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除掉了他对殷天洪的记忆?”幻虚之王旋出一个疑惑和质问的表情。
神算子眨眨花瓣眼皮,转转花蕊眼珠儿,摇着脑袋,头上脸上的花瓣都被带出的风吹得左右摇摆:“没有,绝对没有!我只消除了他年少时期对幽诺水的记忆。”
“到底怎么回事儿?”幻虚之王摸着下巴,脸上的旋涡又旋来旋去,一直旋不出什么表情。
神算子也聚精会神地盯着水晶球。
画面放大,对峙仍在持续。
。
“你对我既爱又恨,所以才会忽冷忽热,我母亲会被送入宫中而后被冷落,再被送去当人质,恐怕不是命运不济,是您一手安排的吧。”羽雀风看着殷天洪,一口气冷静地倒出这些字,凝集了他母亲一生的悲惨,以及他最黑暗的记忆。
“胡说!”殷天洪勃然大怒,面红耳赤,青筋爆出,仿佛要被怒气撑炸,也仿佛如此便可力证清白。
羽雀风依然平静,说道:“我母亲本就对您无意,是您一直苦苦相逼。一计不成便一计接着一计,最后计到大家眼下如此的地步。”
“一派胡言!大逆不道!”殷天洪气得指着羽雀风吼叫不止,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胡说?如果没有您,复制人如何成功?如果没有您,不死人如何出现?如果没有您,悉命人如何增多?如果没有您,幻虚之王如何逃脱?种种件件桩桩,无需再罗列,您早早地就已经算计好。”羽雀风字字句句,若施出的招数,个个都中要害。
“你……我都是为了你……你这个不识好歹的逆徒!”殷天洪已经怒不可遏,冲到羽雀风面前,抬掌就打。
羽雀风微微侧身,躲过殷天洪这一击。
“孽徒!逆子!可杀不可留!”殷天洪转身抬起双手,疯狂地抡出一道道光。那些光,太密,太浓,直接凝成了一道粗筒,直奔羽雀风而去。
筒很粗,太粗了,一口将羽雀风吞了下去。但很快,又从另一端吐了出来。
“可恶,逆子!竟仗着如此大的修为,与为师作对!没有我,怎么可能有你的今天!”殷天洪再次运力施法,打向羽雀风。
在别人以及殷天洪看来,已是狂风暴雨、排山倒海、惊天动地,但在羽雀风,不过清风拂面。
“师父,虽尊称您为一声‘师父’,但你要知道,我这一身的功法并非您所传,我这满腹的学识也并非您所授。您不过假他人之手,坐享其成罢了。”羽雀风说得风轻云淡,似乎事不关己。
“是我救了你,收留了你,没有我,哪有你的今天!”殷天洪指着羽雀风,气得全身没有不颤抖的地方。
“确实,没有你哪会有我如此惨淡的童年记忆,任人鱼肉,颠沛流离。如果,如果没有……”羽雀风说到这儿,手不自觉地摸向衣襟内的龙耳坠,眼中不自觉地沁出散碎的波光。
见羽雀风这般,殷天洪态度缓和下来,语气与神情换作平常,声音与眼神注满热情,温和慈祥地说道:“风儿,咱们一家一起好好过。你母亲回来了,你要是不喜欢霜双,那就换宫念月,不,不,换幽诺水,咱们一起好好过。”他边说边手舞足蹈、比比划划,激动着,憧憬着,微笑着,和蔼可亲,完全没了刚才的狰狞凛冽。
羽雀风看看殷天洪,指着自己的胸口,说道:“我不仅流着我母亲的血,我还流着我父亲的血——那血,不是你的!”
“啊!”殷天洪忽然震惊地大张着嘴巴,那嘴若无底的深渊,不是通向他的腹部,而是无尽的地狱。
“醒醒吧,你不仅让我对你的仇恨沉睡了那么些年,你的理智也是如此。”羽雀风望向殷天洪眼睛的更深处,那个更深处,隐藏着殷天洪自己都不敢触及的黑暗。
“什么?什么!”殷天洪眼睛差点瞪出,若中了雷击一般愣在那里。
“我肉身已毁掉、五行俱灭,现在的我是重塑新造的,已经与你毫无瓜葛,叫你一声‘师父’纯粹是尊重。”羽雀风的语气虽轻,但语义却重。
这话,若千斤重的巨石,死死压在殷天洪心头。愣在那里,一直喘气,却觉得气总进不到气道之内,仿佛整个人被埋进了深深的沙坑,被沉入了深深的海底。
其他几人先是震惊,而后窃窃私语起来。
“嘿,这老小子原来让他师父给涮啦,怪不得老是那种老鳖压进沙缸底的感觉。可怜,太可怜了!这师父,真不是个东西!”战飞天摸着下巴不住摇头,真心为羽雀风鸣不平。
月如素撇撇嘴:“还真没看出来,这家伙竟然忍辱负重了这么多年!本以为,我让殷天洪算计没了天机阁阁主的职位,还让天下人以为我屠杀同门,背叛师门,已经够冤屈得了,和这一比,还真算不上什么。”突然,他觉得心理平衡了,原来这幸福全是靠比出来的。尒説书网
“哦,上帝,我的上帝,这殷天洪竟然是如此一个道貌岸然之辈!哦,天呐,上帝,我的公主这得受多大的委屈?哦,上帝上帝上帝……”焉非君又气愤又痛心。
多菱虽是皇帝,但眼前这群人全都比他辈分高,年龄都长他许多。老一辈人的恩怨,他哪里能插得上嘴,索性闭着嘴,除了喘气,什么声都不出。
许久,殷天洪才从深压得无法呼吸的状态之中回缓过来。他看看四周,突然大喊:“幻虚之王,神算子,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你们难道要坐视不管吗?”
话音一落,一旋诡异的光雾外加一旋细碎的花朵,被唤之人立现眼前。
“殷天洪,我要的东西呢?”幻虚之王伸着手,先提了早已约定的条件。
“在他身上!”殷天洪手指羽雀风。
幻虚之王转过头,审视起羽雀风来。
神算子将花瓣眼皮上下压近,眯眼道:“殷天洪,不要耍花招,离开我们,你可什么都办不成!眼下,你可是在羽雀风设下的凝缩八派阵里。”
殷天洪回敬道:“没有我,你们还不是一样只能龟缩在时移幻虚界之内!”
看了半天,幻虚之王似乎没看出什么,又转向殷天洪:“咱们是彼此彼此,所以,好好合作吧。”
战飞天一看来火了:“老不死,你怎么混到反派里去了!”
“他哪是混到反派里去了,本来他就是,歪门邪道!”月如素这次的态度和战飞天破天荒的一致。
“哦,我的上帝,叛徒,外加两个大魔头,着实难以对付啊!”焉非君拍着额头,看起来十分地伤脑筋。毛葫芦蹲在他的肩头,不住唉声叹气,也十分地伤神。
“反正,反正咱们好好应对就是了……”多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对付出这么一句,觉得如此重要的时刻,怎么也要说上一句。
幻虚之王打了个响指,召来那颗不住眨眼皮的水晶球。一旁的神算子也伸出双手,片片花瓣飞起,在两掌之间连接出一道拱形桥。
“风儿,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不尊师重道,那么,就让为师好好教教你!”殷天洪的面目又恢复了刚才的狰狞与晦暗。
“哇,看来是要出大招了!”战飞天兴奋得斗鸡一般。
“放马过来吧,看他们有多大能耐!”月如素和战飞天就像思维搭上了同一根神经,一样的兴奋,一样的话语。
“又打仗,上帝啊,原谅我们的粗鲁与好战!”焉非君在胸前划了个十字,默默祈祷了一会儿。毛葫芦自然少不得,装模作样地比划一阵。
看看这群年事甚高的前辈,多菱一时再想不出还能说些什么,索性就什么都不说了。
羽雀风一如往日,沉寂、淡漠,若结了冰的水面,任由风吹雨打都激不起一丝波澜。
“逆向之轮,逆天转运,运之所导,不外乎命。天象——逆转!”说着,幻虚之王将水晶球抛至空中,水晶球旋转一下,冲出水幕,钻入半空之中的眼睛里。顿时,银灰色的轮子旋转起来。
“万花入世,世皆万象,万花一出,力不可挡!万花——出袭!”神算子将双手之上的花瓣拱桥抻直,抛向前去。花瓣若一道绸带,穿过水幕,与银灰色的轮子缠绕一起。
顿时,大地震颤起来,整个地面像是一枚放在托盘里的果冻,有人拿着托盘不停地摇晃,朝着任意方向,导致它剧烈地乱晃,很快开始碎裂。
“哇,站不住啦!”战飞天摇摇晃晃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临摔倒前她还顺手捎带上了月如素。
“别拉我!”月如素想挣脱战飞天的手,可战飞天非得在她自己倒地前拉个人垫背。
“哦,上帝啊,请宽恕我吧,我真的站不住了!”焉非君直接趴在了地上,毛葫芦则战战兢兢地趴在他的后背上。
多菱没什么可说的,只是用正常人的反应来应对。先是愣住了,而后惊恐地大叫着歪斜着倒在了地上。
唯有羽雀风没倒下,他双脚微微离开地面,轻轻飘在半空。
除过羽雀风,其他人都在褪色,渐渐变得透明。
“怎么回事?”战飞天看着自己身上正一点点流逝的色彩,惊讶不已。
“笨蛋,咱们在一点点消失!”月如素毫不客气地告诉战飞天。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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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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