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武凄惨大呼一声:“春心我儿!你死得好冤哪!”就一头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崔钟雷忙命人施救,见他总算悠悠醒转,但目光呆滞,面如土色,过了一会,他突然“霍”的一声站起身,冲过去拼命掐苟兰的脖子,苟兰理亏,不敢挣扎,只是拼命“呜呜呜”喊救命。
众衙役恨不得就地将他正法,哪里甘愿阻止方武?因此都冷冷旁观。
最后还是王满喝了一声:“行了!苟兰犯了死罪自会有律法处置,可方捕头你若错手将他杀死,连你也要坐牢!”
方武咬牙切齿地道:“便是死我也不怕!”
王满上前道“这种人渣也值得脏了你的手?不如到时候让刽子手一刀将他砍死更为痛快!”
方武兀自怒气冲冲瞪着苟兰,仍未肯松手。
王满又劝道:“方捕头,你为了掐死一个将死之人甘愿将自己的性命也搭上去?你若死了,你家中的妻女怎么办?尚未成年的儿子方晓梦怎么办?将来谁教他道理,谁教他打铁,谁为他娶妻?你家中幼女杜鹃不过一十二岁,嫁妆还没攒够呢,你想撒手不管了?”
方武听了这话,这才松了手。
苟兰已经有出气没入气了,喘了好半天才缓过气来。
崔钟雷见他已经供毕,将书办写的供单看了,掷在地上让苟兰画了押,重新将他打入大牢。又命王满去潘府拿下苟云,命高荣带衙役去苟家后院。
不多时王满冲了回来,未进内衙就嚷道:“大人大人!苟云畏罪自尽了!”
崔钟雷不敢相信:“像她那种狠毒心细之人理应不该未见棺材就流泪才对,怎么就自尽了?说说她是怎么死的?”
王满道:“这下午不是审苟兰么?围观的乡亲也不少,众人听见方铁匠家的女儿竟是这般惨死的,一时气不过,就跑到潘府门口嚷,说要拿下苟男女为方姑娘报仇,那苟云想必是隔着院墙听了,她心中有鬼,又见兄弟被拿了几日,想必已经全部招供了,于是穿戴停当,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吞金自尽了!”
崔钟雷闻言道:“这种恶毒女人便是死一百遍也不为过!只是可惜了方姑娘了!”
王满道:“谁说不是?都说方姑娘生得好看,我还想着一睹她的芳容,只可惜……唉!”
崔钟雷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去牢头那里问问潘兰是个什么状况。”
王满领命而去。
过了半天,高荣也回来了,说是已将方姑娘的尸身挖出来,拿担架抬了回来,用白布盖着停在衙后。问崔钟雷有什么指示?
崔钟雷叹了口气,说道:“苟兰姐弟二人蓄意杀人,除了要伏法受诛之外,还要赔偿苦主。将苟兰姐弟两个的身家全部抄了,你命人买一副好棺材,把方姑娘早日厚葬了吧!至于方姑娘的遗容……别给方武瞧见了,免得他触情伤情,更添苦楚。”
高荣一一应了,领命而去。
破了方春心失踪疑案,王满越发的推崇崔钟雷,夸耀道:“大人明察秋毫,心细如发!不知大人是如何知道苟兰和方姑娘失踪有关的?”
崔钟雷道:“还不是多亏了你?”
王满一怔:“多亏了我?大人什么意思?我不懂。”
崔钟雷道:“要不是你那日说起大家族里东风压西风,妾室之间喜欢为当家老爷争风吃醋,我还没想到这一层。这个苟云是潘兰的宠妾,苟兰又是潘兰的打手头领,他们姐弟二人若要联手害了方姑娘,正所谓既有动机也有条件。于是我便大胆做了个设想,命方武将苟兰押来审讯。”
王满道:“可是大人说的手帕……”
崔钟雷微微一笑,说道:“说起手帕,王满,你很会应变么!”
王满“嘿嘿”一笑,说道:“大人,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我还以为大人手上真有手帕,但公堂之上,我又不好详询,只得跑下去胡乱拿了一块,割破手指弄了些血迹上去。”WwW.XiaoShuo530.com
崔钟雷道:“我哪里来什么手帕?这苟兰苟云二人都非常心细,早已将方姑娘毁尸灭迹,什么衣服鞋袜之类的贴身物品都已经全部投入土坑之中,哪里还留下什么蛛丝马迹?要不是你突然说起那番话,连我也想不到这一层。果真如此的话,方姑娘的仇就永远没有大白天下的机会了!想起来还真是后怕!”
王满憨笑道:“可知冥冥中早已经注定了一切,大人的到来使方家得救了。”
崔钟雷摇摇头,说道:“只可惜无论如何,方姑娘也活不过来了!”
王满见他似乎甚是感伤,忙安慰道:“无论如何,总算也把真相查了个水落石出,如今苟云自尽,苟兰左右也是个死,方姑娘也不算枉死了是不是?”
崔钟雷喃喃道:“世人都说案子查了出来,受害人也不算枉死,算是大仇得报。可是在我看来,杀人者纵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但那种歹毒心黑之人,便是死一百次也换不回一条鲜活的性命!”说罢摇头叹息。
王满听得频频点头:“大人所言甚是。”
正说着,牢头急急忙忙的闯进了后衙。
崔钟雷喜道:“莫不是潘兰醒过来了?”
牢头道:“大人,大夫给潘兰用了一剂虎狼之药,总算把他给灌醒了。”
崔钟雷忙道:“赶紧带我去见他!”
一名仆从在旁边道:“老爷一早忙活到现在,连中饭都还没吃呢,眼瞅着该吃晚饭了,老爷还要下去……”
这名仆从是坊正送到县衙来,专门服侍崔钟雷起居的,他是坊正家的老家人,一向只关心主人家的饮食起居,对公事漠不关心。
崔钟雷冲他微微一笑,说道:“饭可以不吃,公事要紧。”说罢便跟着牢头往大牢走去。
王满高荣二人自然是随他而去。
牢头边走边说:“潘兰虽醒,但照现在的情形看,恐怕也活不长了。”
崔钟雷听了,赶紧加快了脚步。
到了大牢,只见潘兰四肢挺直躺在狱中大床之上,双目紧闭,直喘粗气,旁有一狱卒正为他换下额前的湿毛巾。
崔钟雷见此情形,明白潘兰就要气绝,急忙附身问他:“潘兰,杀害郭知县的到底是何人?”
潘兰两眼慢慢睁开,见了崔钟雷,眼中迸射出两股怒火来。
崔钟雷道:“你恼怒也没用,你死了,那真正的凶手却还逍遥世间,你岂不是吃亏了?不如告诉我,让你黄泉路上多个伴岂不是更好么!”
潘兰听了此言,嘴唇微微抖动着,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崔钟雷急得直冒汗,心想:“若潘兰就这样一言不发地死了,岂不是白白便宜了那个狗头军师么!”
最后,潘兰竭尽全身力气,才从牙缝里迸出一个字来,随即声音又嘶哑了下来,犹如风车的嘶吼,怎么也听不清晰。
王满忙道:“潘兰,潘兰!你再说清楚一点!别便宜了那狗头军师么!”
高荣也道:“便宜别人可不是你的作风!赶紧拉个垫底的才好!”
一旁的牢头和小狱卒听得直冒汗,心道:“这两位都尉和知县大人的想法还真是如出一辙!都让潘兰拉个垫底的!看来有其主必有其仆,这知县大人和都尉都是记仇之人,万万不可轻易得罪了!”
就在这时,潘兰庞大的身躯突然抽搐起来,两条粗壮的腿使劲蹬了几下,手臂往半空中虚空抓了数下,最后颓然落下,静止不动,而他滚圆的双眼仍睁得大大的,凝视着牢房上方。
潘兰终于死了!
在兰县称霸了九年之久后的今天,潘兰终于一命呜呼了!
王满道:“大人,他终于死了!只是你看看他,好像死不瞑目呢!”
崔钟雷道:“在他,当然是死不瞑目。在人,他却死有余辜!王满,你听见他说什么了吗?”
王满道:“恍惚听得是一个‘你’字。”
崔钟雷点点头道:“我也听见他讲了个‘你’字,只可惜他最终还是没将凶手的名字说出来就死了!”说到这里,不无惋惜,潘兰是死有余辜,只是他死了,这个真正的杀人凶手去哪里找?还有,听秦重话里话外的意思,这个神秘军师才是兰县许多大事的幕后真正黑手,潘兰过往犯下的许多恶行说不定桩桩与他有关,只要他一日不死,兰县一日不宁静,兰县一日不宁静,那么自己这个兰县知县就一天都做得不安稳。
崔钟雷低头看了一眼潘兰僵硬的尸身,心中越发的烦恼,脱口而出:“王满,高荣,郭知县死亡之谜,我们是永远也查不出了!”
王满高荣二人不知如何接崔钟雷的话,沉默地跟在他身后,默默走回内衙。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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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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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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