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胡?”贺州山的嘴里面无知觉地念出钱湖岚的小名,痴痴望着阿胡的脸,他努力地将面前女子的脸颊和幼时可爱的孩子的脸重合。
赵爷五全身经脉具断,他迟迟不肯闭上眼睛就是因为放心不下阿胡,这个孩子倾注了他一生的心血,是他的半条性命。幸好,幸好,死之前阿胡也算是有了寄托...只是有些可惜,还没有和阿胡说说从前的事情,也没有来得及看着阿胡出嫁...
贺州山的脚尖被撞了撞,他回神,瞳孔深处透露出一丝茫然。赵爷没有手,只能用脑袋撞贺州山,露出鲜红的牙龈,艰难地道:“阿三,必要照顾好阿胡,她身上有,有——”
最后一句话也没有说完,赵爷终于是撑不住了,阎王爷已经是对他宽容了太多,只因他心中的牵挂所以让他拖延了这么久...赵爷闭上眼睛的一瞬间,时间被拉的很长很长。他的眼睛里面看到了尚在襁褓里的阿胡被先生抱在怀里,师娘嬉笑谩骂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幼年的阿三随即从厨房里面跑出来,手上拿着一块热气腾腾的地瓜,笑着蹦跶。
赵爷的嘴角浮现出一丝丝的笑意,天气真好啊,外面的鸟还在吟唱,家家户户袅袅炊烟,烟雨江南的雾气和湿润浸湿空气,丝丝缕缕,发梢还有点湿意。
他真想再回到那时候不用躲躲藏藏,乞讨的生活。
这一瞬回味了赵爷的一生,他阖上了疲劳太久的眼睛,沉睡于此。
阿胡已经没了痛感,没了知觉,静静地就看着赵爷在她的面前永远的去了。也许她是想哭出声来的,但是贺州山轻轻地将手捂住了她的嘴上,缓慢上移,遮住了她的眼睛。
梁赤让人在附近检查,自己先行踏上九十九级的台阶登上这座破庙。
贺州山必须现在带着这个所谓的妹妹离开这里。
“咔”的一声,贺州山手刀一记打在了阿胡的后颈,阿胡昏了过去。今日怕是不可能夺了梁赤的命了。
贺州山扛起阿胡,踏着血浆从后窗轻燕般飞出。
刚刚贺州山躲藏的破房子里面,老杜双目炯炯有神,他望着贺州山离去的身影许久才说:“主上,他们走了。”
少年无奈摇摇头,说:“走了也好,现在让她跟着贺州山也许不是什么坏事。”
“那现在是?”老杜疑问,他的右手边躺着一个人。花臂被五花大绑,嘴巴里面塞着厚厚的棉布,塞得他一点声音也没有,昏死躺在一边。
“让暗卫把那几个蠢死的匈奴引过来,也让梁赤一起过来好了,梁赤这个仇不报,他不会善罢甘休的。”少年揉了揉眉心道。
“是。”老杜点头回复,手一招,从阴影的墙缝里面幽灵般出现暗卫,暗卫收到指令,又如同幽灵般消失。
“我们也撤了吧。”少年的声音里面显现出疲惫,他神色懒怠的说。m.XiaoShuo530.Com
“这个就让梁赤直接来处理嘛?”老杜指着花臂问。这个花臂是他们一群人的头领,知道一些实情,虽然悉数已经被暗卫审问出来了,但是让梁赤知道那些乱糟糟的事情,恐生变故。
少年暗笑一声说:“梁赤这人才不会给他开口的机会。”
“那万一...”万一这人拿他知道的那些事情和梁赤交换性命怎么办?
“没事,我说了梁赤是不会给这人开口的机会的。”
少年说完后嗤笑一声,他太了解梁赤了,那种人骨子里面的嗜血倒是有些像他,他想要给你看到什么模样,你看到的他就会是什么模样。但是如果一旦是有人触碰到了红色底线的话,不要解释,不要狡辩,他只会要了你的命。
“我们也该撤了...这盘棋啊,总算是让我看到点盼头了。”
贺州山扛着人从后门回去,本想先将人藏起来,万不能让宴行看到。如果他没有记错,宴行从蓝青田手里面取得的纸条上面记的就是阿胡的名字。
谁知道,贺州山驾马回去,远远就看见后门的宴行靠在门槛上等候他,让人想藏人也没有地方可以藏。
贺州山只能硬着头皮过去,心下开始思索各种借口,怎么样才能让宴行不起疑心,还能留住阿胡?
宴行从贺州山出门就一直心神不宁的,在将军府里面怎么也坐不住,老秀才也看不下去了,打发他说直接去后门守着等贺公子回来岂不是自在。
宴行觉得这倒是一个好法子,于是从贺州山出门没多久就站在着后门守着,给他搬条板凳他也不坐,说什么坐着没诚意,给贺州山看了不好,站着也没有费多大劲,老秀才只好又把凳子给搬走了。
一站就是连站了几个时辰,老秀才时不时来看一眼宴行,只见宴行全然忘我,望着后门的街道,一会子是笑,一会子是哭,脸上的表情风云变幻,看得老秀才毛骨悚然。
宴行不过就是将早上贺州山亲他,抱他的那几章画面在脑海里面来回播放罢了,想到这里不免的眼底浮现笑意。但是转念再一看,贺州山竟然因为梁赤那个狗屁将军出门去了,心里面知道贺州山不会轻易被人伤到自己,可是担心还是难免的,只好又皱眉叹息。
正当宴行觉得自己几乎已经成了半个望夫石的时候,贺州山终于骑着白马回来了。只不过,他去的时候是一个人,回来的时候,好似多了一个人吧?
再近一些,就能看清楚,贺州山带回来了一个女子?瞬时,宴行脸上就黑下去了。
梁赤掀开帘子,血腥味扑面而来,赵爷的尸体和瘸腿的尸体好好的□□草盖着,大块头的尸体则是随地倒在地面。梁赤微微扬起下巴,握紧了手中的长剑。
这是谁杀的?这里面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绕过佛像,后门那儿堆了一地的尸体,是那些想要从后门跑出去的乞丐们还没有跑出去就被大块头给杀了人。
这里面会不会还有其他的匈奴?梁赤小心查看这破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声响。
“将军!”外面的人在喊他。
梁赤立刻抽身回去,看见外面两个匈奴正在和他的几个手下打的热火朝天,梁赤快步下台阶,他非要将这些个杀千刀的东西活剐了!
梁赤三步并做两步,从上方冲下,心中想起小将的话,统共逃了五个匈奴。庙里面死了一个,猴子的进了树林,这里还有两个正在交战,那么还有一个去那里了?
梁赤定住脚步,眼尾的余光忽然看见下方的草丛中窝着一个人影悄无声息地准备靠近一座荒废的小屋子。
原来还有一个在这里。
梁赤绕过小路,冲着那个匈奴去了。那个匈奴毫不知情进了破屋,梁赤拿上长剑紧跟了进去。
花臂一睁开眼就看见梁赤面如沉水的封喉了他的兄弟,血溅了一墙壁,黄土墙很干,湿润的血迹上去之后,就被黄土吸收了大半,看上去那血迹倒是像极了陈年留下的。
梁赤偏过头,一双眼睛对上了花臂的惊恐。那双眼睛里面透彻出来的只有无限的恨意与绝望,花臂的脊梁骨渗出彻骨的寒意流向四肢百骸。
花臂支支吾吾想要说话,却因为嘴巴里面塞了棉布无法发出完整的声音。
梁赤上前两步,定住脚,剑锋挑开了花臂嘴里的棉布。
花臂先是大口的喘了两口气,随后他用流利的中原话和梁赤交流。这人不但长得是中原人的模样,连着口音也是地道的中原人士。
“亲爱的将军,我知道你英勇盖世,我叫赤勒乌缇,是尊贵的赤勒家族的一份子。只要你不杀我,我就可以和你共享秘密。”
花臂很聪明,他知道梁赤是来杀他的,他要做的就只不等对方开口,首先拿出砝码保住自己的性命最为重要。
梁赤毫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人嘴巴一张一合,他甚至有些听不清这人说了些什么,他的思绪飘得很远很远,一会在将军府,一会在南楼,总之,就是没有停留在停尸房。
“秘——密?”梁赤听见他的最后两个字,自言自语的喃喃说。
“对的,将军想要知道什么,我无所不言!”花臂端出一个商量价钱的商人模样,身上被绑了麻绳也没有影响到他的谈判。
“好啊,秘密,说起来,我也有个秘密。”
花臂被他说混了,不太清明的说:“秘——噗!”他的一句话卡在了喉底,就见梁赤的剑锋上的血滴落在地面。
“这个秘密就是——你可活不过下一秒。”说完之后,梁赤手中狠劲爆发,这一剑可不是简单的封喉,而是自颈部穿过,横切的刀口平整,利落干净。
花臂的脑袋咕噜咕噜在地面上滚动半圈才停下,上面的人眼里面尚有惊愕没有褪去。梁赤走近那颗浑圆的脑袋,又是一剑刺下去,剑锋扎进肉里,牢牢固定住。
吱呀~破门被梁赤推开,外面的阳光刺眼洒在了梁赤的眼皮上,他的眼皮终于动了动。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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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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