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卿向前走了几步,赫然发现书架后竟是一个密道,她眼神微闪,抬步走了进去。
密道尽头,丧心病狂的辱骂声和鞭打声响起。
一个浑身狼狈的老人被绑在铁架子上面,宿漓挥着鞭子不停抽打在他身上,那背影就如地狱的恶鬼,散发着无限的阴冷和怨毒。
"你这个贱种,当初如果不是老夫帮你,你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啪!"鞭子重重的抽打在老人身上,他疼的龇牙咧嘴,嘴里却依旧在辱骂着。
"当初老夫就该听他们的话,将你碎尸万段!"
"啪!"
"你这辈子都是老夫的胯下玩物……"
宿漓扔掉手中的鞭子,拿起被烧的火红的烙铁,朝他的嘴上烧了过去。
"嘶!"这是烙铁接触皮肤时烧焦的声音。
"啊!"这是老人凄惨的叫声,他的脸上血肉模糊,张嘴还想辱骂,待看到宿漓手中拿着铁钳向他走来时,顿时惊恐的瞪大了双眼。
"宿漓,好歹我也教了你一身武功,你这身内力还是吸了我的,你不能这么对我!"
宿漓冷笑着一步步接近他,伸手捏住他的嘴,迫使他张开嘴。
"放了我!我求求你,你就当看着这一身内力的份上!"老人惊恐的看着他,疯狂摇头向挣脱他的舒服,见他拿着铁钳一步步靠近自己,丝毫不为所动,气得破口大骂:"你这个天生被人压的货色,你不得好死……"尒説书网
宿漓将铁钳伸进他的嘴里,生生将他的舌头拔了出来。
老人疼的浑身颤抖,嘴里大量鲜血不断流出,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
"哐当!"铁钳被扔掉一边。
宿漓掏出手绢不停的擦拭自己的手,满脸的厌恶,那只手仅仅只是因为碰过老人,便被他如此嫌弃。
他厌恶的将手绢丢在地上,阴冷一笑:"别担心,本尊会吩咐他们给你止血,这样的日子还长,慢慢享受吧!"
出了密道,宿漓便看到了站在那里的白子卿,狭长的眸子变得阴冷狠戾,望着她的眼神中透着冰冷的杀意。
"你听到了。"
白子卿挑了挑眉,没有否认。
宿漓薄唇紧抿,眸子紧紧盯着她,眼里闪烁着诡异的暗光,他已然在心中想着如何杀死她。
真正的,杀了她!
白子卿淡淡的回视他,丝毫不畏惧。
四目相对,一人阴霾,一人冷淡。
半晌,宿漓动了动唇:"你不想说些什么?"
白子卿动了动唇:"需要我发表什么意见?"
宿漓不说话,依旧死盯着她看。
他在寻找毁了赌约,将她杀死的理由!
白子卿勾了勾唇:"君子坦荡荡,小人自龌龊。我不喜欢如你这般,总是挖旁人的痛处来攻击人,太低级。"
闻言,宿漓浑身变得异常阴冷,冷冷的看着她不语。
"今日本来是找你‘比试’的,现在看来还是留给你时间独自舔伤吧……"白子卿不惧他那随时要扑上来咬死她的表情,抬步向外走去,跨过门槛时,她停顿了片刻:"这场赌局别输,你输不起。"
宿漓那宛如恶鬼一样的眼神盯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不见,他才走到脸盆架面前,狠狠搓洗着自己的手,那力道仿佛要将一层皮都搓下来。
回到住处,便看到宿羽趴在桌上睡着了。
白子卿眼眸微动,缓缓走近宿羽,抬起手靠近他的脖颈。
这时,精瘦老头突然出现,压低声音:"放开他!"
白子卿勾了勾唇,不理会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慢慢抚上宿羽的脖颈。
精瘦老头眉眼微沉,一掌挥了过去。
白子卿的手突然转了个弯,扬起一把粉末向他撒了过去,迅速后退一步。
"你!"精瘦老人看着满身的毒粉,瞬间大怒,强大的内力喷涌而出。
这时,宿羽突然动了动,缓缓睁开双眸,茫然的看着他们。
精瘦老人脸色十分难看,却也知道宿漓的规矩,强压下满身的杀气,转身离开。
宿羽每天有三件事必做。
第一,给白虎投食;
第二,给白子卿投食;
第三,让宿漓去买好吃的食物。
他会出现白子卿的住处并不稀奇,桌子上放了一大堆食物,某只蠢虎趴在桌子底下吃得正欢。
宿羽扭头问道:"你回来了。"
白子卿答:"回来了。"
"我认得你。"
"是吗……"
"你叫什么名字?"
"白子卿。"
"你的银子,我会还给你的。"宿羽此刻的表情很认真,如正常人那样微皱眉头。
白子卿知道,这大概是他极少出现的正常人那一面,可他说的话却让她摸不出头脑。
宿羽执拗的看着她,似是一定要等到她的回答。
她摆手,无奈道:"不用还。"
"不行,要还!"
白子卿指了指桌上的食物:"那就拿这些来还!"
宿羽将桌上的食物全部推了过去,问道:"够吗?"
"够了。"
"那你能不要打我哥吗?"
"……"
白子卿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看到的,又为什么没有发病,但她似乎成了欺负他哥的恶霸,这种事该怎么才能向一个小朋友说得清楚,有些头疼。
宿羽起身坐在她面前,目光倔强:"你想打就打我吧,不要打我哥。"
"我不打你。"
"你打我吧!"
"我不打你。"
"那你为什么打我哥?"
"是他先动手的。"白子卿无语的抚额,她竟然像个小孩子似的在这跟他辩解。
宿羽沉默下来,过了许久,他抬起头:"我让我哥不许动手,你也不能打他!"
"好……吧!"
宿羽微微一笑,伸手在她的脑袋上摸了摸:"乖!"
"……"
下午,宿漓提着酒坛子来了。
他的目光阴戾,依旧没有打消将白子卿杀死的念头,可碍于宿羽在场,不能发作。
白子卿看出了他的心思,扬唇道:"打算认输了?"
宿漓阴沉着脸色望向她,道:"为什么只是看着你,本尊就想把你大卸八块?"
"许是我撞破了你的秘密,恼羞成怒了?"
宿漓双手握得咯吱作响,咬牙切齿:"你以为本尊就拿你没办法了?本尊有本事能将他们再抓回来!"
白子卿吐出两个字:"请便。"
"你可真是冷血。"
"语言攻击对我无效,阁下还不吸取教训?"
宿漓嘲讽道:"语言攻击对你无效,能拿捏你的把柄也已经离开了夏华国,你还真是将自己的弱点都断了个干干净净。"
本该是他断了她的后路,却不想竟是她亲自断了自己的弱点。
白子卿缓缓抬眸,勾唇:"不断,难不成要任你抓在手里揉捏吗?"
宿漓转头看了眼一旁正和白虎玩耍的宿羽,他抿了抿唇,没有说话,拿起酒坛子,一杯一杯的喝着酒。
月上柳梢头,天色渐渐昏暗。
宿羽累得趴在白虎身上睡着了。
宿漓这才慢慢抬起头,阴沉道:"今日似乎还没有比试?"
"甚合我意。"
房间内,酣然入梦。
房间外,拳脚相加。
白虎睁开金色的兽眸看了看,又继续趴在地上睡觉。
两个人渣,都给老子去死!
"啪!"白子卿避开宿漓的攻击,一脚踹向他的心窝处。
宿漓感觉心口传来一阵剧痛,捂着胸口后退两步,眉头紧蹙,抬眸冷声道:"你做了什么?"
方才他的行动很明显的迟缓了一步,否则不会被她得逞,那是他身上永远不可能出现的错误。
白子卿勾了勾唇:"你猜?"
宿漓阴沉着脸,唤来大夫为他诊治。
大夫急匆匆的跑回来,额头出现一层薄汗,他小心翼翼的将手搭在宿漓的手腕处。
白子卿淡定的坐在一旁,嘴里咀嚼着宿羽送来的零食。
半晌,大夫收回诊脉的手,垂首道:"主上,你中毒了,不是什么剧毒,调养些时日便可痊愈。"
宿漓挥了挥手,大夫垂首离开,他目光阴沉的看着白子卿,嘲讽道:"这种小把戏太不入流了。"
白子卿嘴里嚼着食物,淡淡道:"是不入流,可你痛了。"
第二天,宿漓便吩咐下人往她的馒头里加了大量的断肠散。
这么大量的断肠散若是吃下去,必定会肠穿肚烂而死。
白子卿会吃吗?当然不会!
她本就防着他,又怎么会想不到他的报复心。
有宿羽的投食,她不怕饿死,更不怕宿漓会往亲弟弟的食物里面投毒。
宿羽经常会来这里,喝个水什么都很正常,所以宿漓也根本不敢在水中下毒。
因此,宿漓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阴沉。
昨天白子卿的举动被如实禀报给了宿漓,他怕白子卿真的会对宿羽出手,便命令宿羽不准再去找她。
可宿羽是个比较特殊的人,他受不得刺激,众人不敢太过强制他,便总被他溜掉。
宿漓非常生气,却也没有办法。
现在他终于懂了白子卿所说的那句:你输不起!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们两个都是不怕死的人,若单独对起来,输赢未知。
如今却是谁的破绽越多,谁就注定是要输的那一方。
当她露出破绽时,竟不惜跪下,也要绝了自己的后路。
如今她是成了孤家寡人,他却再没有任何能拿捏她的地方。
而宿漓,却有宿羽这个破绽赤裸裸的在那放着。
宿漓以为那一跪是她折断傲骨的开始,原来并不是。
或许在被带上神子殿时,她就已经想到要斩断自己的弱点,然她却丝毫都没表露出来。
这是宿漓的地盘,诚然他可以调集兵马弄死她,可当这个赌约成立的时候,便意味着谁先忍不住谁就输了。
双方都是心高气傲之人,谁都不可能会做先低头认输的那一方。
后来的时间里,白子卿利用宿羽让暗中监视的精瘦老头吃了不少苦头。
她从不与他正面冲突,却令他如鲠在喉。
再后来,为了保护宿羽的安全,他和白虎都被送走了,精瘦老人被派去保护宿羽。
至此两人都切断了自己的弱点,真正成了他们之间的赌局。
"哐当!"酒坛子被重重的放在桌上。
白子卿品茗着茶水,眼皮都没抬一下。
这段时间,宿漓经常会在一边她面前喝酒,一边用阴沉的目光盯着她。
他倒是真不怕她再下毒!
宿漓仰头饮下一杯酒,冷冷道:"你又给本尊惹事了!"
白子卿抬了抬眸,没有否认。
昨日不小心又碰见了那个长老猥琐小姑娘,她一不小心将那长老阉了。
若是以往,她不会管这等闲事,可如今,她还偏要给他找点事做。
"葛长老要求本尊将你交出去,你说本尊该不该将你给他?"
"随你。"
"天穹国和炎国联手发起了战争,你说本尊该不该用你做人质,要求他们停战?"
"随你。"
"本尊近几日身体频繁感到疼痛,你又耍什么把戏?"
"你猜。"
"啪!"宿漓暴怒到拍案而起,狭长的眸子此刻冰冷刺骨,咬牙道:"你别得寸进尺!"
她轻飘飘的来了一句:"气大伤身。"
宿漓拿起酒坛子向她摔去,紧接着一掌挥过去。
白子卿淡定躲过酒坛子,抬手与他对上。
"噼里啪啦!"桌子塌了。
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场景每天都要上演一次,可他们之间谁也不会正真的杀死对方,因为谁也不会做认输的那一方!
片刻之后,两人互相钳制着对方,谁也动弹不了。
宿漓狭长的眼眸眯了眯,道:"敢不敢比试一下,输者说出心中最大的秘密。"
他还在试图寻找她的弱点。
白子卿勾唇道:"你若非想说,我听一听也无妨。"
宿漓冷笑一声,甩开她向外走去。
这里空间太小,施展不开。
院子里,两人拳脚相搏,打得天昏地暗。
最终,以宿漓气喘吁吁的将白子卿按住收场。
他的面具不知何时被打飞了,身上衣服也有些凌乱,咬牙切齿的道:"欠驯养!"
白子卿亦半斤八两,身上有些狼狈,只能说是他天生男人的力量占了优势,否则她绝不可能会输。
宿漓放开她,一脸嫌弃的将已经脏了的外衣脱掉扔了,开口道:"你输了。"
白子卿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输,她也输的坦荡!
"你心中最大的秘密。"
她垂眸,思考着自己心中最大的秘密该是什么,半晌才抬头道:"我不是白子卿。"
宿漓的脸色猛地沉下来:"你又耍什么花样?"
"真正的白子卿13岁便死了,我只是那时进入她身体里的一个灵魂。"
"你在开玩笑吗?"宿漓的脸色很难看,这么离奇的事很难让人相信。
"我心中没有不可与人说的秘密,唯有这件事从没与人说过,姑且算得上是秘密吧……"白子卿无所谓的勾了勾唇:"至于信或不信,在你。"
宿漓目光阴沉沉的盯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子卿抬眸看了他一眼,道:"是不是很遗憾没有抓住我的把柄?"
"……"
"赌约还没结束,慢慢找吧。"
一个不怕死又不认输的人,如今连唯一的弱点都丢了,她还会怕什么?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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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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