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知道陆娇去哪儿了吗?”
社长抬手看了看时间。
“都快过去半个小时了,怎么还不过来。”
“我在更衣室看见她换完衣服一个人走了。”
一个社员举手。
“我问门口收拾道具的人,说是身体不舒服,所以先走了。”
“这样啊。”
社长有点意外。
“可她手机还在这儿没带走呢。”
“应该是忘了吧?”
“她不是和体训队的李闲情关系好吗,待会我们走的时候把手机给李闲情吧。”
“也行。”
社长点点头,没多想。
季叶浔在试演结束后就离开了,说是回去试新曲子。
如果她在这儿,就会发现这件事中不对劲的地方实在太多。
其中最明显的,就算陆娇身体不舒服要回去,那也应该拿了手机再走。
这样万一传话的人没有把话带到,她也好联系社长他们。
现在的人都是手机片刻都不离身的,哪有会把手机随便丢在哪个地方就自己走掉的。
陆娇被人一把推进储物间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
“好好在里面反省一下吧,整天勾三搭四,你以为会长真的喜欢会你这种人?做梦!”
听声音,推她进来的还是个女生。
陆娇眼前一黑,身后穿来门被重重关上的声音,比起那句说她勾三搭四的莫名其妙的指控,那一刻,陆娇脑海里划过的是:她后面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人?
“宿主?你没事吧。”
“没事,这里面好黑,先开灯好了。”
储物间的窗户都建得很高,像是天窗一样。
陆娇贴着墙摸索到了开关,往下一按,没亮。
陆娇不信邪地又按了几下,还是毫无反应。
“别按了。”
浑浊的昏暗中,熟悉的声线让陆娇摸着开关的手一僵。
她的眼睛适应了一些黑暗,借着顶上半开的窗户里透进来的微光,陆娇隐隐约约看见了远处那个轮廓模糊的身影。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在陆娇面前几米处停下。
“开关应该是坏掉了。”
慕渊的大半张脸都沐浴在阴影中,唯独那双沉静剔透的绿眸,穿过昏昏沉沉的光线,与陆娇毫无偏差地四目相对。
陆娇被这样荒谬的相遇弄得措手不及,“慕、慕渊同学。”
反派怎么会在这里!
刚才那女生说了什么来着。
“你以为会长真的喜欢会你这种人?做梦!”
她知道自己被当着正主的面被公开处刑了吗?
陆娇突然有点同情推她进来的人了。
她要是知道自己阴差阳错,居然把陆娇和慕渊关在了一起,怕是能直接气死。
慕渊的臂弯里搭着一件白色的衣服。
陆娇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相册合影上戴着眼镜,穿着白大褂的扮演医生的慕渊。
原来这是慕渊的衣服。
看样子她是来这里取东西的。
陆娇抓了抓头发,“门被锁上了。”
她刚才清晰地听见了上锁的声音;窗户修得那么高,根本够不到。
这样的话,慕渊岂不是被她牵连了。
陆娇没带手机,只能寄希望于慕渊。
“你应该带手机了吧。”
这样就能给给其他人打电话,叫有钥匙的保安过来开门。
“没有。”
慕渊将耳边垂落下来的头发挽了上去。
“怎么可能。”
哪有这么巧的事,陆娇忍不住质疑。
“被邀请来观看话剧社的试演前,我正在办公室处理文件。”
慕渊似乎是笑了笑。
“在那段时间里,我会不会用手机,娇娇很清楚才对。”
她若有所思,“难道说,是因为太久没来,所以忘记了吗?”
陆娇机智果断地转了移话题,“哈哈,说得也是呢,哎呀,慕渊同学手上拿着的东西有点眼熟,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想起来了,是在和其他人的合影里看见的,对吧,慕渊同学?”
慕渊的指尖轻抚了一下搭在臂弯的大褂,顺滑的布料和指腹触碰在一起。
陆娇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记得这么清楚?”
接话了!
陆娇顿时松了口气,不枉她一通尬演。
“因为慕渊同学的扮相很好看。”
千错万错,彩虹屁总不会出错。
慕渊将指尖收回,“你喜欢医生?”
“也没有。”医生纯白如雪的大褂,穿在慕渊身上,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就是单纯觉得慕渊同学穿着很合适。”
本该是圣洁冷淡的,却让人无法生出远离的念头,反而更想靠近,想要伸出手去触摸那垂下的衣摆。
陆娇也不知道她脑子里这些想法从何而来,本能地觉得羞耻和不对劲,她自然是不会把这些说出口的。m.XiaoShuo530.Com
慕渊察觉到陆娇话中可疑的停顿。
她的手指在身侧点了点。
“喜欢的话,是想去学医么。”
陆娇摇了摇头。
“那以后想做点什么?”
这就难到陆娇了。
原主对于未来没有任何规划,大学也是和高中一样,靠陆家塞钱进的,读了个大学出来,除了混到了一纸文凭外,什么都没学到。
“应该会随便学点什么感兴趣的吧。”
陆娇答得含糊。
储物间里安静了一会儿。
陆娇有点不太适应这样的安静,特别是这样昏暗的空间里,只有她和慕渊两个人。
就在陆娇迟疑着要怎么打破沉默时,慕渊侧过头,看向了那扇半开着的窗户。
在电路坏掉,门也被锁住的储物间里,那是这里唯一的光源所在。
“天要黑了。”
窗户只开了一半,那一方小小的世界里,天空高得有些遥远而陌生。
浓重的夜色从浅薄的墨迹开始晕染,然后愈来愈深。
接什么话都会显得奇怪,陆娇挠了挠脸,“都这么晚了,应该会有人注意到我们不见了吧。”
慕渊收回视线,不置可否地问起陆娇是几月的生日。
原主生日在一月初,和陆娇并不一样。
陆娇不懂慕渊提这个做什么,眼下又不能沉默,如实回答了之后,想到慕渊刚才的话。
陆娇不想冷场,于是问道,“慕渊同学的生日是在几月?”
其实只要看过深渊的人,就不会不知道。
陆娇清楚地记得,原著里,慕渊的生日是
“十一月。”
是冬天的开端。
在慕渊的记忆中,每年的那一天似乎都在下雨。
阴冷潮湿的雨,加上乌云摧城,连空气都是凝住的。
“再过半年,我就要成年了。”
谈起成年,慕渊并不激动,就像那和一年中的任何一天一样,没什么区别。
陆娇干巴巴地恭喜,“成年嘛,挺好的。”
要不是系统,她现在也是个成年人了。
穿书不说,还被未成年的反派搞得身心俱疲。
陆娇:就挺丢人的。
“慕家应该会办宴会,每年都是如此。”
明明是自己的生日,慕渊的语气却好似在谈什么与她无关的琐事。
“到时候,娇娇想来的话,我会让管家给陆家也发一份邀请。”
慕家继承人的成年礼宴,去的都是赫赫有名的世家,不出意外,陆家连踏进去的资格都没有。
一张邀请,对于顶级世家之外的家族该是多么大的殊荣。
陆娇想了一下那个场面,其实很想拒绝,面上却只能做出惊喜的表情,保证到时候会准备好礼物前往。
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如果慕渊同学不介意,以后每次生日我都会准备礼物的。”
“我很期待。”
慕渊的身影动了动,她重新迈开步子。
干什么?
陆娇瞬间提起警惕。
在骤然加快的心跳中,她撞进了一双绿宝石般的眼睛里。
“除此之外,有个问题我想问很久了。”
两人的距离在这一刻近得不可思议。
沉沉的暗色中,陆娇被迫与那双眼睛对视,眸色从森林浅雾般的绿,过度到略深的瞳孔,看起来不冷也不暖。
修长的手指抚上陆娇的脸颊,掌心贴合着掌下的肌肤,指腹在眼尾的位置蹭了蹭。
“什么问题。”
陆娇不太适应地想躲,却被腰上搭着的手禁锢住。
被指腹磨蹭着的这个位置,让陆娇莫名想起了慕渊眼尾那颗不甚明显的痣。
“我想问的是。”
“你为什么总是一副很怕我的样子?”
慕渊她果然早就看出来了!
陆娇叫苦不迭。
她当然不能说实话,不然不是想不开么,于是紧急在脑中搜刮理由。
“还不是因为你身边总是没有人在,忽然说要跟我做朋友。”
陆娇抬了抬下巴,可是她的脸还被人摸着,腰也被手掌握着,这个动作怎么看都有些虚张声势的意味。
“会有点担心什么的,不是很正常么。”
慕渊眉挑了一下,“你这话,季云洲听了可是不会同意的。”
“可是算上他,你身边也只有这一个朋友。”
陆娇反驳道。
“这么较真?”
放在眼尾的指尖,有意无意地磨了磨。
陆娇的眼睑抖了一下,她被摸得有点痒,想躲。
“只要你想,谁都可以成为朋友。”
“那样交来的又不是真的朋友。”
陆娇不服气地嘟囔了一声。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陆娇缩了缩脖子,她说错了吗?
“没有,你说得很对。”
陆娇还没来得及去想慕渊为什么会知道她在想什么。
脸上的手指就抽离了,放在腰上的手也被主人收了回去。
随后,沉默持续了不知多久。
慕渊问,像是因为没事做,闲聊一样,“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危险,会选择逃开么。”
陆娇说会啊。
“那如果是别人遇到了危险呢。”
陆娇想了想,斟酌着答道。
如果代价我可以承受的话。
“看那时候心情如何吧。”
或许到了那种时候,原主会选择无视。
毕竟没有感受过善意,又怎么会想去回报。
可陆娇不一样。
顾忌着原主的性格,陆娇最终选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外面的天色彻底暗了。
又过了一会儿。
大概是十分钟,或者是半个小时。
储物间外,终于传来了脚步声。
“陆娇!陆娇你在里面吗?”
是李闲情的声音。
“门锁上了,快把钥匙拿过来!”
还有话剧社的社员。
门很快被打开了。
……
…………
“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要跟我说两个小时之后来办公室找你了。”
季云洲看着重新坐在学生会办公室,处理剩下的事务的慕渊。
她就不怕处理不完?
离平时慕渊离校的时间只剩十几分钟,季云洲看了一眼桌上的文件。
不多不少,刚好是十几分钟能处理完的量。
行吧,他果然是在瞎操心。
“对了,你哥哥好像在机场逃掉了。”
慕渊笔下的动作不停,似乎并不惊讶。
“让他逃。”
摆明了没有放在心上。
季云洲为慕越默哀了一秒,转而提道,“我说,你对陆娇到底怎么想的?”
“人家是被算计,你是上赶着去关一起。”
季云洲叹了口气。
“你知道要不是我压着,外面该传成什么样子了吗?”
豪门世家之间的传言和外边这些小打小闹可不一样。
其中牵扯的东西太多太杂,不是一句水深就能概括得了的。
“无所谓,让他们说吧。”
慕渊并不在意。
但不在意是一回事,如果真的有人说,慕渊自然有方法让他们闭嘴。
季云洲也知道这点,只能感叹慕渊是真的混蛋。
钢笔的笔尖落在纸上,时不时发出沙沙的轻微摩擦声。
她是怎么想的?
对于慕渊而言,接触至今,陆娇的形象已经十分清晰。
慕渊向来不会听信众人口中那些的捕风捉影的谣言。
陆娇留给她的印象,本该是自私的,将并不坚硬的外壳剖开后,天真得有些愚蠢。
这样的性格,不该在陆家那样的地方出现,但也只能在陆家出现。
不闻不问的亲父和有野心的继母;天生立场对立,却态度暧昧不明,作为继承者的妹妹。
若是少了任何一个条件,或是换一个别的世家。
陆娇这样的性格,会立马被撕碎,吞得得连渣都不剩。
季云洲想到了什么。
“慕越那家伙现在应该没剩多少退路了,大概会狗急跳墙去对付陆娇,你小心一点。”
“那就让他去吧。”
“什么?”
季云洲愣了愣,怀疑自己听错了。
慕渊签下最后一笔。
“我知道他想做什么。”
“你不是。”很在意陆娇吗?
慕渊将钢笔放回搁置的笔架。
“你见过遇到危险时的鸟雀吗。”
不再总想着乱跑。
栗栗危惧,惶恐不安。
“连风声都会将它们吓到。”
季云洲听懂了慕渊的意思。
他心中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你该不会……”
“如果这时候有个温暖的巢穴出现在它面前,你说,它会怎么选?”
被这样对待后的鸟雀,会再向往外面的世界吗。
还是缩在温暖的囚笼里,一步也不敢再迈出去。
季云洲说不出话来了。
“有些事,我始终想不明白。”
在陆娇身上,与本身性格不符的举动一次又一次地出现。
似乎只有慕渊一个人注意到。
没有目的,没有契机,突兀得像是一场悄然降临的梦,随时都会散去。
像是从满是恶意的深渊里,突然开出了一朵这世上不该存在的花来。
或者说,并不是没有目的,而是被什么东西藏起来了?
能瞒过她的东西啊……
慕渊轻轻敲了敲桌面,既然如此。
“那就留下来好了。”
把花摘下来,留在身边养着,只要不让它枯萎。
总有一天,她会弄明白的。
作者有话要说:回去之前当然要来一波喜闻乐见的狗血啦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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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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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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