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穆凡尘倒是淡然,甚至还对着孟澄裕行礼作揖,这么多人看着,孟澄裕也不好拿乔,为了让别人看起来好看,还是回了一礼,之后两人便再无交集,洛潇潇不解的看了穆凡尘一眼,也不懂他是个什么打算,孟澄裕药杀你唉,你还对他这么客气?
看出了洛潇潇的不解,穆凡尘摇摇头,三人虽都没有带镣铐,可是在堂上都有人看着,为防串供,几人站了一排,隔得还是有些远的。
巳时一到,大理寺卿陈勉便端坐在了高堂之上,因着要审的人身份特殊,陈勉也就没讲那些规矩,让三人站着受审。
陈勉将手中的证据拿出,摊成一排放在案几上,看着这些证据沉吟片刻,才抬头说道:“渊明一案,本官遣人到渊明查到的证据,你三人的供词中均有提及,可三份供词,各不相同,现在烦请三位好好说一说渊明事宜,断一断是谁做了假。”
陈勉话一出口,洛潇潇惊骇的看着穆凡尘,不应该啊!他们两个按理说应该是一样的供词才对啊!怎么回事?穆小侯爷说错了?还是说?洛潇潇扫了一眼孟澄裕,是他做了手脚?
惊讶的不只是洛潇潇,还有孟澄裕,孟澄裕这些年想尽了各种办法都没法把手伸进这桩案子里,他原本想着,洛潇潇和穆凡尘说的供词应当是一样的,自己太过被动,这些天一直想着届时应当如何应对,可是现在突然说穆凡尘和洛潇潇的供词不一样?他们谁改了口?孟澄裕不动神色的观察两人,将洛潇潇惊讶的神情尽收眼底,转头看到一脸镇定的穆凡尘——
明白了。
可是,为什么?他是发现了对自己更有利的说法吗?那他改成了什么?孟澄裕不得不承认,他这一刻,有了一丝慌乱,只因原先他知道他们的说辞,准备充足,能更好的应对,可是现在情况不明朗,孟澄裕就有些被动了。
陈勉将三人的证词找出来,说:“太子殿下的证词,说的是受穆小侯爷蒙蔽,以为暴民乱起,才不得不出兵镇压,洛潇潇的证词,说的是穆小侯爷发现了解药,寻不到太子殿下,才不得不自作主张将百姓带出,没想到被太子殿下误会,才闹出镇压暴民一事。”
洛潇潇说的供词就是自己当时在渊明的那套说辞,她不敢将真相说出来,叶疏林他们在回来的路上跟她说过,孟澄裕动手的时候准备周全,可能就算说出了真相到时候也定不了他的罪,被他反咬一口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所以,回了陵安少安毋躁,就按照在渊明时的说法来说。
叶疏林他们不知道洛潇潇背负的仇恨,可是洛潇潇也知道他们是为了自己好,他们说得对,孟澄裕不是一般人,就算是没有这个身份,他也有旁人难以企及的头脑和狠戾,所以,她要先保住自己才能报仇,若不能一击即中,就要按步不动,徐徐图之。
“而穆小侯爷说的是。”
虽然全陵安的人都知道穆凡尘是假的了,但是皇上裁决的圣旨一日不下来,穆凡尘就还是一日小侯爷。
“自己发现解药后,得太子殿下授命,将部分渊明百姓带出试药,想的是,发现解药的时间仓促,还不能确定真伪,本想先救治一部分百姓,看看药效,结果百姓不明真相,要保护自己家人,所以暴起,太子爱惜百姓性命,步步退让,可是百姓自己点了火油往外冲,伤人伤己,最后双方损失惨重。”
“百姓与之对峙,双方剑拔弩张,百姓因失了亲人,群情激愤,根本听不见任何劝阻,眼看着有了解药,太子不忍看百姓受苦,想以死谢罪,平息百姓怒火,可是过后总要有人主持大局的,于是穆小侯爷自请替太子以死谢罪,太子本是拒绝的,可自己坚持,终是为了大义,太子殿下才不得不答应下来。”
“而洛潇潇则是因为在帐中配药,不清楚太子殿下与穆小侯爷的计划,看见穆小侯爷被拘,一时情急便跑了出来阻止。”
待陈勉读完穆小侯爷的供词之后,堂上的人都没有说话,一时寂静无声,因为他们所有人都清楚,要是按照穆小侯爷的这份供词,他们三个人,谁都没有罪,甚至还有功,唯一的错处,可能就仅是思虑不周,没有及时安抚百姓情绪这一点了。
洛潇潇都懵了,穆小侯爷说什么呢?他为什么要这样说呢?穆小侯爷这份供词,几乎是将功劳全放在了孟澄裕身上。
孟澄裕盯着穆凡尘,突然有点看不懂自己这个假表哥了,本来以为是个真傻子,结果是个假草包,还是个有些头脑,善于伪装的有趣角色,现在放弃了弃功保她的洛潇潇,闹这一出,和自己站在了一头。
怎么?弃暗投明?
孟澄裕虽然有时候嚣张狂妄了些,可是自小的生存之道也让他明白,这个世上有舍有得,没有你不付出就能无缘无故得到的东西,天上掉馅饼?那只会让馅饼砸死,所以,穆凡尘,肯定有所图,只是,他所图的东西是什么呢?
他不会以为,这个时候说说自己的好话,自己就能大发慈悲的放他一马,跟他一笔勾销了吧?
“诸位。”陈勉的眼睛从三张神态各异的脸上扫过:“如何?”
陈勉话音刚落,穆凡尘就突然一矮身,朝着孟澄裕单膝跪下,双手作揖,脸上聚起了悔恨惧怕的神色:“还望殿下恕罪!是小人贪生怕死,违背承诺,有负殿下所托,说出了真相,小人对不起殿下,对不起渊明百姓!没给无辜枉死的百姓一个交代!”
几乎是一瞬间,孟澄裕就迅速的做出了反应,一脸的担忧与理解:“此时本就与你无关,孤又如何能怪你?都是孤不好,没有早早将真相交代清楚,才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权衡利弊,能脱罪还能立功,还省去了孟澄裕的诸多烦恼,这一出戏,为何不演?穆凡尘一个假侯爷,怕是前脚刚出去,后脚就会被削爵,有何好怕的?穆凡尘怕是自己也知道,所以才迫不及待的想帮他,好给自己讨条活路。
也是,毕竟渊明□□他没参与,是自己将他推出来顶罪的,他也算是无辜,人嘛,贪生怕死,是自己做的过火了,即如此,他收下这份诚意,也并无不可。
洛潇潇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人,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可笑,自己这算什么?用自己能达夙愿的机会救了自己的朋友,结果看到自己的朋友和自己的仇人演一出更长迭和的戏码?
这太荒唐了。
陈勉看着穆凡尘和孟澄裕,显然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蹙眉看着两人演罢,才开口问说:“即如此,你们三人的供词为何不同?”
穆凡尘回答说:“不才与殿下的商谈,洛潇潇并不知晓,她说的全是她知道的,并未作假,只是怪在下,将她瞒了起来,对不起她一番侠肝义胆的仗义执言。”
“至于在下与太子,说来惭愧,原先还是在下求太子这么写的,只因在下觉得渊明无辜百姓,皆是因在下而死,夜夜自责,深深痛心,只求以死谢罪,殿下日日宽慰于我,可见在下执拗,只好随了再下的心愿,可没想到啊,在下终究是个贪生怕死的无耻之徒,竟自己将真相说了出来,羞愧,羞愧啊!”
“小侯爷莫要自责,说到底还是孤对不起你啊。”
事情的发展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可是陈勉既然做了主审,也不是任由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来人啊,带人证。”
说完,衙差就带了一个衣着朴素的人上来,那人一来眼中有些慌乱,看见陈勉就直直的跪了下去,陈勉问:“堂下所跪何人?”
“草民涂九,渊明人士,是个屠夫。”
“你可认得堂上三人?”涂九转头过去在三人脸上转了一圈:“认得的。”他指着穆凡尘和洛潇潇说:“这两位是铲除安家的英雄。”又指着孟澄裕说:“就是他想要屠城的,杀死我们的。”
孟澄裕眼中寒光一现,可很快又收敛了起来,可是这一点寒光还是没能逃过陈勉的眼睛:“你既说太子殿下下令屠城,此话怎讲?”m.XiaoShuo530.Com
“是他告诉我们的。”涂九指着穆凡尘说:“是他说太子在渊明城中放了火油火药,想要烧死我们,我们都看到了,太子殿下确实放了,只是那些火油火药都是假的。”
“既然是假的。”孟澄裕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委屈一些:“那又如何烧得死你们呢?”
“那是你的阴谋!”涂九突然情绪激动起来:“你就想用那些假的火油火药诱骗我们反抗,然后以镇压的罪名名正言顺的杀死我们!”
“不是的。”孟澄裕看起来伤心万分:“那些火油火药是用来威慑真正的有心之人的,你若是渊明人,你应当记得,我是派人去渊明城中镇压过暴民的!”
“那些不是暴民!”涂九突然情绪激动起来:“他们就是普通百姓!是你草菅人命杀了他们!”
孟澄裕痛心疾首的摇摇头,满脸悲痛:“那时因为疫病,渊明城中杂乱,你或许没看到,那些人趁乱大发横财,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孤也是为了城中百姓的安危才不得不动手的啊!这些小侯爷和元满他们是看见了的,他们可以作证的。”所以说为何孟澄裕要当着他们的面动手,就是为了这一刻。
“孤为了威慑他们,孤不得不采取些非常手段,可是又怕伤害到城中无辜百姓,才放了假的过去,孤的一片良苦用心,你不领情便算了,怎么还能诬陷孤的清白,还是说——”孟澄裕敛去悲痛,抬眼看他,这一眼,吓得涂九瞬间就凉了后背,孟澄裕说:“你就是那些暴民中的一员,现今来,是为了报仇的?”
“胡说八道!”涂九慌了,一下子站了起来,涂九身后的两名衙差按住他,以防他突然暴起,急忙为自己辩解:“大人!我是清白的,大人!我是清白的!”
“这可不好说,毕竟暴民也是百姓,当时渊明太过混乱,搞不好,就有漏网之鱼。”孟澄裕皱皱眉头,状似好心的问:“毕竟暴民也是百姓,当时渊明太过混乱,搞不好,就有漏网之鱼。你可有证据证明你的清白?”
涂九都懵了,他本就是清白的,需要什么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孟澄裕两句话,瞬间把涂九这个证人的身份变得暧昧了起来,正是因为此刻,他证人的身份不可信了,故此,他的证词也就不可信了。
孟澄裕反客为主这一招确实漂亮,瞬间就扭转了局势。
涂九被孟澄裕牵着鼻子走,可是陈勉没有,陈勉开口说:“既然火油火药不是假的,那后来太子殿下为何还要用火油火药烧城?”
“对!就是!”陈勉这一句话提醒了涂九:“对!你放火烧城了!你想烧死我们!”
孟澄裕闭了嘴,这一点是事实,所有人都看见了的事实,还真是不好辩驳,可是孟澄裕依旧有说辞,但还不等孟澄裕开口,就听到穆凡尘讲说;“烧城,是在下求太子殿下做的。”
什么?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因为在下发现,就算是解了百姓的疫病,可是疫病滞留渊明太久,若是不以烈火焚烧,彻底清除疫病,今后渊明恐世世代代均要与疫病为伍。”
洛潇潇看着穆凡尘,她听见穆凡尘说:“既然是在下发现了疫病的解药,就要对渊明百姓负责到底,让他们今后都能免于受苦,只是我深知如此行事,太过冒进,定将百姓不满,可是,再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办法了,只是实在对不起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胸怀大义,却要替我担下骂名,在下实在是心中有愧啊!”
洛潇潇好半晌缓不过神来,她都听到了些什么?
“哦?”陈勉听得好笑,只觉得荒谬,但还是稳住心神,有些讥讽地开口问:“放火烧城竟是救命良方?”
穆凡尘不卑不亢:“陈大人,解药既然是在下发现了,就没有人比在下更清楚应当如何救治渊明百姓。”
陈勉深深的吸了一口:“就算是为了百姓,那为何不待将百姓全部迎出再放火烧城?百姓还是城中便放火,不是罔顾百姓性命吗?”
“我们是将百姓迎出了,可是,却有暴民贪生怕死,想要先逃,堵住城门不让百姓出来,这才造成惨剧。”
“呵。”陈勉笑了:“方才穆小侯爷说的是,疫病解药不稳,要先找部分病人试药以观后效?是也不是?”
“是。”
“接着穆小侯爷又说,是百姓不明真相,要保护自己亲人,所以才突然暴起,太子殿下才不得不出兵镇压,是也不是?”
“是。”
“那现在,怎么就成了你们迎百姓出来,百姓却被暴民围堵无辜丧命了呢?”
“陈大人。”穆凡尘说:“太子殿下爱惜百姓,即使出兵镇压,又怎么舍得伤百姓性命,自然是将人放出城了,不然,手无寸铁的百姓怎么能敌的过手握兵刃的将士,寻得一线生机呢?”
“那你为何告诉百姓,太子殿下要夺他们性命?”这句话,陈勉几乎是咬碎了牙问出口的。
“当时百姓众多,人多口杂,有些人听错了也是有的,毕竟,此人是否清白,尚且没有定论,他说的话又岂可尽信,渊明一劫,死伤众多,我们以痛心疾首,可人心隔肚皮,活下来的有些百姓就算有过过错,也只期盼他们知错能改,安居乐业。”
一席话说下来,孟澄裕看穆凡尘的眼神里多了赞赏,涂九呆愣在原地,连他自己都开始怀疑,难道自己真的听错了?不然,既要置他们于死地后来还要用尽心思的救他们呢?毕竟渊明的疫病确实解了,亦在无人复发过了呀。
再看陈勉,已是面色铁青,陈勉并不了解真相,得到的证据也不足以让他拼凑出一个前因后果,可是就凭他对咱们这位太子的了解,就晓得,孟澄裕是绝没有这么好心的。
听着涂九的控诉,再想想陵安如今的局势,不是不能猜出孟澄裕究竟做了什么,可是断案不能凭猜想,要讲证据。
穆凡尘刚才的一段话道出了审理这桩案子存在的问题,死的百姓太多,活下来的经历了生死,都想守着自己的亲人好好过日子,觉得活下来已经是万幸,早就不想要什么真相了,渊明城被毁过,更是取证艰难,军中将士奉令行事,不问因果,更是什么都问不出来。
难得有像涂九这样有血性,可是结果也看到了,被倒打一耙,陈勉亦是想过去找元满和谷城这些人作证,可是这些人本就是局外人,又如何能保证不被孟澄裕收买?当然,陈勉遣人去问了,可是这些人三缄其口,问什么都说不知道,他能如何?
孟澄裕押穆凡尘问罪的事情,陈勉查出来了,他本来以为就凭着这个能从穆凡尘这边做突破口查出真相,还渊明百姓一个公道,结果穆凡尘临场倒戈,陈勉千算万算也没有料到穆凡尘居然帮着冤枉他想要置他于死地的孟澄裕?
若是没有穆凡尘,孟澄裕未必经得住查,可是在穆凡尘的帮助下,一圈盘问下来,竟是将所有的问题圆了回来?挑不出一点错处。
洛潇潇看着眼前的穆凡尘,陌生得有些让她心寒,她不明白,穆凡尘为何要帮着孟澄裕,是,他这个说辞,谁都没怪,谁都没罪,可就让人不舒服,打心底觉得难受,阿谀奉承和冠冕堂皇都在这言语之间被铺满了。
“不是的。”洛潇潇突然说:“不是的。”
陈勉眼前一亮,穆凡尘转头看着洛潇潇不住的摇头,他明白了洛潇潇要说什么,可是她不应该说的,叶疏林跟她说过的:“潇潇!”穆凡尘打断了她的话,目光里不是惊慌而是坚定,他对洛潇潇说:“你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
洛潇潇觉得她应该说出真相,就算是搏一搏她也应该说出真相,可是——洛潇潇看着穆凡尘,看到了穆凡尘眼中的真诚,没有可是,洛潇潇跪了下去,朗声道:“陈大人,太子殿下是为了尽快回陵安才下令屠城的,亦是为了脱罪才将穆小侯爷推出来顶罪的,我不清楚为何穆小侯爷要包庇太子,可是,他们说的不对,每一句话都不对!”
洛潇潇这一番话说出来,相当于将自己先前的供词也推翻了,做了假供,是要治罪的。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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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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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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