这一幕不住含笑摇摇头,不过才六月天,湖水尚寒,未免太调皮了些。

  心下虽是如此想着,可他依旧是驻足看了一会儿。眼瞧着姑娘玩够了水,起身又乖乖将绣鞋穿上后,宋燎恩方才又松开竹枝。

  湖时后忽几点微弱金光浮过,宋燎恩眸色微变,他面上的笑意散了去,又一缓步,不动声色的换了个方向,待剥开堆叠竹枝时,便瞧见了一直委身躲在湖石后的李文瑶。

  “你可是看清了?”无忧蹲坐在深潭边缓缓穿着绣鞋,她稍微退后几步缓缓稳住身形,才又侧身贴近红柳用气音轻轻问着。尒説书网

  红柳忙点点头,她目光瑟瑟,连双手也紧张的直打着颤,“是世子妃还有万禾。”

  若不是夫人无意间瞥见了水中的倒影,红柳是万般也不敢想的,这看似虔贵端庄的世子妃竟会生出推夫人入水的腌臜心思。

  深潭水近两尺,此处又终日无人,她如此行事,无异于抱了害人性命的心,未免也太过歹毒些。

  红柳眼角泛着红,她轻搀起无忧的小臂,瑟瑟问道,“夫人,咱们该怎么办?”她怕那世子妃要害人定然是做足了手脚,不知周围是不是还隐身着什么人?

  倘或真是如此,夫人同她难不成真要殒命在此不成?

  今日王府还大摆宴席,人多手杂的,即便是世子妃动手,怕是也难以查出到底是谁害的她们。

  红柳越想越怕,竟是发出了极轻的呜咽声,无忧忙轻拍拍她的手背以作安抚。

  她紧抿着唇,杏眸转了一圈,怕是要笑出声来,真不知这世子妃如何要这般喋喋不休。

  在她自小的观念里便是快意恩仇,有仇有怨报过了,也就了事。边疆苦寒,百姓生存已是不易,万不会因着些陈芝麻的小事去要人性命。

  无忧心下冷笑,竟不知这荣华富贵当真是熏人眼,净可让猪油蒙了人心。

  她的性子便是如此,若大家相安无事,她便永远不会出头去招惹羞辱旁别人。可若有人心歪眼瞎,她也万不会有惧怕的道理。

  无忧杏眸转了转,又小声吩咐道,“你扶着我,往潭边再走走。”

  红柳闻声惊圆了眸子猛摇起头来,“不,不,夫人,奴婢怕。”

  无忧又拍了拍她的手,“无事的,别怕,不过是让她们吃些苦头而已。”

  望着自家主子眸中的坚定,红柳方才心下一横,炸着胆子点点头,可扶着人的手仍旧是忍不住哆嗦。

  她将人扶到潭边,强装起镇定来,主仆二人有说有笑的赏起了鱼。

  而深潭的对面

  宋燎恩眸色沉沉,他看着那愈而闪眼的金色浮光,俊雅的面上如淬了寒霜般寡白冰冷的让人望之心颤。

  一阵风过,潭水深处的荷花迎风颤动起身子来,渐起的涟漪吹皱了满谭静水。

  一只芦苇杆子从荷花丛中探出了头,杆子下隐匿的护卫,刚想张开大口换上几口新鲜气,却被突如其来的一颗药丸封住了杆口。

  药丸不过米粒大小,它顺着芦苇杆直直滚进了护卫的喉咙里,一阵撕心裂肺的灼痛过后,侍卫七窍流出黑血,连挣扎都不曾有,便径直跌入了深潭淤泥中。

  宋燎恩捻了捻指尖,望着漂浮在潭面上的芦苇杆子,眸底的沉色更浓了几分。

  “主子,咱真要去做?”万禾扯了扯李文瑶的袖摆,面上略显犹豫,“不如先通禀了太后娘娘再定夺…毕竟…这苏姨娘是世子的…”

  “闭嘴!”李文瑶美眸直竖,她一把将万禾扯到了身前,“你去!”

  万禾忙摆手摇头,“主子…不…不奴婢。”

  “快去!”李文瑶又推了她一把,端庄芙蓉面上是容不得人的拒绝。

  既然要做就要永绝后患,端亲王府的子嗣,挡了她们母子之路的,绝不能活。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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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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