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薛春水终于止住了哭泣,旁边的薛东澜也松了一口气。
他安抚地拍了拍自己小姑姑的手,问道:“小姑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哭了一路?”
“他要离开了!”薛春水回道,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你是说管伯伯要离开这里?”薛东澜吃惊地问道。
“是,他等了我一辈子,用一生来承兑他的诺言。临离开这里,还要为我打算。把他的老宅子,还有老宅里面一生积攒的古玩珍品一并送给了我,可是我,……”
薛春水又哽咽起来,“可是我却什么也给不了他!他说,他此生也想,过上普通人家多子多福的日子,可是我还是给不了他!他现在老了,两鬓都斑白了,却要靠卖几幅画离开这里。是我对不起他,是我对不起他!”
薛春水说着,两行清泪不自觉地流出,顺着俊美的脸颊划过。
自打从大伯薛况山那里了解到小姑姑和管爷之间的事情后,薛东澜就更加尊重管爷,尊重他的人品,也尊重他和小姑姑之间的这份真情。
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和秋草亦是如此,能执手到老,相爱一生。
管爷要搬离这里,意味着秋草也可能跟随师傅一起离开。想到这儿,薛东澜连忙问道:“小姑姑,管伯伯说没说要搬到哪里去?”
“他说,他要搬去北平他父母留下的老宅,在那里拜访一些老友,也方便教授秋草学画。”薛春水回道。
“哦!”薛东澜听到此处才放下心来,因为北平天津两地相隔并不算太远。
心中稍安,薛东澜拉起自己小姑姑的手再次劝解道,“小姑姑,你放心,这两地相距还不是很远。以后,如果秋草愿意,我在北平和天津各买一处宅子,我们在两处安家,也方便小姑姑来往两地,多住些时日。”
“说什么傻话呢!你先把你自己眼前的事情处理好再说!还买宅子安家呢!也不嫌眼下的事情,让人愁得慌。”薛春水听到侄儿安慰自己的话,破涕而笑说道。
薛东澜见小姑姑心情好转,连忙打趣道:“我这是先做好打算,深谋远虑,未雨绸缪。”
薛春水知道薛东澜是在逗自己开心,娇嗔了自己侄儿一眼。
总算哄好了自己的小姑姑,姑侄两人又唠了半天闲话,喝了点茶,吃了点点心,才坐车往回返。
车子先送薛东澜到了“福民医院”,然后才掉头送薛春水去郭宅。
薛东澜的工作很是繁忙,今日终于见到了秋草,心里的那块大石头总算放了下来,于是心满意足地微笑着走进了医院。
薛东澜刚走进办公室,秦素兰便冷着脸闯进他的办公室,问道:“东澜哥哥,今天一直都没见到你,你去哪里了?”
薛东澜有些头疼!他只能拿出自己的耐性,对门口站着的秦素兰说道:“素兰,进来坐着说话吧。”
秦素兰走进办公室,坐到薛东澜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质问道:“你是不是去见她了?你说!”
薛东澜望着秦素兰的眼睛,真挚地劝道:“素兰,你是个好女孩儿!可是,东澜哥哥一直把你当成妹妹看待。难道你真的要信守,我们父辈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定下的那种‘娃娃亲’?你好好想想,一段没有真情的婚姻能幸福吗?”
薛东澜的话还没有说完,秦素兰便捂住耳朵,眼眶发红道:“我不想听,我不想听!我要去找薛伯伯,让他给评评理,东澜哥哥欺负我!”说完,便哭着摔门而去。
薛东澜跌坐在椅子里,一天的好心情瞬间没有了。他和秦素兰之间这样的话题总是在重复回放,让人心力憔悴。
秦素兰哭着冲出房间,走廊内,恰巧马克有事,正急步向薛东澜的办公室赶来,二人撞了个满怀。
看眼前的女孩子泪流满面,马克好奇地问道:“为什么在这里哭?交给你的工作完成了吗?”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秦素兰怔住了,她这才想起,马克刚刚给一个危重病人做完手术,看她这段日子勤奋好学,就把护理病人的工作交到了她的手上。
她竟然为了一天没有见到东澜哥哥而焦虑,放着病人自己在那里,不管不顾地到处寻找东澜哥哥。
看秦素兰站在那里一脸的迟疑,没有立刻回答自己的问题,马克发起火来,冲秦素兰吼道:“秦小姐,你竟然为了个人感情问题把病人抛诸脑后,你还是立刻马上离开医院,好好回家做你的院长夫人,不要在这里给医院添乱!”
马克的暴怒吓得秦素兰顾不上许多,擦干眼泪撒腿就向病房跑去。
秦素兰自打来到天津,住进郭家,她的心情就没有一日舒畅过。挤走了沈秋草之后,为了得到大家的认可,她便每天都逗留在“福民医院”。
除了帮助收发药品,她还主动帮助其他医护人员对患者进行护理。最主要的是,她在这里能得到众人的尊重,因为她的身份是未来的院长夫人。
而且,在这里,每天她都能和东澜哥哥一起工作,这让她感到心满意足。
她刚到“福民医院”时,也曾引起众人的一番热议。
大家突然见到薛院长未来的夫人,免不了在背地里悄悄地议论她与薛东澜的婚事,无形中拿她与已经消失的沈秋草进行比较。
秦素兰心中非常明白这些人的想法,但她就是要呆在这里宣誓主权,证明这里是她秦素兰的地盘,他人勿扰。
可是,这位英国医生马克工作起来非常严谨苛刻,他根本不在乎秦素兰是不是薛院长未来的夫人,他需要的是懂得西医护理知识,手法干净利落的专业护理人员。
于是,整个医院中,只有马克敢对秦素兰的护理工作提出质疑和严肃的批评。
甚至,有时马克会当着众人的面儿,大声呵斥秦素兰,说她不懂医疗护理,就不要在这里忙中添乱。
秦素兰也是个好强不服输的性子,遇到这种情况后,反而激起了她从头学习的决心,她不怕马克的训斥,她绝不能给东澜哥哥丢脸。
因此,秦素兰在认真工作之余,竟主动学起了中西医的各种护理知识。
薛东澜在办公室里听到马克训斥秦素兰的声音,打开门迎进马克,劝解道:“马克医生,素兰是我妹妹,她年龄还小,又不懂医疗护理,只是凭着一腔热情来这里工作,还请你多担待!”WwW.XiaoShuo530.com
马克扬了扬眉,道:“薛院长,这里的人都说她是你的未婚妻,可你却说她是你的妹妹,我搞不懂你们中国人的思维,未婚妻和妹妹的差别可是很大的!”
薛东澜苦笑一下,道:“是的,我们两人是家里的老人在我们很小的时候给定下的‘娃娃亲’!可是,我一直把她当成妹妹看待,这亲事迟早是要解除的。”
马克似是恍然大悟一般,点头道:“哦,我不懂什么“娃娃亲”!但是,我明白了,你不喜欢她,可是她却喜欢你!所以,她刚刚才会哭。你喜欢的是那个沈秋草,听说她离开了。只是,你们的这些关系,在我看来有些复杂!”
对于马克的这种外来入侵物种的思维,薛东澜也不敢恭维。他无奈一笑叉开话题,问道:“马克医生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情?”
马克把手上医案递给薛东澜,道:“这是我这几天接诊的病人医案,这几个病人已经进行了手术,我来是要和你商议一下,他们后期的治疗和康复措施。”
一接触到工作,薛东澜表情严肃,与马克二人的谈话很快步入正轨。
郭家~
薛竟山这一整天,终于陪自己大哥薛况山下完了一局又一局的棋,也终于盼到了儿子薛东澜下班回来。
用过晚饭,薛竟山第一次面色和悦地对儿子薛东澜说:“你随我进屋,咱们父子好好谈一谈。”
听父亲这样说,薛东澜有些怔愣,他们父子之间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和风细雨地说话了。
薛东澜随父亲进了屋子。后面,薛况山和薛春水相视而笑,二人都心知肚明,薛竟山在他们的劝解下,态度终于发生了转变。
父子进屋后,薛竟山先开口,道:“今天我和你大伯商量过了,这一趟我们来,看你的医院办得很好,我们也都放心了。过几天,我们便打算离开这里。”
薛东澜“嗯”了一声,问道:“爹,那我和素兰的婚事,您还是不打算退吗?”
薛竟山犹豫了片刻,道:“素兰这孩子也是个实心眼儿,她也和我说了,不打算同我一起回胶东老家,就准备在‘福民医院’里工作,在这儿陪着你。
“她说,她会写信和她父母说明!人家女孩子都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你还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唉!我这当爹的,说你,你也不听!
“罢了!你们年轻人的事,你们自己处理吧,我不再掺合了!反正,这人我给你留下了,这里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我还是回胶东老家教书挣钱去,家里还有你母亲和弟妹要生活呢!”
见父亲终于没再强逼自己,薛东澜长舒了一口气,道:“谢谢爹,你放心!不要总把我当小孩子看,我会处理好和素兰妹妹的关系。她是个好女孩儿,但我们确实不适合做夫妻。
“另外,家中的生活你不必担心。现在,医院办了起来,各项收入也会慢慢增多,我会定期给家里寄些钱。你让娘平时不要太过于节俭,弟弟和妹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生活上不要亏待她们。”
听儿子这样说,薛竟山老怀甚慰,心中暗叹,儿子还是长大了,懂事了,也有担当了!
自己当年从北平到了胶东安家,当时薛家虽然不缺钱,但也架不住这些年不断地添丁增口,日日三餐不停地消耗。日子过得越来越清苦,生活着实不易。不管怎么说,自己现在也是四个孩子的爹了。
现在儿子刚开办了医院,就想着每月要往家里寄钱,他这个当爹的能不高兴嘛!
见父亲面色越来越好看,薛东澜趁热打铁,说道:“爹,听说您近日牙痛……”
薛东澜的话还未说完,薛竟山的脸立刻又板了起来,捂着自己的右腮帮子,说道:“你个臭小子!你还知道你爹这几天牙痛!你知不知道,你爹为什么牙痛!”
见薛竟山拿起桌上的痒痒挠就要向自己打来,薛东澜立刻变戏法般从自己的衣兜里拿出两小袋药,对父亲说:“爹,别打了!打了牙更痛!呶,这可是治牙痛的药。今晚吃了,保管您能睡得安稳。”
薛竟山气哼哼地从儿子手上接过药,没好气地白了儿子一眼,道:“以后,你就打算在天津发展了?就不回胶东老家了?你是长子,那我和你娘老了,谁来管我们?谁来给我们养老?”
薛东澜听父亲这样说,心中一酸,知道父亲心中对自己还是十分的不舍,说道:“爹,咱们家是从北平搬去胶东的,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们把北平的老宅子买回来,我们还搬回去住,好不好?”
薛东澜觉得,既然管爷打算带秋草去北平,那么,不如他在北平和天津两处都安个家。
父母喜欢北平老宅,对老宅的感情十分深厚。北平和天津相距不远,不如就把父母安置到北平老宅,既方便照顾他们,又方便自己在天津这边的医院工作。只是,他现在还没有把这个想法考虑成熟。
薛竟山听儿子这样说,心中自是十分满意。
北平老宅可是他日思夜想的地方,他从小就在那里生活,在那里长大,在那里成亲。对老宅的感情,有着割舍不下的回忆,就连梦里都时常梦到。
于是,薛竟山来到天津后,第一次破天荒地对儿子笑了,说:“这个想法好!好好干,加把劲儿!要是让你娘知道能住回北平老宅,她能乐得一宿都睡不着觉!”
父子俩的谈话,第一次以这种欢快的结局收场。走出门的薛东澜,突然感觉心情竟是如此的舒畅!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为您提供大神作者卿和子的雁鸣双秋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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