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皇帝笑着点头,又故意取笑女儿:“还是你妹妹抢了先,让我和你姐姐有了外孙呢,你自己也要争气才是。”
公主这下倒是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小声道:“儿臣还年轻,又比临淮妹妹成婚晚,在过些时候当娘也使得。”
公主虽然这样说,但是神色中却露出一点期待来,皇帝心里也觉得热热的,他还没有自己的孙辈呢,现在公主和驸马好的形影不离,大概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皇帝心念一转,赶紧倾身对公主道:“正好,我听皇后说,临淮在府里待到胎稳了,今日递了折子进宫给你姐姐请安,现在也是饭点了,你就过你姐姐那边用膳吧,顺便也沾沾临淮的喜气。”
公主脸一下子就涨红了,一只手竖在胸前摇个不停,看着皇帝推拒道:“不不不!我才不去呢,叫人知道了笑话我。”
叫外人看见自己急不可耐的求子,外人不笑话才怪呢!
皇帝倒是来了精神,乐呵呵的逗女儿:“去吧,去吧,说不定见了你妹妹就真的有了呢,朕没有儿子,有个外孙也是好的。”
公主脸色愈发通红,只是道:“我去陪姐姐,谁来陪爹爹呢?”
皇帝笑道:“让驸马陪着吧,免得你老说我偏心李玮,对他不好。还有临淮,你也不要老是躲着他,这个女儿你姐姐当亲生的一样疼,为着你姐姐,你也要和他好才是。”
皇帝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公主也不再推脱,起身告辞道:“那儿臣就先告退了。”
皇帝微笑着点头,又道:“去吧,下午再过来看我。”
公主到了仪凤阁,苗贤妃处却不止临淮郡主在,还有高滔滔带了膝下的二郡主和三郡主也正坐在内室陪着苗贤妃说话。
二郡主和三郡主同岁,今年都刚刚十三,梳着一样的双螺髻,身上穿同样的桃红缂丝袄子,一个衣领绣杏花,一个绣着新桃。
她们一见到公主,赶紧起身走到公主身前叫姑姑,举止仪态都十分的亲近,公主正在纳闷自己姐姐怎么和素无交集的高滔滔交好了,不料被两个玲珑可爱的侄女儿扑了个满怀。
皇帝才刚刚嘱咐过,公主也十分给面子,当下一手拉着一个孩子过去给苗贤妃问安,被苗贤妃按在身侧的临淮郡主此时也起身笑着向公主问好:“大姐姐。”
临淮梳着朝天髻,双侧对插白玉串珠簪,新修的一双细眉上飞,身上是白地混金线满绣枣子,花生,桂圆,柿子的薄袄,显得十分贵气。
苗贤妃正叮嘱她:“问完好就坐下吧,你怀孕了,不要和大姐客气。”
一开始,苗贤妃和这个养女也只有面上的客气,但是后来临淮隔三差五就过来给她请安,解她寂寞,她们之间倒是真的处出了情分。
公主在一边落座,对着临淮也笑:“听说妹妹有孕了,我们姐妹之间不要如此客气。”
临淮这才笑着点头坐下,苗贤妃又对着公主问起皇帝的病情,最后又道:“……都到午膳的时候了,不好好陪着你爹爹,跑我这里来做什么?”
公主道:“爹爹说临淮妹妹有孕,又夸临淮对姐姐比我孝顺,赶着叫我过来看看的。”
临淮听了这话,手里剥五香花生的手一顿,她笑道:“我有孕了,爹爹不让我过去伺候,除了在姐姐这里混些日子,我还能做些什么?谁知道在姐姐这里混吃混喝,偏劳大姐姐在爹爹床前伺候,我居然还成了孝顺的那个了。”
这话一出,大家都笑起来,在阁中陪着说话的宫人们都奉承苗贤妃养了两个好女儿,一个孝顺,一个可心。
高滔滔面带着亲和的笑意,看着阁中玩笑闲聊的众人,也对临淮郡主道:“不止是你,我们家十三哥这些天身体不好,也是多赖大姐在前头照顾官家呢。”
她嘴上这样说,其实心里在叹气,临淮郡主原本只是苗贤妃的养女,改口叫苗贤妃作姐姐也就罢了,可后来她知礼孝顺,常常进宫给苗贤妃及帝后问安,居然在官家圣人面前也就改了称呼叫‘爹爹姐姐’!
连玉碟都没改的养女都这样亲厚相待,这里面最没有面子的就是她家十三哥了,十三还是正经去宗庙告过天地,拜过祖宗,过继到官家膝下的嗣子呢,可他敢当着皇帝皇后的面叫一声爹娘吗?
“怎么十三哥也病了,找太医看过了吗?现在怎么样?”家里有个同情皇子的驸马,公主又被皇帝细细教导过,现在也就赶紧问道。
苗贤妃也是赶在韩氏刚刚暴露出有孕时,给这对小夫妻送过东西的,这下视线也转移道高滔滔的身上。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底子差,冬春交际的时候吹了风就躺下了,我看过几天天气暖和了,就能好过来。”高滔滔脸上笑意融融,心下也觉得安定两分,之前她为什么那样看重苗贤妃的好意,皇帝厌恶养子,朝臣们偏偏支持皇子即位。
就是最后皇帝立了十三,这些年,宫里来来去去的那么多的养子,宫里妃嫔瞅着皇帝的脸色,觉得最后不会是十三继位的不是一个两个。就是高滔滔自己稳得住,但赵曙天性软弱多疑,又偏偏天天都要听到这些流言,愈发活的像是惊弓之鸟。现在日夜守在皇帝身边的不是朝臣,也不是宫妃,他们不能代表皇帝最终的意见,唯有公主,皇帝是从来都不设防的,连她和苗贤妃都对高滔滔一家另眼相待,那就表明至少皇帝本人是希望养子即位的。
高滔滔放下心来,她是何等的玲珑心肠,见皇帝还特地让公主来见临淮郡主,又想到李家一向盛宠优渥,当即就明白过来,公主和李玮虽然和离,但皇帝让公主和李家互为依仗的心思还是没有变的。
现在公主只顾着和自己寒暄,却冷落了临淮郡主,显见的是心中还是有些过不去的,倒不如自己来做这个解开双方心结的人。
打定了主意,高滔滔不再迟疑,捧着宫人送上来的热茶笑道:“也难怪临淮喜欢来苗姐姐这里说话,热茶好果子从来就没断过,被这样疼爱,我都想让我家二姐和三姐天天来了。”
高滔滔话是这样说的,眼风却扫过公主,微不可见的朝着临淮郡主的方向努努嘴,示意她接过话头。
“看看这个嫂嫂,真是小气,姐姐疼女儿们一点,她就不高兴了,上赶着让侄女们也过来了!”公主离开座位,边笑着说话边走向高滔滔。
最后,公主依着高滔滔坐下,姑嫂两个互相你推我一把,我推你一把,显得十分亲近,她虽然政治灵敏度不高,也知道高滔滔没有必要害自己。
临淮见到高滔滔为公主说话,自然也知道是为了什么,皇亲联姻外戚,互为倚仗,这样的事代代都有,她要是个不聪明的,也不会放下身段天天来讨好苗贤妃了。
李家的心思和皇帝的心思不谋而合的,都是想这份亲戚继续论下去的。
临淮笑语嫣然,“大姐姐,嫂嫂也就是嘴上说说酸话罢了,心里还是疼我们的,想当初我出嫁的时候,姐姐掏空了家底给我置办嫁妆,幸亏我是给姐姐作女儿,要是给姐姐作新妇,那时候我就闹起来了,哪等得到现在?”
临淮妙语连珠,一下子夸了两个人,阁中一时欢声笑语不断,就是公主面对临淮也少了几分紧张。
正在这时,门外有人传膳,公主与高滔滔等人便陪着苗贤妃热热闹闹的吃完了一顿饭,彼此之间也觉得亲近了不少。
苗贤妃年逾四十,吃完饭精力不济就要去午睡,高滔滔说赵曙午后要喝药,也笑着从仪凤阁辞出来。
“大姐姐?”临淮低声招呼公主。
“嗯?”公主低声回应,抬头向临淮望去。
“姐姐睡了,咱们到前头说话吧。”临淮一指苗贤妃,小声对公主说道。
“好啊,”公主给苗贤妃掖掖被子,从苗贤妃榻前直起身来,又笑着去搀扶临淮郡主,“你有孕在身,自己要小心些。”
临淮对着公主抿唇而笑,两个人提着裙子离开了苗贤妃的卧室。
“你和八表叔还好吗?这孩子闹不闹你?”公主坐在外间,关心的问临淮郡主。
就是临淮,都反应了一下,才想过来这个八表叔说的是自己的丈夫,公公在世之时,一共生下九子一女,而他的丈夫李玮则是公公四十八岁才有的老来子。
“我和玮哥很好,他脾气好,我有了身孕,婆婆说让身边的侍女去服侍他,他也不要,大哥也一向照应我们家,日子过得很是舒心。至于这孩子,大概和他爹一样,也是个老实头儿,在我肚子里就乖得很。”临淮摸摸肚子,笑着对公主说道。
公主还是觉得愧疚,犹豫了好半天才对临淮道:“你别听宫里的人乱说话,我和八表叔大概是天生相克,做不了夫妻。爹爹一向器重李家的人,宫里的人就是眼红你嫁了个好郎君,所以嫉妒而已。”
“我知道,”临淮对着公主嫣然而笑,“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天底下过不到一起的夫妻那样多,个个都该被笑话不成?姐姐也劝过我了,说大姐姐嫁到李家就不停的生病,大家是命数不合才分开的,并不是谁有错,现在各归其位,大姐姐的病果然就好了。”
虽然事情的真相并不是这样,但宫里有谁在意真相呢?只要有一个过得去的理由,没有人会在明面上说难听话的。
至于背后的笑声,临淮或许初时气愤过,伤心过,但以苗贤妃和皇后的个性,怎么可能会任由宫中流言四散而不管呢?惩戒宫人,厚待养女,宫里的人知道李家正是鲜花着锦之时,当面奉承的人不比背后笑话的人少,临淮心中的气也就渐渐平复了。
公主是幸运的,她有包容的父亲,慈爱的母亲,闹出这么大的乱子,也没人对她说过一句重话,她大闹疯狂之后的烂摊子,也一直有人替她描补。
公主见临淮言语为她周全,越发觉得这个妹妹好,又想起皇帝说对李璋还有大事相托的话,自己就握着临淮的手把话说开了:“妹妹说的对,就连爹爹也说这件事是缘分不够,在他心里,还是把八表叔像从前一样看待的。”
临淮听了这话,眼神微亮,她为什么在宫里走动个不停,不就是怕皇帝迁怒李家,让李家宠遇不如以往吗?现在公主把准话说出来,就说明不但皇帝,就是公主本人也早就忘怀旧事了。
她握住公主的手,诚恳道:“人人都说我们家被皇家给戏弄了,心里必有怨气,其实这话从哪里说起呢?我们玮哥是从来没有脾气的人,又备受皇恩,哪里会对官家有怨气?就是家里当家做主的大哥,也常常说,这是月老从前把红线牵错了,现在又重新牵回来,不过就是阴差阳错而已。”
临淮歇一口气,又接着道:“现在我又给姐姐作女儿,官家和宫里赐下位同公主的妆奁,两家当如从前一般亲热才是。”
公主听了这话,大为感激,她不是不知恩义的人。她清楚的知道,虽然皇家给了临淮很多,但是这是建立在皇室对临淮有所求的基础上,他们是没有资格要求临淮对皇室感恩戴德的。
当即便道:“妹妹既然说是一家人,我就当真了,等日后小侄儿生出来,我必定像疼爱亲子一样疼爱他,过些日子,我便去向爹爹求恩旨,若是你这一胎生女,就按照从前秀容县君的例,指婚赐爵;若是儿子,就按照公主长子的例给荫封。”
当彼此都清醒明白的时候,不管是和解或是结成同盟都是相当快速的事,临淮听到公主的许诺,知道这是求都求不来的好处,也不虚言推辞,只是越发和公主挨近了说话,她亲近的笑道:“那就多谢姐姐这样疼我了,说老实话,不论是我,还是李玮,都没有给官家立下过什么功劳,倒是一直都在接受官家的馈赠。原本不该接受姐姐的好意的,只是想起来这又不是给我自己的,是给孩子的,倒有些舍不得了。”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不论是她,还是李玮,都只有接受的份,但是皇帝却像他们家吃了多大亏似的,一直在补偿他们。公主也完全不把拉宗室妹妹填坑当做理所当然的事,李家在这场闹剧里得到的远比失去的多,又哪里还会抱怨呢?
公主的诸多礼遇,临淮郡主回家后,都一一对丈夫说了,李玮初听得妻子和公主玩的好,公主还允诺帮自己的儿女求官职爵位,都难免愣了一下,他现在只记得公主对他嫌弃的目光,哪敢想公主还能不介意往事,帮自己的儿女做打算,他还以为公主心里一定把他当仇人呢。
很快就回过神来,李玮对临淮道:“这是好事,等吃完晚饭,我去给大哥说,他这些日子一直提着心伺候官家,听了这个消息,一定高兴。”
不是大伯哥有本事,在公爹死后,凭借着真才实学继承了殿帅的位置,李家早就不如以往了。临淮很明白这个道理,当下就点点头,表示赞同。
李玮果然在晚饭后去书房见到了刚刚下值的李璋,李璋听到李玮的话,也挺高兴的,又当着李玮的面夸弟妹:“临淮郡主实在是个宜室宜家的好妻子,你要好好和她过日子,别听你娘的撺掇,和她吵闹,再坏了夫妻情分。”
李玮只是连连点头,有爹靠爹,有哥哥靠哥哥,反正这么些年也一直都靠住了,所以他本人也没想过要有自己的主见。
李璋看着都要当爹的弟弟还是这样的‘乖’,心里就很惆怅了,哪怕你张嘴说一句:大哥辛苦了呢?也比只知道点头好啊,也就是临淮郡主厚道,这种一句谢谢都不知道说,一句甜言蜜语都没有的弟弟,李璋自己都想抽。尒説书网
想一想,对弟弟要求不能太高,李璋对李玮道:“行了,回去吧,好好照顾你媳妇,这些事你就别操心了。”
打发走李玮,李璋心里又默默把分家的计划推迟到无限远。
原本父母都已过世,公主也和李玮离绝,这个弟弟理所应当就该搬出公主宅,自己立府过活。而李璋经过这一场朝廷风波,却看出来自己的弟弟实在是没有主见,人也立不起来,干脆推拒了皇帝给李玮赐下的甲第,重新又把李玮拎回家放在眼皮子底下照顾着。
他的年龄已经够给李玮作父亲了,这个弟弟傻得很,一开始怕他没前程,他就请了师傅教他练飞白书,学习书画,希望他能投官家所好,有个好名声。
李玮乖乖照做,并且皇帝也很给面子,经常在宫里夸赞李玮的书画。谁知道李玮这个老实孩子,完全不考虑皇帝表哥的夸赞有多大的水分,急急忙忙的就开始在外面重金求购书画,力求提高自己的品味,希望尽早达到亲哥的期待。买就算了,他还遍邀当世名家过来鉴赏。
人家看在他是皇帝的亲戚,当面自然不说什么,回家就夸,“李玮这帮子附庸风雅的纨绔子弟是真有钱啊!”这就是完全用力过猛了。
等公主下降,李玮那点子本事就更加不够看了,禁中对皇嗣的教养十分重视,皇子满五岁就要到资善堂读书,皇女也有专门为她们设立的宫学,皇后还会常年宣召内外命妇中有贤名的人来给皇帝的女儿讲学。这样的教育下,李玮这半桶水遇上了有真材实料的公主,是什么下场就可以想象了。
当公主发现貌丑的驸马连才学也是吹出来的,整一个西贝货,不闹才怪呢。
李家从前还心存幻想,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公主还不是一样的结婚过日子。
谁知道呢,皇帝的脾气那样温和,公主的脾气却这么猛,一哭二闹三上吊,她不仅折腾李家,她还折腾亲爹,最终把这门亲事给闹散了。
从前公主身边的乳母也邪性儿,自己联合着公主宅的内侍偷盗公主府的东西,又怕被驸马发现了告诉公主,干脆和内侍一起,在年轻天真的公主身边百般挑唆,说驸马的不是。李璋一个年纪够当爹的哥哥,也不好过府多管,这桩婚事看似黄的莫名其妙,但李璋知道,这实在是理所应当。
立不起来,万事不能做主的丈夫;胆大包天,挟养恩作威的乳母,两个小年轻在这场盲婚哑嫁的婚姻里折腾了四年,把双方长辈全部折腾散架。
幸好这两个人没有哪一个人是真正的坏人,真要是有一方做出些什么,李家怎么面对施恩不断的皇帝?皇帝百年之后,怎么面对自己的生母?
李璋自感慨中抽离,自手边抽屉中拿出皇帝今日赐给他的手书,上面笔墨淋漓,“忠孝李璋”四个大字赫然纸上。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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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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