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守在病床边还是五年前......为何无缘无故又想起了往事?君莫问扶着额头深深的叹息了一声。
他没瞧见,病床上的人已经慢慢的睁开了眼,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玉郎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睁开眼自己竟躺在了万善堂,更是想不到那个“目中无人”的君掌柜会来救他,更更想不到他竟守在自己的床边。这一刻,哪怕是死在这里也值了!
君莫问偶然抬头正和他的眼睛对上,愣了好一下,“你醒了?”
玉郎努力的扯动嘴角,沙哑着喉咙问道:“君掌柜,你,你背上的,伤......?”
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惦记别人?君莫问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没事,放心吧。”
玉郎满脸不信,“让,让我看看。”
君莫问顿感心头酸涩,这种滋味已经许久未曾体会过了。“不骗你,我这么大的药房在这儿呢,还能亏着自己不成?早就好了大半,都结痂了。”
玉郎虽然还想看看才肯安心,却实在没力气坚持了,扯动嘴角露出了一个笑意,“谢谢掌柜,救了我。”
“毕竟相识一场,理应出手相救,无需道谢。”
君莫问将他扶起来,喂了水给他润润喉咙,末了还不忘细心的给他擦拭了嘴角。玉郎的眼睛都长到他身上了,眨都不肯眨一下,生怕闭个眼的功夫人就没了似的,看的君莫问都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看什么?”
玉郎这才惊觉失态了,害羞的低下了头,许久许久小声道:“君掌柜,其实......我骗了你。”
君莫问微微有些诧异,“骗了我什么?”
“那天......我是故意的。无端被下了大狱,我早已视死如归,可那日我突然间看见了你,为了惹你注意我才特意惹恼了狱卒,不想竟害你挨了鞭子,对不起。”
君莫问听罢会心一笑,这一世被欺骗太多,玉郎的坦诚倒让他不再计较那些小伎俩了,“你想活下去,这没有什么错,不必自责。”
玉郎摇了摇头,“我本生在书香门第,奈何家道中落堕入红尘,半生大起大落早已将生死看淡。若说这世上还有什么让我放不下的,唯有你。”
这突然来的告白让君莫问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原本也知道玉郎倾心于他却从未当真,可此时此刻听了不知为何却让人心口发疼。“这些我都知道,不必说了。”
“一场生死劫让我知道有些话要尽早说出来,不知明日可否,却已是人鬼殊途,我不想留下遗憾。”
君莫问微微的叹了口气未在出言。
又听玉郎继续道:“那夜之后我总是想,若有幸能得你相救,此生便再无憾事,若无缘再与你相见,我玉郎这条命便由老天收了吧。”
“我若不去救你,你不恨我吗?”
玉郎微微一笑,目光柔若秋水一般,“君掌柜,若有一日,你倾心爱慕之人伤了你害了你,你可会恨他可会怨他?......你我本就是同一种人,何必明知故问呢?”
君莫问目不转睛看着这个男人,突然发现自己从不曾真正的了解过他,“你又如何认定我心中无怨无恨?”
“这坊间曾流传过一本名曰《秋下若水》游记,在一个铺满红叶的林间深处有一与世隔绝的村落,那里百姓富足,与世无争,人人脸上都带着朴实的笑容,在远离村落僻静之处有一木质的小屋,那屋子被暖暖的枫叶包围着,门前亮着昏黄的灯,可门前的小路上却没有任何脚印,从夏到秋,没有任何人进去,也没有任何人出来过。”
玉郎轻轻的喘了几下,想是身子泛起了疼,可他依旧不肯停的说着,“我想写这本书的人一定是个心怀家国天下的人,他把每个人脸上的笑容都刻画的十分生动而细致,他一定希望所有人都过的幸福,可他又是一个矛盾的人,他渴盼与世无争却偏偏要与村民同住,他明明不想走出自己的世界,却又每晚都点上门前的灯......人人都说,那是世外桃园的幻想,可我看过之后却落了泪,那明明伤心无比的文,那间房子就像笔者的心,他从不让别人走进去,却又固执的点着灯......不知为谁而留?”
“玉郎,你太过感性。”
玉郎轻轻的摇了摇头,“本是青灯不归客,却因浊酒留风尘,星光不问赶路人,岁月不负有心人!君掌柜又何尝不是感性之人?若非感性之人又如何能写出这样诗句?我猜的可对?”
“那是别人写的,我只是引用罢了。”说完才惊觉,竟是变相承认了,君莫问无奈的笑了一声,“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三年了,我满心满眼都是你,又如何看不出来?那字里行间哪有半分恨意,半分怨念?那个远走他乡的人,你始终为他留着灯呢。”
君莫问不想否认,也不想解释,“既然知道,你又何必对我念念不忘,那房子你也许一辈子也走不进去!”
“我知道。”玉郎小心翼翼的握住他手,谨慎的,试探着,像个胆小的孩子,“我只想替你扫去门前的落叶,哪怕那道门永远不开,我也无怨无悔。”
君莫问想回应他,哪怕只是握住他的手给他一丝安慰,可是想了想还是不曾动作,注定没有结果的事又何必给他希望呢?“玉郎,你太傻了......别想太多了,好好养伤,以后的事我会替你安排。”
“我知道,你想给我一些银两让我去娶妻生子,过寻常百姓的生活。”
“这是自然,再给你一间店可好?保你衣食无忧。”
玉郎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君掌柜,玉郎什么都不要,只想呆在你身边,为奴为仆都好,只要你不撵我走。”
“你这又是何必呢?”
玉郎努力的撑起半边身体,颤颤巍巍的跪了下去,“求君掌柜垂怜,玉郎此生只求可以呆在您身边,为奴为仆无怨无悔,做牛做马心甘情愿!即使有一天为您献出这条命,玉郎也在所不惜!”
玉郎的声音已经哽咽到沙哑,肩膀颤抖不止,他这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在恳求着。君莫问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再多婉拒的话已然说不出口了。最后只能轻轻的叹了口气,“你...哎~罢了,你先把身体养好吧,其他的事容后再说。”
说是容后再说,可哪有那么简单,玉郎的心意暂且不说,单是劫囚的事还需先行解决才是呢。玉郎的身份是重犯,而且还是廖真那位皇帝陛下亲自下旨降的罪,凭他对廖真的了解,这案子就算是包青天来了也翻不了的。
当初没有直接开口向廖真说情也是有这个考量,天子怎么会允许别人反驳他的意思。何况那些人也的确是罪有应得,侮辱先皇,斥贬当今圣上,拿皇家秘事娱乐大众,不想竟直接撞到了枪口上!
可玉郎是无辜的,他没有犯任何错,无故被株连着实冤枉。
凭那督军的行事作风,这件事很快就会传到廖真耳朵里,眼下就等着看他要如何降罪了。
窗子外面,一道曼妙的身影小心翼翼的退了下去。那女子退到无人的角落,左右瞧了片刻,见四下无人把长长的小指甲伸进药碗里轻轻搅了搅,一丝粉末状的物体迅速溶解在了汤药里。
“妙蓉姑娘,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妙蓉心下一惊,连忙整理好表情回过头,“哦,李嫂,我正要给玉公子送药,见掌柜正在里面说话不好叨扰,想着在这里等一等再进去。”眼见着那李嫂面露疑色,眼睛直往自己的手上瞟,妙蓉马上想到了说词,“李嫂来的正好,不知玉公子的汤药可还有备下的?”
“这十碗水熬成一碗的药,熬完药渣就倒了,哪里会有备下的,怎么了?”
妙蓉假意为难的说道:“刚才有飞虫落了进去,我虽给挑了出去,却还是怕污了药效,正想着要不要去给换一碗。”
李嫂一听马上没了疑色,“我还道什么事呢,姑娘做事就是谨慎,难怪能得庄主看重,不过是小小飞虫罢了,不打紧。”
“玉公子的身体一直不见好转,掌柜的几次动怒,我也是怕掌柜气坏了身子才如此谨慎。”
李嫂唉了一声,“也是,这玉公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堂里最好的大夫最好的药都给他用上了,就是不见好,他不见好掌柜的就生气,你说,若是因为他掌柜的把自己的身子给气坏了可怎么得了。”WwW.XiaoShuo530.com
妙蓉假意露出怜悯之色,“也难怪掌柜生气,想那玉公子也着实可怜,好端端的人突然遭了大难,还受了那么重的伤......”
李嫂马上八卦了起来,压低声音说道:“可不是,那天大夫换药的时候我都看见了,哎呦喂,那身上,没一块好皮呀,说起来,他也真够命大的!”
妙蓉暗自咬了咬牙,附和道:“是呀,他可真是命大!”重伤熬了这么多天,药不对症他竟然还能醒过来!当真是命大!
“哎呦,不能再说了,我得赶紧去送药了。”
见李嫂手上也端着一碗汤药,还是银碗玉盖,想来这药的去处定不简单,妙蓉问道:“李嫂这要是去哪?”
李嫂道:“还不是后院那位贵人。”
原来是皇上的药!妙蓉眼珠子转了半圈突然动了心思,“怎么,那位贵人药也让药房熬吗?御医不是从不许咱们插手?”
“只是安神的,不打紧,那位贵人喝不喝还不一定。”李嫂说罢又埋怨了起来,“你说那位贵人也真够折腾人的,不喝也让日日熬着,我都眼见着放凉了就被倒了,名贵的草药不知糟蹋了多少。这也就罢了,去一次就查一次,祖宗十八代都给问了不说,进个屋还次次的搜身,还得银针试毒,折腾死个人了,你说这药都用银碗装着我还能下毒咋滴?”
“毕竟是天子,规矩还是要有的,也是难为李嫂了。”
李嫂撇了撇嘴,“幸亏我是个乡野村妇没生在宫里,若日日如此,我可伺候不了。”
妙蓉见机会来了,适时接过了话茬,“李嫂若是觉得麻烦不如让我去吧。”
“这,恐怕是不妥吧,那御医交代过......”
“我是想着这天太黑了,后院的石子路又难行,李嫂不是说近日犯了腿疾疼得厉害,万一摔了碰了的还不得您自己受着,谁心疼咱们这些做下人的呀。不过是送个药而已,我腿脚快,趁着药凉了之前赶紧送去,不然,估计又得折腾李嫂再熬一次药了。”
李嫂一想,说的也是,喝不喝的不一定,可药一旦凉了马上就要从新熬制,麻烦死个人了。前日也的确在那石子路上绊了一下,脚脖子现在还疼呢,没人问一句就算了还被埋怨误了时辰,早就懒得伺候了,有人愿意跑腿更好。“既如此,那就有劳姑娘了。”
妙蓉温柔的笑了笑,“李嫂说哪里话,不过是多走两步的事儿。哦,对了,玉公子的药也有些凉了,还要劳烦李嫂去给温温。”
“行,那边规矩多,一来一回的得耽误好一会儿,这边温好了我就直接给玉公子送去,省着你两边跑了。”
“还是李嫂想的周到,那我就先去了。”妙蓉换了药盘子又微微欠了欠身这才离去。
李嫂望着她的背影,越看越喜欢,心道:多好一姑娘呀,人美心善,温柔体贴,怎么掌柜的就不娶了她呢?
饶过围廊进了后院,这里已经成了天子的行馆别院,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到处都是巡逻的官兵。妙蓉低着头不紧不慢的走着,穿过石子小路,借着假山的隐蔽处悄悄的摘下了一只耳坠。
那耳坠纯银所制,形似绣球,秀小精美,工艺精致,若仔细看去小小的绣球下面竟是镂空雕刻,里面镶嵌着一颗光泽鲜艳的红玛瑙。
任谁看了去都会以为只是普通女孩子家的饰品罢了,下山时妙蓉便一直带着,从未让任何人疑心过分毫。却不知那里面所谓的红玛瑙可是大有文章的东西。
看似玛瑙却非玛瑙,遇水及化,无色无味,无毒副作用,更无踪迹可寻,否则又怎会用银饰装着,骗过那银碗银针自然也不在话下......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君莫问左等右等也没等来廖真的斥责,不但如此竟连召见的口谕都没等到。莫不是那李督军并未上折子?还是说他廖真被那份天书迷得五迷三道,根本无心理会这些小事?
几日来朝堂下来的官员越来越多,多的万善堂都快装不下了,也不知道廖真是怎么想的,还赖在万善堂不走了,俨然把这里当成了他的天子朝堂。
君莫问心中虽恼,却也不好开口质疑什么,最后只好借口走马上任直接搬到了知府衙门,反倒不管不顾了皇帝陛下,直接把他丢在了万善堂。只不过好好的清净日子也到头了,上任几天知府衙门的门槛都被人踏破了,如今身居要职,各郡各卫的官员前来拜贺那是想不见都不行的。
君尚戎刚刚外出归来,一回山庄就听到了这个震惊的消息,他哪里还能沉得住气,快马加鞭连夜就找上了门。他不知道君莫问要干什么,在此之前他从来也没有露出半分要再入朝局的意思。何况他身份特殊,即使顶着那张□□也终归不是长久之计,一旦不小心露出破绽必是死路一条,他又怎会不着急。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会来君莫问一点都不意外,见他一脸怒色也根本不予解释,冷言冷语的告诉他,“我的事你无须多问。”
“你这......”君尚戎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身份跟他说话,父子身份已经表明,但二十几年的君臣身份也无法改变,质问也不敢用过重的语气,但为人父母又是放心不下,实在是尴尬的要死。“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很危险,万一......”
“危险?这人生二十几载我又何曾安逸过?”
“既然如此你此时更应该远离纷争才是,可你怎么......?”
君莫问回头看向他,突然问道:“你相信天意吗?......我信!”孤竹河岸遇见他那一刻我便彻底信了,我若不争,那魔咒般的缘分必定是逃不掉的。“不想屈服认命,我也只能逆天改命!”
“......至少要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君莫问面无表情,谁也看不透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到底藏了什么心思,“我的事你无需多问,只要照我的吩咐做便是了!”
君尚戎明知道劝不了他,来之前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可毕竟是血缘至亲又怎么能置之不理,既然劝不动而今也只能暂时顺着他。“有什么事需要我做的?”
“前段时日敌军偷袭我军大营,烧毁粮草过半,把你的钱拿出来买了粮食送过去。”
虽然看他先前的话是有反击的打算,可眼前的安排怎么看怎么像是在帮廖真脱困。君尚戎虽有此怀疑却也不敢明目张胆的问,区区银子的事照做也无妨。
临走的时候想了想,犹豫了一下对他道:“听说妙蓉怀了身孕,不如就娶她过了门吧,就算不愿她做正妻,纳做妾室也好。”
听此君莫问的脸色逐渐阴沉了下去。
这几日忙的很,万善堂那边根本无暇顾及,却不想竟出了这样的乱子。当真是可恶至极!
人前脚一走便命易善易守前往万善堂提人,那女人心知丑事败露,吓得花容失色。明明隐藏的很好竟不知被谁走漏了风声,想来怕是伙房的老妈子,眼睛太毒看出了端倪擅自向庄主报了信。
君莫问慢条斯理的饮了口茶,沉声问道:“做了这样的丑事,却无端扣在我的头上,谁给你的胆子?”
妙蓉爬过来抓住他的裤腿,央求道:“少爷,少爷,妙蓉知道错了,少爷饶了我吧。”
君莫问对她厌恶之极,一脚将她踢开,“说,谁做的好事?”万善堂一向门规森严,断不允许有这样的丑事发生,无论是哪房伙计一旦查出必严惩不贷。
“不,奴婢不能说,不能说,求少爷开恩饶过奴婢吧。”
美人哭的带雨梨花,旁人看了都会心生怜惜,偏偏君莫问视而不见。其实这又算什么大事,若是妙蓉当真芳心暗许了谁,少庄主做个好事指婚便是了,至于这么大动干戈?旁人不解,却也不敢多问。
其实也只有君莫问自己知道,眼下这蛇蝎美人哪有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若真是寻常伙计哪可能让她动心。
如今万善堂俨然成了天子朝堂,当朝半数高官几乎都在那了,她为了攀附高枝与人苟合或是被人胁迫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不说?”君莫问冷笑一声,眼露杀气,“不说也罢,你做了丑事,丢了万善堂的颜面,那便以死谢罪吧。”
众人皆是一惊,君莫问随手将一瓷瓶丢在了地上,“喝了!”
妙蓉哪成想他当真要把事情做绝,脸上血色顿时退的半点不剩,“公子,你当真这般绝情?”
“绝情?哼,何来情字一说,你不过是皓龙山庄买来的奴婢。”
听了这话妙蓉顿时心灰意冷,换做旁人怕是早已吓晕了过去,可这个女人在沉默半晌之后竟无端端的笑出了声。眼泪半点不剩,抬起头挑衅的看着君莫问,“奴婢!我生平最恨这两个字!......奴婢又如何,你不能杀我,不,你不敢杀我!”
君莫问微微皱眉。
妙蓉冷笑一声,轻柔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过一个多月而已,尚未明显,不过身为母亲却已经能感觉到里面的小生命在孕育,那是她的保命符,有他在谁敢动她。“我可是要做妃子的人,因为......我怀的是龙嗣!”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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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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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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