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上次他被秋草拒绝之后,于寅木是倍受打击!
一个大男人被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拒之于千里之外,哭又哭不得,还无法找人倾诉,这种感觉真如万蚁噬骨一般的难受,还不如一刀结果了他来得干脆痛快。
为了排解心中的郁闷,大冬天的,于寅木每天逼着自己在院子里练武,甩开膀子,练得一身臭汗,自己跟自己较起劲儿来,直至把自己练到精疲力竭才肯罢休。
李奎武和李氏都看得明白,但两人谁也不想去捅破这层窗户纸,让于寅木再次受伤。看着儿子入魔的样子,李氏几次私下里为儿子偷偷地抹泪。
这日临近午时,李奎武从外面买了一只自己大外孙平时最爱吃的烤鸭,又让家里的厨娘提前做了两个小菜,外加烫了一壶好酒,亲自端着这些东西,来到了于寅木的房间。
李奎武冲于寅木笑道:“我的好外孙,瞧,姥爷给你带什么来了?”
李奎武刚一进门,于寅木就闻到了烤鸭的香味,这种香味立时勾起了他儿时的记忆。
那时自己还小,是姥爷把自己接到了北平,姥爷和姥姥两人一直照顾着他的生活起居。
那时,只要自己一调皮捣蛋,姥爷便会小小的惩罚他,并教育他如何去做才是正确的。只要自己知道改过,姥爷立马就会买来烤鸭奖赏他。
想到这里,于寅木的眼圈有些发酸。现如今,老两口年岁都大了,就连母亲的头上也添了许多白发,自己实不应当给家人再增添任何无名的烦恼和忧愁。
看到姥爷手中端来的东西,于寅木立即起身对姥爷李奎武笑道:“姥爷还记着我愿意吃烤鸭,还拿来了一壶白酒,这是要和我一起喝一杯吗?”
李奎武笑道:“那是当然,自从我大外孙到了北平,家里的烦心事太多,咱爷孙俩就没在一起好好喝过。今天,咱俩就喝上一壶。”
听李奎武这样说,于寅木赶忙伸手接过姥爷李奎武手中的东西,一一把它们摆到屋中的八仙桌上。然后拿了杯子,给两人都满满地斟上一杯白酒。
李奎武坐下后,装作好奇地问道:“咦?你小子有些奇怪,前些日子不是整天地往外跑,这两天怎么回事,是不是和那姑娘闹矛盾了,或者是人家家里人不让你去了?”
李奎武这样一问,于寅木便明白了姥爷此行的目的。心中埋怨自己处事不周,让家人替自己担心,连忙笑着解释道:“没有!你瞧瞧你大外孙,外貌人品样样出众,哪家姑娘不得上赶着追求。”
李奎武笑道:“那是!就凭我大外孙,到哪里都是人中龙凤。那姑娘要是看不上,那是她瞎了眼!”
被人这样宽慰,于寅木啼笑皆非。
于寅木对自己,向来都有自信。不论是在北平读书的时候,还是后来进“讲武堂”,他在各个方面都是非常的优秀。可以说走到哪里,只要有女孩子的地方,就不乏追随的目光。
直到遇见了秋草!
罢了!既然人家不同意,自己何苦还要上赶子追求,弄得在人家面前说起话来都吞吞吐吐,像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
想到这里,于寅木苦涩一笑,道:“姥爷,有些事,讲究机缘。机缘没到,任你怎么努力都不成。机缘到了,水到渠成就是了!”尒説书网
李奎武一听此话,心中霎时明白,大外孙这是追求人家姑娘碰了钉子,大彻大悟了。
李奎武端起酒杯,与大外孙一起干了杯中酒后,劝道:“诶,这话也不能这么说。你要是真的看好人家姑娘了,你姥爷我可以厚着脸皮去提提亲,人家看着我这张老脸,兴许能给几分薄面。”
于寅木摆摆手,道:“姥爷别再为我担心了,你外孙也长大了,自己的事自己能处理,你和我娘都放心就是。”
见自己大外孙虽然心中难过,但却有自己的主意,李奎武也就放心多了。索性和外孙就着烤鸭和小菜唠起了家常,说起了许多于寅木小时候惹事生非的事情,借以宽慰自己的大外孙。
两个人正说着话,就听得院子外面有人敲门。一听到敲门声,于寅木非常警惕。
自打上次刺杀日本人今井重明之后,他和上级王英杰之间都是通过北平的情报站单线联系,从未有人登门拜访过他。
听着这熟悉的有节奏的敲门声,于寅木迅速起身,抢在娘亲李氏的前面去打开了院子大门。
见来人是自己熟悉的情报站联络员,于寅木怕家人担心,并没有把他让进屋子,而是上前焦急地低声询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突然寻到我家里来?”
来人戴着一顶毡帽,穿着一袭长袍,因为天气寒冷,他在长袍的外面加了一层厚厚的棉坎肩,又围了一条长长的厚围巾。
来人把脖子上的围巾往下拢了拢,说道:“上面来了急电,说是让您负责,马上带人去北平的火车站接一个叫沈秋霜的女人,她是从天津赶往这里的。只说她的身边带着一个丫鬟,叫盈画。因为这些天您一直未到情报站来,我实在联系不上您,不得已才赶到您家里,还请您谅解!”
于寅木听联络员这样说,并不是自己揣度的发生了什么惊天大事,心下稍安。又一听是沈秋霜要来北平,他第一个想到的是,秋霜一定是想念儿子了,要来北平找自己和娘亲,见见儿子小老虎。
所以,当李氏站在他身后询问发生了何事时,于寅木很畅快地回道:“娘,您别担心,是秋霜要来咱们这里,她是想来看小老虎了,我去火车站接接她。”
说完,于寅木回到屋里拿了件外套便随来人离开。而李氏,则欢天喜地的回屋开始收拾房间,准备迎接秋霜的到来。
天津开往北平的火车上,秋霜望着车外一闪而过的田野和村庄,心中思绪万千。
她与王英杰之间的感情纠缠,千丝万缕,理也理不清。如今她能做的,就是再一次的不辞而别,无他,因为秋霜要为王英杰的前程和安危着想。
盈画递过来一个削好的苹果,说道:“霜姑娘,吃个苹果吧。这一路上,您一口水没喝,一点东西也没吃,身体哪能吃得消。”
秋霜接过苹果,突然发现对面座位上有一个小男孩儿,大约有六、七岁的样子,眼睛直直地盯着她手中的苹果,还情不自禁地咽着口水。
秋霜把苹果递给小男孩儿,道:“这个苹果给你吃吧!”
小男孩儿欣喜地接过苹果,双手捧着,大大地咬下了一口。浓浓地果香溢满全口,他满足地闭上了眼睛咀嚼起来。然后,小男孩儿睁开他圆圆的大眼睛,客气地对秋霜说了声“谢谢大姐姐!”
秋霜笑着摸了摸小男孩儿的头,重又把视线转向了窗外。
小男孩儿的身旁坐着一位身着粗布麻衣长得十分清秀的年轻男子,他有些腼腆地笑着问秋霜道:“在下冒昧地问一下,姑娘可是‘小月霜’?”
秋霜突然听到有人识破她的身份,喊她“小月霜”,明显吃了一惊,迟疑地问道:“先生认识我?”
年轻男子白皙的面庞泛起了一丝红晕,他不好意思地道:“在下喜欢听您唱戏,不瞒您说,您的戏,在下几乎都听过!”
秋霜心中诧异,她从未想过,自己竟然还会有这样的戏迷。
秋霜谦虚地笑道:“我的唱功浅薄,实在当不起先生的夸奖!”
年轻男子有些急切地道:“姑娘实在是过谦了!我叫魏林,这是我的侄儿魏营。我们也是东北那边儿来的,我这是送我的侄儿去北平他父母那里,他父亲在北平工作。
“在咱们东北那边儿,您的大名那可是响当当的!您的戏可是一票难求。听说,后来‘蓝月班’去往天津了,我们一众兄弟还跟着特意跑了好长一段路。那时候,你们在哪里唱戏,我们就到哪里听,就是为了多听几次您唱戏。今天可真是有缘,能在火车上遇见您,是魏林三生有幸了!”
魏林终于表达完了自己的想法,红着脸长舒了一口气。
被一个陌生人这样夸奖,秋霜面色微赧。不过,这倒是让秋霜突然想起,自己在和“蓝月班”去往天津的路上,确实有这么一群年轻人,为了听戏,跟着“蓝月班”走了很长时间的一段路。
秋霜微笑道:“先生过奖了,秋霜在舞台表演方面的确还不够优秀,尚需努力。”
魏林似鼓足了勇气一般,继续热情地说道:“姑娘不知,我也曾学过一段时间唱戏,只因家里人极力反对,这件事便就此作罢!可是,我的心里却是一直艳羡姑娘。如果有机会,我真的想跟姑娘多学习讨教。”
秋霜刚想回答魏林,盈画伸手暗暗扯了扯秋霜的衣服,故意说道:“姑娘,我有些内急,您陪我一下呗!”
没办法,秋霜只能礼貌地冲魏林点了点头,拿起手上的皮包,和盈画一起向车厢的后头走去。
盈画一边走,一边小声道:“姑娘可长点儿心吧,咱们可得小心点!咱们刚出‘福民医院’,就被人给盯上了,好容易甩开了那两条尾巴,现在又出来个魏林,谁知道他是哪个人的手下。”
秋霜点头微笑,没想到盈画这样小心谨慎。不过,秋霜还是非常认可盈画所说的。
只是,秋霜和盈画都不知道,医院外盯梢她们的人,就是程作昌的手下。而这两个手下因为跟丢了人,此时正在接受程作昌的处罚。
盈画护着秋霜,两个人向别的车厢转移。因为两人的面容都姣好,每经过一节车厢,便会引来一片嘘声或是一阵骚动,让秋霜和盈画两人都略显尴尬。
尤其是秋霜,因为走的时候匆忙,柜子里全是王英杰给她买的名贵旗袍和貂皮。秋霜没有办法,只好选择了其中颜色最为暗淡又最为低调的一款穿上,但仍是引起了车厢里众人的瞩目。
好在不久之后,她们在最尾部的车厢找到了一处空座位,两个人都不再说话,仔细地观察了周围,确定没有人再来搭讪后,才安静地坐下,等待着列车到站。
经过了漫长的等待,一声鸣笛,火车终于缓缓驶入了北平车站。
人们拿起自己的行礼皮箱或包裹,争抢着纷纷挤下火车。只有秋霜和盈画静静地坐在车厢里。
盈画道:“霜姑娘,咱们出来也没和大少爷打声招呼,我怕世斌哥会责怪我。”
秋霜道:“别担心,你送我到了北平安顿下来,你便可以回天津找你的世斌哥了。到时候我想办法打电话劝劝世斌,保证他不会责怪你。”
盈画道:“我不回天津,姑娘到哪儿我便跟到哪儿,我就贴身照顾着姑娘。”
秋霜道:“别孩子气,你迟早是要嫁给世斌的。”
盈画有些不好意思,羞涩地道:“姑娘先别说这些了,咱们还是先考虑在哪里落脚,下一步,姑娘不是还要去寻找三小姐吗?”
秋霜看看外面的天色,叹道:“是呀!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办法的。这样吧,我们先去找一家客栈住下,明天一早就去找秋草。”
当火车上的人几乎都走光的时候,秋霜和盈画两人才下了车,站台上等候的人也几乎所剩无已。
二人缓缓向前而行。就在此时,她们的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秋霜!”
秋霜回头一看,心中大喜,高兴地喊道:“二少爷!”
是的,来人正是在站台等候多时的于寅木。
于寅木身后带着那名联络员,他紧走几步来到秋霜的近前,高兴地对秋霜道:“我接到了天津那边王参谋长的电报,觉得你应该是选择这趟列车来北平,所以就一直在这里等候。刚才看到列车上的人都快走光了,还担心你没有坐上这趟列车,好在最终还是接到你了。简直太好了!”
秋霜心中一凛,原来又是王英杰为她安排好了一切。
秋霜微笑道:“谢谢二少爷!刚刚我和盈画还说呢,想找一家客栈先安顿下来。没想到就遇到了二少爷,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这就上门去叨扰,我还真是想小老虎了。”
经历了这些年的风风雨雨,秋霜的心中早已放下了青春年少时对于寅木的那些执念。毕竟于寅木在秋霜最艰难困苦之时,曾多次救秋霜母子于危难之中,这份情谊恩重如山,秋霜觉得,自己此生都无以为报。
终于接到了秋霜,于寅木转身对与自己同来的联络员低声说道:“你先回去吧,回去之后立刻发电报给天津那边,就说人已接到,请参谋长放心!”
联络员连忙点头应下,转身离去。
于寅木这才回过头来问秋霜,道:“秋霜,你的情况我都听说了,你的腿伤怎样了?”
秋霜笑道:“我的腿伤已经基本痊愈了,只是现在盈画还在帮我做后期的康复摁摩。”说完,秋霜就给于寅木和盈画二人互相做了介绍。
然后,她继续问于寅木道:“二少爷,二夫人身体可好?小老虎在你那里怎样?他有没有调皮捣蛋,给你们添麻烦?”
于寅木笑道:“娘亲身体很好!至于小老虎嘛,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这小子可会哄人了,现在就差在家里上房揭瓦了!”
听到儿了的消息,秋霜欢快地笑出了声,说道:“我还真想像不出他现在会是个什么样子。”
秋霜对儿子小老虎的思念一刻也不曾停止过,这会儿谈起儿子,秋霜的脸上溢满了幸福的笑容,眼圈却不禁泛起了红。
远在天津的王英杰,终于收到了北平情报站的电报,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悬着一天的心也终于放松下来。
独自拿起桌上的雪茄缓缓点燃,动作异常流畅。然后,他仰靠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细细地品位着唇齿间的留香。
王英杰的双眉紧锁,口中喃喃道:“凄凉别后两应同,相爱相杀何时休?霜儿,你我皆是感同身受,你以为你的逃避,就能阻止我们继续在一起吗?”
空气中缭绕着烟雾,浓厚一团,带着淡淡的烟草香,慢慢蕴散开来,没有人回答王英杰的问题……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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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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