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走在宫里随处都能看见三三俩俩在地上画圈圈的太监宫女,就连站岗的侍卫也忍不住拿长矛铁枪偷偷的在地上点上几点画上一画。
可惜这道看似简单的题实在是太过深奥,多日以来竟然无一人可解。
别说是他们,就连廖真都被难住了。
先开始他并没有太过在意,拿回内廷司试着一画才惊觉,此题竟然十分难解。
他自视还算聪慧,没想到竟然被一道小小的谜题给难住了,心里自然不服,暂时抛开所有政务一心专研,慢慢的竟然深陷其中,等他惊觉的时候竟两日已过,期限马上就到了。
直到此时他才不得不派人将此题送到弘文馆,让天下才子一同出谋划策。
与此同时唐龙也不得轻松,石青回宫并带给他一个震惊天人的消息,二十年前江湖曾有人发悬赏令追杀一名宫里出逃的太监,如果估计没错的话,此人正是曹阁!
这道追杀令整整持续了数月之久,之后便再无音讯。有人传闻,那个太监武功高强,天下无敌,逃脱重重追杀,最后隐于江湖消失的无影无踪。这笔赏金最后没有落到任何人手里。
也就是说,那个曹阁也许根本就没死!“能找到这个人吗?”
“属下已经命他们去查,一有消息马上会传过来。”
“恩,很好。”唐龙点点头,再次陷入了沉思。
既然是追杀一个宫里出逃的太监,那幕后之人必定是来自宫里。那时荣贵妃正占着后宫之主的宝座,地位无人可动摇,而他还是荣贵妃身边的红人,这种情况下谁敢杀他?
他又是逃出的皇宫,由此看来他躲的也许就是他的主子,荣贵妃!
这么有用的一个心腹,为什么要杀他呢?此事一定大有文章!
查清楚了一个又出现另外一个疑问,好像越来越乱了。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我是不是陷的太深反倒看不清真相了?
唐龙努力让自己冷静,抛开所有调查到手的东西把事情倒回最开始的地方。一切的起因皆因那个公孙罹,他才是关键,可调查当中却发现那个太监更加可疑。
“石青,你再去为朕调查一件事!”
“皇上请讲!”
“给朕查一查,二十年前公孙罹和曹阁之间有没有什么来往!”
“是!”
石青没有马上离去,犹豫了片刻道:“启禀皇上,属下出宫办事发现有人尾随。”
“哦,看清是什么人了吗?”
石青摇了摇头。
唐龙心道:没看见就好,要的就是这个目的!我管你是什么来头,在被人盯梢的情况下我量你也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知道了,一切小心行事。”
“是!”
石青离开不久,玄风也回来了。将石青似乎与江湖人士有所勾结的事告诉了皇上,唐龙一副意外的表情,“此话当真?”
“是!”
“朕只是让他代查陈年女尸案,他勾结江湖人士做什么?”
“不仅如此,出宫之后奴才一路尾随,发现他到处都能遇到熟人,看做派似乎是个□□湖。”
这个发现倒真是让人意外,不过算了,他最多也就是个刺客,只要小心防范没什么可怕的。“朕知道了,你多日赶路辛苦了,下去吧。”
“是!”
唐龙目送他退出了门,觉得无比心累,当皇上果然不易,身边所有的人都得防着。连个能谈心的人都没有,难怪古代的帝王都死的那么早!
处理完了眼前的事还不得半刻的休息,伝姑姑的身影又出现在了殿外。
见了面行了礼,双手奉上一卷画轴,笑着道:“这是皇上命人临摹的画像,说是要挂在宫里用以缅怀齐王,工匠赶工数月终于得以完成,精裱之后太后特命奴婢送来,请皇上过目!”
我什么时候让人画的?哦,可能是薛胤让人画的吧。“齐王的画像,快拿来朕看看。”
伝姑姑吩咐太监小心抻开,让了路给皇上看个仔细。
唐龙第一眼看见这副画像时突然恍惚了一下,第二眼再看那感觉却消失了,快的根本让人抓不住。他并没有多想,面带笑容的点了点头,直夸画匠手艺精湛。
古代的人物画像不同于现代的素描那样写真,更善用简笔写意法,三二笔横涂竖抹,放逸脱俗,工整的轻勾淡染,然亦具逍遥豪迈之韵。简单的说更注重魂而不注重形,这样也就造成了人物的脸部轮廓与身材多少与现实有些不符。比如说永圣宫里挂的那些便是如此,人物的神色表情都十分到位,但脸型与身材却完全属于抽象派。
而眼前这幅却截然不同,即使唐龙没有一丁点儿艺术细胞也能感觉的出来,这画中之人的身材五官比例都非常的精准,非常写实,写实到仿佛那个人会随时从画里走出来一样!
如果画匠没有特意美化,那此人的相貌实在是仙气灵人,竹林中随意一站,好似天人下凡。唐龙不得不感叹,这优秀的基因全被这个弟弟给占。!
“皇上,太后还有一事让奴婢代为询问。”
“母后有什么事,你说。”
伝姑姑自怀里取出一张宣纸打开,唐龙定眼一看简直哭笑不得,这上面竟然也是那道谜题。“怎么,连母后也在解题?”
“可不是,太后都熬了几个通宵了,一直不得解,今日特叫奴婢来问问,此题到底何解?”
“这个......说出来就没意思了,解题这个过程才是乐趣所在。母后终日闷在宫里也是无聊,就当打发时间吧。哦,对了,后宫那些女人若是再去闹就把这题给她们,谁解了题朕重重有赏!”
伝姑姑也没强求,笑着欠了下身便离开了。
唐龙转头又看那幅画像,暗自摇了摇头,也没太多在意,找了个地方叫人挂了起来。
转眼三日期限已到,唐龙一早便梳洗打扮好等着廖真满脸窘迫到自己面前认输。那道题廖真是解不开的,这一点他太肯定了,就算你把全天下最聪明的人都叫过来也解不开,这一局,你是输定了。
廖真出现的比他预计的要早,出乎意料,这个死太监不但干干脆脆的认了输,甚至端着木案将兵符双手呈上,竟然连个狡辩的话都没有。
“奴才输了!”
唐龙心说,你这么干脆就认了输我一点成就感都没有!“黑眼圈都出来了,你不会是几天几夜没睡吧?”
廖真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微微沮丧的表情,勉强一笑道:“是!奴才熬了几个通宵竟然都无法解开此题,实在惭愧!”
唐龙心道:那可就怪不得我了,是我名正言顺赢过来的!兵符不大,刚刚一指多点,这么个小小的东西竟然能调动数十万的兵马。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如今大权在握竟然没什么激动的感觉,“你真的认输了?”
“奴才输的心服口服!”
“就这么输了军权,你不会不甘心吗?”
廖真笑道:“奴才手中的军权本就是皇上赐予的,现在不过是物归原主,有什么不甘心的。何况......”
“何况什么?”
“这兵符虽可统领皇城十万禁军,却依旧在虎符之下,如若有朝一日那龙符能重现天日,这区区兵符又算得了什么!就连那虎符又算得了什么!皇上,其实这兵符即使在奴才的手里,奴才也还是您脚下的奴才,永远也不可能越俎代庖!”
听他这话的意思就是:这区区兵符只能调动十万兵马,上有虎符可压,再上还有龙符可制,还回去也没什么,他还看不上呢?是这个意思不?“你说话倒是坦白!不过......龙符是什么?”
“中都天下有三张兵符,一为兵符,可调动皇城十万禁军,二为虎符,可调动中都八十万铁骑,三为龙符,不但可调动包括禁军铁骑在内的所有兵马,亦可压制兵符虎符,见龙符如见君,任何人皆不可违抗。”
“哦,如此说来,兵符在你手里,虎符在镇远大将军手里,那龙符何在?”
“龙符,自然在天子手里。”
“在朕手里?朕怎么没见过?”
廖真心道:看他神色果然早已忘得一干二净了。笑道:“本来是该在皇上手里的,不过那龙符几十年前便已不知所踪,实际上并未传到皇上手里。”
唐龙嘎吱嘎吱的咬了咬牙,一脸你是不是拿我开心的表情。“你这说了半天只是个传说呀。”
廖真笑道:“皇上失了忆,遇到不明所以的地方奴才总归要解释一番才是。”
唐龙送了他一个白眼,“罢了,既然失传了那便没啥意思了。话说回来咱们有言在先,你输了不但要交回军权还要留下玄雨的命,你不会出尔反尔吧?”
“当然不会,皇上放心,奴才不会再责罚玄雨了。”
既然提到了这,那我就得先把话给说死了!“那好,日后玄雨还留在朕身边伺候,若是再犯了什么过错也只有朕能处罚!”
“奴才遵命!”廖真迟疑片刻,愧笑道:“只是,这谜题到底该如何解?还请皇上不吝赐教?”
唐龙心说你也有向我讨教的时候啊,好,那我就趁这个机会让你也尝尝满心疑问不得解的滋味!“想让朕告诉你也可以,你拿什么做交换?”
“这......”廖真一时语塞,“不知皇上想要什么?”
“很简单,你只要把公孙罹的事坦白的说出来,朕就告诉你答案!”
廖真脸色微变,想也没想就直接打破了他的幻想,“解开谜题的过程才是最有趣的,奴才还是自己来寻找答案吧。”
你大爷的!果然不上当!好,那你就跟着我一起郁闷吧,“有求知欲是好事,那你就回去慢慢研究吧。”说罢挥了下手,让他退下。
廖真并没有离开,整整脸色道:“皇上,奴才还有一事请奏!”
“你怎么那么多事?”唐龙没好气的吼了他一句,“说!”
“就是那副齐王的画像,奴才要暂借一时。”
“你借他干什么?”
唐龙往后方一看,挂画的地方竟然空了,那幅画不知何时被人摘了去。正要询问又听廖真道:“奴才想趁着下个月年祭时找人临摹一幅齐王的画像供奉在祖庙之内,找了许久却一直不曾找到合适的,昨日听闻太后差人送来了一副,奴才便叫人取来看看,当时皇上已经睡下了,未能先行请旨还望皇上恕罪!”
进我的屋子偷我的画,我竟然不知道,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那你看完了怎么不拿回来?”
“奴才觉得那幅画神韵十足,正是佳作,已连夜让画匠拿去临摹,一时恐难送回。皇上恕罪,因为时间紧迫奴才只能先斩后奏。”
虽然也算是道了歉,可唐龙还是有点不舒服,可又一想他这么做也是出于一番好意。身为齐王的亲哥哥,我竟然把他的祭日都给忘了,太后送了画像来我都没想起来,这么大的事反倒还让一个死太监替自己想着。
“你没错,是朕顾虑不周,你也知道,朕忘记了很多事,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廖真的声音柔了几分,带着醉人的笑容轻声道:“皇上不必烦恼,您不记得的事奴才替您想着,您想到的事奴才替您办了,奴才就是您的眼,您的耳,您的手,只要有奴才在,皇上尽可高枕无忧!”
这句话虽是发自肺腑的没错,可让人听了怎么又别扭又不是滋味的?
他想起廖真给薛胤下毒断他的子嗣,又想起他站在烈日之下一颗颗的挑豆子,这个男人对薛胤到底是恨还是爱?他又知不知道薛胤为了他杀了那么多的人,知不知道薛胤宁可断子绝孙也不愿伤他分毫!“廖真,有些事......朕想不明白。”
“皇上有何不解?”
唐龙沉默了半晌,最后却只是挥了挥手,“......算了,当朕没说。”
廖真有些诧异和不解,追问一声,“皇上?”
“你下去吧。”
廖真迟疑了片刻,缓缓的退后两步行了一记大礼,正声道:“奴才已不再是摄政大臣,恳请皇上临朝听政!”
这就是大权在握的感觉吗?唐龙从来也没想过他人千方百计也争不到的军权,自己仅仅只凭一道谜题就手到擒来,到了手反倒觉得太不真实。廖真认输的太过干脆,不但军权竟然连朝政也归还了,难道他就这么甘心的认输了?WwW.XiaoShuo530.com
是夜,唐龙躺在龙床上辗转反复无法入眠。
玄雨不见踪影,怕是已经去内廷司请罪了,此一去生死难料,却也不是旁人能担心的问题了,对这个奴才唐龙早已仁至义尽,他若真的有去无回也是死在自己的愚忠上,与旁人无关。
石青连夜入了宫,这个人总是这么不会变通,不管夜里几点都敢闯进皇上的寝宫。
唐龙知道他有要事禀报,看向明明忐忑不安还要强装冷静的玄风,对他道:“你去内廷司走一趟,把你弟弟带回来,若是有人阻挠你就告诉他,不要忘了与朕之间的约定!”
“奴才谢主隆恩!”玄风扫了一眼石青,犹豫片刻转身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唐龙半倚着枕头屏退了其他闲杂的人,低声道:“有事就说吧。”
石青单膝跪在地上,拱手道:“属下鲁莽,但事情紧急不得不连夜来报。”
“朕又没怪你,说正事。”
“属下刚刚得到消息,曹阁找到了!”
唐龙马上直起身,“曹阁找到了,在哪里找到的?”
“此人就在皇城!”
他竟然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怎么可能?他明明已经远离了这个是非之地为什么还要将自己置身险境之中,难道他认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也不对啊,荣贵妃已经死了,现在没人再去追杀他了,他是自由之身。按理说这样的人应该浪迹江湖闲云野鹤才对他,他还要往这乱窝里凑乎什么?“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
“属下觉得怕是没那么简单,据江湖人士所查,曹阁似乎还与宫中的人有所来往。”
“真的?”
石青点了点头,“他以富商的身份作为掩护,开设了多家酒肆与钱庄,而且有很多地下赌场也在他的名下。这些地方似乎经常有宫里的人出入。”
这个太监真是越来越可疑了!“人呢?”
“怕是听到了风声,属下赶到时他已经失去了踪影。”
“难道是有人通风报信?”
“属下办事不利还望皇上恕罪!”
唐龙没有听见石青请罪,心中暗道:不对,我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当年他到底是因为什么事被追杀的?
“皇上,可要属下继续追查?”
既然有人通风报信,让石青继续追查下去也肯定抓不到人,何必多此一举。现在看来查清当年的事才是最重要的。“这件事不着急,朕让你查公孙罹和曹阁的关系,你可有查到了什么?”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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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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