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发麻,车里都是他的香水味。
“好玩吗?”白医生问。
我愣了愣,差点出声。
“很有意思。”副驾驶的人说,“什么时候再去叫朴社长啊,他真的好有趣。”
是冬生的声音。
“哈哈,以后可以经常见面。”白医生笑起来。
“哦,我姐姐醒了。”冬生转过头去,与趴着偷听的我对视。
“你好点了吗?”白医生说,“你给夏生拿瓶水吧。”
矿泉水总是放在副驾驶的夹层里,冬生拧开瓶盖递给我。
我只能坐起来,咕咚咕咚灌下去。
“你们在说什么?”我问。
“不是什么你感兴趣的事,姐姐。”冬生答道。
“我感兴趣,我想知道。”我往前坐了一点,迫切想知道答案。
“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白哥哥的朋友,他说可以教我拳击和射击而已。”
“为什么想学那些?”我继续问道。
冬生耸肩:“我就是感兴趣咯。”
半瓶水下肚,我看向车窗,倒影的红色蝴蝶结被睡歪,我连忙正了正。尒説书网
稍微打开窗户,风吹起来,蝴蝶就像活过来一样头发间跳舞。
我不能继续思考。
自从冬生忙到无暇顾及我之后,我显得更加孤僻起来。
因为要升高中课业逐渐繁忙,加上周末的绘画和钢琴课,我不得不学到很晚,这让我有些睡眠不足,上着课能直接昏死过去,课本上留下垂死挣扎的抽象笔记。
学到深夜我就饿得不行,导致晚上做梦全在吃东西。
那晚有光束老射到窗户上,一开始强迫自己不要在意,十几分钟后我终于憋不住,一把拉开,想看看是哪个神经病这么无聊。
纪海靠在车盖上,见我探出头,更用力晃了晃手中的手电筒,这下差点晃瞎我的眼睛。
蹑手蹑脚溜出门,仿佛看精神病一样我看着纪海:“你疯了吗?”
纪海不在意我那样看他,反而钻进车里示意我进来。
“上次我去你们学校,居然看到你一直打瞌睡,无语,”他从后座掏出个保温饭盒,“我们家庭医生说青春期得多补充点营养,把这个喝了。”
因为车里太暗我看不清是什么东西,连忙摇头拒绝。
“我家保姆手艺很好的,她说这个羹很补。”他说着,舀起一勺往我嘴里喂。
我先是排斥地舔了两口,觉得味道还不错,再加上我正好饿得差点睡不着,干脆接了过来。
纪海在旁边托着腮看着我。
他有时候表现就是这么“姨”,仿佛邻居的热心大婶儿关心你的身心发育和找没找对象之类的问题。
我有些感动,说:“纪婶儿,谢谢你。”
纪海翻了个白眼:“你屁话真多,要是都是屁话,你不如不说。”
于是我闭上嘴。
过一会儿,纪海憋不住那张嘴,问我:“你去见白医生了没?”
我点头。
“明天这个你也带点给他嘛,不过别说是我那个过来的。”他说。
我撇撇嘴:“你不知道白医生不爱喝汤的吗?”
纪海立马就不高兴了:“他怎么这么多毛病?”
我喝完最后一口,接过纸巾擦擦嘴:“我觉得挺好喝的。”
纪海听罢笑起来:“我也觉得还挺好喝。”
然后我想了想,说:“你干嘛非得喜欢他呢?白医生应该不喜欢你这种类型,虽然我也不知道,但我猜他喜欢妈妈那种类型的,温柔又有母性光辉那种。”
我也不完全是瞎掰,因为白医生总是虔诚地看着那白色的圣母石膏像。
“那不是我最讨厌的类型吗?”纪海听了作出一副要吐的表情,“要是他真喜欢这种类型,我就会讨厌他了。”
“你的喜欢消失得真快。”我说,“喜欢一个人不是应该包容那个人的一切吗?”
鬼知道我怎么会有那样的感慨。
“当然不是了。”纪海瞪大了眼,“喜欢也是有原则的好吗?难道你会喜欢一个杀人犯吗?”
那个词刺痛了我,我因此哑口无言。
纪海顿时担心地望着我:“哎,你可别找个家暴的老公嗷,真替你担心。”
我连忙摆手:“暴力可不行。”
纪海笑起来,把我本来就乱的头发揉得更乱了:“快去睡觉吧,你不要总上课打瞌睡,这样也么考得好。”
我一脸震惊:“你怎么好意思说我?”
“因为我有坏经验呗。”他说,“我才知道那样不好,才不让你做嘛。”
黄灿灿的灯光在他眼里闪烁着。
纪海是大家眼里的坏孩子,偶尔他又没那么坏,偶尔他是这样善良。
“没有那么不好,没有那么坏,”我说。
我与他告别,悄悄溜回家。
上了二楼,我站在冬生的门前。好一会儿,我最终没能伸手推开,而是转向自己的房间。
回过头,刚登上二楼最后一层阶梯的冬生与我面面相觑,他下意识将右手缩到背后。
顿时天旋地转,他还是未成年的躯体根本无法挡住那红黑色的骸骨。
“那是什么......”我的声音不受控制地颤抖。
眼见没办法隐藏,冬生踏上楼梯,在我面前站直了身体,呼出一口气,笑起来:“吓死我了,我以为妈妈醒了。”
“别站在这里等下爸妈醒了,”他打开房间门用那只没带手套的将我拉进来,直奔浴室里,将连着脊椎的整排肋骨放在地上,打开喷头开始冲洗。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与水蒸气夹杂在一起涌进鼻子,我差点吐出来。
瞬间血液冲上头顶,使我手脚冰凉:“是谁?”
“齐晓的爸爸。”他用那种好像在说我吃完饭了的语气回答,蹲下身拿起刷鞋子的刷子开始刷洗肋骨,“哎,得买个大锅在木屋里煮了才行,这下才能一直放下去。”
“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我又问了同样的问题。
“为了上天堂,我要多做好事,”他说,“我受够你那种唯唯诺诺的样子。”
我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胃里翻江倒海,我连忙跪在旁边的马桶旁呕吐起来,低空的血腥味更加浓烈,我吐得停不下来。
冬生看了我一眼,停下手,将浴洒关掉。
刚刚纪海送来的羹全都冲进下水道,我甚至将胃酸都吐出来,因此腐蚀了牙齿。
“又不是第一次看到了,干嘛那么震惊。”他说,“你赶紧去你房间睡觉去吧,省得白天老是打瞌睡。”
没有力气,我勉强撑在马桶上。
“这次我很小心,所以做得很满意,而且我发现了一个神奇的事,”他的眼珠转了转,“他肚子里臭得要命,简直是奇臭无比,我找了很久,居然发现他的肠子断在腹腔里了,难怪他体臭那么严重。”
我还想吐,但胃里已经没了东西,只能发出干呕声。
“痛到承受不了也会吐,我今天才知道,”他继续说,又像是感到愧疚般,“他都这样了,不久以后也会死的。。”
就连骨头都臭得异常,那味道简直让我快要窒息。
见我没办法从马桶上挪开,冬生叹口气,只能脱下手套,接了一牙杯水递给我。
水流将呕吐物旋转着带走,他用手扶住我的脑袋。
天哪,我还没完全退烧,他的手心居然比我额头更烫。
我甚至是爬出了浴室,躺在卧室的地毯上如苟延残喘一般。
浴室里安静了会儿,冬生跟上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从我这个角度望过去,他仿佛一个巨人。
“躺在这干嘛?去床上睡啊。”他说,盯着我。
我突然回到了我去帮他收拾木屋的雨夜,那条从桶里蹦出来的黑色小蛇,吞吐的蛇信仿佛此时冬生的呼吸,还有冰冷的没有一丝波动的眼睛。
那时候我想要用盖子按死那条蛇,我升起了一个可怕的想法,眼前的动物不是弟弟,而是那条黑色的,在梦里咬伤并吞噬我的大蛇,我必须要掐死他才行。
冬生完全没想到我会突然蹦起来,想要往后退却被我狠狠扑倒在地。
我抓下那条蓝金色地丝带,迅速在他脖子上绕了两圈,用力收紧。
瞬间他的脸就憋成绛红色,还有忍不住往上翻的眼珠。
鬼使神差般,我终于做出了那件事,掰开他的眼皮,舌头触及到柔软的眼珠。
哦哦哦哦,是温暖的,咸湿的。
底下的冬生□□了一声。
眼泪在口中变得香甜。
像电流般穿过身体,我听到什么破裂的声音,突然感觉到一股暖流,不是错觉,一直流向我大腿根部。
我以为我尿尿了,吓得连忙松开手。
冬生瞬间捂住脖子,坐起身,开始疯狂咳嗽。
我的睡裤上一片红色,因为压在他身上甚至染红了质地很好的衬衫。
头似乎没那么晕,就连脸都不再发烫。
那是女孩子迈向大人的第一步,在这样的夜晚,空气里是骸骨的腥臭味,我坐在弟弟身上,迎来了人生中的初潮。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为您提供大神夏北的温暖的蛇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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