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杨前几天才回来,瞒着所有人,自然也没告诉张棉,张棉怎么会知道?
于是张棉摇了摇脑袋。
二爷把面碗重在一起,转身去了厨房,什么也没说,就只是像单纯地问一句。
初见江文远,可能大部分人都会觉得很有距离感,不好接近,但相处过后才知道,二爷其实是一个很接地气的人。他的生活习性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十分居家,吃穿方面私底下也不是很讲究。
只是,二爷生来骨子里便烙下不羁,能入他眼的东西屈指可数。
吃过晚饭,休息会儿,到了该睡觉的时间。
张棉在浴室洗澡,洗了一个多小时才出来,也不知道在磨蹭什么。
二爷在另一间浴室简单地洗了个澡,穿着深灰色的格子睡衣,他吹干头发,躺在卧室的摇椅上看书,腰上搭着一条薄毯。
细碎的星光和月色透过玻璃洒进来,跌落在地上,还有少部分落在轻飘飘的窗帘上。
接地气归接地气,二爷从来就是一个很懂得享受生活的人。
在二爷经常生活的空间里,从来都不缺这几样东西:摇椅、书、绿植、茶。
张棉扯着浴衣推开卧室门,两条光溜溜的腿掩在布料里,头发凝成细股耷拉在额头上,发梢滴着水。
卧室里面有扇书墙,正对着床,上面的书籍密密麻麻一片,墙边放着一架木梯。
张棉走过去,从他这个角度,只能看见江文远的背影和玻璃窗外幽静的夜色。
二爷察觉到有人走近,没回头,等翻了一页纸张后,他听见张棉问他:“我睡隔壁?”
当然……
不是。
二爷顿了顿,把书放在旁边的小桌上。张棉不由自主将目光落在纸页上,这才看见上面是看不懂的文字,有点像拉丁语。
江文远的优秀,从小都是毋庸置疑的,他生来就异常聪明,好似轻轻一努力,就能得到别人怎么努力也得不到的东西。
二爷从摇椅上站起来,转过身,背靠在玻璃窗上,清癯的面孔融化在月色里,高瘦的身体微微歪斜。
这男人此时流露出来的一种“美色”,难以言说。
“过来。”二爷招了招手。
张棉在原地静默两秒,然后走过去,神色冷淡,看起来无所畏惧,但心里有些慌乱。
“刚住进来,你紧张什么?”二爷似乎看出来了,轻轻一笑。
他比张棉高出大半个头,此时居高临下,将薄毯搭在少年肩上。从少年发梢滴下来的水落进薄毯里,不再打湿肩膀。
张棉略微诧异。
二爷找到吹风机,调整好温度和风速,慢慢给张棉吹头发。
头发的触感好极了,像一团绒毛,让人忍不住多摸两把,实际上,二爷也确实这样做了。
他玩得不亦乐乎,拿着吹风机足足给张棉吹了半个小时的头发。
头发早就吹干了,但二爷已经忘了停下来。他的手指装作不经意的样子缠上少年的发丝,绕几圈,然后又松开,最后可能是觉得不过瘾,抓一大把放在手心里蹂.躏。
张棉:“……”
后来实在是忍无可忍,他说:“够了。”语气平淡却坚硬。
二爷掀开眼皮子,将目光娇贵地往上面挪了两寸,从张棉的下颌移到头顶,最后,若无其事地放下手:“嗯,好了,吹干了。”
张棉往后退了两步,离江文远稍微远了些,先是说了句谢谢,然后又问他:“我睡隔壁吗?”
江文远都回来了,张棉当然不能继续睡沙发,不然这像什么话。
二爷把吹风机放回原位,微微眯起眼睛,像是在笑,不过这缕笑意很快又消散,他反问:“你想睡隔壁吗?”
根据张棉前世和江文远生活在一起的经验,有书墙的房间就是江文远的卧室,这里无疑就是他的房间。
于是,少年点了点头,选择远离某人。
二爷弯腰合上书籍,似乎不以为意,一副很大度的样子,像是在哄小孩:“想去就去吧。”
最后,张棉如愿以偿去了隔壁卧室睡觉,结果刚睡下没多久,门外就响起敲门声。张棉的睡眠很浅,敲门声刚响起来的时候他就醒了。
二爷在张棉的目光里光明正大地走进来。
“你……有事吗?”张棉是这么问的。
二爷掀开被子,煞有其事地躺下来,“不是你说想睡隔壁吗?”
张棉:“……”他明明不是这个意思,他想自己一个人睡。
张棉下意识往里面挪了挪,结果猝不及防地被男人伸手捞进怀里。二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来,带着淡淡的安抚:“睡觉吧,我困了。”
他的语气既随意又熟捻,好像一切都理所当然,又好像两人已经相识很久。
男人的手搭在张棉腰上,隔着衣服捏了捏。
温凉的触感透过衣服传过来,张棉浑身僵硬,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二爷不解地看过去,仔细看,这才发觉少年的脸色有些苍白,无端有几分虚弱感,面色似乎比刚才更差了。
“你生病了。”
二爷躺在床上侧起身,单手撑住头,姿势有些骚.包,这次直接用了陈述语气。
“没有,只是有些头昏。”张棉白着一张脸,眼睛眨也不眨地说谎。
他似乎察觉到自己刚刚的反应有些过于激烈,于是不由自主放缓面色,朝江文远看去一眼,见江文远脸色如常,像是完全没放在心上。
“昏得厉不厉害?”二爷顺着他的话问下去,随即坐起身,两条腿盘起来,那双摘下眼镜的双眼看起来极为平和。
说着,男人伸出手。
张棉避开。
二爷的手停在半空中,他无声看了张棉一会儿,最后表情淡淡来一句:“你不是说要勾引我吗?”
这句话像是在提醒什么,类似“指控某人拔diao无情不负责”的意思。之前张棉因为郝杨的事情主动求上江文远,现在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应该?还是说出尔反尔?
自从二爷今晚进这个门,对张棉的态度就一直很温和,还带了点对晚辈的关照,可以说是很不错了。
张棉是个重诺守诚的人,性子直板,偶尔暴力输出,虽然看起来冷冷的、傻傻的,但又呆的不像话,心思单纯。
二爷对人心这点拿捏的很好。
果然,张棉在听到江文远这句话时陷入沉默。
其实他早就做好准备了,也知道迎接自己的是什么,但等到真正来临的时候,张棉才发现有些东西不是自己能控制住的,比如说感情。
他已经在竭力克制自己想要远离某人的冲动,但有时候还是忍不住——被厌恶和憎恨冲破头脑。
就在这时,二爷又冷不丁地补上一刀:“之前学猫叫的那股劲去哪儿了?”
某个老男人对少年之前学小猫叫的事情念念不忘,一直惦记着。
闻言,张棉到嘴的话一噎。经过长时间的思想斗争,最终,他垂下头,老老实实地说:“抱歉。”
他真心实意地道歉,看这样子应该是服软了。
二爷顿在半空中的手终于有了着落点,落在张棉脑袋上,揉了揉少年蓬松的头发。
男人的脸上重新有了笑意。
不要脸的老男人用一句话让小羔羊主动投怀送抱,怪只怪小羔羊性子太直,容易掉陷阱里。就算小羔羊重生两次,也不是老男人的对手。
张棉以为他又想玩自己的头发,所以努力放松身体。
没想到,后来那双手找准穴位,开始替他轻轻揉捏起来,手法娴熟。尒説书网
张棉忽然愣了愣,有些不自然地垂下眼睛,渐渐弱化了抗拒的情绪。
江文远这双手很冰凉,很少有暖和的时候,或许这跟他一年四季都喜欢喝热茶有关。
不一会儿,张棉攥住江文远的手腕,阻止了江文远接下来的动作:“不用了,我好多了。”
头痛不过是他随口胡诌的借口,真正痛的是五脏六腑,总感觉有东西在身体里乱蹿。
二爷依言停下来。
张棉抿着略苍白的嘴唇,忽然使劲将人撂倒在床上,意味不明地问:“这样勾引爽吗?”
二爷没设防,猛地被人压倒在床上。力道没控制好,有些过猛,床颤了颤。
少年的嗓音在头顶响起来,像是在回应他之前所说的那句话。
二爷被这猝不及防的举动弄得闪了腰,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老.狗一般的镇定。
张棉这波骚.操作出于小小的报复心理,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就恢复常态松开了手。
二爷揉了揉自己的老腰。
张棉拉上被子:“我头不昏了,睡觉吧。”
小绵羊的胆子不知道怎么就肥了。
二爷在起初的惊讶后长臂一伸,再次把张棉按进怀里,然后用力压住。
男人虽然看起来一副衣冠禽兽样,但力气不小,张棉挣脱了几下,没挣开。
二爷微瞌着眼睛似乎有困意,于是他一巴掌打在张棉的屁.股上,少年屁.股上的臀肉颤了颤。
“乖点。”
张棉瞬间石化。
小羔羊血槽已空,完败。
主动地位被二爷占据,二爷瞥了眼张棉略微红润了些的面色,这才重新闭上眼睛,喉结滚动,吐出这么几个懒洋洋的字:
“睡了。”
江二爷这晚睡得很舒服,他在梦里面梦见了自己的牧羊犬,小艾达(牧羊犬名字)完全没有生命垂危的迹象,它从远处跑来,一跃而起,扑在男人怀里撒娇打滚。
真是个难得的美梦……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为您提供大神野客的重生后大佬对我求而不得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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