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端上来的白色奶油小蛋糕和香浓的咖啡,马克笑了,没想到秦素兰这个女孩子竟然这样善解人意。
马克笑道:“谢谢秦小姐请的早餐,这让我想起了我的家乡,嗯,还有我的母亲。”
秦素兰也有同感,每每深夜来临的时候,她无法克制地思念远方的父母和爱她的家人。她也深深地思考过,为了她的东澜哥哥,自己这样做到底值不值。
秦素兰的眼圈有些发红,但她还是努力地克制了自己的情绪,垂眸微笑道:“马克,那你能对我说说你的家乡,还有你的母亲吗?”
“哦,当然可以,我的家乡很美!”马克并未察觉秦素兰异样的表情,愉悦地说道,“那里有让人一见倾心的土地,有高大挺拔郁郁葱葱的树木,有童话般的村舍。山坡上绿草遍地,鲜花淙淙,淡雅的芬芳随风飘来会让你迷醉。但是,当你站在大雾弥漫的伦敦街头时,又会激动得让人窒息。
“当夜晚来临的时候,纯净的夜空升起一轮皎月,月光下有钢琴曲从远处传来,那叮咚琴音会让你如痴如醉。这就是我的家乡,非常迷人!”
“真的有那么美?”看着马克沉醉其中的表情,秦素兰笑着问道。
“当然!”马克不无骄傲地回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到我们这里来?”秦素兰好奇地揶揄马克道。
“哈哈,我的母亲也问过我同样的问题。她说,‘哦!我亲爱的马克,我们的家乡很美,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漂洋过海去那么远的地方?在我们这里做医生,也是非常好的职业。’”马克学着他母亲的口吻摇着头说道。说完之后,他和秦素兰二人都不禁相视而笑。
“那你是怎么回答她的?”秦素兰问道。
“我说,哦!我亲爱的爱莉莎,我的母亲大人,你的儿子是个理想主义者,他从小就立誓要拯救世间的苦难大众,难道你不应该支持你儿子的伟大理想吗?”
“哈哈哈……”,秦素兰被马克的表情逗笑了,银铃般的笑声在咖啡厅里回荡,惹得旁边的几桌客人不自觉地看向他们这里。
秦素兰不好意思地压低声音,道:“马克,你的母亲一定很美!爱莉莎这个名字非常好听。”
马克停下手中用餐的动作,若有所思地说道:“是的,她确实很美,她的出身也非常高贵。”
两个人吃完这顿西洋早餐,马克站起身,绅士般地帮助秦素兰穿上淡蓝色的毛呢大衣。又拿起自己的外套,二人缓步向咖啡厅门外走去。
车子到了郭宅大门口,马克从车上下来,手里拿着两本书递给刚刚下车的秦素兰。
秦素兰看这两本书都是一些医学方面的书,其中有一本还是专门讲医学护理知识,便如获珍宝般微笑着对马克表示谢意。
她在“福民医院”的这段时间,一边学习一边实践,不仅学会了怎样护理危重病人,还学会了给病人打针。甚至还有一两次,她被马克准许进入了手术室,亲眼观摩了整台手术的操作。
她想,东澜哥哥学的是中医,可是她对这些中草药却并不怎么感兴趣。
相反,她对这些外来洋人的医术却很好奇。她觉得那些小药片比中草药的治病效果要快很多,有时病人服下后,效果可以说是立竿见影。
因为好奇,所以喜欢。旁边更是有马克这样一位严厉的老师在不停的监督指导,她想不进步都难。
所以,当秦素兰接过这两本书后,脸上的表情是轻松愉悦的。
这一幕正被穿着精致大衣,跨出郭家大门儿的薛春水看了个正着。薛春水看着开车离开的马克,问道:“素兰,刚才这位是你的朋友?”
秦素兰正低头欣赏着手中的两本书,突然被薛春水这么一问,顿时有片刻的怔愣,旋即回答道:“是呀,他是‘福民医院’的马克医生。”
“哦!”薛春水若有所思地回道,顺口又问了一句:“素兰,你还没吃早餐吧?家里的小厨房给你备着呢。”
“谢谢小姑姑,我吃过了。”秦素兰答道,看薛春水要外出的样子,秦素兰赶忙追问道,“小姑姑,您这是要出去吗?”
“是呀!这天气说冷就冷下来了,我准备去铺子里给家里人添些冬衣。”薛春水道。
“那用不用我陪着您去?”秦素兰问道。在秦素兰的心里,她是非常愿意走近薛家每一个人的,尤其是薛春水。WwW.XiaoShuo530.com
“哎呀,可不用劳烦你。家里的铺子也不远,也不用司机,我走走去就是了。你昨晚又值了一夜的班吧,快回去休息吧!”薛春水不无关心地说道。
“那好吧。”秦素兰站在大门口,看着薛春水离去时那仪态万方的背影,心中非常失落。
要说薛春水作为这个家里的女主人,对自己还是很关心的。可是秦素兰就是感觉,如果硬是拿秋草和自己相比,她坚信薛春水一定会更喜欢秋草多一些。
想起那个不食人间烟火,清高冷傲的女孩子沈秋草,秦素兰的心里就堵得慌!
奇怪的是,这些日子,每每她想起沈秋草,那个小月霜的面庞便会在她的眼前晃动。秦素兰觉得,这二人长得十分相像,就是气质上有些截然不同。
想到这里,秦素兰不免暗自发笑,就算她秦素兰发现了这二人之间有什么血缘关系,她也绝不会主动把这件事向东澜哥哥说明。
当日晚间,薛东澜吃过晚饭,正准备回去休息,薛春水在后面叫住了他。
薛春水把薛东澜拉到了自己的房间,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对他说道:“东澜,你猜,今天早晨是谁把素兰送回来的?”
薛东澜会意一笑,揶揄道:“没想到小姑姑也这样八卦,一定是马克医生送她回来的。”
被薛东澜这样一说,薛春水有些不好意思,她姣好的脸庞上泛起了一丝红晕。
薛春水翻了自己侄儿一个白眼儿,嗔道:“这你都知道?小姑姑还不都是为了你,我怎么不去八卦别人家的事情!”
薛东澜哭笑不得,连忙笑着哄道:“是!是!只有小姑姑待我最好!”
被自己的大侄儿这样哄着,薛春水受用不少。她笑着问道:“你怎么知道是马克医生送素兰回来的?”
薛东澜微笑着答道:“医院就那么大,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我会不知道。何况,马克医生为人十分率真,只有他才不会考虑那么多,他只是单纯地欣赏秦素兰吃苦肯干的精神。”
薛春水看自己侄儿云淡风轻的样子,提醒道:“就你明白!我私下里想着,要是马克能喜欢上秦素兰,你和秋草的事情就好办了。”
提到秋草,薛东澜的表情凝重下来。他道:“小姑姑,有件事情我很奇怪,医院里最近住进来了一位女病人,她长得和秋草非常像,但就是气质上有很大不同。而且,她看我的眼神有些特别,总是让人感觉,她在暗暗审视观察我。”
薛春水听后,笑道:“哪里有人会长得那么相像,除非她们是亲姐妹,你就不会写封信问问秋草?”
一句话让薛东澜醍醐灌顶,他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跳起来,说道:“我这就给秋草写信去,说不好这位女病人就是秋草的姐姐,可能她的姐姐还没有过世,正漂泊在外。”
说完,薛东澜一溜烟儿地跑出了小姑姑薛春水的房间,只留薛春水一人望着自己侄儿的背影直摇头。
薛春水自言自语道:“这臭小子,也不把这位女病人的详细情况和小姑姑说说,这让我怎么能放心!”
薛春水也是搞不懂了,可怜他这个大侄儿,可以说是仪表堂堂,风华照人,在外人面前成熟稳重。怎么一对上秋草的事情,他便变得那么不淡定,就连平时沉稳的举止也变得躁动不安起来。
每每看着自己侄儿和秦素兰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两人朝夕相见,却相处得尴尬别扭,她都替他们二人感到难受。
自己曾私下叹息,可惜了秦素兰这么一位伶俐可人的女孩子,对自己侄儿的那一番深情怕是错付了。
于寅木这些日子在家里养伤,虽然有了姥爷李奎武的特赦令,准许他日出夜归,但为了躲避刺杀今井重明的风头,于寅木还是一改常态,连自家大门都不跨出一步。
这日吃罢早饭,他就去找姥爷李奎武下棋了。然后,故意放水输了几盘棋,让李奎武吹胡子瞪眼地高兴了好一会儿。
哄完了老小孩儿,于寅木又把儿子小老虎挂到了自己脖子上,自己则扮成大马,带着小老虎满院子疯跑,哄得小老虎“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李氏扶着她娘吴老太太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看着这爷俩耍活宝般的满院子疯,两个人乐得前仰后合,合不拢嘴。
李奎武见此情景也不甘示弱,上场和于寅木对练了起来。
于寅木肩膀上抗着小老虎不方便,两个人便在脚底下使功夫,你来我往相互试探。李奎武瞧准机会上前,猛踢于寅木下盘,于寅木则抗着小老虎躲闪有度,并未吃亏。
吴老太太知道自己外孙有伤,生怕自己这个不着调的老头子伤了外孙,连忙喝止李奎武。她深知她这老头子是孩子心性,只有自己才能驾驭住他。
果然,李奎武一听老太婆喊他住手,便乖乖地停下脚下的动作,老老实实地回到吴老太太身边坐下。
一家人在一起,这情景也是其乐融融!
一晃又过去几天,因为身体底子好,于寅木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
他每日看报纸,从报纸上的消息来看,刺杀今井重明的风头大概已经过去了,于寅木便决定明日一早去管爷家里拜访。
第二日,和姥爷李奎武、娘亲李氏打了招呼,于寅木一大清早便提了李氏准备的那些东西,坐人力车径直往管爷家的方向而去。
走至半路,于寅木让车夫等一下自己,转身跑去路边的电报局发了一封电报。
上面写道:“货已报废,损失银元,静待回音。”
解释起来的大概意思,就是:“刺杀已完成,损失了一些人员,等待上级下一步的指示。”这封电报的地址,是发往天津的一家商埠。
电报发完之后,于寅木扭头回到车上,继续往管爷家的方向而去。
自打上次救下于寅木之后,不论是秋草,还是管爷和唐妈,三人都没有再提及此事,仿佛这件事压根儿没有发生过一般。
三人的生活一如既往。秋草每天随几位老师读书,随师傅管爷学画;唐妈每天打扫庭院,洗洗涮涮,连带着操心一家子的伙食;管爷依旧闲庭信步,每天悠哉游哉,教教画儿,听听曲儿,偶尔出门去酒楼会个友。
这日,管爷收拾停当正待要出门遛弯,忽听得唐妈喊道:“老爷,于少爷来拜访。”
突然听到“于少爷”这三个字,管爷一时没想起来是谁。待推开房门,看到门前站着的于寅木,便笑道:“哎呦,原来是你!快进屋里坐。”
看着眼前的小伙子气宇轩昂,年轻又有朝气。最主要的是,这年轻人有胆量刺杀日本人,管爷是打心眼儿里喜欢。
这一高兴,索性连出门遛弯的打算也放弃了,忙命唐妈端上好茶,二人坐下热情地攀谈起来。
于寅木把礼物放到一旁,热情地说道:“管爷,看您的年龄和我父亲差不多,我就跟您讨个近乎,称您一声‘叔’,您看行不行?”
管爷虽然脾气古怪,可那都是针对外人。对他喜欢的人来说,管爷还是非常热情豪爽的。
管爷笑道:“这有什么不行的,倒是我这里占了个大便宜,白白得了个侄儿。”
“管叔这是说的哪里话,叔和秋草姑娘对我有救命之恩,大恩无以为报。今天特地带点儿礼物来拜访,还望管叔和秋草能笑纳。”于寅木今日放下了矜持,连称呼全都做了改动。
管爷见于寅木说话中听,守礼又知进退,心里不免又多了几分好感,笑道:“来就来吧,还带这些礼物做甚?”
于寅木道:“叔,您可千万别嫌弃,这是家母准备的,说是让我一定要好好谢谢您和秋草的救命之恩。”
说完,于寅木见管爷不再推辞,便故意环视了一下四周,问道:“叔,秋草姑娘呢?”
管爷答道:“这个时间是秋草上课的时间,你是见不到她的,你的谢意我会转达给她。”
“哦!”于寅木回道。抬头看见不远处的小桌子上摆着一个棋盘,上面好似摆放着一副残局,于寅木便没话找话道,“叔,我能看看您这局棋吗?”
管爷抬头瞟了于寅木一眼,心道,莫非这个年轻人还能解开我设的这个残局?
一个下棋的老江湖,心中很明白自己设的这个局不是一般人能解得了的,面对这个年轻人的发问,管爷心中顿时产生了无数的好奇。
管爷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负手走向一旁的小矮桌,这里是他喝茶研究棋艺的地方,身后的于寅木也起身紧随其后。
二人一同来到棋盘面前坐下,管爷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于寅木也不客气,跪坐在棋盘面前,双眉紧锁,心无旁骛地开始研究起棋盘上的残局来。
管爷也不打扰他,在一旁亲手点燃了茶炉,重新给二人烹起了茶。一套烹茶功夫行云流水,如果是一个内行人在旁边看起来,一定会对管爷赞叹不已。
可惜于寅木不懂品茶,更不会烹茶,他只一门心思专心致志地研究着残局。
大概半柱香的时间,于寅木眉头一展,信手挪动了一个棋子,整个棋盘上的局面便全都活了起来。
管爷情不自禁在一旁叫了一声:“好”!这一声叫好,让一老一小二人顿时有些惺惺相惜相见恨晚的意思。
一个老棋迷,面对一个旗鼓相当的年轻对手,怎能轻易地放过。二话不说,管爷撸起袖子便和于寅木对杀了起来。
棋盘上,二人一个冷静沉着,一个险招迭出;一个咄咄逼人,一个稳重应对。杀得是昏天黑地颠倒乾坤,转眼就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二人仍然意犹未尽。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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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为您提供大神作者卿和子的雁鸣双秋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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