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吉城火车站出来再往北坐一天的牛车,可以看到一片常年覆盖在莽莽白雪中的原始森林。
即便是盛夏,山上的积雪也足足埋到了成年男子膝盖的位置。
穿过参天大树往下望,只见一个面目狰狞的独眼大汉挎着猎枪,肩上扛着一袋刚从村里换来的粮食,沿着标注的记号一步一个深坑艰难地往山上走。
这条路是他爷爷用几十年经验摸索出来的,或许也是猎户与山上猎物间达成的某种共识。
他发现,只要在规定的时间内沿着这条路上下山,还真没有再碰见过庞然大物。
走了快两个小时的山路后,男人脸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他停下来撩开结了厚厚油垢的狐狸毛上衣,胡乱地擦了一把被汗水浸润的有些生疼的左眼。
然后将肩上的蛇皮袋换了一边肩膀,缓了口气继续往山上走。
又走了半个钟头的样子,一座孤零零的木屋终于出现在了视野中。
“爹,我回来了,开门!”
男人谨慎地四下张望了望,敲着木门朝里面喊道。
好一会后,一个面庞十分苍老的大爷打开了门。
开门的刹那,他脸上的神色有些古怪,仰头看了眼自己大儿子,又回头瞥了眼里面的房间,嘀咕了句“大毛你回来啦”后就背着手走开了。
大毛没注意到他老爹的异常,扛着蛇皮袋进了厨房丢在了地上,打开口子冲他爹喊:
“爹,这一趟换了半袋小麦,半袋面粉,你给两个娃熬点米汤喝喝。”
老大爷没看他,“嗯。”了一声,窝在一张脏兮兮的椅子上就着炉子里的柴火点了烟筒,啪嗒啪嗒地抽了起来。
大毛去看了眼裹在毛皮下的两个睡着的娃娃后,端起脸盆在门口挖了半盆雪放在炉子上烧。
随着脸盆温度逐渐升高,盆里的白雪开始一点点融化成水。
等雪全部融化的时候,大毛身上的毛皮已经脱了。
他把一条已经看不清原色的毛巾丢在脸盆里打湿了搓了搓手和脸,然后将毛巾拧干搭好把脸盆的水倒了,抬腿就往里屋走去。
推开木门,只见一个身材已经胖的走形的女人缩在墙角,头发不知道多久没打理过了,像是顶着一个巨大的鸟窝。
脸上明明有两只眼睛,却空洞洞的,看上去一点生机也没有,正呆若木鸡地看着窗外。
任谁看了都会说,这完全不像是个才二十出头的女人。
察觉到大毛进来,她身体明显地抖了抖,连带着脚上长长的铁链也“哗啦”响了一下。
大毛什么话也没说,走过去,扛起她粗,鲁地压在了窗户上。
……
老大爷又往破旧的大椅子里缩了缩,啪嗒啪嗒地抽着烟。
里面嘶哑的哭声和哗啦啦的铁链声击打着他的耳膜,他那只放在炉火上取暖的枯手,像得了帕金森似的哆嗦了起来。
“咳咳——”
老头好是被旱烟呛到了,猛地咳嗽几声。
迅速又被铁链在地上的摩擦声掩盖住了……
外头的天稍稍阴暗起来,在日暮以前,三毛和四毛抬着一头死透了的野猪回来了。
“砰!”
两人将野猪摔在地上,笑着说:
“爹,今天运气还不错,猎了头野猪,够我们一家吃十来天了。”
四毛说完晃着空荡荡的半只袖管,用门口的雪擦掉独臂上野猪的血迹,抬脚往两个小孩睡的小床走去。
这时,大毛提着,裤头从里间出来,瞥见四毛去看孩子,也跟了过去。
榻上的娃,在他们过来时刚好醒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大毛抱起一岁半的男孩,四毛手里的女婴才几个月大。
看着两个孩子,大毛的独眼里难得透出一股柔和的光,他抹了抹男孩的头,叹了口气:“可惜老三不在了,不然和我们三一起当他们的爹多好。”
一家人砍了条猪腿吃完晚饭,三毛抹了抹嘴上的油水,端着一盆剩菜进到里屋去了。
不一会,铁链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屋子里的人除了老大爷皆熟视无睹,大毛端着小碗再给男孩喂粥,他一边喂一边问:“狗子,爹再给你添两个弟弟好不好?”
四毛在那里嘿嘿地笑:“要还是妹妹呢?”m.XiaoShuo530.Com
大毛无所谓地说:“那就再接着生呗………”
这天夜里和往常一样,铁,链响了一整夜,老大爷也跟着彻夜失眠。
翌日是个难得的大晴天。
大毛二毛三毛早早就去山里狩猎了,屋子里就剩下老大爷、郑欢欢以及两个小孩。
郑欢欢露出半边又青又紫的肩在老大爷面前跪了下来,砰砰砰地磕头:
“爹!我求求您了,您把我脚上的铁链解了吧!
我已经在这住了四年了,孙子孙女也您生了,这里就是我的家啊。您要实在不放心,等下午他们回来前您再给我锁上就是。
爹!您也不想狗子有一个像乞丐一样被锁起来的娘吧!等狗子大了他会怎么想啊……”
老大爷吧唧吧唧地抽着烟,这些话他已经听她说了几个月了。
他何尝不想郑欢欢能实心实意地留下来,好好带孩子,给他再添几个孙子。
可是解了她的铁链万一她要是跑了,他怎么跟儿子孙子交代……
还有就是,这里是深山老林,夜里群狼虎视眈眈。
连他一个老猎户出去都要小心翼翼,她一个女人真要跑出去了那就是羊入虎口死路一条,他无论如何也不忍心看着她白白送死的……
郑欢欢哭着抱住大爷的腿:“爹,您相信我吧!我发誓,我郑欢欢要是想偷偷离开就天打雷劈!”
老大爷看着眼前哭得撕心裂肺的女人,叹息了一声,默默拿出钥匙给她打开了脚链,拿了把砍刀端把椅子坐下守在了木门前。
时隔四年,终于可以在屋子里自由走动了,郑欢欢欢喜地又朝老大爷砰砰砰磕了几个头:“爹,你放心,我绝不会辜负您对我的信任!”
这一天里,她先是给自己梳洗打扮了一翻,然后开始像个女主人般打扫屋子、烧饭、照顾孩子……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多月,老大爷对她的防备终于完全松懈了下来。
这天中午,两个孩子睡了,大爷窝在火炉旁的椅子上打盹。
郑欢欢眯着眼盯着他看,脸上和煦的笑容不见了,瞳孔骤然紧缩,蹦出恶毒的光。
半响后,她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从身后抽出一把磨得锋利无比的砍刀,对着大爷的颈动脉砍了下去!
“去——死——吧!”
只听“噗——”的一声,郑欢欢利落地把砍刀从老人的脖子上抽出,鲜血溅了她一身。
她随手拿起一块布抹去脸上的鲜血,轻蔑瞥了眼椅子上没了呼吸的老人,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往门外冲去,一转眼就消失在茫茫无际的雪山里。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上陡然飘来一团厚厚的乌云,阳光被乌云封住了,一道悠长的吼声突然在密林里回荡了起来。
昂呜!
紧接着,吼声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隐隐约约中似乎还夹杂着了女人凄厉的叫声…
没一会,乌云被撕开一道口子,温暖的阳光洒了下来。
茫茫雪山再次归于沉寂,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
…………
“——如果有来生,我希望自己可以做一个好人。”
——郑欢欢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为您提供大神呱呱叫的老斑鸠的七零有空间,娇软知青很难哄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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