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片刻后,宁古仂决定退让一步:“要不这样,你给我个地址,如果我想找你,要去哪里找?说了这么多,不过是我怕就此与你断了联系,那样的话我这一生都会感到不安。”
“哪有那么严重?”楚逸对这位少爷死缠烂打的本事真的难以招架,心中很是意外,到底师父让送了个什么了不得的贵重物品能让他和将军对自己几乎到感激涕零的地步。
“等岳阳的事情处理完我也要去一趟京城,到时候我再到府上拜访。你只管把心放肚子里,既然过去的约定不作数,你肯交我这个朋友,我又怎么会不识好歹。”
等我办完所有的事,会去找你,如果那时你还记得我这个朋友。楚逸心想。
“你要去京城?”宁古仂喜出望外,“那何不同行?”
“你们人多,又都是官差,我不想这么高调。”
“那有什么,我们两人单独走就好了啊!你不想引人注意,我爹也不让我哗众取宠,咱俩同行最合适不过。况且我身上有我爹的通行令,路过各地投宿歇脚都能免去盘问,岂不是更低调?”
楚逸听宁古仂这么说,顺着他撩起的衣角看去,确实挂了块金色的小牌,难免被说动。如果跟宁古仂一同回京,他的身份就会给行程带来很多便利,而此人一看就是重情重义的君子,绝非会在背后偷偷窥探自己秘密的小人,仔细想想并无不妥。
“我刚离开洛阳,你这是又要让我再折返回去吗?”楚逸道。
听他这么说,宁古仂知道有回旋余地,喜上眉梢:“若非要到洛阳的军备处点卯,我们怎么回去都行。你可是我没结拜的兄弟,这条路你走过一遍,为我做向导再合适不过!”
楚逸万没想到这位少爷是个给点颜色就能开起染坊的主儿,才几句话就扣了个大帽子上来,可他脸皮着实不够厚,被盛情架起来就没了退路,只能讪讪道:“我走的陆路,并非水路。”
“那更好了,走水路你不就不是原路折返吗?还能领略这大好河山。”
“若要同行也可以,怎么走、几时走都要听我安排。”楚逸看宁古仂眉欢眼笑的神态,纵然道过十次百次歉意,终还是心一横,决心既然利用他就干脆利用到底,反正只是为求方便,并不会给他招惹什么麻烦。
“可以。”
“我要做什么去哪里你不能过问,也不能掺和。”
“没问题。”宁二少爷答应得倒是爽快,完全忘记楼上还有一堆老爷们儿等着。
同楚逸吃完饭,便自顾自游玩去了。
楚逸常年生活在深山里,对烟火人间知之甚少,人情世故多有不通。他好像没有什么欲望,也没什么追求,吃穿用度不缺就满足了,所以他两袖清风穷得很。
但跟着宁古仂,还愁什么消费问题,花天酒地都不在话下,可惜楚少侠不感兴趣。
“楚兄,你去过青楼吗?”
“没有。”
“我也没有,那你碰过女人吗?”
“没有。”
“我也没有。”
两人坐在一艘画舫上听小曲,宁古仂没来由开了这样的话茬。
楚逸第一想法是,他看上弹琴的姑娘了,想用强的。不由身子向后咧了半尺,凝眉瞪着他。如果这小子敢光天化日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一脚就给他踹水里去!
宁古仂没闹明白楚逸怎么了,疑惑地瞪回去,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你想什么呢!她咿咿呀呀唱得什么我也听不懂,我是突然想,我怎么都二十岁了,还没看上个喜欢的姑娘呢?青楼里莺莺燕燕形形色色,我想去相相有没有哪种类型是让我心动的。”
“你自己去吧,我不去。”楚逸微怒。
“那不行,你必须罩着我,我才敢去。不然我爹知道了,非扒我一层皮不可。”宁古仂一把抓住楚逸胳膊,生怕他撇下自己跑了似的。
“撒手!世间好女子那么多,干嘛非要去那种地方挑,荒唐。”
“青楼喝花酒和调戏良家妇女,哪个罪过大?”宁古仂说得一本正经,楚逸却听得气不打一处来,以前他虽然滑头,但不浪荡,这次是怎么了?尽说一些无耻的话。
于是不再搭理他,不等画舫停靠,双脚一蹬飞上岸去。
宁古仂见状,赶紧追上。
“宁古仂,我以为你和京城里其他纨绔子弟不一样的,没想到思想也是这么龌龊。”见他跟在自己背后,楚逸斥责道。
“我这还没去呢,就是说说而已……你从山里刚出来就到我家了,肯定也没见过什么女人,我以为我说的你会懂。你不懂我什么心情吗?就是那种迷茫,困惑,不解,你懂吧?”
“你还说?!宁古仂,够了!”
为了防止两人刚刚重建的友谊说散就散,宁古仂就此打消了去青楼的计划。虽然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楚逸那么愤怒,但如果他紧走两步赶上楚逸,回头就能看见那少年羞红了脸。
回到驿站,其他人纷纷对二少爷不顾他们着急,自己享乐表示了谴责。最核心的埋怨当属他们为了等宁古仂,饿了半个时辰;怕宁古仂走丢四下寻找,浪费了一天游玩的好光景。
二爷当然要为得意忘形给别人造成麻烦而负责,原想姿态放低给各位赔不是,却突然计上心来。
这不恰好是个脱离这些人管束的好机会吗?
于是假装火冒三丈地耍浑:“我这么大人了能丢吗?我这不是全须全尾回来了吗?叨叨什么!真当你们是有身份的人了来管我?出去玩,小爷乐意,我爹都管不着我!行了行了都闭嘴吧,烦死了,从现在起谁也别管我,小爷不跟你们一道走了,洛阳见。”
说着便飞速闪回房间拿细软,一刻不敢耽搁地到马棚解了马离开。
此刻一番吵闹能唬住一时,若不赶紧溜,待几人反应过来,定要拦住他,到时候再想脱身可就难了。
再说那边被宁古仂送回客栈的楚逸,并不知宁古仂此刻已经摆脱随行一干人等来找他。在客栈门口说着等他消息,就一溜烟跑了,楚逸甚至都没来得及问一句他住哪里。
他是个金贵的少爷,外出游历办差身边都要跟着好几个随从,想必个个都肩负使命,看他看得紧,哪能说独行就独行?纵使有三寸不烂的巧舌,磨到几人妥协心软可不容易,这消息怕是且要等呢。
趁他没脱身的这段时日,要赶紧把岳阳城的情况摸清,省得多了宁古仂就多了累赘。
一阵马蹄疾行声过,似停在客栈门前,楚逸原没在意,继续整理行囊。
片刻后,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正在柜上打听:“掌柜的,我找个像我这么高,清清秀秀的公子,穿着……”
“这里。”这个蠢材,才跟他说过要行事低调,这就抛到脑后去了,眼看宁古仂就要把自己的穿着打扮、身形样貌全透个底朝天,楚逸一个箭步冲出门去,站在楼梯口叫住他。
宁古仂循声望去,看到楚逸并不怎么愉悦的脸,诚惶诚恐地走上前去,心里不住嘀咕,自己是不是做什么惹楚逸生气了?
“我已经和其他人分开了。”不等楚逸开口,宁古仂邀功道。
楚逸环顾四周,大堂里人声鼎沸,并未有人注意到他们,警惕的心才稍稍放松些。
出门办那些不能公之于众的事,就要选这种三教九流都混在一处的地方,没人关心你是谁,也没人在意你做什么。
“宁兄动作很麻利,想必是偷跑出来的吧?”
“你放心,他们不会找我的,我跟他们闹掰了,一拍两散,分道扬镳了。”
楚逸略有些头痛,这位小少爷到底知不知道轻重?不说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奉命保护他的人怎么可能任由他一人独行呢?若此刻他们正在大张旗鼓找他,那势必会连累到自己,办事如此不牢靠,真的能靠他进京吗?楚逸表示怀疑。
但谁让自己一时头脑发热,答应了他的提议,真是自讨苦吃。
“把你的马到后院马棚拴好,在大门口招摇什么。”楚逸忍了又忍还是没狠心泼他冷水,好言开口提醒,“到楼下开一间玄字号房,再来玄字三号房找我。”
宁古仂屁颠屁颠按照楚逸说的事项一件件去办,却不知楚逸这边已经在思考等宁古仂的随从们找上门来要用什么说辞为自己开脱。尒説书网
但即便事情已经因为宁古仂的草率行事发展到这样的地步,楚逸也未曾想过改变计划。
夜里,大家都睡熟了,楚逸偷偷起身,出了客栈,直奔九重楼。
九重楼,表面是一家气派的酒楼,附庸风雅,实际上是一个暗杀组织——七夜的信息库。七夜的规矩,只管杀人,不问缘由。任何人开出等价条件,就可以帮他杀人,时间截止第七日夜,绝不见第八日太阳。
这世上没有绝对的黑白,太多见不得光的事,让诸多灰色产业蒸蒸日上。而七夜办事从不拖泥带水,向来江湖事江湖毕,官府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指不定哪一天,当官的也需要走进这九重楼,问一句:“没有人知道第八日是晴天还是雨天,对吗?”
楚逸是七夜的人?并不。他只是想在不惊动任何七夜组织的人的情况下,找一个人——九重楼楼主甘藜。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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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为您提供大神昼雨新喜的残阳渐远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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