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上来便将皇后的两条“手太阴肺经”全部封死,让尚未完全扩散的大部分毒素封在了这两条经络的范围内。
再引针度穴,将皇后体内毒素逐渐逼入两条经络的几十个穴位上。
一个个穴位放血、排毒。
以“放血排毒”之法,来解“索命红娘”之毒早先便有医者尝试过。
但不是无法将毒精准逼入穴位,导致病人毒素加速扩散而亡。
就是逼毒强度出现偏差,导致患者失血过多而亡。
看似并不复杂的操作,实则每一步都如同在刀尖上行走,无处不险!
可陶夭夭做起来,下针如行云流水般不见任何犹豫停顿,还能有条不紊地吩咐御医刘旭如何协助。
这根本,就不似豆蔻年华少女能有的稳重与果决!
皇帝沈临君的表情,由先前的诧异,化作若有所思。
三个时辰对陶夭夭来说转瞬即逝,可让被围困的一群人如火上煎熬。
陶千语几番想要开口,都被陶明警告的眼神给压了下去,心中越急越怕。
方才陶夭夭竟说能够证明这锦盒都经过了谁人之手,任谁听了都觉得这是无稽之谈,可陶千语内心那股不安和彷徨却在无限扩大。
张氏紧紧拽着陶千语的手,本是想安抚她,可自己颤抖的双手,却反而让陶千语越发慌乱,控制不住地开始胡思乱想。
她只能祈祷陶夭夭先前所言都是为了活命的胡言乱语,最终都逃不过被问斩的命运。
但事与愿违。
三个时辰后,陶夭夭将皇后体内最后一滴含有“索命红娘”的毒血逼出之后,皇后原本苍白如纸的脸色,终于现出了一丝血色。
陶夭夭站着稍缓了一晌,才转而朝皇帝汇报道:
“回禀皇上,皇后娘娘的毒已大部分被臣女逼出体外,暂无性命之忧。稍后臣女会开出一副药方,按照药方抓药,七日后便可清除体内余毒。”
皇帝没有回应,倒是他身边陈公公对陈旭御医道:
“烦请陈御医,替皇后娘娘复诊。”
陈旭应了声“是”,仔细辨别了皇后的脉象后,才如实答道:
“回皇上,陶三小姐所言属实,皇后娘娘已脱离危险。”
闻言,皇帝一直紧着的眉眼才放松了少许,对陶夭夭道:
“你方才所言,能鉴别谁人经手了毒害皇后的藏毒锦盒,此话当真?”
“回皇上,臣女从不妄言!”
话既然都说到这个份上,和陶明一家的脸注定在今晚也会彻底撕破,陶夭夭干脆直接请缨:
“还请皇上命人替臣女准备素净的白纸、材质最细的墨粉、以及干净完好的羊肠备用。如若皇上担心臣女对藏毒的锦盒动手脚,可请刑部尚书和权威仵作、侦探监督!”
“只需白纸、墨粉?还有羊肠?”
皇帝对这闻所未闻的操作着实感到咋舌,在陶夭夭颔首肯定后,便命陈公公下令让人去准备。
同时,将刑部尚书和破案最多的仵作和侦探全部传唤到了凤栖宫的偏殿内。
原本侯在外面的沈之渊和沈之修,也进门一同旁观。
瞧见陶夭夭略显憔悴苍白的脸色,沈之渊心疼得紧,竟在她准备动手时,突然对皇上请求道:
“父皇,夭夭方才救治母后耗损过度,需先静养少许,方能展开接下里的事务。”
这······
瑾王殿下这宠未婚妻,貌似不是时候呀!
没见着外头那群官员和家眷因等到了半夜还未能出宫,心态都快崩了嘛!
不仅皇帝和众臣子觉得不适时宜,连陶夭夭本人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她想说她做这些事情根本不会累的,但对上沈之渊略显责备又委屈的目光,只得闭嘴。
有一种累,叫“未婚夫觉得你累了”!
于是乎,陶夭夭眼观鼻鼻观心,配合沈之渊扮演力不从心还要坚持的“坚韧”模样。
众臣子内心直抽抽,依皇帝对瑾王殿下的偏袒程度,估摸着他们又得等上一两个时辰。
可众臣子实在低估了瑾王殿下“宠未婚妻”的程度,他居然堂而皇之道:
“夭夭体弱,如今夜已深,得歇息,明日再继续。”
听听!
这都是人说的话?
偏生如今皇后脱离了危机,皇帝心情大好,竟还同意了瑾王殿下这等无礼的要求!
于是乎,陶夭夭准备进行的“指纹提取”暂时中止,证物全部被封闭在凤栖宫的偏殿,由禁卫军严格看护。
因“真凶”身份暂未确定,参加生辰宴的所有的官员和家眷全部要留在宫中御花园中露宿一夜。
而原先最大的嫌疑犯陶夭夭,此刻却舒舒服服地躺在了,沈之渊已故母妃卿妃原先住的宫殿中,吃着宫人送来的丰盛夜宵。
“这肘子的味道,还没你王府厨子做得好!”
吐槽归吐槽,陶夭夭还是将手中的红烧肘子啃了干净。
“你慢些吃!”
沈之渊伸手去擦她嘴角的油渍,偏巧与她伸出来舔嘴唇的舌尖相触。
酥麻的电流自接触点瞬间传遍二人全身,二人心跳一滞,脑子皆是一昏。
沈之渊迅速收回的手指,耳尖泛红。
陶夭夭原本也有些尴尬,但见沈之渊那羞涩的反应,内心顽劣的因子又开始跳动了,故作暧昧地舔了舔嘴角,意有所指:
“啧!味道不错!”
此“味道”非彼“味道”。
沈之渊的眼神瞬间黯了,在她坏笑的目光中,欺身将她锁在双臂之间,清冷的嗓音染上了沙哑的烟熏味:
“当真不错?”
哟!
还会反调戏了!
这声音······真够要命的!
“嗯!意犹未尽!”陶夭夭眼中闪过玩味和兴奋。
沈之渊眸中却燃起了火:“那便再试试!”
言罢,沈之渊俯身上前,精准无误地擒住了她如曼珠沙华般红嫩的樱唇。
饶是预判沈之渊会情难自禁有此动作,真正发生时,陶夭夭的大脑依旧被体内赫然飙升的内升吗啡冲击得昏昏沉沉,不辨东西。
沈之渊大脑的状态,比陶夭夭更加像一团浆糊。
他就是被她撩得烈火焚身,想要好好教训她一番,想看她含羞带怯的小女人模样。
怎料,实际行动才刚刚展开,接下来他竟反应不及,便只能保持着双唇相触的姿势不动。
反倒是陶夭夭鬼使神差地又舔了一下,彻底触发了沈之渊的某根神经。
不同于先前的浅尝辄止,而是近乎疯狂的掠夺,如要将她拆穿入腹那般!
与他在人前那清绝冷情的形象截然不同,陶夭夭被他吻得甚至有些呼吸困难!
“王爷,方才惊雷来报,陶二公子那边······啊!属下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啊!”
风驰的前一声尖叫,是因为撞破了沈之渊和陶夭夭的好事而惊呼。
后一声尖叫,则是陶夭夭正在兴头上被沈之渊羞恼推开后,异常不满地给了始作俑者风驰一针。
后者直接四仰八叉地倒在了地上!
“下回进你主子房间的时候,记得敲门,别坏了你主子的好事!”
这话说的,好像是那么个理。
但不是应该由身为男子的自家王爷说出口才对嘛?!
依照沈之渊身边大多数智商在线的属下察言观色的能力,根本不需要他说出口,更不会说得如陶夭夭这般直白。
弄得他竟然,只能用尴尬地轻咳了声。
风驰似乎已经预见自家王爷婚后生活的地位,内心悲切,面上还是一本正经道:
“王爷料事如神,陶二公子方才在牢中果然遭遇了下毒暗杀,但被惊雷识破了。下毒者是死士,行迹败露后,已服毒自杀。”
“尸体呢?”陶夭夭一听到“毒”,就来了兴致。
“被宫中禁卫军带走了。”
“能不能想办法把尸体弄回王府?”陶夭夭不想放过这等找出幕后黑手的机会。
沈之渊虽然不解,但还是对风驰道:“你去照办。”
“是!王爷······”
话说到一半,风驰才发现自己还极其不雅地躺在地上,欲哭无泪,“王爷,陶三小姐······属下下回,一定敲门!”
这还不错!
陶夭夭心情转晴,又一根一针飞出,弹出了原本在风驰体内的那根。
后者立马起跳,瞬间飙出了房间,还异常体贴地为他们关上了房门。
“噗嗤!”
陶夭夭忍不住轻笑出声,“你这属下,还蛮好玩的!”
“哦?你想玩?”
沈之渊清冷的嗓音,暗含着隐晦的不快。
这就醋上了?
这货该不会醋精附体了吧?!
但陶夭夭喜欢呀!
她一个欠身便直接扑到了他怀中,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巧笑嫣然地摇了摇头:
“嗯!~不想玩!”
言罢,她竖起一根手指在他胸口打圈圈,挑眉凑得更近些,吐气如兰:
“喜欢玩你呀!”
方才被打散的迤念瞬间卷土重来,以迅雷之势燃便沈之渊周身,他瞬间拽住陶夭夭在他胸前作乱的小手,侧眸威胁:
“不准胡闹!”
感受到沈之渊的难耐,陶夭夭难得软绵地点了点头,脑袋却自然地靠进了他怀中,喃喃道:
“哎!这一天天的可真够折腾,好不容易的三日月假,便全白费了。”
沈之渊自是知晓陶夭夭这些天两头跑着累,大掌虚搂在她肩头拍了拍:“宫中的事情了来,本王让院长给你再放三日月假。”
顿了顿,似乎觉得三日不够,又道:“或是,六日?”
“你跟院长很熟?”
翰林书院的制度,不是向来不能随意休假嘛?
“他曾教过本王一个月。”
一月之后,翰林院长便不愿再来宫中教他,道没有什么能够教他的。
陶夭夭却以为是亲传弟子,才有此优待,想了想便同意了:
“也行,正好再过五日就满七七四十九日,你周身得到调养后,大腿夜间便不会再那般疼痛难忍。”
言罢,陶夭夭连忙起身,按住他的大腿检测了一番,有些无奈地抿了抿唇:
“开始疼了,对不对?”
“还好。”
单从沈之渊的脸色看,根本看不出他有任何不适,他反倒更担心陶夭夭的情况:“你当真有办法,查出锦盒的经手之人?”
“若我说‘没有’,你当如何?”
沈之渊只稍愣了一下,无奈又宠溺:“没有便没有,本王在,无人动得了你!”
“那便好!”
陶夭夭没有细问他有何手段,因为直觉和信任,也因对自己有信心!
二人在宫殿中你依我浓,群臣和家眷们却在御花园餐风露宿。
关键是春天的雨水特别多,原本多是润物无声那种绵密的小雨。
怎料今晚天公似乎都在与众人作对,瓢泼大雨来得又猛又急。
待禁卫军组织乱成一锅粥的众人前往宫中闲置的宫殿躲避时,众人早已淋成了落汤鸡,喷嚏咳嗽声不绝于耳,早将祸害皇后的真凶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因为混乱,先前一直处于压抑的气氛,倒是活络了不少,众人终于敢开始作细微的交流了。
“娘!我怕!”
陶千语蜷缩在角落中,死死拽住了张氏的手。
张氏比陶千语更怕,但她知晓此时必须稳住:“别怕!那小贱人绝对是虚张声势,借此使些狐媚手段讨好瑾王殿下,争取活命的机会!”
“可、可皇后娘娘的毒真的解了!怎么办!”
“她不过是瞎猫碰见了死耗子!”张氏心里也虚,“何况,即便皇后好了,也于事无补!千语,你切莫自己乱了阵脚,无凭无据,她奈何不了我们的!”
“没错!”陶明也在这时接来话,眼中阴毒和贪婪光芒更甚,“陶其华那小兔崽子如今恐已是一具尸体,我们此时受点折腾算得了什么?千烨往后便是安定侯,荣华富贵还怕没有?”
一听陶其华已经是“尸体”,母女二人眼中先前的无助和彷徨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欣喜和兴奋。
王妍一直注意着陶千语这般的举动。
离得太远,王妍虽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却能够从他们掩不住欣喜的表情中,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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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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