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一朝落难,一穷二白。
倘若他此时有钱,定第一时刻为仇子戚赎身!
与仇子戚相处这段时间,虞嵘大概也能感觉出一二来。
这人处处透露着让人猜不透的神秘。
不过,虞嵘有时候真心觉得自己拿仇子戚没有任何办法。有时候明明感觉仇子戚是装出来的,却不得不配合。
他算是明白了友人曾说的那句话了:
仇君,他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也有人挤破了脑袋去给他摘。
他倚着床柱子打量着仇子戚。
仇子戚这几日甚为悠闲,往虞嵘房里一钻,就能呆个半天。除了为虞嵘施针,剩下的大半日子都在作画。
说来,他的画也有趣。有时画的是天上的星子,有时画的是溪中石子,不过,他画的最多的还是虞嵘。
照仇子戚的意思是有现成的人卧病,不能随意动弹,正好可对着本人细细描摹。
虞嵘怀疑这人就是纯粹就是想找个人当活物摆设,所以摆出一堆病患不能下床的道理。
不过,见识了仇子戚那惊天地泣鬼神的人物画后,虞嵘是真觉得他看走眼了。
谁能想到山水鸟兽鱼虫画画的出神入化之人居然画人物是如此……天杀?!
他一个人,在仇子戚手下就成了……一只猴子。
虞嵘受不住这个打击,多次旁敲侧击问他一个小倌不去陪客,每天哪来这么大把的功夫晃悠。
第一次问时,仇子戚搪塞说向韩宁报了身子不爽利。
第二次问,仇子戚懒懒散散的窝在美人塌上,仿若未闻。
第三次问时……仇子戚干脆拿出了杀手锏。这病弱美人一蹙眉,话还没说,就让虞嵘投降了。
虞嵘正走着神,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一碗黑乎乎的药险些怼到了自己脸上。
“这……这什么?”
“药。虞公子有病,赶紧喝药。”
虞嵘嘴角一抽,也不知仇子戚是否在骂他。
不怪他想多,换了谁听那语气都能听出一股子气人劲儿来。
他蜷起腿,接过了药碗,对着喝了一口。刚入口,就品出了一股子怪味儿。
“这什么?”
“是药。”仇子戚依旧弯眸,好脾气的样子。
“爷知道是药……你在里面放了什么?”
“哦。”仇子戚淡定道:“指甲盖,鸽子粪。”
“噗!!!”
虞嵘咳的惊天动地,还没咳完,就立刻扒着床沿开始干呕。胃里翻天覆地,感觉早晨吃过的东西都要吐出来了。
仇子戚连忙接过药碗,生怕洒了,他嗔道:“虞公子小心些,别洒了,这药可一滴都不能剩!”
虞嵘正干呕的动作顿了一下,俊美的面容因为僵硬而狰狞。
还,还要喝?
他也不讲究了,随意用雪白的袖子抹了一下唇边的药渍一副受了多大打击的样子,“你就让爷喝这些玩意儿?”
仇子戚适时将碗重新递过去,“虞公子,这药小厨房煎了很久呢。”
“……”虞嵘嘴角又一抽,“爷不喝!”
仇子戚见此也没有生气,只是笑了一下,将碗搁到了一旁的漆木雕花小柜子上,“虞公子不是一直想下床吗?喝完就可以出屋子了。”
虞嵘迟疑不定。
“当真?”
“自然。”
仇子戚转身从书案上摆的白玉瓶中抽出一枝绽开的桃花枝,转身含笑递给他。
“不是一直想练武吗?喝完药就可以了。”
虞嵘探究的看去,却意外撞见了仇子戚眼底若有若无的温柔。他大脑中的一根弦被扯动,发出了清脆的“铮”声。
甜腻的花香引得他迷茫了一刻,受此蛊惑他接过桃枝,莫名开口:“……好。”
刚说完,虞嵘便回过神来,脸一下子黑了。
他刚才是不是答应了什么不得了的要求?
没给虞嵘任何反悔的机会,仇子戚勾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虞公子,快些喝药吧。”
“靠!”虞嵘低低骂了一句,心不甘情不愿的捏着鼻子把那碗黑乎乎的药灌了下去。
仇子戚这才满意,刚转过身,又想到什么似的突然转头:“虞公子可别等我一转身就吐出来了。”
被戳中某种心思的虞嵘一震,沉着脸不爽道:“不会!”
等仇子戚离开,虞嵘咬牙切齿的盯着那只药碗一会儿,气愤道:“信不信爷摔了你呀!”
端着蜜饯又回来的仇子戚:“……”
……
仇子戚说话算数,虞嵘喝完药,就允诺了他在院子里练剑。虞嵘在庭院习武时,仇子戚有事出府了。
这次是贺俊跟在他左右。
马车平稳驾驶,绕过几条街后,已经是两盏茶之后。
老乔道:“公子,到了。”
仇子戚下车,站定后抬头看那向那只辉煌的牌匾:绛乐轩。
京城中的南风馆不是没有,但这绛乐轩实在是独一处。在仇子戚入绛乐轩之前,就因奢华而名动一时。金玉堆砌出来的富贵高雅可是任何一家妓院都比不上的。
这才是真正的温柔乡。
仇子戚笑意更浓,走了过去。立刻便有清秀的小厮迎了上来,态度尊敬而钦慕:“仇君,韩先生他等你很久了。”
虽说韩宁是绛乐轩的龟公,但顶着那么一张俊美无匹的脸。叫谁都叫不出那声“爹爹”来,众人只好用先生代称。
此时是白日,绛乐轩不做生意,但总是开着门,一副不怕进了贼的样子。
其实绛乐轩初建成时,也有不少人打起了歪心思。但绛乐轩的打手无不是高手,竟没让任何人占到便宜,久而久之,众人就知这绛乐轩是块儿难啃的硬骨头。
仇子戚叫贺俊在底下等着,自己去了绛乐轩的后院。
这后院住了不少小倌,见仇子戚走来,无不敬重的向他行礼。见仇子戚去了那最幽密的竹林深处,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仇子戚是韩先生的人在绛乐轩里已不是个秘密。
仇子戚刚走进竹林,就听见风穿过竹林的簌簌声,似有似无的铃铛声清脆悦耳。尒説书网
这片林子实在有些大,一眼望不见尽头,很容易让人迷失在竹林中。
这路难的到别人,却难不倒仇子戚。他闭眼,凝神片刻,再睁眼,脑中已浮现出一条正确的道路。不由得勾唇,笑的明艳。
他今日穿的是朱红箭袖,腰束白底莲纹金线,外罩淡红色云纱,行动间竹叶扫过衣间,衬得那颜色愈发绚烂。
被玉簪半挽起长发被风卷起,吹的飘了起来。
修长的手似有似无的去握那飘扬的发丝。
仇子戚预料之中的勾唇,白玉萧从袖中滑到手中,一个翩然的转身,便正好挡住了那只漂亮的手。
面前的男子紫衣华贵,优雅的好像世家公子。他打着竹扇笑道:“戚戚反应可真快呐。”
话音刚落,便快速出招。他一招一式带着游丝般微若的内力,控制着力度。仇子戚反应迅速,手腕按着对方的手腕迅速一绕,然后抓住了对方的胳膊。
“不错!”韩宁点评着,手下的动作可没有慢半分。
仇子戚的玉箫挽了一下,敲到了韩宁的肩上,不客气的讥讽,“不要脸!”
韩宁还挺受用,笑眯眯道:“这就不要脸了?更不要脸的你不是早就见识过了?”
他向来流连烟花之地,不正经惯了,也很少有人能抵挡住他这种招数。
仇子戚是个例外。
他看了韩宁一眼,抬手勾起了韩宁的下巴,“嗯?那我动口了?”
韩宁终究敌不过仇子戚,败下阵来,叹了口气,“戚戚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向来不吃窝边草。不过和你开玩笑罢了。”
闻言仇子戚才收了手,平静的盯着韩宁。
“不和你开玩笑,最近不太平,要事为重。”
“突然这么严肃……你怎么了?遇到烦心事了?”
“我能有什么烦心事?”
韩宁却越发觉得不对劲,“你叫我说什么是好……这样子可不行……一切计划先缓缓。”
“韩老板觉得我做不到?”仇子戚懒散道。
这话说的……真是够嚣张的!
韩宁被他逗笑,又立刻严肃道:“若我真决心让你停手呢?”
他不像在玩笑,也真的有可能做出这种事。
仇子戚抬眼看他,无声的抗议。
“算了。”韩宁叹气:“你等了这么多年,我于情于理都不该拦你。但,戚戚,我也有我的思虑。你一心助他,当真不怕他反咬你一口?”
仇子戚笑了:“反咬我?若真的不识好歹,我自不会留手。”
韩宁莫名感觉一冷,竟头一回生出了怜悯之心。可不是可怜么,居然落到了这只妖孽的手里!
虽说是同情某个被妖孽盯上的可怜人,但韩宁还有些担忧仇子戚玩脱了,毕竟任何事都有变数。
“你……小心些。”
仇子戚噗嗤一笑:“你让我小心?”
得!白担心了!
韩宁颇为感慨,“叫你小心不如让你留情。等扳倒那个老浑蛋后,是否能全身而退就看你了。”
仇子戚懒懒散散的笑着,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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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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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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