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时语回忆起昨夜的种种,一时间不愿意再面对这张俊脸。
她毫不留情地手按着他的脸颊,推远。
顾辞渊却像是狗皮膏药似的,抓住她的手握在手心里亲了亲,然后晃着她的胳膊,轻声求饶:“夫人莫气……”
她气笑,睨他,“一句一个夫人,叫的还挺顺口?”
抄起枕头塞过去,抵抗着他靠近。
顾辞渊露出了一口白牙,眼睛弯起,抱着枕头,没皮没脸地笑着,“熟能生巧,早在心里练过无数次了。”
唐时语一噎,有些脸红地垂下头。
顾辞渊把枕头往旁边一扔,衣衫不整地不要脸地凑了过去,故意在她耳边吹气,“昨夜你叫的也挺好听,再叫一次。”
唐时语的脸愈发的红。
意乱情迷的时候,她被逼着叫了几句“夫君”,本意是求饶,谁曾想这话可是捅了马蜂窝了,燎原的大火越烧越旺,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他没皮没脸地不依不饶,“叫两声。”
唐时语红着脸,“……夫君。”
“嗯,乖。”顾辞渊轻挑起她耳边的长发,俯身落下一吻。
“……”
大婚后的第一日,本该早起一些,与燕王同食的,但顾辞渊可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他与这位生父没甚感情,也不屑交流,除却一些必要的场合,基本不会碰面。
燕王此人也随性的很,哪怕你想见他,他也不想见你。
燕王世子大婚,昨夜宾客众多,闹到很晚才散场,顾辞渊守着娇妻不愿离开,府上人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燕王都没意见。
但唐时语却不依。
她问过了时辰,吓得连忙从床上爬起。
下床时一踉跄,顾辞渊一把将人捞了起来,扶着她站稳,笑着递了衣服过来。
唐时语瞪了他一眼,手忙脚乱地穿衣,“无论如何说他是都我们的父亲,在家时你对我母亲还百依百顺的,怎得回了自己家,反而这么任性了?”
顾辞渊靠坐在床边,一只脚蹬着床榻,手肘抵着膝盖,手撑着头,笑着看她。
“你还愣着作甚?我们要去给父王敬茶啊!”唐时语那束腰的带子挥向他,轻飘飘地抽了他身体一下,气恼道,“都怪我一直纵容你,把你养成了这副天下唯我独尊的脾性。”
顾辞渊忍俊不禁,双手撑在身后,向后仰着,笑道:“此言差矣,顾某明明是唯夫人独尊,何时越过了你去?”
“油嘴滑舌!唐时琬说的果然不错,这男子成婚以后便性格大变了,我不想和你说话了。”她见他这副漫不经心吊儿郎当的样子就气得不行,越急越乱,越乱越穿不好衣服。
顾辞渊见好就收,站起身将她拉了过来,手指划过她的脖颈,理了理凌乱的衣襟,又拽着腰带,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低声笑道:“姐姐莫气,阿渊错了,我来帮你穿,穿完我们去见他。”
“……”
“…………”
“你好好穿,别动手动脚的!”
终于,她声音崩溃,带了声哽咽。
男声含糊而朦胧,气息暧昧,“嗯,我很快的……”
很快,大约就是一个多时辰的功夫,与他前夜的表现相比,确实快了很多。
候在院外的仆人们见到自家世子揽着世子夫人出来时,眉梢尽是喜悦,反倒是少夫人脸色红润,但却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父王呢?”
顾辞渊心情极好,这声“父王”叫的也是格外顺畅,毕竟让那人干等了一上午,也没派人来催过,顾辞渊感激之余,还有些心虚,为这一点,他也愿意将态度放得平和友善。
耿管家干笑了两声,袖子抹了抹额角的汗,讪讪道:“王爷他……出、出去了。”
“出去了?”顾辞渊挑眉,“那何时回?”
他的手紧紧箍着唐时语的腰,让她尽量靠着自己。
“这……大抵是一时半会都回不来了……”
唐时语诧异地看着管家心虚的样子,纳闷道:“到底去了何处?”
耿管家不敢看少夫人,恭敬地把头压得更低了些,如实道:“北境。”
唐时语:……?
“咳……”
顾辞渊的脸色变了变,摸了摸鼻子,一挥手,“行了,我知道了,你们回吧,不用留人在这附近。”
他依旧很讨厌别人在他的领地范围里活动,更讨厌别人靠近他的妻,比先前更甚。
耿管家带着人离开,顾辞渊揽着爱妻往回走。
“父王为什么去北境?阿渊你有事瞒我!”
唐时语太了解他了,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燕王的离开一定与他有关。
夫妻二人关上门来,唐时语坐在桌前,拧着眉看着他。
顾辞渊倒了杯热茶,推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像是没听到似的,慢悠悠拿起一块糕点递到她嘴边,低声讨好道:“先吃点垫下肚子,等你饿了我们传膳。”
唐时语肠胃并不好,晨起时的第一顿餐食总是吃不多,况且今日还折腾得这么晚,早就过了用早膳的时辰,倒不如先吃一些开胃,等午膳再用一餐好的。
她张开嘴,咬了一下口,吞下肚子,又抿了口茶,才不满道:“别顾左右而言他,老实交代!”
顾辞渊那双无辜的眼睛看着她,她瞪眼,“你还装?”
他盯着她,慢慢奸计得逞地笑了笑,双手抱着肩,无所谓道:“我只是与他做了交易,告诉了他顾芸的位置去向。”
他那会被顾芸扛在肩上时,可是听得清清楚楚,顾芸说出了这些年留在北境的原因,可那些话他才不会告诉萧凭,他可没那么好心。
这两个人再多纠缠一会才好,最好在北境待上个十年八载,这样整个王府就还是他和阿语两个人的世界,没人能打扰。
今晨,若不是阿语一直催促,还想着办法让他快点缴械投降,他也不可能就这样放过她。
这仇他可还记着呢。
顾辞渊有点后悔,当初应该说西北的,让萧凭多跑点冤枉路。
媳妇还是要自己追,他把顾芸的位置透给了那个老男人,追妻就要凭本事了,靠儿子算什么好汉。
顾辞渊无比自豪重生回来时就赶到了清心庵,从那之后这辈子都赖在了阿语的身边。尒説书网
再对比萧凭呢。
顾辞渊不屑地冷笑。
真没用。
“你何时告诉他的?”
“昨夜我回房前。”
“……”
“你怎么这么坏。”
顾芸离开京城已经半年多,这段时间顾辞渊就眼看着萧凭一边忙于筹备婚礼,一边还要掘地三尺地找寻顾芸的下落。
唐时语摇了摇头,她觉得阿渊将燕王完完全全当成了“工具人”对待。
大婚刚过,就迫不及待地把燕王“赶走”,鸠占鹊巢,理直气壮,还得意洋洋。
太坏了。
顾芸是康丰十年的夏天离开的奉京,那会她还特地来“见了”唐时语。其实还未见到面就被顾辞渊赶了出去。
最后顾芸只留了一封书信给唐时语,还有一枚令牌。唐时语不知道这令牌能有什么用途,看样子是北境某座城的通行令。
顾芸的书信上没写她会去哪,只说想找她的话,就让人送信到这座城,她能知道消息。
那信看过了便被顾辞渊扔了,令牌也被他抢走。
顾辞渊很不喜欢别人也惦记着阿语的这种感觉。
当然,这个联络方式顾辞渊没有与萧凭说。
大概顾芸也知道,顾辞渊这样桀骜又自我的性子,骨子里还带着劣根性,是绝不可能告诉萧凭的,她的令牌和书信都给的很放心。况且她也有自信,哪怕萧凭知道她在哪,她也能避开。
“无人打扰,不好吗?”顾辞渊愉悦地眯起眼。
唐时语莫名地想起了前些日子看过的话本,她想,里头的大反派笑起来,大概也是这个样子的吧。
2咱家石像呢?
燕王离开了奉京城,整座燕王府只有顾辞渊和唐时语这两个主子在。
唐时语喜欢清净,她知道阿渊也是一样的,近身的事都是自己亲历亲为,加之芸香和连翘还有小院里的部分丫鬟婆子随着她一同来了王府,许多事都是自己的人在做。
他们平日里很少吩咐王府的下人们做事,在这种情况下,唐时语想不明白,为何王府的仆人们见到顾辞渊都如临大敌,且每每看到她开口说话,一个个都屏息聆听,眼睛瞪得老大,好似下一刻就有什么可怕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
有时她刚要开口说些什么,有几个府上的老人便会突然热情地对她嘘寒问暖,岔开话题,或是跪下表忠心,弄得她什么话都不好再说。
唐时语觉得自己还没来得及在这府上立威,自己的“威名”似乎有些吓人。
她找芸香来,让她去旁敲侧击一番究竟为何,芸香稳重,且事办得好,不出半日便带来了答案。
芸香把偷听到的下人们的闲聊如实转达:
“咱们少夫人虽看着和善,但世子却是个不好相与的,夫人一句不喜欢,那忙活的可是咱们啊。”
“这话还是别说了,老实做事吧,好在这几日都还安生。”
“那多亏了夫人这几日身子不舒服,在屋里歇息,未得空巡视王府,若是将来到处走走,看哪儿都不顺眼,咱们还有得忙呢。”
几句话听的唐时语云里雾里。
芸香说完也是一肚子火,这些闲言碎语说的好像唐时语是个故意刁难仆人的刻薄主子。
当夜,唐时语筋疲力尽靠在她的小狼狗怀里昏昏欲睡时,猛然又想起这回事,撑着精神,问出了口。
顾辞渊听后没有多大的表情变化,只是给她掖了被角,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让他们挪了几座石像罢了。”
她闭着眼睛,疑惑问:“石像?”
“嗯,你曾在那处摔过,磕到了额头。”说着,他伸手在她的额角揉了揉,“睡吧,别想了。”
“嗯……”
那是他一年前刚来王府时,她因担忧他的情况,不小心摔跤的那次。
他竟是记仇记到了现在。
唐时语弯了唇角,不再与睡意挣扎。
顾辞渊将人抱紧了些,也一同睡去。
转日唐时语午睡醒来,出门便看到顾辞渊负手站在房门口,神色冷淡地看着面前的家仆院工整饬庭院。
“阿渊。”
顾辞渊闻声转身,牵住她的手。
手指轻轻按了按她的泪痣,帮她抹掉眼角打哈欠时流出的泪水,“不再睡会?”
她摇头,“睡够了,你在做什么。”
“你喜欢花草,我让人移植些来,待到夏日盛开时,会很漂亮。”
唐时语的眼睛果然亮了亮,探头出去看着院中来来往往的家丁。
“日头太晒,回屋去。”
顾辞渊旁移两步,高大的身体挡住她的视线,牵着人进了屋。
那些多嘴多舌的家丁,因为说错了话,一直干活干到了日落,而这样“勤奋且充实”的日子才刚刚开始。
燕王平日生活上不拘小节,极少会将生活中的琐事放在心上,府上的一切装扮都还保留着当年他依照顾芸的喜好设计的样子,十几年未曾变过。
主子不爱折腾,下人们每年只需按时看看哪处损毁,哪处需要修葺,稍作调整就好了,不费什么大事。
萧凭不在意,府上的下人们身子骨都待懒了,好在萧凭的威严犹在,下人们也不敢太放肆。
后来多了个燕王世子,但他也不常在王府住,下人们便依旧过着无所事事的闲散生活。这种情况一直持续,愈演愈烈,甚至在萧凭走后,松散尤甚。
下人们原以为日子一直平静,谁曾想,大婚过后的第二日,顾辞渊便叫了一群家仆,命人将院外几座大石像搬走。
那些石像的确与这院子格格不入,原是因为顾芸喜欢,萧凭才特意让人弄了好几座放在这,如今王爷不在,世子说了算。
说铲便铲了。
几个干活的家仆累得腰腿酸疼了好几天。他们已经许久没干过这样高强度的重活了,加之萧凭不在,头上没个人压着,心思自然活络,有几个按捺不住,就晃到了唐时语的跟前,说了好多有的没的。
顾辞渊都看在眼里,记在了心上,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唐时语对这些事一概不知,她那几日累得很,就赖在屋里,人懒洋洋的也不愿动弹。
直到昨夜,这事还是被唐时语问出了口。
顾辞渊自认不是什么大度的人,成婚以后,他愈发不允许阿语把注意力放在别人身上。
这些琐事既然打扰到了阿语的宁静,那么就由他来整治。
石像搬完了填花草,花草填完了就去重新修缮王府大大小小的院落,既然十几年未曾大改过,那么想必也都看腻了,此时也该变个风貌。
忙起来的日子过的很快,再也没有人故意到唐时语的眼前晃悠,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
顾辞渊对这个结局很满意,眼前没有碍眼的人,阿语也可以无忧无虑地开心过好每一天,这样就很好。
他从没让她受过委屈,也没让她费心去操劳过什么,今后也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从前有唐母护着她,那么今后都是他一人来护了。
对于如何让内宅安宁,顾辞渊还特地去找御下有方的唐母请教过。
唐母当时很诧异,管教后宅下人这种事,都是当家的夫人在做的,鲜少听说谁家的男主人操心这些事。
顾辞渊却端正地坐直,诚恳道:“不愿她烦心,我可代劳。”
唐母听后感动不已,感慨之余,将自己毕生的手段尽数教授给了顾辞渊。
顾辞渊从小就聪明异常,稍加点拨,他便会了。
顾辞渊离开时,唐母就站在门口目送,她看着少年挺拔的背影,心里的欣慰怎么都压不下。情绪正翻腾着,视线一错,看到了刚刚进门的“混吃等死不作为”的丈夫,心里燃着的火苗被一盆冷水浇灭。
人比人,气死人。
唐母黑了脸,翻了个白眼自顾自回了屋。
唐父站在原地,呆愣地挠了挠头。
作者有话要说:惹了小肚鸡肠的男人,他就让你远赴边境,让你每天都有干不完的体力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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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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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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