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书网>都市言情>对付男主就该斩草除根>第1章 目标干掉男主
  南朝千重楼寺静默在飘渺的烟雨里。

  林阿泗推开雕花小窗,借迫近黄昏暗沉的光照,继续织梭。

  这是这个月她即将完工的第五匹麻布。明朝起个大早赶市集卖掉,郎君的路费指定就凑齐了。

  吱嘎——

  雨滴落在凋零的芭蕉叶上,噼啪作响,淅淅沥沥的雨丝湿了前院的梨花树,浸入阡陌与池塘。

  柴园的门扉被轻轻推开了。

  乌发少年挑着满满两大筐木柴踹开柴门,横在肩头的扁担一端牵出一簇麻绳,绳的尽头拴着温吞的老黄牛。

  雨滴拍在少年的蓑衣与草帽檐,润湿他的裤脚。少年懒洋洋地赶着牛,嘴里还叼着岸边新折的狗尾巴草杆,在雨里一晃一晃。

  晃得林阿泗心痒痒。

  她扔下手中的针线,往院里奔去。

  乌发少年将两筐柴放在房檐的干地,回头就见少女用手虚掩住雨水,往自己的方向奔来。

  “郎君。”林阿泗抖落肩头的水珠,站在梨花树下避雨。

  少年向她靠近直至走到她眉眼咫尺之距,勾起唇角,高挑的身姿让他不得不略微低下头才能正视林阿泗的脸。m.XiaoShuo530.Com

  浓密的黑色眉峰勾勒着眉骨的形状,白皙挺直的鼻梁下是淡到肉色,近乎于无的上唇瓣,随着说话的轻轻开合,就像衔着一颗月夜的珍珠,让人难以控制住采撷的邪念。

  “卿卿。”他清脆慵懒的嗓音慢悠悠喊道。

  林阿泗闻声扑进邬凡雪怀里。

  少年抚着掌心温热的躯体,噗嗤一笑。他食指微曲,轻轻抬起面前黑发少女的下巴。

  林阿泗看着黑色的扇形睫毛离自己越来越近,扑闪着在自己下眼睑投落一片阴影,唇上忽然一凉,传来绵软细腻如桂花膏般的质感。

  来自最熟悉情郎的蛊惑,最初只流连于外侧,然后不熟稔地慢慢试探吮吸,她听见清脆低磁的发笑声从面前人的喉腔中传来。

  林阿泗吃惊地微微张嘴,少年趁机探入齿间,加深了这个吻。

  口腔内弥散开清新的薄荷香。

  “郎君,还下着雨。我们先不急。”林阿泗两颊透着薄红,羞赧地在邬凡雪耳边喃语,“回屋去再说。”

  邬凡雪宠溺地弯着眉眼,转身将老黄牛拴好,摊开双手将灰衣姑娘拦腰抱在怀里。两人一起往院深处的茅屋走去。

  阿泗缩在邬凡雪的颈窝处,抬头偷觑他清晰的下颚线和英气的侧脸,欣喜地想,她当真是这大千尘界最幸福的女子。

  孤女出生的她自幼在林家村附近乞讨颠簸,因在村中丐帮按长幼排行第四,有了阿泗的序号名唤。

  那日山间流盗要将她拉去城中变卖,她就遇见了邬凡雪。

  少年一脚翘到马车顶上,一脚在空中晃荡。一干流盗向他扑去,人未动,竹林遍地却只剩流盗们的尸首。

  荒野生养的阿泗自此坠入红尘,她死皮赖脸地跟了他三载,从野丫头将自己驯养得不知书但达礼,囿于一室织布裁梭。终是在第三个年头与自己的心上人成婚。

  邬凡雪将林阿泗轻轻放在梨木床榻上,拨开她耳前的碎发。

  他轻柔地凑近,微微下垂的眼头几乎要凑到林阿泗的眉骨上,吐气间散发出阳光曝晒后植被清香而干爽的气息。

  阿泗的耳朵尖忽而被温热包裹,郎君轻轻厮磨,虎牙若即若离靠近耳垂。林阿泗伸出手一把揽过邬凡雪的后脖。

  年轻的郎君和姑娘额头相抵,天色渐渐暗沉,葳蕤烛火晕染开这一方小小天地。

  暗黄的窗阁后,飘来少年清脆的调笑声和少女娇羞的哀求讨饶。

  卯时三刻,林阿泗蹑手蹑脚地翻身下床,推开木门,挑下檐角破旧的油烛灯盏。

  细碎淅沥的梨花瓣合着雨丝还在下。

  她怀里抱着麻布迅速穿过前院,泥泞的山间小路在雨天更加难以行路。

  远山云雾缭绕,数重山峰隐在仙云之后。林间云深空蒙,风掠竹林顶,万竿竹海摩挲。

  走了约莫两个时辰,林阿泗终于趁着午市未休来到镇上。

  “掌柜的,这个月第五匹布。”林阿泗全身湿透,却将怀里干爽的布放在桌案摊开。

  掌柜单手撑在桌案上,案前还靠了两个裹布衣的小商贩,三人在激烈如火地争议些什么。

  “喏,钱在这里。搁那放下就行。“掌柜甩来几个铜板,看都未看布匹一眼,依旧全神贯注地讨论着。

  林阿泗小心翼翼将铜板卷进自己腰腹最里层的荷包里。

  有了这些铜钱,夫君就可以进京武考。她只盼着他有朝一日实现自己的抱负,成为万民眼中的大英雄,南朝的大将军。

  “昨日城东五里处,当时那个天啊,你们没见过绝对难以想象。活像是仙人驾到,九重雷劫齐临,当真是不世出的天才问世。”

  “娘嘞,你当就你见过那片天。我敢说,当时整个南朝上空都被雷劫笼罩,那天空,黑压压泛着异紫,别提多吓人。”

  林阿泗听得好奇,也凑到掌柜的讨论堆外旁听。

  “据说那少年测出了千年未曾面世的灵根。凌烟剑宗作为修仙界第一剑派,平日里都不拿正眼看凡人,昨日激动地就差磕头下跪了。”又一个壮汉闻声加入对话。

  “哈哈,你怎知那就是个少年。修仙的人哪一个不是长生不死的老妖怪。”

  “慎言。”掌柜不赞同地摇头,压低语调,“你这话说出去,要是被哪个仙人听到,横死当场倒是轻了,万一波及到你的子女……”他扁着嘴哀叹。

  “要是别人我说不准,昨天我就在场,那人绝对未及弱冠。他呀,压根不会仙术。”

  “不会仙术还敢前去仙门招生试炼?”林阿泗困惑地插了句嘴,“胆真大。”

  “可不止这个。”最开始引出话题的男人回她,“那少年未施展任何一招仙术,单凭他手里的剑。只一剑——”

  “一剑击败了在场所有的剑宗弟子。”

  “可惜啊。”男人继续说。

  “可惜什么?”林阿泗问。

  “他没有入仙宗。”

  “为啥不入?多好的苗,俺们八辈子求不到的机缘,只盼着进入仙山嘞。要俺说,凭他的天赋,未来仙界必有一席之地。”有人附和。

  “据说他在红尘已经成了亲,家中有一个凡人妻子,看其根骨必是没有修仙机缘,他割舍不下。”

  “娘们算什么,大男人扬名立万,登顶仙界,何必这么小家子气。”听到这话,这一圈的人纷纷叹气摇头。

  “要我说,仙人修仙看重了破尘缘,幻化入道。这少年根骨奇绝,合该修道成仙。”

  “至于这红尘中的露水情缘,既然感情上堪不破,不如就借助些外力。”

  “外力?”林阿泗歪着脑袋看向说话的掌柜。

  “斩断情缘最直接果决的方法——杀妻证道。”掌柜拿手在脖间慢慢比划。

  林阿泗听得吓出一身冷汗,后退半步,讪笑道,“掌柜你这说的什么话。既然人家都放不下自己的妻子了,夫妻琴瑟和鸣难道不比孤寂一人登上修仙路更强。”

  “你这小丫头片子就是妇人之见,目光短浅。”掌柜昂起头,“知道你家男人有出息,不日就要进京赶考了。”

  “但比起一剑定乾坤的仙人,别说将军,就算是王侯,怕也难以匹及。”

  林阿泗见多了这些臭男人,也懒得和掌柜继续废话,转身往镇外赶路。

  夫君近日里一直在练剑看书,准备武考。

  现在午时未到,她只要抓紧时间行路,还可以赶在傍晚前,回屋将晚饭为夫君备好。

  修个劳牲子的仙,林阿泗一边在林间穿行,一边吐槽。

  若是传闻中那少年果真为了修得大道杀了自己的妻子,就算成了真仙,她也看不起他。

  还是她的夫君好。天赋不算异禀,但也够用了。为人贴心细致,看起来洒脱倜傥无拘束,其实是个称职的一家之主。

  她的夫君不修仙。他们要一起恩爱白头偕老。

  当然,若是夫君能考取个武官名,改善改善他们的生活条件,以后子女们抚养起来也会更加轻松。

  雨还在下。竹叶被打落在地上。

  连绵了几日的梅雨不见减小,反而隐隐有增大的趋势。林阿泗终于在傍晚前赶回茅屋,还未来得及歇息赶了一天路,酸痛到麻木的腿,她先升起了灶台的火。

  炊烟袅袅在雨帘里散去,透着人间清冷的烟火气。

  大灶台里滚烫的沸粥还在蒸煮,林阿泗倚着门框看向院门的方向。

  雨势变大了。

  轰隆的震鸣在远山之巅响起,雾气更浓,把山体完全遮蔽。雷云慢慢向山的这边蔓延。

  林阿泗有些担心夫君抱着东西,不好赶路,到时候把他自己也给淋湿。她犹豫着要不要出门寻找夫君,替他撑伞。

  前院的柴门在一片静谧中发出吱嘎的长鸣,像是家畜待宰前凄厉哀怨的嘶鸣。

  门后的人探出身来。

  邬凡雪头戴巨大的蓑笠,左手抱着厚厚一塌书,右手拎着练武用的长剑。雨珠滑到剑身上,更显得剑仞锋利,银白锃亮。

  “郎君。”林阿泗撑伞向邬凡雪奔去。

  邬凡雪站在柴门口,帽檐垂下的白色长纱遮蔽了他复杂的神色。

  凌烟剑宗的长老又亲自找上门来。

  仙道贵生,无量度人。只这三千世界,能超脱凡俗的人又有几何?断情缘,斩红尘,修大道,得真仙,挽苍生,这是千千万万凡人毕生所求。

  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唯有太上忘情,才可在这长久的岁月中耐得住寂寞,在真正的仙路上修行下去。

  剑宗长老的语重心长的嘱托还萦绕在耳畔,邬凡雪抬眸,看见杏眼盈盈的少女在梨花瓣纷飞中提裙踏水而来。

  他攥剑的手隐隐用力,握得更紧,嘴唇用力咬得发白。

  右手腕在微微颤抖,剑身也在微微抖动,就像卧龙合着逐渐轰隆的暴雨一起低吟。

  阿泗,他的妻子,一脸天真烂漫,还在不知情地朝这边冲来。

  “你既无法自然放下凡尘牵挂,脱俗隐去,不如就狠心一些,亲自斩去自己在凡人界的念想。”长老的话又在耳边响起。

  “杀妻,向我证明你的道心。我凌烟剑宗以修仙界第一剑宗的名号保你,有朝一日必在这三千界上仙中获得一席之地。”

  一道亮黄的闪电劈了下来,将昏黑的天幕破成两半。

  风掀起少年的白纱,在刹那亮起的黄光中,林阿泗看见了邬凡雪惨白的笑靥。心里不祥地咯噔一下,放慢脚步。

  邬凡雪右手的剑颤动地更加厉害,不是害怕的瑟缩,而是激动剧烈的呐喊。乌发迎风吹拂,他的视线掠过林阿泗,看向她身后,天的尽头。

  七十二座仙山在云层的尽头,可望而不可即,若无得道升仙的资质,普通人一辈子也无法越过结界,登上传说中的修仙界。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唯有太上忘情这一式,是所有修仙人必须拿下来的法招。

  他举起剑,剑尖指向少女的胸膛。雨珠溅到锋刃上,被破成两半,剑光反射着他清冷的眉眼。

  林阿泗站立停在剑尖前,定神盯住邬凡雪的脸,若有所思地酸涩开口。

  “那个天灵根的天才,是你?”

  邬凡雪没说话,但也没否认。

  “阿泗,我……”

  “行了。你不必说了。”林阿泗极力扯出微笑,“我懂,我理解。”

  大风将蓑笠彻底刮跑,帽下的人白衣如雪,乌发凌乱,清俊的面容像燕山之巅大如席的雪。邬凡雪深情地看着她,欲言又止。

  面前的姑娘浑身湿透,发稍沾惹了零落的梨花瓣,素日里常穿的粗布麻衣湿后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曼妙的曲线。

  她小脸楚楚可怜,红着眼眶,显得娇柔。

  邬凡雪握剑的手往后一收。

  他想,去他娘的修仙问道,去他娘的断情升仙。若不能与阿泗厮磨一生,他一人独自赶赴万千大道又有何意义。

  剑在往回收。

  一道惊雷轰开两人头顶的苍穹。

  剑身忽然一重,由于前端的牵制,再难以移动分毫。

  邬凡雪难以置信地向前看去。

  林阿泗扑身上前,归雪剑牢牢扎进少女的胸膛,血顺着剑身,在半路滴落到地上。血滴混在雨水滩中,被稀释得几乎淡到看不清。一如少女正在急速流逝的生命。

  林阿泗还在不断向邬凡雪靠近,终于走到了剑柄处。她伸出冰冷的手覆上邬凡雪剧烈颤抖的手背。

  轻柔地凑到他耳边,软软地说。

  “邬凡雪,你个狗娘养的小杂种,当真做得出杀妻证道这档天下第一蠢事。你给我等着。老娘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永远都看不起你。”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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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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