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虎的笑容却愈发幽深。
“我都听见了,几个家将,是吧?呵,你也是蠢,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早晚引狼入室还不自知呢!”
那人眼角直跳:“你能耐,你在家玩你的将军把戏,好不威风!”
闻虎的表情,好像被野狗咬了一口。他冷笑道:“我说你是引狼入室,都是给了你几分颜面!我告诉你吧——那就是威风八面的天铁营,天铁营能这么护着谁?八成是那勾搭外贼的婊子!”
那人简直觉得他不可理喻:“你在放什么——”
“——我见过他,”闻虎阴恻恻地笑,“那是天铁营的人。有一次趾高气昂地来我们齐军传话,老子就在他面前,他却连个招呼都不打——”尒説书网
这简直是普天之下最莫名其妙的梁子。此人简直是疯了。
那叔祖不想理他,转身就要走。临走,还想着是不是要去与那些家将说说,免得招惹什么麻烦——
闻虎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去通风报信,对吧?可笑!你是个跛子!你以为你护着人家,人家就能记着你了?顶多茶余饭后提你一嘴,可你姓甚名谁也不重要,叫个‘跛子’也就完事了!你可悲不可悲、你贱不贱?!跛子!”
叔祖最恨人提自己跛足的毛病,顿时怒发冲冠,撸起袖子就要揍人。闻虎挡住他:“在这打,我要是不给你几分面子,非得被人说是不孝不悌。你有胆子,咱们找个没人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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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虎自无人处出来的时候,擦干净了手上的血。他腰间原来藏了刀,这时候才露出来,在腿上一敲一敲的。
他脸不红心不跳地进了药铺,找到了正往外走的那两个小将士,露出一张纯良无害的笑脸:“几位军爷,我听家人说有军爷来了。我家全家都受过军爷们救命大恩,特地来问问,需不需要帮什么忙?”
那两个天铁营将士谨慎地摇了头:“多谢,但我二人尚有余力,不劳费心了。”
闻虎笑容不改:“既然如此,我家里还有些伤寒的药,我取了来,一并送给两位军爷,可好?”
全明辉镇的药恨不得都在这药铺里,伙计听了这番胡搅蛮缠,横着眉毛就出来了。但见是闻虎,也只能耷着眉毛,又退下了。
没人敢真正得罪这位“乡绅”。
一位天铁营将士踢了踢同伴的脚跟,警惕地看着闻虎:“阁下好意,多谢。可是,我们随军有女眷,实在不方便外人接近。”
闻虎脸色不变:“我只送到外围,如何?”
他实在缠人。天铁营将士又推拒数次,最后索性搬出军法:“军令如山,抱歉了。”
闻虎见他们态度如此,似乎也无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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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铁营等人,本是想歇过一宿就悄悄离开。然而天不遂人愿,下了一天的雪,过了这一宿也没有停下的意思。明辉镇原本三条路通往外界,一条被大雪封死,另一条上有赶集的车群被大雪困住,只剩下最后一条。而天铁营若要经由最后一条路离开,必要在整个明辉镇正中央穿过,绝无可能不惊动。
恰好,昨夜凌晨,一路上不哭不闹也不安生的宋如玥,终于昏睡过去。夏林钟灵二人一合计,这明辉镇既然出不去,自然也进不来,与其再折腾着宋如玥奔波,不如叫她好好休息一日,索性就在明辉镇继续驻扎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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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一早,闻家吃早饭的时候,闻虎看着自家用惯了的、开始有些细小裂纹的木头桌子,忽然道:“这桌子该换了。我看檀木的就不错。”
这话没头没尾的,他爹娘都是穷苦惯了的,闻言自然皱眉:“这是做什么,日子不过了?”
闻虎叹了口气:“我知道爹娘节俭,可是,这钱是不得不花了。”
这几句,已经勾得一旁侍立的小厮们极度好奇了,纷纷悄悄对视一眼,恨不得竖起了两双耳朵在听。谁知,闻虎却不继续说了,只道:“这……事关大人物,我不好公然地说。等吃过饭,我和娘私下里说。”
闻虎的娘,房里却有个五感伶俐的小姑娘。当天闻虎斥退下人,她站得远远的,却有风助她,屋内低低的声音传入她耳中:
“我昨日路上遇到叔祖,看到他正给两个盔甲锃亮的人引路。听说话,像是京城来的。我好奇,悄悄跟了几步,见着了皇室的徽记……”
“京城来的?”
“是。可我上前搭话询问,他们却矢口否认,不知是否在遮掩些什么。因此今日饭时,我也没敢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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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小几个时辰,这番鬼话已经甚嚣尘上。街头巷尾,都有人谈论。昨日那两个天铁营将士再去城中采买的时候,听见了,便留了心,作好奇状凑过去:“皇室徽记?”
像明辉镇这样的镇子,常住人口倒不多,多的是往来交易的商贩、往来歇脚的旅人,生面孔也不少见。那正不自知地替人宣扬鬼话的店家,一听有人捧自己的场,顿时兴致勃□□来:“是呢!皇室!皇室……还有几个人?听说那皇后娘娘在前线上正跟燕王不清不楚的呢,还能有谁?”
他唾沫横飞、信心百倍地瞎猜道:“我看,肯定是陛下,受不了头上一撮绿,亲自追过来了!要么怎么说是遮遮掩掩的呢?唉,要我说,我要是陛下,八成要废后啊!什么破皇后,我们这往来人多,小兄弟,我跟你说句实的——那些燕人、穆人,都说他们本国内的说法是,若非这位娘娘出身大豫皇室,那两边何至于事事针对我们?趁早废了,我们也都清静!”
一位天铁营将士没忍住,怒道:“皇后领兵平定西凌、为辰国永绝后患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这么说?!”
同伴又踹了踹他的脚,警告地看了他一眼。但还未及说话,店家没料到皇后竟然还有活的拥趸,被他这一句话命中死穴,唰地一下红了脸:“怎、怎么?那是我大辰肯收留她一时,已冒天下之大不韪,难道一点利也不能收吗?”
先前说话的天铁营将士气得抬手就要拔剑,被同伴死死按住,只是那同伴看着店家的目光也已经不大友善了:“这都没什么,可若真是陛下亲至,岂非陛下也被困在此处了么?”
店家愣了愣,一拍大腿:“可说呢啊!”
-
“辰皇帝在明辉镇”,这消息不胫而走。传回闻虎耳中的时候,他自己都反应了半天,这竟是自己早上散播出去的谣言,顿时急了:“这算什么?!我分明是要把碧瑶架上火堆,怎么又牵扯到了辰皇帝!!”
他怒道:“快派人去看!看看那贱人什么动作!”
——而传回天铁营营地的时候,钟灵也顿时急了:“陛下这是什么意思?来了,却是悄悄地来,这岂非防着我们呢么?”
又起身道:“究竟什么情形,哪里来的消息,可不可信?”
夏林轻咳了一声,攥了攥她的手。
那双手热力温厚,叫手脚冰凉的钟灵回了神——这事的关键不在与可不可信,而在于它但凡有一丝的可能性,他们就不能冒这个险。
首先是宋如玥的身体受不了,其次,天铁营是精兵,锋芒无匹,但终究不是重兵,再锋利的刀剑,若要拿它去劈山,也只能卷了刃。
钟灵脸色煞白、眼角直跳——她直觉相信,辰静双不至于对宋如玥赶尽杀绝,毕竟她见过他们情浓的时候、自己也有两情相悦的人,看着他们一步步发展到今天,她总比两位当事人还唏嘘。但还是那个道理,她和天铁营,都不敢拿宋如玥冒万分之一的险。
“没办法了。”夏林道。
而钟灵,兜头撞见他必死的目光,眼睫一颤,转而环视周围天铁营诸位将军,道:“除非,强出明辉镇。”
在宋如玥身边待久了、在外头摸爬滚打惯了,从小有见地、偶尔支嘴的军医,到一言九鼎、举重若轻的军师,她竟也发展出了一些一往无前的勇气和锐气,成了天铁营的一根主心骨,颇具大将风度。
“我们行军比辰军任何一支都快,就走明辉镇内,最为可行。”
夏林为她补充:“派出十人,拆做两队,做探路斥候,小心辰人踪迹!”
-
天铁营上下效率极高,一盏茶功夫,便已拔营。
这比闻虎的任何一则命令都快——他那传令小厮尚未出门,明辉镇已经闹开了锅,都说是什么陛下车驾公然出行,正在明辉镇飞速行军。
闻虎怒得掀开那小厮,亲自上了:“来人!整军!我绝不放那贱人离开!”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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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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