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嘉映全程连一个字都来不及问,电话已经被挂了。他在心里再度构思了遍谋杀队长的可能性,最后深吸一口气,转头就碰上了不知何时出现的瑞衔神,当然他不知道那是神殿的瑞衔神:“令昭?”
对方声音低低的:“他怎么样了?”
姜嘉映反应了好几秒才明白过来那个“他”指的是谁,斟酌几秒,找个了最中肯的形容:“病还没好。”
他瞧了眼对方的神色,想起之前自家队长曾经耳提面命过的神殿不可信,又想起之前对方奇怪的态度:“你以前认识师瑜?”
令昭没有否认:“认识。”
姜嘉映点点头,没再多问,转头干活儿去了。
这次查监控的过程进行得很顺利。
犯人估计也没想到明明血液检测结果都出来了,居然还会有人怀疑科学数据的正确性,以至于怀疑到检测过程中的血液样本出了问题。
晚上八点,大朱被警卫们从房间带进了审讯室。
审讯人说:“今天傍晚六点半左右,你在哪?”
大朱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审讯人说:“有监控拍到了你曾经出入过研究所,你有什么想说的?”
大朱低头抠着自己的指甲,连眼神都没给一个。
“不说是吧?”审讯人漫不经心地道,“既然如此,那便只好叫余致意过来帮忙配合调查了。”
大朱的眼神终于变了,咬紧牙关看着对方,却始终没开口。
审讯人不慌不忙:“毕竟禁闭室外的监控还拍到了你们两个会面的情况,要说你能有什么理由,也只可能是他……”
“不是他!”大朱蓦然出了声,“都是我自己干的!!”
审讯人脸上没有任何意外表露:“说说看,先从你是怎么起的换血动机开始。”
大朱手心全是冷汗,根本来不及思考对方是如何查到监控的,一五一十地交代:“今天下午我来了一趟禁闭室,见到了余哥。他告诉我说他现在成了你们的嫌疑人,我想带他出来,可他说嫌疑解除之前都不能出来。我后来打探到具体情况,知道你们是怀疑他给安全区里的人注射带病毒的血。”
审讯人接下去:“所以你就剑走偏锋,换了他这个真凶的血?”
“不是这样!”大朱吼了出来,“他不可能会做这种事!”
审讯人面无表情:“所以你是承认自己换血的事了?”
“我是换了血,但那是我自己的主意。”大朱手指深深地陷入掌心,“我去了检测的实验室,听到他们在说血液检测的结果。可他们还说要换掉原本的结果!”
嗯?
这是什么发展?
审讯人不动声色:“具体一点。”
“原话我不记得了,但大意就是身上带着病毒的人只有陶矜。好在这个时候结果还没出来,他们趁现在换掉。谁也发现不了。他们在另外两个人中就抽到了余哥。”大朱厉声道,“我只是把他们换掉的血重新换回来!”
审讯人问道:“他们一边说结果没出来,一边又说身上带病毒的只有陶矜?那他们是怎么知道的陶矜身上有病毒?”
大朱胸口剧烈起伏:“我不知道,没准是陶矜提前买通了他们故意换掉自己的血。”
审讯人对这个猜测没发表任何看法:“你既然听到了,为什么不当场揭发?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溜进去换血?”
大朱冷笑:“为什么要揭发?余哥平白无故被他们扣了这么大一口锅,当然要扣回去!他们以为自己换血成功了,其实根本没有!你们后来拿到结果的时候陶矜脸上的表情是不是很惊讶甚至惊恐?”
这倒是真话。
当时陶矜的表情的确慌乱过度,可以解释为没想到自己好端端的担了这么大一个罪名,但现在也可以解释为是没想到自己的计划居然失败了。
审讯人最后的问题是:“你会跑去实验室,是你自己想的,还是余致意引导的?”
“是我自己。”大朱毫不犹豫,“他连自己到底是为什么会被你们抓都不清楚,这一切都跟他没关系!”
审讯人问完了,离开的时候,终于大发慈悲地告知:“我们没找到你和余致意会面的监控。”
大朱瞬间僵硬在椅子上,眼睛一点一点睁大了。
兵不厌诈,但对方一来没心眼,二来关心则乱,诈起来话都变得容易很多。
姜嘉映随时跟着进程:“现在已经准备去提审余致意和陶矜,有两个审讯员,两间房间,我只能给你们开一个屏幕,剩下那个估计只能看转播。你们想先看哪边?”
白既唯还没来得及问,接着便听到通讯器另一头有人喊道:“令昭?”
姜嘉映没想到自己居然又能碰上对方:“你怎么在这?”
令昭没回答这个问题:“要听审讯过程的话,我可以在另一间审讯室开实时直播。”m.XiaoShuo530.Com
姜嘉映眨了眨眼,没越俎代庖,低头道:“你们怎么说?”
师瑜放下玻璃杯:“一起吧。”
白既唯原本想要阻止的话又咽了回去。
十分钟后,一号审讯室里。
“大朱被你们抓了?”
“是配合调查。”审讯人纠正了他的用词,开门见山道,“他已经全部都招了,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余致意脸色难看:“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审讯人直接将审讯的录音放了一遍,当然没有大朱在实验室外听到的换血内容和最后承认诈骗的那一段,完了才朝他提问:“他会自作主张去实验室,是你指使的吧?”
余致意:“是我。”
嗯?
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
审讯人压下震惊,面不改色地问:“具体怎么指使的?”
“今天下午,他来禁闭室外找过我,甚至还打晕了守卫,想找钥匙将我放出去。”余致意原原本本地复述,“但是被我阻止了。”
审讯人之前就没找到他们两个会面的监控,虽然靠诈话诈出来了有这么段剧情,但具体过程却不清楚:“为什么要阻止?你不想出去?”
余致意好笑道:“警官大人,你问我这种问题是不是觉得我脑子特别蠢?”
不等对方回答,他便直言道:“我要是真的因为一时冲动逃跑了,那不就直接坐实了你们的怀疑我给普通人注射毒血的事了吗?”
这也是实话。
要是自己没犯事,跑什么跑。
审讯人说:“你阻止了他偷钥匙,然后呢?”
“我告诉他我现在不能出去,让他不要多插手这件事。但我也故意让他看到我手肘上抽血时割的口子,我了解他,肯定为我不平,当然会去打探情况。”余致意深吸口气,“我猜到他会知道前因后果,也猜到他可能会想到改检测报告一类的方法,最好的结果是我们三个嫌疑人最后都没问题,但我没想到他会换血。”
审讯人直接揪出他话里的漏洞:“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打算好了让他去对检测结果动手脚?所以你是承认了你的确给人注射了毒血?”
余致意一咬舌尖,没说话。
审讯人冷笑:“如果你自己没问题,为什么怕被验血?如果你不是那个给人注射毒血的人,那无论怎么验结果都不会牵扯到你不是吗?”
只可能做贼心虚。
余致意揉皱了衣角,静默半晌才道:“如果我什么都不做,那最后验出来有问题的只会是我。”
审讯人追问:“什么意思?”
“你们最初把我押过来,关禁闭之前,不是曾经让我跟另外两个嫌疑人一起在采血室待过一段时间吗?”
的确有这件事。
安全区到底不是公安局,没有那么多专门的审讯室,禁闭室都是临时收拾出来的。更何况一开始谁都以为这只是一个采血检测就能得知的结果,因此最开始的确让他们三个嫌疑人在采血室里共处一室过,直到后来第二次采血过后,才特地清理出三间带单向玻璃的房间,把他们三个分开关押。
余致意说:“就是他们采血的时候,我看到陶矜给采血的人塞了纸条。”
挺好,信息对上了。
与此同时,二号审讯室。
“他的意思是我买通了实验室的检测人员换掉了我的血?”陶矜满脸满眼“你在说什么鬼话”的表情,“你们居然还信了?”
“信不信我们自然会判断。”审讯人没理会她的情绪激动,“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
“我没有。”陶矜直截了当地答,“我从房间里莫名其妙被你们带出来,又是抽血又是关禁闭,你们什么信息都没跟我透露过,连七号入口突然发生□□是因为有人给安全区的人注射带病毒的血我都是刚刚才知道的,我为什么要换血?”
审讯人替她接上:“因为你看到了有医护人员给你们采血,就猜到了我们是要找注射毒血的人,所以趁抽血的那几分钟买通了医护人员,有备无患。”
陶矜笑了一下:“我不求你们警察办事有多快多厉害,最起码的证据要讲的吧?那个姓朱的男的说他听到实验室里有人讨论要换我的血,说我买通了人,说其实血有问题的人是我,但这些都只是‘他说’,证据呢?他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他话的真实性?说不定从头到尾都是他为了推脱责任在演戏呢?”
她撩了下头发,凑近了审讯人,一字一顿:“退一万步讲,你们不是要查谁注射的毒血吗?我人现在就在这里,血你们随便抽,抽完立刻验,要是我有问题算我输。”
陶矜坐回椅子上:“当然,建议你们这次检测多派几个人在旁边守着,随时随地汇报结果,我不想被你们的刀子捅第四次。”
再看看一号审讯室。
审讯人说:“我们现在决定再采血检测一次,你没意见吧?”
余致意无奈:“你们不用拿这种问题来诈我,要抽血抽就是了。不过这次要验的话,我建议你们最好留人时刻看守着,免得再出什么意外。”
审讯人最后回到题目:“所以你最开始指使人去换血就是因为这个?”
“是。”余致意说,“我很清楚大朱是什么样的人,但我不清楚禁闭室有没有监控或监听器,最开始设想的最好结果也就是我们三个人的血都没问题,最后全部释放。至于陷害我的仇,等我出来自己报。”
“毒血的事和他无关,换血的主犯是我,教唆的也是我。如果可以,不要多为难他。”
屏幕画面离开审讯室,来到门外的走廊。
姜嘉映像条咸鱼一样摊在长椅上:“如果我有罪,该让法律惩罚我,而不是让我听审讯。”
【淦,我为什么要在直播里看审讯。】
【有没有课代表来总结一下,他们刚刚说了什么我已经全忘了……】
【课代表没有,但我只想提醒,他们是不是都忘了,嫌疑人一个有三个??】
【嗯?最后一个是谁来着?】
【要不是巧合被忽略,而是故意把自己玩失踪……不敢想。】
几分钟后,另一间审讯室的门也开了。
令昭低头见通讯设备已经停止工作,走过来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
姜嘉映把屏幕关好,收进手环里,此刻看对方倒是颇有同病相怜之感,还特地往另一侧挪了挪。
令昭没有拒绝。
姜嘉映听了几个小时的审讯,此刻脑子就是一团浆糊。新的采血检测结果没那么快出来,尤其是经过刚刚那一遭,他总觉得这次结果恐怕也很难帮忙破案。
他没什么睡意,主动搭话:“你之前跟我说你认识师瑜,怎么认识的?神域直播里我没见到你们以前同场过,那是现实里认识的?”
令昭言简意赅:“嗯。”
姜嘉映说:“可他对你的态度一点都不像老熟人见面。”
从现实到神域,他乡遇故知,除非遇到的故知是仇人,否则至少也该象征性地激动一下吧?
令昭却没回答这个问题:“白既唯跟他是怎么认识的?”
姜嘉映一愣。
“他们两个同样不是在神域里才相识,白既唯为什么是那副态度,你没好奇过?”
当然好奇过。
“你也从来没问过?”
可对方不肯说。
令昭看他的目光带着似有似无的悲悯:“白既唯瞒着你那么大的事,你还那么兢兢业业地给他打工?”
姜嘉映看着他,眨眨眼,笑了:“是啊,就算他瞒着我那么大的事——虽然我也不知道你说的大事是什么,但我还是愿意给他打工。因为我的命是他给捡回来的,所以无论他为人过往人际关系怎么样,我都心甘情愿给他卖命,不可以?”
令昭一顿,几秒钟后,继续盯墙角。
姜嘉映转过头,避着对方的视线第一时间把手机掏出来,飞快地打字:“姓白的!你他妈到底是怎么跟师瑜认识的?!这次再给我转移话题我立刻跟你绝交!!!”
五秒钟后。
白既唯的信息回复了过来:“我以前快饿死的时候,他给了我一口吃的。”
姜嘉映猜测:“面包?牛奶?”
白既唯:“他的血。”
姜嘉映:“?”
“他让我咬破他的手腕,喝了一口血。”
神灵的血会对异兽有吸引力,不仅仅是因为味道,还因为其中蕴藏的先天神力。
他当年还是只宿卷猫的时候,意外闯入神界间的天牢,濒死时被暗牢中的神灵捞了起来,喝了一口血,捡回一条命,并靠着那口血省下了数十年的苦修,直接化出了人形。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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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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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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