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能这样说。”阿福轻声问:“你和他,谈过了吗?”“他没明说……我……我的意思是说明白了,我想他听得懂。”“嗳,事在人为啊。”阿福觉得李馨似乎拐进了死胡同里:“你看,现在宫里宗室里还有几个活着的长辈啊,驸马不得出京,公主也必须在承恩坊居住的这俗例也未必还像以前那么死板。”阿福举了个不怎么恰当的例子:“萧元和你成亲之后,不就还做着提事府的差事么?虽然是权宜之计,但是已经开了先例了。”“可要不是这样,父皇也不会……”李馨嘴唇微微颤抖,没有再接着说下去。唉,这事儿……恐怕真得她自己慢慢想通才行。萧元毒害皇帝这件事,恐怕会成为李馨一辈子挥之不去的梦魇。阿福想,这一点,李馨和她很像。并不因为她们有上辈子的记忆,对这辈子的亲人就可以漠不关心。李馨对她的母亲,弟弟,对皇帝……就像阿福对朱氏……都是一样的。“算啦,不说这事了。你也别烦恼。今天过节,既然来了,就好好玩一天再说。”她勉强一笑,兴致还是不高。才刚傍晚时,远远已经能听到远处传来的欢笑声。李馨听着小丫鬟们窃窃私语,兴奋得没刻安静时候,小声说:“宫里面也过乞巧节,可没她们这么兴奋。”阿福低声说:“七月头一天杨夫人设了彩头儿,那可是五贯钱,还有两匹布。”李馨笑出声来:“原来是为这个。我说呢,乞巧年年过,怎么今年都跟吃错了药似的那么有劲头儿。”“嗯。”因为一件接一件的事情发生,都不是喜事。国丧家孝中又不可能有什么娱乐,杨夫人设这个彩头让府里的姑娘媳妇们儿有个盼头儿,果然这些天家里显得活泛了不少,女人们走路都比往常轻快,裙角生风,脸上带笑,就盼着今天乞巧。“其实嫂子你的手才是最巧的一个。”“你这是鼓动我去跟人抢那五贯钱去?你要不要试一试去?”阿福打趣她。“可别。”李馨说:“我那手艺糙得很,娘还在的时候也逼着学过做过,针也会拿,手可不巧。当时要学的东西太多,女红针凿就没怎么上心。”她提起宣夫人,阿福还有些担心。不过李馨的神情很平静。也许悲伤是可以渐渐淡忘的。阿福看着桌上的绣篮,不知谁把做到了一半的五彩线结扔在那儿。她还记得头一次乞巧节的时候朱氏温柔的笑容,手把手的帮她穿针眼儿。一转眼……李誉被传染了这种欢快的情绪,就算乞巧是女儿节和他半点关系没有,他也跟前跟后的,一双胖胖白白的小手不知道在哪儿抹了两手的颜色,多半是厨房里染乞巧的花果用的,红红绿绿,咧着嘴冲李馨一笑,两手吧嗒拍上来,把她素洁的裙摆一下子拍成了花斑蝶。李馨啊的一声站起来,拎着裙摆哭笑不得,看着李誉讨好的笑容,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闯了个不大不小的祸,还甜甜的冲李馨叫:“咕咕咕咕。”“别咕咕了,跟小鸽子似的。”李馨连大声斥责也舍不得,瞅了他两眼,还是笑了:“我这裙子也没法穿了,得抢你娘的衣裳穿。”阿福身量比她矮,做的素色新衣找出两件来,李馨试了下,倒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合身之处。乞巧的香案就摆在池塘边的柳树旁,女人们穿着应节的彩衣,先拜仙乞巧,嘴里头念念有词,焚香祭拜,乞求自己能有一双织女一样的巧手。阿福和李馨没过去凑热闹,阿福是主子,李馨对这个的兴趣仅限于旁观。穿针时,手最巧的是瑞云,就着灯影穿七个针眼,她穿得又快又准。投针验巧的时候,她投的针却在水面上微微一斜,就沉了下去。瑞云一贯稳重,这会儿却露出失望的神情,有些怏怏不乐的站到一旁去看别人投。其实这投针既是个技术活,也需要些运气的。阿福笑着看她们一时喜一时愁,李馨倒对这个有些跃跃欲试:“听说这个投针是可以判吉凶,还能许愿的?”“嗯。”阿福说:“针若浮着,便要看针动不动,针指哪头,还要看水中倒影。这个可有讲究,我也不是太懂,杨夫人知道的掌故多,你不妨问她。”李馨果然请杨夫人过来问了两句,转头说:“嫂子,我也投针试试好不好?”阿福抿嘴一笑:“好。”李馨能有些兴致,也是挺好的事,总比事事都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来要好。李馨拿起针来也有些紧张,两手握在一起垂下眼帘,嘴唇微微张翕,听不清她在祝祷什么。她的侧面极好看,就像是阿福从前在哪里看过的玉石美人雕像,肌肤细腻无暇,眉眼秀雅脱俗。过了片刻李馨睁开眼来,深吸了口气,将针轻轻放下。这时候用的针绝非现代那种极有份量的钢针,为了绣出精美的图纹,最细的绣针足可当得“细如牛毛,纤若白毫,风吹得起,入水不沉”的形容,放在手上吹气都可吹掉,没有下过苦功的手,根本捏不住这样的针。碗中的水是晒过的,映着星月灯影,李馨手一松,那枚针轻轻沾在水面上,颤了几下,微微又转了一点方向,确实浮在了上面,并没沉落。“浮了!嫂子,针没沉!”“嗯,好。”阿福笑着说:“看来巧姑也与你结了缘哪,刚才你许了什么愿了?”李馨拂了下头发:“说出来,只怕就不灵了吧?”阿福笑笑没有再问。不过她心中倒真是有些好奇。李馨……她会乞求什么呢?她要的肯定不会是一双女红巧手。不知从哪儿吹来一阵风,细细的绣针在水面上轻轻旋转,水面一下一下的轻微动荡,但是针并没有沉下去。阿福夜里醒了过来,再也睡不着。身旁李固也醒了,他先握住了她的手,然后才真正醒过来。“怎么了?”“睡不着。”阿福没唤人,趿着鞋去倒了茶来。喝过了茶,更没有睡意。“是不是今天过女儿节,高兴过头了?”“今天我问阿馨了……”阿福顿了一下:“她说,不想困住高公子,所以……已经拒绝了他的情意。”李固先是微微皱起眉头,在灯影下头,他的轮廓显得很柔和。阿福的目光投注在他脸上,就再也难移开。这样看起来,李固和他们成亲的那夜一样,还是那温存多情的少年模样。阿福枕着他的肩膀,宜心斋的厢房架构精致,窗子严齐,离花园近。风吹着花草树叶和池中的水气透进纱窗。阿福给自己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她轻声说了李馨的担忧,然后并没有说自己有什么主意和看法。她也替李馨担忧,但是,在李固身旁,这些担忧和顾虑就像被风吹散吹走了。她觉得心里安生踏实,只要有他在。李固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抚摸她的头发。“这事,我再考虑一下,总不能轻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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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为您提供大神卫风的福运来
御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