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前啃饼的几个孩子吃的一脸满足去,还知道关心一下达子的去向。
“哦我去山上捡些柴,你们好好呆在家,我去去就回。”达子摸了摸其中一个孩子的脑袋笑着说。
“达子哥,他们是谁啊?”怯生生的小女孩拽着达子哥的衣角问。
“哦…他们是达子哥的朋友!”
小女孩看着两个如同画上走下来的神仙哥哥立马兴奋地笑着说:“达子哥你好厉害,有这么厉害的朋友。”
达子望了眼单妙和闻潜,见两人都没露出什么异色才摸着头笑着吹牛道:“那是,你达子哥我是谁,走了,好好照顾婆婆。”
“达子哥路上小心啊!”
达子点点头便招呼单妙和闻潜:“走吧公子,那条路在这边。”
而此时,刚才那小女孩一脸天真地问道旁边站着的男孩:“桃生,你说刚才那两位长得很好看的公子是什么人啊?”
模样清秀地男孩握着手里的饼,不知为何,他竟是一口也没吃,眼神幽幽地看着达子走远的方向,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桃生,你这饼不吃吗?”小女孩眼睛滴溜溜地盯着那块饼咽了咽口水。
桃生神色有些不耐烦地随手就将饼递给小女孩:“给你吃吧。”
小女孩高兴地接过来:“谢谢桃生哥哥。”
桃生微微一笑,在那张稚嫩的脸上竟有种说不出的诡异之感。
“公子前面那条便是我娘经常捡柴走的路。”
单妙看了一圈,道窄草茂,倒是难为婆婆那么大的年纪。不过这路上并无残存的魔气,干干净净地让单妙怀疑难道自己想错了,这幻境中并无魔族的存在?
“你发现什么没?”单妙捣了捣身旁的闻潜,只见他目光凝视着远方,“别发呆,你到底在看什么呢?”
“那棵树。”
“什么?”一旁的达子也听见,顺着他的眼光望去,果然看见远方伫立的一颗银杏树,树冠高大,枝叶繁茂,风一过吹的哗哗作响,看起来极其生机勃勃。
可旁边的单妙却脸色极差,看着那株银杏半晌无言,最终憋出一句,“达子你先回去。”
达子摸不着头脑:“那你们呢?”
“这儿风景好,我们再看看。”这理由是在蹩脚的很,可觑着单妙的冷肃的脸色也不敢停留,更何况阿娘还在等着他抓药呢!
于是很干脆的,达子溜下了山。
“那是什么东西?”单妙看着树下的一团黑雾,浓郁到让人看了便有种窒息之感。
“过去看看。”闻潜一反常态,往日里遇见这种危险的东西他肯定第一个不同意单妙过去,如今竟然开口要过去看看。
单妙点点头嘱咐:“小心些。”
“看模样倒像是个人?”单妙站在树旁一丈远的地方打量着那团黑雾,“是魔族人吗?那么重的魔气我们之前竟然没一眼看出,看来婆婆身上的魔气也是从这来的。”
闻潜从芥子戒中掏出一沓子符咒隔空打在银杏树干上,那团黑雾渐渐散去,露出树下的一具枯骨,四肢都被钉死在树上,从树冠上端垂下来一条粗壮的锁链拴在枯骨的脖子上,让他动弹不得。
“这…是追魂针吧?”单妙结舌地看着钉死在四肢的银针,泛着幽幽黑光,可这东西只有他们千径山才会有,但一般都是用在山中犯了大错的弟子身上,能够出师的千径山弟子中十有八九都是剑修,执剑之人一般都不屑于用这种阴狠的东西。
所以这具尸骨到底是什么来历?与千径山的人到底有何仇怨竟然四肢都被钉上这种东西!
“单妙!”就在他思考之际,单妙忽然听见一声低沉的女生,他猛地抬头便看见前方一道瘦削的身影,一身熟悉的黑衣,背着一把剑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师父?”单妙失控奔过去抱着秦清。
“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冲动,差点把我一把老腰撞断。”秦清稳稳接过人,嘴上嫌弃,步子却半分未退。
“师父,我好想你。”单妙头轻轻放在秦清的肩上,不知何时,他已经长的比秦清还要高一个头,语气却还像是小时候一样赖着秦清撒娇不放,“你这次出去怎么这么久?徒儿写给你的信都收到了吗?我在家有好好地养那株白海棠,它花开的可好看了,你这次要跟我回去吗?老罗又催着你把酒钱还了……”
“妙妙……”单妙看着怀里的人渐渐消散有些愣然,下一秒,忽然间回到了碧瑶峰的院子里,秦清躺在白海棠树下的椅子上,旁边还放着切好的西瓜,见他站在檐下笑着招呼,“妙妙你还愣在那干什么?还不快过来吃西瓜?”
单妙呆呆地走了过去看着秦清的那张脸,清丽淡然,惜梧被她放在一旁,减了几分肃杀之气,倒是如同凡间的农家女,身上有股泉水般的自在清澈。
“师父…你怎么?”单妙只觉得一阵头疼,看着眼前的人记忆开始混乱起来,他只听见自己的声音,“师父,你说我还能找得到我的父母吗?”
秦清有把异于外表的嗓子沉沉开口:“为师早就替你算过了,你父母皆已不在这世上了?”
单妙:“什么?”
秦清咬了口西瓜,汁水滴到衣服上也不在意:“就是说他们都死了,你再也找不到他们。”
单妙愣在原地。
秦清将一瓣西瓜递过去:“怎么?你想他们了?”
单妙顿了顿接着摇摇头:“没有,我从未见过他们,也不谈想念,不过是闻潜柳媚他们都有父母,那我也应该有才对,师父我真的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或者是你在外面的私生子吗?”
秦清听他最后一句话吃的西瓜一下子咽在喉咙里呛了半天,脸都呛红了狠狠敲了单妙的脑门:“我可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儿子来?老子可连男人的手还没牵过呢?胡说什么?”
“你哪怕是从石头里蹦的都不可能是我生的!”
单妙有些失望地垂下头。
秦清放下手中的西瓜揉了揉他的头发:“行了,别整天想这些有的没的,师父带你下山去玩怎么样?老罗可是又琢磨出一些新菜来,而且听闻今天街上赶会,有很多外地人来,带了许多新鲜玩意,要不要去瞧一瞧?”
单妙有些苦着脸:“可千径山的弟子不准下山?”
秦清挥手:“师父要带你下山,哪个兔崽子敢多说一句?”
单妙有些心动可又忧愁道:“可师父你不是还欠老罗的酒钱没还吗?这次再去他家酒店吃饭会不会被撵出来啊?”
秦清被他模样都笑搂着他大笑道:“妙妙啊……你怎么这么可爱啊!放心,师父不会让连饭都吃不上的,走了!”WwW.XiaoShuo530.com
单妙脑子宛如浆糊,听着不断传进耳朵里的声音。
“妙妙你修道是为了什么?”
“自然是为了更好的保护好师父!”
秦清大笑:“有志气,不过师父我的仇人可不是一般的多啊?你行吗?”
单妙皱眉挥开秦清的手:“师父,你怎么能说男人不行呢?我一定会揍跑那些仇人的!”
“哈哈哈哈......”秦清捂着笑疼了的肚子继续逗他,可是师父终究会死?更何况修道之路艰险重重,你要是比我先死了该怎么办?”
单妙翻了个白眼,心里吐槽哪家师父是像自家的一样不仅咒自己早死还捎带上徒弟。
“可依师父的修炼速度,指不定哪天就得道飞升,与天地同寿。”
秦清听完忽然不笑了,托着腮看向院子里的白海棠,收起那副散漫的神情忽然变得认真起来问:“妙妙,你觉得真的会有人得道飞升吗?”
单妙不解:“难道没有吗?”
秦清沉默了会忽然笑着道:“谁知道呢?与天地同寿不过是大家口口相传,可古往今来又有谁曾真正做到呢?更何况活那么久做什么呢?身边的人都不在了,只有自己一个孤零零活在这世上,未免也不是一种折磨…妙妙,你也想飞升吗?”
单妙不解为什么秦清整个人突然变得低落起来,仰着头看着她摇头:“不,我只要陪在师父身边就好,我修道只是为了师父。”
秦清半是感动半是好笑:“瞧你说的这话,日后找了媳妇还不跟为师掐起来?”
单妙:“要是师父不喜欢,我便不娶媳妇!”
“哈哈哈哈哈……”秦清弹了他一个响指,“说谎,等你哪天真正遇见了那个人便不会这般说了。”
单妙捂着疼痛欲裂的脑袋,不断听到自己的声音。
“师父…你为什么要帮大峰主斩杀大妖?”
秦清清洗自己身上的污血:“小孩子大晚上不去睡觉,问这个干什么?”
“可兔胧草一族最是和善,听闻他们都隐居深山之中,从不现世,千年前的大战他们也从未参加过。”单妙看着秦清身旁的尸体干巴巴道,“师父,你这样滥杀无辜,恐怕最后的业孽都会落在你身上。”
秦清放下手中的水勺,脸上有几分疲惫:“妙妙,这是我欠贺图的,若是有诸多因果也该我承受…”
“师父……”
单妙晃着脑袋想把那些回忆甩开,下一瞬间忽然回到院子里,站在树下的秦清一字一字道,“好徒儿,为师……”秦清说的极慢,声音时有时无,像是被迫从身体里挤出来的几个字。
“你是谁?”面前的人容貌忽然迷糊起来,不再是他记忆之中熟悉的那张脸,忽然之间,那张清丽的脸不满鲜血,不断红色的液体从七窍处流出来,手里握着把闪着银光的匕首,看起来狰狞恐怖。
单妙看的脸色煞白,恍若回到了那个月夜,奉贺图之命刚斩落大妖的秦清踏着月色回来,站在井边冲洗,头发一团糟,身上满是血污。单妙听到动静鞋都没穿就跑出来,一照面就被秦清满身的煞气吓哭,以为是师父平日结怨太多导致厉鬼上门索命。
后来秦清知道后在榻上笑的前仰后合,颇为自傲地再三保证:“妙妙,这世上能伤到你师父的能有几人?你瞎担心什么?快去睡觉免得将来个子没闻潜那小崽子长的高。”
即便秦清这么说,单妙还是在日后的诸多梦境中看到秦清被人一剑刺穿了喉咙跪死在他面前。
“别顶着我师父那张脸!”单妙双眼通红地看着“秦清”,“不管你是谁?打我师父主意的都该死。”
“好徒儿快过来…为师想你……”对面的秦清不依不饶要过来扑向单妙。
“找死。”单妙拔出明尘剑就要打。
“妙妙,我是你师父啊……”
“闭嘴。”单妙一剑刺进“秦清”的胸膛轻蔑道,“你也配?”
闻潜看着面前的男人沉默,面相斯文地像是个教书先生,不过因为长时间的饥饿有些饿的脱相,看起来有些滑稽可怜。
“爹,家里已经没米了。”闻潜看着男人站在米缸前,看着干净地如同蝗虫过境的缸底道。
“这几经第几天了?”男人俯下身子有些不甘心又茫然地捞了下米缸问。
“第七天了。”闻潜面无表情道,整整断粮七天。
男人听完这话沉默下来,蹲在门口处,表情痛苦,连背影都透露出几分挣扎。
闻潜看着冷笑,他晓得,到了晚上,所谓的爹就会趁他熟睡将他与西街的那家的屠夫易子而食。
他太饿了,饿的能舍得把亲生儿子吃下去。
闻潜想着那天夜里,父亲以为他睡着了嘟嘟囔囔说的一番话,一边悔恨地絮叨一边听着他清楚地咽着口水,似乎已经想到了吃到肉的滋味。
恶心!
闻潜拔剑一道劈开坐在门口的人。
下一瞬间,便到了他站在门口,一把火烧了西街那家屋子的情景。
大火漫天,空气中似乎都能闻见肉烧焦了的香味,恶心地让他不断想吐。
卡着嗓子蹲在原地不断地干呕不止。
他躲在墙角处,看着死里逃生出来的屠夫拿着刀,身上还有火地往他家跑,连身后的正烧的旺盛的房子也不顾了,
闻潜慢步跟了上去,看着屠夫一脚踹开他家的大门,看着父亲已经手里提着一个已经死去的孩子,脚边是一条被砍下来的血淋淋的大腿,肉白花花的混着血扔在地上,在场来看热闹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
“闻道你这个畜生,老子要宰了你!”屠夫握着杀猪的剔骨刀狠狠刺向闻道,他身材肥硕,哪怕是多天未食也有的力气,骨瘦如柴的闻道根本躲不过去,被他硬生生扎进胸口处,失手丢下了那个屠夫的孩子。
“你……你…”闻道嘴里冒着血怒气冲冲地看着屠夫。
屠夫眼睛看见身旁的被分尸的孩子顿时眼睛更红,拔出手里的刀一下又一下扎进闻道的身上,扎的满胸膛窟窿边扎边骂,“你家那个小畜生一把火将我家十一口人全烧死了,一个都没留啊……全死了,老子我眼睁睁看着我老娘在火里爬不出来啊……”
“我要让你偿命,我要让你和你家那小畜生一起去死,去给我娘我儿子偿命!!!”屠夫越说越疯,闻道身体抽搐了几下,脸上竟然露出一个笑容后,身子便再也不动。
闻潜冷眼瞅着周围一圈麻木地人,自己内心也毫无波动,或许他们都是一样的,甚至他比这些看热闹吞口水的人更烂,他对父亲的死毫无感觉,在他决定易子而食的一刹那,就已经想好了要如何一把火烧掉屠夫家又应该如何巧妙地让屠夫能够逃离。
他忽然想到了遇见单妙的那一天,他的第一个念头竟然也是想着:“这小子细皮嫩肉一定很好吃!”
再听说他是修仙的还有个师父,他又是如何伪装自己,编出个父母双亡的故事哄诱单妙将他带回去,脱离这片火海之中。
不怪当初秦清不肯收他,像他这样的人心都黑到骨子里了。
闻潜浑浑噩噩地走在街上,脑子里骤然响起一声暴喝:“闻潜!”
闻潜愣住看着街道上忽然出现的锦衣幼童缠着他的胳膊一脸天真烂漫地笑意:“我叫单妙,你愿意和我回去吗?”
而此时站在树下的单妙看着被黑雾缠绕的闻潜见唤他不醒急的差点要一剑劈上去。
“你在干什么?”闻潜倏地睁开眼哑声开口。
“你可算是醒了!”单妙一把握住闻潜的胳膊,“我差点以为你要被这黑雾给吞了!”
闻潜看着握住自己肩膀的手滞在原地半天才反应过来:“你刚才说什么?”
单妙:“你发什么呆?你也在那黑雾之中看到了什么?”
“没什么。”闻潜垂下目光回答。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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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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