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怪异又真实感十足的梦境,让玉瑾第二天天还没亮就醒了过来,她看着床顶上发了会儿呆,只觉浑身疲倦。
今日就不再是皇恩浩荡特赦歇息的日子了,玉瑾从早晨起来就忙个不停,即使藏书阁她每天都打扫根本没甚么灰尘,但她还是拎着水桶和抹布一排排地擦拭着。临近晌午时,忽然有个小太监来找她,玉瑾直起僵硬的腰,谨慎地问:“敢问公公有何事找我?”
小太监长得很白净,年纪不大,他微笑着道:“奴才是奉皇后娘娘之命,请姐姐到宁央宫一叙。”
玉瑾心里直打鼓,她跟这位新皇后有甚么好叙的?不就是昨日她下水去摘了两支荷花?莫非皇后今日又想她下水去做些甚么?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她的膝盖就隐隐发疼。
“公公,我可否先回房换件衣服,方才裙摆被污水弄脏了。”
小太监上下打量了她,见她身上的淡青色的宫女服整洁干净并无脏污,便道:“姐姐仪容很得体,不必多虑,皇后娘娘还在等着你呢。”
想找借口溜回去给膝盖加一层防护的想法瞬间破产,玉瑾只好跟在他身后朝皇后所在的宫殿走去。
自秦珏登基后,只对宫女太监做了大的变动,寝宫殿宇的名字和布置几乎没有改变,他们此时所去的宁央宫,原本是玉瑾母后住的地方。看着四周熟悉的雕梁画栋,屏风锦瓶,凤座两侧站着的青衣宫女款摇绣扇,缕缕清风拂过前面放置的冰盆,给年轻的皇后送去丝丝凉意。
周蕴婉丝毫不在意仪态地吐出一颗荔枝核,她接过冰帕净了抿了抿唇角,看着阶下跪着的纤细小宫女,朱唇轻启:“你叫甚么名字?”
玉瑾顿了一下,道:“奴婢叫金鱼,出生时父母说起贱名好养活。”
周蕴婉嗤笑一声,似乎很不认同这种说法,她托腮靠在椅背上,语调散漫:“小金鱼,你几岁入的宫,在宫里当甚么差?”
“回禀皇后娘娘,奴婢是十岁入宫,如今在藏书阁做些洒扫工作。”
“哦,那里都是书卷,你总待在那多寂寞呀。”周蕴婉把玩着纤细的手指,笑道,“不如把你调来服侍本宫罢。”
玉瑾微怔,谢恩道:“多谢皇后娘娘。”
却不料那年轻的小皇后又问——“昨日我看皇上对你似乎很关切,他认识你么?”
心跳得飞快,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玉瑾舔了舔唇,否认道:“禀娘娘,皇上乃九五之尊,与奴婢是云泥之别,又怎会认识奴婢。”
周蕴婉凤眼微抬,弯了弯唇角:“想来也是,皇上并非好色之人,要不然他也不会……”后面的话她没继续说,冲玉瑾挥了挥手,自有大宫女带她下去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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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中,桌案上的奏疏被扔得满地都是。
秦珏负手立在案后,看着偌大的疆域图出神。
安定侯和丞相刚刚离去,屋内似乎还残留着他们与他争执的声音。
“皇上,如今北方大旱南方洪涝,老百姓本就生活艰难,再加上与西南蛮夷冲突不断,士兵伤亡惨重,粮草后继紧张,此时不是跟西北草原敌对的时候啊,请皇上三思。”丞相如是说。
“丞相说的是,况且吾皇新登大宝,正是人心惶动的多事之秋,臣也觉得此时应养精蓄锐,与西北部落先行和谈,待时机成熟,再一举歼灭他们也未为不可。”岳父安定侯如此规劝。
秦珏看着眼前的两位股肱之臣,不发一言,待他们走后,他才一手挥掉了面前的奏折文书。
不是他激进冒险想证明自己甚么,他只是不想再做一个被别人支配的傀儡,他刚刚提出这个想法试探,便立刻便被彻底压制。
世人知晓的是新帝秦珏乃威武将军之子,大有将军之遗风,睿智果敢,耐心蛰伏,隐忍十年大仇终将得报。他们不知道的是秦珏只是被人推到明面上的棋子,在他背后站着另一个妄图窃国篡政的人。
眼下他虽有属于自己的兵马,但与安定侯的大军相比,就是小巫见大巫。
他揉了揉眉心,第一次对自己有些失望。
秦珏啊秦珏,你算甚么男人呢?只敢在心爱的人面前,以逗弄她的方式说自己是真男人,但实际上他做了甚么?远远地把她放到一边,眼看着她每日做那些粗重的活,明明很喜欢她,明明无数次想把她拥入怀中,明明早就想把她占为己有,却只能表面冷淡地疏远她。
因为他知道安定侯在看着他,皇后也在看着他。
侯爷知道他的秘密,皇后却似乎并不知情,秦珏对这点虽有疑惑,但他不会去求证。
不重要的人他何必在意?
眼前又浮现玉瑾红着脸羞怯又恼怒地看着他的样子,秦珏唇角不自觉地上扬,他看了眼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婉儿年幼无知,老夫就她这一个女儿,若她有甚么说错做错的,还请皇上多多体谅。”安定侯临走前,满眼慈爱地对他说。
安定侯是个不择手段野心勃勃的人,但他对女儿的拳拳之心让秦珏微微触动。
他从小到大都未体验过父亲的宠爱,母亲的样子也很模糊,虽然现在他已经把母亲族人接回京城,颠沛半生的母亲也成了高高在上的太后娘娘,但他一点也没体会到这迟到多年的母爱。
母亲被紧紧地困在了仇恨中,她一直在怀念逝去的父亲,一直在惋惜发配途中因病夭折的女儿。在得知儿子当上皇帝后,她大喜之余更多的是大哭不止,今日再位高权重又如何?逝去的亲人们再也回不来了。
“你何时把狗皇帝和他的贱种们处死?”
秦珏每次去给母亲请安,母亲都会这样问他。
他哑口无言。
月凉如水,秦珏坐在软轿上去往皇后的寝宫用膳。
坚毅明晰的下颌微抬,他仰头看着皎洁的月光,又一次对自己做的事是否正确产生了怀疑。
如若他不与安定侯合作,不曾造反篡位,那么此时他会过着怎样的生活?大抵是依然每天跟在玉瑾身后,看着她上蹿下跳笑意晏晏,也或许是跟着她去了公主府,每天看着她和驸马卿卿我我双宿双飞。
驸马?他唇角的笑意淡去。
玉瑾如果要嫁人,就只能嫁给他,嫁给别的男人?姓苏的?想都不要想。
直走到皇后面前时,他的脸色都不太好看,清俊的脸上隐约带有几分薄怒,周蕴婉见状,连忙让人布菜。
一只纤细洁白的手握着长筷夹着金丝卷虾放进了秦珏的碗中。
他眼皮倏地一跳,下意识地去看那只手的主人,在看到玉瑾那张明媚娇妍的脸时,秦珏明显感觉心跳静止了一瞬,他的目光在她身上稍作停留,然后便挪开了视线。
周蕴婉仔细打量着他们,见皇上神色并无异常,小金鱼也毫不慌张,这才完全信了她所说的话。
一顿饭下来,她也发现有一点不同,今晚皇上吃了许多东西,似乎食欲很好。
用膳后,周蕴婉说她父亲给她送来了家乡的茶叶,想请皇上品尝品尝,于是玉瑾又被派去煮茶。煮茶这种事她之前只是见过,要她亲自来煮,难免有些手忙脚乱,好在大宫女鸳鸯人好心善,见她不熟练连忙过来帮忙。
烹茶间隙,鸳鸯笑道:“小金鱼你今晚表现不错,布的菜很合皇上口味,他今晚吃得不少呢。”她压低声音小声说,“要知道,之前每次皇上来和咱们娘娘一起用膳,都不怎么吃东西,就跟走走过场似的。”
“娘娘今晚很高兴,她人一向大方,肯定会赏给你甚么好东西的。”
玉瑾笑着应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偷偷擦了擦汗。完了完了,阿珏是因为给她面子,所以才她夹甚么他吃甚么,要是皇后娘娘知道真正的原因,她会不会被拉出去打一顿啊?
一想到她的屁股可能会在未来的某一日突遭横祸,玉瑾就笑不出来。
茶煮好了,玉瑾和鸳鸯一起端了进去,本来斟完茶她们就可以退下在身后站着,直到皇上饮完茶离开,她们就可以稍微放松一下了。却不成想一盏茶秦珏喝了小半个时辰,期间他也不和皇后说话,拿着一本书聚精会神地看着。
周蕴婉也识趣地不去打扰他,反正他是一个太监,她没必要糟蹋自己上赶着往上凑,之所以试探小宫女,只是她的自尊心在作祟而已。
她长得也不错皇上却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凭什么这个小宫女就可以得到皇上的瞩目?
小金鱼站在皇上身后许久,皇上都没回头看她一眼,这也让她无比确定,皇上果真是一个不近女色的人,在他的眼中,书卷奏疏可比年轻貌美的女人有吸引力多了。
又过了半盏茶功夫,秦珏才放下了手中的书,临走之际,他似乎才发现玉瑾的存在,回头问皇后:“这个小宫女看着有些面生,何时来了你这里?”
周蕴婉笑道:“因昨日小金鱼下水给臣妾摘花,臣妾很喜欢她,所以把她调来这里伺候我。”
秦珏眼眸微闪,唇角微勾:“小金鱼?这个名字倒挺别致。”
他漆黑的眼睛看着玉瑾,淡淡道:“好生伺候皇后。”
玉瑾低着头,“是。”
……心里莫名地酸涩是怎么回事。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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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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