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九点多的时候,公园已经涌进了许多游客,甚至还有两拨来拍婚纱照的新人。
张树春的拍照水平着实不错,园里的树荫小道经过他的手一加工,拍出来的质感相当高级,特别是银杏路,满树满地金灿灿的银杏叶在清早缥缈的雾气中若隐若现,强烈的对比犹如仙境一般。
昨天视频一发上去就立即引起了一水的好评,反响强烈。
也是赶巧,两拨来拍婚纱照的人几乎同时到的公园,现在光线是最合适的时候,俩新娘子谁也不想让谁,站在银杏路口为了谁先拍争吵了许久,就差没打起来了。保安上前劝也没劝住。
又跑出来取景的张树春见状赶紧抱着相机道:“山上的红枫林景色更不错,你们看我清早拍的,正好有条道是封闭的,不用爬很高的山没有游客打扰,落叶也没有扫掉,就在入口处不远,你们可以尽情拍个够。你们一人一个景点岂不是正好。”
俩新娘子朝山上看了眼,山虽不高,存在感却很强,远远就能看到一片云霞似的红色,美极了。
其中一个抢先道:“我去山上。”
另一个有些不甘,不过这边景色也不差,遂没再坚持,只是跟摄像师表示拍完这个也要去红枫林拍一组。
事情顺利解决,张树春忍不住舒了口气,俩保安跟他道了谢,这要是打起来他们可得扣工资了。
服务业就是不好做,哪怕只是个公园也很难。
园外,学校的大巴停了下来,两名老师带着四十个孩子下车。这班是市一中四年级的小学生,穿着统一的学校制服,头上戴着黄帽子,看起来约莫十岁的样子。
一群孩子蹦蹦跳跳叽叽喳喳,小鸭子一样跟在老师屁股后面进了园,见到什么都一脸好奇地发出惊叫声。
“这里有只好可爱的小小鸟!小鸟,你好。”一个双马尾女孩刚进园就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指着树上道,抬手跟她打了声招呼。
她话音一落,其他孩子也瞬间跟着抬头,很快看到树枝上正跟他们对视的小肥啾。
“哇,好可爱。”
“好小。”
“小鸟下来跟我们玩,我带了吃的。”有个小胖墩捧高手里的饼干引诱林团,那是坚果饼干,用料扎实,里面放了很多坚果。
林团可不是这么容易受诱惑的小鸟,只好奇了一秒,下一秒就朝小胖墩的手里飞了过去,张嘴在饼干上啄了口,咬掉了上面的白果仁。
味道竟然还不错,很香。
林团咬一口就立即飞回了树上,但这一幕足够让一群小萝卜头惊呼了,特别是成功将林团引诱下去的小胖墩顿时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其他孩子纷纷围在他身边,想要一点他手里的坚果也引一只鸟飞到自己手上来。
林团就是过来看珍珠鸟的。
在动管科这边住了一周,珍珠鸟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雌鸟这一周独自孵蛋,现在孩子都快破壳了,雌鸟希望孩子破壳的时候父亲也在旁边,因此委托其他珍珠鸟找到林团,让她帮忙看看雄鸟的情况,希望它能赶紧回去。
林团这是带了任务来的,去动管科一定要经过公园门口,正好这群小学生进园,她才好奇地停下看一眼。
果然不管什么动物的幼崽,味道都很清新。可惜她不吃人,不然这些幼崽就是最好的口粮了。
朝孩子们啾了一声,林团继续朝动管科飞去。
珍珠鸟已经好差不多了,园里的兽医刘孝宁正在检查它的翅膀,一边检查一边小声地跟它说话:“你恢复的真快,再观察一下就能回家啦。”
但珍珠鸟早就等不及了,若不是没法飞出去,它现在就要回去了,还好每天都有同伴飞过来跟它聊会天,让它清楚家里的情况。
刘孝宁检查完很快放开了它,珍珠鸟立即飞到窗子边,窗子有透气孔,却没法让它飞出去。
它轻轻用嘴巴尖啄着玻璃,嘴伸进透气孔往外钻。
林团停在玻璃外看着它:“你好了么?”
珍珠鸟一看到她立即激动起来,大喊道:“老大,老大我想回家。我已经好了,完全好了!我的孩子要破壳了,我要看看它们!”
“我就来找你的,你配偶希望你快点回去,所以,我现在带你走。”
“好!”珍珠鸟急急叫着。
下面去忙其他工作的刘孝宁听到声音朝这里看了眼。
林团让珍珠鸟离玻璃窗远一点,珍珠鸟听话地后退。
下一秒就见坚硬的玻璃窗突然碎裂,珍珠鸟猛地朝外冲去。
刘孝宁呆愣片刻,过会才意识到鸟飞走了,他啊了一声赶紧冲出门去。
“别乱飞!”
等他出去时,只看得到珍珠鸟决然离去的身影,看方向是朝山上去的,应该是回家了,观察了一下珍珠鸟的飞行姿势,很正常,没有脱力没有歪斜,应该是全好了。
刘孝宁停下脚步没再继续追,回头去写报告了,还得将玻璃突然碎掉的事报告上去。他疑惑地回到屋里查看玻璃碎片,碎的有点怪,像是被外力砸开的,但当时他就盯着这里看,没有听到撞击声也没有见到任何可疑的东西,玻璃就是自然碎裂的。
也可能是质量问题吧,他压下心头疑虑没敢再继续深想下去。
林团护着珍珠鸟回了窝,看着它冲到雌鸟身边,跟雌鸟喙对着喙互啄,使劲蹭着脖子,随后互相理羽毛,那久别重逢的思念模样简直没眼看。
她晃着脑袋离开,再次回到了动管科。
除了珍珠鸟还有一只鸟的伤势也基本恢复了,就是被灰伯劳攻击的杜鹃。
上次还没有好的时候它被灰伯劳压着到林团那里拜山头,飞一阵伤势又严重了,在动管科多躺了一阵,翅膀上的绷带才刚拿掉没几天。
因为上次它差点丢失,所以后来动管科就将窗子都封上,鸟也没法出去透气了,这段时间杜鹃都只能看着外面的天空发呆。
林团飞到杜鹃养伤的地方,透过窗子看了它一会。
杜鹃情绪有些蔫蔫的,住这里待遇挺好,人类每天换水给粮,完全不用担心饿着,只是无法自在飞翔,杜鹃相当抑郁,每天就卧在地上看向外面,一副忧郁小可怜的模样。
林团看了看它的伤势,恢复的还不错,长时间飞行可能不太行,但是基本生存能力已经没问题了。
杜鹃和珍珠鸟住的不远,珍珠鸟每天在这里横冲直撞地想要出去,跟杜鹃形成了鲜明对比。
刚刚林团过来时它也看到了,本来它想呼救的,只是林团都没看它一眼,它又重新蔫了下去。
这会见老大来到自己面前了,还卧着的杜鹃猛地站起身,抖抖羽毛朝她叫了起来,声音里满是委屈和恳求。
“我想出去,老大。”
林团不打算同样的方法用第二次,玻璃碎一块已经很可疑了,碎第二块那不是摆明了告诉别人有人捣鬼。
“别着急,会让你出去的。”她安慰道。
动管科有五名工作人员在上班,平日受伤的鸟没那么多,他们也不会都留在屋里,轮流在外转悠,观察园里动物的情况,这里除了两个是老兽医之外,还有俩是学生,多半数是他们俩在屋里照顾鸟们。
最近这里只有两只鸟需要照顾,刚好俩学生一人一个。m.XiaoShuo530.Com
照顾珍珠鸟的刘孝宁打扫完就出去找人处理窗子了,这会不在,就剩了照顾杜鹃的范蕴玲,她早上给杜鹃换了水和食物,现在正坐在电脑前看书,这里工作清闲,他们闲暇时间都在看书写论文。
杜鹃按照林团的指示在大笼子里飞起来打翻了喂水器和小巧的食盆,范蕴玲听到声音回头看了眼,只见没吃完的鸟食撒了一地,水和鸟屎也铺在了地面。
她放下手里的书本走过来,打开笼子准备清理。没想到平日都很安静的杜鹃趁她清理的时候,动作利落地从她肩头空隙钻了出去。
范蕴玲顾不得清理赶紧回头,杜鹃已经飞到了门边,只是门是关上的,杜鹃只能在屋里转来转去。
没想到这么快就面对跟刘孝宁一样的情况,范蕴玲有些傻眼。
“乖娟娟,快下来。”她伸手唤道。
杜鹃在屋里转了一圈发现没有出去的路,忍不住有些焦躁地放声鸣叫,甚至拿身体去撞玻璃。
林团看的想叹气,真是一只傻鸟。
她朝杜鹃叫了一声,让它看刚刚珍珠鸟飞出去的地方,那边没鸟了,笼子也没关上,窗子大敞开着。
杜鹃反应过来,赶紧朝珍珠鸟的笼子飞来,接着顺利穿过窗子飞了出去。
范蕴玲也赶紧跑出去,出来就见杜鹃已经站在附近一棵树上了,欢快地叫了几声之后飞进了林子。
看样子也没什么问题了。
范蕴玲忍不住摇摇头,心想今天究竟怎么回事,鸟儿集体越狱么?
出去将事情上报的刘孝宁回来就见她站在外面,顺着她的视线朝公园看了眼,发现什么都没有,好奇地问道:“你在看什么?”
范蕴玲白了他一眼道:“还不是你,走之前也不知道把笼子门关上,我的杜鹃跑出来了,顺着你的笼子和窗子飞跑了,现在已经回归自然了,咱们俩都清闲啦。”
刘孝宁忍不住抓了抓头发,跟她发出了同款疑问:“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怎么集体越狱。不过这事不能赖我,如果不是你没有照顾好它,它怎么能从笼子里出来。”
范蕴玲理亏,朝他哼了一声就回了屋里,刘孝宁忙追了进去。
林团拯救完两个小弟,哼着小曲晃悠悠地在园里转圈打算回窝。
经过湿地的时候,她想起上次在这里见到的一家子文须雀,转道过去看了眼。
没想到上次还可怜巴巴缩在一角的文须雀大受人类喜爱,七八个人类蹲在湖边追着这一家子拍照,那股狂热劲头令人侧目。
主要也是因为文须雀一般不在淮河以南区域出现,能在这里看到极其不易,一群观鸟人都快高兴疯了。
而文须雀已经也在芦苇上筑了巢,一家三口挤在一个巢里,小文须雀已经长大了,可能因为没有其他同伴,走到哪都贴在父母身边寸步不离。站在杆杆上都要翅膀挨着翅膀地站成一排,看上去异常可爱。
比起上次看到,此时一家三口胖了不少,特别是那只小雀,比之前圆了一圈,尾巴垂下来的时候像个球。
见到林团出现,小雀赶紧朝她飞过来,到近前时,小雀张嘴吐出嘴里没咽下去的一颗草籽。
这草籽也就比芝麻大上那么一点吧,也不知道它从哪里找到的,像上供一样交给了林团,然后朝她吱吱叫起来。
小雀比刚看到时活泼了不少,很开朗地叫道:“这里的鸟说你是老大,要给你上供,这是给你的,你等我,我再给你带一点。”
林团眼瞅着它迅速飞远,在原地等了一会就见小雀又飞了过来,这次嘴里叼着的是一些芦苇种子。
“这个可好吃了,你快尝尝。”小雀一脸期待地仰头看她。
两只小团子脑袋对脑袋地靠在一起,这画面很快被游客们捕捉到,一时间快门按动的声音不绝于耳。
林团推辞不过吃了两颗,剩下的又推了回去:“谢谢,以后不用给我上供,你们留着自己吃。”
“真的不用么?”小雀确定似的问了一句。
“真不用。”
“哇,你真是太好了。”小雀绕着它飞舞起来,叫声也从吱吱变成了铃铃,清脆中带着颤音,像是被拨响的铃铛一样。
林团心情极好地跟着叫了一声,随后返回了窝里。
昨天约好来采访的记者已经到了,林团刚飞回窝里时,就见到副园长满脸笑意地在给记者介绍园里情况。
今天是公园的专题报道,会有半小时的播出时长,拍摄素材很多,电台的人约莫要在公园待上一整天。
这名记者的好奇心挺强,看到什么鸟都要问一句,这是什么,那是什么。
好在副园长对园里足够了解,对公园的鸟基本都知道一二,挨个给她解释着。林团飞过的时候恰好又入了她的眼。
北长尾山雀飞行时其实很美,张开的翅膀如散开的菊花花瓣一般,根根分明,翅膀尾段微微上翘,在光下又白又透,几乎比身体还长的尾羽拖在身后,瞬间就让原本虚胖的肥啾变成个优雅的小美人。
加上林团修炼成精之后,羽毛保养的极好,毛色更是纯洁干净又通透,没有染上丝毫杂色,比一般的北长尾山雀更加好看也更加上镜。
长尾山雀的颜色不仅随季节变换,有时候也会因为环境而发生变化。
若是城市污染严重,空气粉尘多,鸟的羽毛也会跟着沾染上深深浅浅的灰色,并不是完全纯白,因此她这样无暇的颜色异常少见。
副园长也看到了林团,见状自豪地笑了笑:“这是北长尾山雀,今年刚飞来我们园的,只有这一只,这是种比较常见的无危鸟,通常群居出现,像这样单独游荡的很少。”
旁边的摄影机对准林团拍了好一会,直到她飞回窝里看不见了才作罢,那个大盘子窝实在是太能阻挡视线了,加上放的位置又高,很难能从下面看到窝里的情况。
但黑鸡体型大,难免会露出来一些。
记者抬头看了一会,终于发现窝里的黑色不是属于窝的一部分,似乎是只黑色大鸟,还会动的。
“这是那只北长尾山雀的窝?”她问道。
副园长点点头:“是,你是不是觉得这窝的形状很特别,哈哈哈,我们园的这只鸟非常独特,窝也跟常规的不一样。”
“窝里是不是还有一只鸟?黑色的,那是什么?”她仰着头无比好奇地问,这现象实在是太奇特了。
副园长有些尴尬地道:“是鸡。其实我们也还没有完全确认这只动物是什么,它也是今年刚飞来园里的。”
凤元到底是什么,其实公园众人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最开始普遍认为是只鸡,它长得跟鸡一模一样,但鸡没有它这么能飞的,他们亲眼见过黑鸡在公园上空飞行的,姿态和鸟一样。虽然只飞了那么一两次。
既然不是鸡,他们却没有找到对应形态的鸟,觉得有些像雉,可他整日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仿佛是个哑巴,也不能通过声音推断是什么,可愁秃了园里一众人的脑袋。动保科的两个老兽医还打了赌,看谁先确定这只到底是什么动物,谁赢了谁就有先研究的权利。
记者惊愕了半响:“怎么一只鸡会跟一只鸟住在一起?”
副园长保持风度地尬笑着:“这种现象确实很少见,但也不是没有,动物之间的友谊就是这么奇特。”
记者对鸟了解不多,闻言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这里鸟太多,她很快就转移视线看向了别处,副园长在镜头外偷偷松了口气,抬头看向上面,正好看到林团从窝里探出脑袋往下看,她身后的凤元也侧过脑袋在她身后低下头。
两鸟一人对上了视线。
副园长有种错觉,总觉得这两只鸟似乎听得懂他们说的话,先前园里就发生了不少古怪事,有几次他走在公园里看到每只鸟都忍不住想,这只是不是成精了,那一只是不是成精了。
可现在看到这俩,他有些怀疑这俩是不是真成精了。
不过两只鸟都成精这种猜测也太离谱了,副园长这个唯物主义者很快收回视线跟上了记者脚步。
林团的脑袋还耷在窝边缘透过树叶缝隙看向下面一行人,她听到了副园长和记者的对话,侧头看了凤元一眼,用翅膀戳戳他的身体。
“人类无法确认你的身份就会对你起好奇心,肯定要来观察你。”
凤元啄了一下她的后脑勺道:“我会让他们看清楚。”
“用什么身份?”
凤元被林团认为是鸡久了,自己也不确定起来,想了一会道:“那就褐马鸡?”
反正林团说他跟这种动物有点像。
“那你得把尾巴伸出来,你之前都没有尾巴,突然长尾巴会不会很怪异?”林团维持着垂在窝边的姿势,侧着脑袋说道。
凤元怕她掉下去,用翅膀将她拉了回来:“那就普通家鸡。”
林团又摇了摇头:“这也太普通了,我经常听他们说什么一级保护动物二级保护动物,如果伤害了保护动物就要坐牢,上次那俩非法捕鸟的就是伤害了保护动物,现在被关进去了。”
说了一通后她才突然想起来:“不是,为什么要用别的身份,你究竟是什么动物?你的本体不能见人?”
凤元含糊地道:“差不多,不能,起码是现在不能露出本体。”
林团想起他受的伤,觉得她肯定是得罪了什么很厉害的人,恍然点点头。
“那你偷偷告诉我你是什么,我不会对外说的,我的嘴特别严。”林团将脑袋凑过去特好奇地问道,上次她问的时候又被糊弄过去了。
其实她也挺奇怪,要说以她现在的修为应该能看得出一只妖怪的本体了,可凤元他却死活看不明白,除了诱人的香味就什么都闻不出来了。
“暂时不能说,等能说的时候我第一个告诉你。”
林团有些失望地垂头:“那好吧。”
凤元不喜欢她失望的样子,将尾巴伸展了开来,涅槃失败后,尾巴仿佛也重新生长了,比原先短了很多很多,看着很丑,不过用来逗鸟还是足够的。
他将林团放在自己背上,竖起尾羽,随后孔雀一般缓缓张开。
散开的黑色羽毛像把长长的大扇子,上面闪动着点点蓝光,在清早的阳光下美轮美奂。
林团张大嘴巴毫不吝啬地夸赞起来:“好大好粗好长!!”
凤元迟疑了一下,怎么觉得这夸赞有点不太对味?
“那你喜欢么?”
“喜欢喜欢!太喜欢了!”
林团疯狂点头,尾羽越长她就越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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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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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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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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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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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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