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对众人笑道:“今年打簇,我藏了不少宝贝在庶人村,没有侍卫防守,只看你们谁有本事找到。等蜡烛熄灭,宝贝被谁偷到,那便算谁的。”
众人一阵雀跃。
圣后说:“我和陛下就留在主屋,省得你们玩得不自在。一会儿谁偷得了宝贝,再来给我们瞧瞧,也是一样的热闹。”
皇子皇孙们,连同一众侍奉的人,连连称善,喜笑颜开,一个接一个地的去了。阮明月也拉着许青天的手出了主屋。WwW.XiaoShuo530.com
流霜、白汀要拉着阮萌一起走。阮萌道:“你们去玩吧,我没什么想要的,便留在这里听娘娘差遣茶水吧。”
圣后却听见了,说:“小萌,我知道你孝顺,你去玩吧,这里不用你伺候。”
阮萌只得跟着她们两个小丫头,在庶人村里搜寻茅草屋,“偷盗”宝贝。他们进了一间小屋,屋中陈设简单,没有很多可以藏东西的地方,流霜和白汀正要离开,阮萌拉住白汀道:“这么简陋的屋子,那盆山茶有点突兀。”
白汀过去一翻花盆,盆地果然粘着一片金叶子。
阮萌看了一圈屋中陈设,指了几处地方,窗棱顶上,桌面底下,枕头里面,茶壶腹中,十个地方倒有三四个藏了东西。
只片刻间,他们便翻出了一堆宝贝,好像白玉玉镯,珍珠发簪,珊瑚耳坠。两个丫头都乐坏了,怀中塞了许多,眼看来是装不下了。
白汀道:“到底是小萌厉害,跟着你我们可赚大了。”
流霜也捂着嘴笑:“我们带着这些宝贝去偷东西实在不方便。得找个地方先藏起来,还需防着又被别人又偷去了。”
阮萌其实无心寻宝,透过窗外,她瞧见许青天刚正一间一间的屋子找过来,她心里有一句话,要对他说,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阮萌对两个丫头道:“我没什么想要的,不如就在这里看着东西吧,你们自去寻宝,找到什么再回来就是。”
白汀不依还想软磨硬泡让阮萌一起走,流霜却瞧出阮萌当真兴致不高,也就拖着白汀一起去了。
阮萌一个人在冷清的茅屋中端坐,过了一会儿柴门轻启,进来的却不是许青天,而是阮明月。
她嘴角含笑,目光停在阮萌脸上,一步步径直走到她面前。“果然是一样的脸蛋呢,”她抬起纤纤玉手,猝不及防地扫过阮萌的脸颊,阮萌只觉她手指冷如刀锋。
“难怪天哥之前会认错,还为了你东奔西跑。”阮明月微微低着头,似笑非笑地瞅着阮萌。“耍着他为你寻死觅活,你定然很满足吧……”
阮萌道:“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知道——”
“你不知道什么?”阮明月打断她,冷笑道:“不知道唐棣要害他?还是不知道他心里只有我?”
阮萌垂首,她不是不知道唐棣有阴谋,也不是不知道许青天只对阮明月痴情。然而在蜀王府,在洛阳,她一直知道自己不是阮明月,只是……只是……不舍得拒绝那份深情……所以一直迟迟没有与他断绝关系……
“是我不对。”
“哼。”阮明月拨弄着桌上一直玉簪,斜瞥了她一眼,“你冒名顶替,终归徒劳一场。如今天哥既然认出我了,那你也就死心吧,不要再纠缠他。”
“是。”阮萌垂了眼,呐呐道:“明月姑娘放心,我知道我是谁,我不会纠缠他。”
“哼,若你对天哥没有痴心妄想,为什么一直跟在娘娘身边,为什么一双眼珠子动不动就看他?”烛火下,阮明月将玉簪尖头在阮萌眼前晃过。
“我……我……没有……”阮萌怔怔说道,可回想自从自己踏入茅屋,目光可曾有片刻离开过许青天。“我……我不会了……”
“哼。”阮明月道:“你和唐棣合谋害天哥,他不揭穿你是他仁厚,我却没那么好心,你要在对他纠缠不休,眉目传情,我有的是法子对付你。”
她话音未落,忽然将玉簪往蜡灯上一按,蜡灯熄灭,屋子里一片漆黑。只听叮叮当当一阵响,是阮明月将桌上的东西都扫入了她衣袖里。
阮萌拉住她衣袖:“明月姑娘,这不是我的,还请您留下。”
明月一甩手,已经将衣袖从她手中抽走,笑声从黑暗中传来:“蜡灯熄灭,东西在谁手上,便归谁,我就是不还,你又能如何?”
阮萌又急又气,流霜白汀信任她,才将东西交她保管,若是丢了,她如何交代?她急急去拦她,却拦了个空,口中急道:”你要什么,我改日补上,求你留下那些。”
阮明月却不理她,已经到了门边,脚下一勾,将凳子往身后一挪。
阮萌黑暗中目不视物,只听到声响,便摸黑往门边走去,忽然脚下一个趔趄,撞到了凳子,当场就狠狠摔了一跤,怀中一些零碎东西也掉了一地。
阮明月已经轻笑出声,身形一闪,已经翩然出门,“后面有的是教训,今天只当是个开始。”
阮萌顾不得手上膝上疼痛,勉强站起来,忙往门口去,一开门,地上的雪光白莹莹一片,照出屋外那人的面孔,却是许青天。
阮萌怔了一怔,脚下却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偏偏脚下踩到一个圆不隆冬的东西,整个人当即就往后仰倒。许青天已经一下跃入,一手拉住她手臂,另一手圈住她的后腰。
“青天大哥……”阮萌在黑暗中,轻轻唤了一声。许青天手臂一松,已然放开了她。
刚才阮明月的话也不知道他听见没有,阮萌急着向他辩白:“青天大哥……我没有串通了唐棣害你。”
谁知许青天只是淡淡道:“有没有都不重要。你是有心也好,无心也罢,都只怪我自己糊涂。
如今明月已经回来,旧事一概揭过,你我之前种种,希望你放下,更不必对旁人提及,尤其是我母后,无端让她多想。”
黑暗他的声音冷静而疏离,意思是让她不必告诉圣后两人相识。阮萌只觉手心隐隐作痛,不知道是否刚才那一跤伤到了哪里,一直牵连到胸口。“是,辰王殿下。”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清冷的茅屋中响起。
外面有人踏雪而来:“阮姑娘?”是白汀在唤她。
阮萌只怕自己与许青天再多说一句,当场便要失态,生怕眼泪夺眶而出,慌忙奔出茅屋:“来了。”
白汀一脸眉飞色舞,道:“刚才遇见晋王妃,她寻出好几样东西来,只说用不着,都给了我和流霜。你看看,这是不是传说中千金难求的玩意儿?”
她的怀中塞得鼓鼓囊囊,翻了几件给阮萌看,阮萌借着雪光一照,有飞雪水晶球,鎏金沙漏,黑陶暖手宝等等,底下都刻着一个“萌”字,都是之前晋王向金不换定购的那一批东西。
这时庶人村中的茅屋,有大半熄了灯火,阮萌心想得赶紧再找几样东西赔给流霜和白汀,她想起身上原带着几样东西,但是入怀一摸,却摸了个空,心下顿时凉了大半。
别的东西掉了也就罢了,但是连她随身的木陀螺也一起不见了。她蹙眉细细回想,唯一的可能是刚才在茅屋里摔倒的时候,怀里东西掉了出去。
她对白汀道:“你先去娘娘那边,我落了东西,一会儿就来找你。”
她匆匆回到先前的茅屋,许青天早已走了,三个小小的身影从里面笑闹着跑出来,是云昭训的三个儿子,一溜烟跑得不见了。
阮萌进到屋里,摸出一直挂在腰间的那个银火折,将灯点燃了,四下仔细照了一照,可是地上只有唇膏粉盒等物,却并没有陀螺,她心中大为焦急,但实在也别无它法。
等她走出来的时候,四下的茅屋里蜡灯都已经熄灭,天上阴云密布,虽是元宵却不见一丝月光。四下里竹影重重,只远处的主屋灯火通明,有内侍和婢女穿过房舍往那边去,流霜也来拉了阮萌一起过去。
到了屋中,气氛有些凝重,太子垂着头,圣主面色不悦:“若不是这次打簇,我还不知道朝中居然有那么多官员给你送礼。你瞧瞧这些都是什么……”
桌上是许多“萌物阁”的手作,还有无数砗磲琥珀明珠珊瑚等物。原本高高兴兴的内侍宫女们都垂了头站在一边,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晋王在一旁劝道:“父皇息怒,是朝中官员们趋炎附势,我看也不能全怪太子哥哥。”
他不劝还好,圣主听了他劝,却益发恼火:“要不是你们平日猎奇贪新,夸富斗豪,那些官员又怎会投其所好?”
太子被圣主贬斥,尤其还当着一众奴婢,面上尴尬,心中忿忿不平,不由得辩驳道:“孩儿贵为太子,天下将来都是孩儿的,多这一两件稀罕之物,又是什么大罪过了。”
“阿勇!”圣后道:“你在说什么?!”
圣主怒道:“你父皇还没死呢,你便惦记着天下。就你这不肖样子,天下交给你,还能多长久?”
众内侍宫婢见二圣都是盛怒,又说出这样重的话,慌忙跪了一地,口中都忙不迭求二圣息怒。
晋王妃也跪在地上劝:“元宵佳节一家子和和气气才好。太子殿下定然知错了,陛下莫为了此事气伤了身体。”
圣主道:“有这样的不孝子,我也不知还能过几个元宵,看着你,我便来气,这节不过也罢。”圣主搀扶着圣后起来,太监在一旁喊:“起驾——”
刚走到屋外,忽听几个宫人匆匆奔过来:“不好了!小世子落水了!”来人跑得气喘吁吁,指着庶人村一头的小溪。
话音未落,许青天已经跃众而出,身形如风直往溪边奔去。
此时天寒,溪水表面结了一层冰,但因为水边有芦苇,光线昏暗,哪里是水,哪里是岸一时倒也不易分辨。有个奶妈在一旁哭哭啼啼,说不知哪里来的一只松鼠,尖耳红尾,十分可爱,引得孩子一路追过去,一个不慎就掉进了冰窟窿里。
圣主圣后及众人赶到溪边时,许青天已经跃入了溪水,游到了远处,几个乳娘们站在溪边,朝着孩子落水的方向不停呼喊。
正此时,溪边的一排芦苇忽然从中分开,十几个蒙面黑衣客如鬼影般从水中一跃而出。黑暗中白花漫天扬起,水花飞溅,夹杂着数点寒光,竟然是十来柄长剑,卷着点点白光,直扑圣主门面。
这一下变故任谁都没有想到。圣主往后一闪,拉着圣后连退数步,几道剑光擦着他脖颈堪堪而过。
“有刺客!”太监大声呼喊。太子也连唤侍卫,偏偏庶人村的东宫守卫都因为簇戏而撤到了村外。十来个刺客一拥而上,太子躲避不及,被一剑刺中了小腿。
晋王在圣主身后不远,当即拔出腰间佩剑,挡在前面。两人身手都不弱,两剑交锋,片刻间便斗了数十个来回。而另一个刺客却寻了空,跃过晋王,“暴君!纳命来!”大喝声中,一个黑衣人挺剑朝着圣主胸口连刺数下。
圣主弓马出身,年纪虽然大了,但功夫还在,几个侧身连退数步,堪堪避过了刺客三剑连刺。那刺客一击不中,又挥剑再刺,圣主避得缓了一步,肩头被挑破,涌出鲜血来。
圣后在一旁急唤:“坚哥,小心。”
这时候,许青天已经拉住了水中的孩子,将他托举上岸边。他见二圣被刺客攻击,忙又回头来救。一起一落已经奔近了数丈,刺客见他武功高强,忙去拦他。他一手掀翻一个刺客,夺过长剑,手中一翻,长剑回转,顺手又砍倒一个。
转眼间,庶人村外的东宫侍卫听见动静也纷纷向溪边奔来。晋王一剑刺中了与他缠斗的刺客的小腹。许青天三下五下也解决了拦着他的几个。
攻击圣主的刺客,眼见同来的伙伴已经或死或伤无一得手,双目泛红,朝着圣主大吼一声:“暴君,我同你拼了!”声音落处,人已经高高跃起,他置许青天从背后刺来的长剑不顾,向着圣主飞扑而下,手中长剑直刺而出。
“坚哥!”圣后见圣主躲避不及,便以身挡剑,冲了过去。
“阿娘!”许青天又惊又急,大吼一声,一剑刺穿了那刺客胸膛,可是那刺客手中剑势未缓,入长虹贯日般直向圣后胸口刺去。
那一瞬间,阮萌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见圣后被剑光笼罩,避无可避,自己居然不由自主地就挡了上去。
只听“噗”的一声,她也不觉得怎么疼,只看到明晃晃一段剑身已经没入了自己胸口。她倒没有留意那刺客,反倒是越过刺客的肩头,看到他身后的许青天。满目的银白天旋地转,分不清是冰面,是霜雪,还是剑光,只有他的眸光如血,鲜红一片。
随即,钻心的疼痛铺天盖地,巨浪般汹涌而来,四肢百骸仿佛抽搐在了一起,她弯下腰,一张口,一股腥热的液体从喉中涌出。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灰暗,耳畔各种“救驾”的喧哗声不绝于耳,直到渐渐模糊成一片,最后跌入了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静谧之中……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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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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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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