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具身子那样娇柔瘦削,根本不堪一抱,他害怕自己稍微用力一点,便要将她的骨骼捏碎。
虽有檀木珠镇着,耳畔清心咒唱诵几欲响彻云霄,姝泠也没本事能抵挡这般引诱。尒説书网
之前每每她主动钩沉,也得不到他三分垂怜,如今再拒绝岂不是太划不来,美味送上门,还有什么必要再忍。
彼此相处时,尚有些不熟稔,可身体的记忆不会骗人。
那一夜慕锦城是中了莲惑没错,可她全程都是清醒,分分秒秒都全情投入,到现在仍然记忆犹新,永生难忘。
有过一次,就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贪心,想要。
姝泠压下心中不安,小心翼翼在他面上亲了亲,嗓音甜美甘醇:“我心悦你,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是啊,永远,说出这个词可真容易。
慕锦城唇角勾了勾,拉开被子,将她整个抱了出来,又在她额际亲了亲。
“快换衣服吧,顺利的话,明日随我一同去不周山。”
有关于那条青天巨蟒的事,想让她自己亲去了解,再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做。
“什么?还要回去啊。”
“那边情形比较复杂,这次再过去,恐怕要多留一段时日。”
姝泠想,就算是劫,也会在中间穿插着甜蜜和幸福,现在先放任自己一下,也不过分吧。
乖乖跟在慕锦城身后,一路行至荷香苑找秦宁。
被告知钟灵现在也在里面,慕锦城面色变得有些奇怪,看了眼秦浅浅,道:“我已跟外祖父说了,与她再无关联。”
姝泠牵着他的手,笑容里温柔一片,“我知道呀,师兄你不会脚踏两条船的。”
慕锦城一愣,敲了下她脑门,“以后少看那些话本子。”
前去通传的小厮过来回话,宗主请他们进去说话。
姝泠与慕锦城相视一眼,携手一齐走进书房。
甫一进门,便感觉到一阵压抑的氛围。
秦宁与何云裳坐在上首,钟灵和陈玄姬站在左手边。
姝泠敏锐觉察到何云裳眼里划过一抹幸灾乐祸,不由心生警惕。
“浅浅拜见叔叔、婶婶。”她款款走上前去,施了一礼。
怎么看,都是一副大家闺秀作派,完美到无可挑剔。
慕锦城不想会有这么多人在,便打算等他们走了以后,再行提起此事。
秦宁面色有些不同以往,看着姝泠的时候,目色有几分怪异。
先让她坐下,关切道:“浅浅这两日,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可是那天在街上被魔物吓着了。”
何氏无端自鼻子里哼了一声,掉转头去不看他二人。
“身为修士,哪里会这么娇弱,只是在练功罢了,叔叔不必记挂。”姝泠心知出了状况,兴许是她一直以来不详的预感,就要成真。
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应付这几个区区凡人,对她来说应该还不成问题。
便只乖巧的坐在一旁,等着看他们究竟搞什么鬼。
何氏有几次欲言又止,都被秦宁挡了回去。
末了,他对姝泠道:“我与你慕师兄还有几句要事相商,你先回房歇着去吧。”
“是。”她站起身,却见其与人等动也未动,就连钟灵都被允许留下旁听,却叫她走。
从来没有这样的道理。
慕锦城亦察觉到不对,上前对秦宁拱手说道:“请问宗主,我师尊可曾来过这里。”
此去不周山,除了探听关于魔族的动向之外,他与师傅还听闻到有关于秦宗二夫人的一桩辛秘之事。
只是,他再三请求师尊先不要说,待回来查明真相再定夺。
难道,是师尊食言了。
“锦城,你过来。”秦宁朝他招了招手,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道:“近来魔物作祟得紧,你可有时常觉得,精神不受控制,做下一些违心的举动。”
姝泠怔住,回想起当日在街巷马厩中,秦舒舒指责自己的话。
终归是这些日子,当秦浅浅当得还不够像。
就连秦舒舒都觉察到了,慕锦城对自己态度逐渐变得不同。
反常即为妖这话是没错,可单凭这一点,好像还不足以印证自己是个会蛊惑人心的妖女吧。
比起被拆穿,她其实更想知道对方是怎么想。
慕锦城沉思片刻,答道:“从未。”
姝泠不由微笑,铭记住这一刻的甜,以后无论有多苦,只要他没有怀疑自己,那都是值得的。
然而,却有人坐不住了。
“怎会呢,师兄,你不是一向最厌恶秦浅浅,可自打上次从水洞回来,你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对她关怀备至。”
钟灵心中气愤难纾,一口气道:“师兄,你怎么这么傻,你可知她根本不是秦家的血脉,你可知她体内留着一半妖魔的血,你可知她能够施法蛊惑人心!你自幼便处处强于我们,为何竟没有看穿她的手段,难道说,你是心甘情愿被这妖女所惑?!”
“够了!”慕锦城怒而喝止她,转身朝秦宁道:“难道她方才所说那些话,也是宗主您的意思。”
曾经,他的父母亲也是被污蔑为妖道,被斩杀于决明山上,那大片大片的格桑花丛中。
至今他晚上闭眼,都能清楚看见那一晚的惨烈。
所谓的正道,从来都是不分青红皂白,只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随便牺牲任何无辜的人。
钟灵这一番话,倒真是把姝泠听懵了。
什么魔族血脉,难不成,秦浅浅这具身子还有许多自己不知道的“惊喜”。
若她是真正的秦浅浅,在面对钟灵的指责,和秦宁他们的无端排压时,只怕都要羞愤得不行。
可她自小便被当作异类,就像植物没有一片属于她的土壤,走到哪里便扎根在哪里,适应性极强。
对于钟灵的侮辱,却并未觉得有什么。
反而是此刻态度不阴不阳的秦宁,让她对人间烟火气有些失望。
仔细想来,这大概就是一次情殇的引子,兴许多历经几次,他们就能回天界了。
“宗主大人!”面对秦宁的沉默,慕锦城眼中带了几分蕴怒。
那条青天大蟒被囚禁在不周山五百年,是他与师傅偶然间遇见,才听闻这一桩秘辛。
来回才不过一日,消息怎会就传到他们耳朵里。
莫非——
见眉山道人缓缓从屏风后面走出,慕锦城面色一变。
“身为仙门中人,理应降妖除魔,锦城,你好糊涂啊。”眉山道人此生最憎恨邪物,尤其不允许自己最看重的徒儿与一妖女有染。
此刻,一心只想除了秦浅浅。
“师傅,浅浅她不是妖魔,何况那件事未有定论。”感觉到姝泠想要挣脱他,慕锦城死命抓住,不肯放开。
“你,你看看,看看那面镜子——”
眉山道人本也想着,谣传未必能信,可看了莲抚镜中的画面,还有什么不能确定的。
此时心中怒极,指着慕锦城道:“你还不放开这妖女,这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慕锦城面色沉重,望向身边一脸错愕的秦浅浅,目光里努力传达出些许安抚之意。
“表哥,你不要再被那妖女蛊惑了。”钟灵指着陈玄姬手中一直抱着的镜子,大声道:“莲抚镜里面都记录得清清楚楚,她分明就是只妖。”
见秦宁朝自己点了下头,陈玄姬面无表情的举起镜子。
镜中所上演的画面,便是前日夜里秦浅浅饮下加了药的茶水,不慎妖气外漏,额上呈现出黑莲花印记的模样。
以及,后来她是如何通过莲惑控制了何殊流替她办事的,都映照得清清楚楚。
画面一直到红奴离去时,便戛然而止。
姝泠默默抬眼,陈玄姬目光与她一触即分,显是不愿对此发表任何意见。
人间的这么些亲眷,亲戚,真是可笑。
根本没有感情,平日里偏偏还要去虚与委蛇的应付,维持着一份本就没有任何作用的血缘。
终究还是叫这世俗冷了心肺,姝泠撑着继续唱这出戏,拽着慕锦城的袖子,哀戚道:“师兄,若我真是妖孽,你会不会杀了我。”
慕锦城虽自始至终都看破她在隐藏什么,也曾纠结,也曾对她生过杀念。
可是在真正面对的这一刻,心还是止不住疼了一下,道:“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关联,你又没有害过人,我更不会让你死。”
“谁说她没有害过人,红奴不就被她吃了吗?”钟灵站起身,气势汹汹,“你说呀,你把红奴怎么样了,是不是就像那日魅魔吃了陆大哥那样,将她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钟灵会想起那日的惨烈,嘤嘤哭了起来,“说不定,你与那魅魔本就是一起的,若不是你,陆大哥也不会死。”
“是啊。”姝泠冷笑一声,幽瞳中泛起几许杀意:“你既说我会吃人,我现在便吃了你!”
“浅浅,不要中计!”慕锦城喝止了她,盯着钟灵,神色中带了几分狠戾。
转而又自责,是自己前两次的凶态,给她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
所以,她才会为着这件事,一径的隐满自己。
可他绝不相信,浅浅会害人——
姝泠便闭了嘴,静静看着他。
透过那双冷峻的眼,她仿佛看见九天之上,那个一心一意,只为六界苍生操持的高贵神衹。
天君说得对,这是一场没有任何胜算的豪赌,唯一的定数,只有她这枚棋子罢了。
夙玖不在,她心中没有底,但是也知道这一次情殇,不让他伤一次,是没法推进情劫发展的。
“你们还愣着做甚,还不带二小姐回房。”在何氏左右,站着两位修为不俗的掌教姑姑,乃是她的陪嫁心腹。
眼看她们咄咄逼人的走来,姝泠在想,到底是跑,还是留下来——
“谁也不许碰他。”慕锦城坚持挡在她身前,浑身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与何云裳两相对峙。
秦宁面色复杂,不悦道,“锦城,你这是做什么。”
两名掌教姑姑粗鲁的朝姝泠伸过手去,却还未及触碰,便被慕锦城的软剑一把扫开。
姝泠望着身前如山的背影,心中不由生出感叹,小白莲啊小白莲,这一世,你何德何能得他如此相护。
他朝若能重重逢于九重天,若他还记得这一段过往——
秦宁却并不生气,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浅浅是我看着长大的,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你放心,我只是不想让这件事扩散出去,被云岚宗的人知晓,所以才让她回房。等到回了宗门,一切还会和原来一样,浅浅永远是秦总大小姐,这一点我向你保证,绝不会变。”
“秦宗主,这是何意?”
不只是慕锦城,在场所有人,包括姝泠全部都愣住了。
在被发现是妖魔后,还能继续若无其事的待在秦宗做小姐。
怎么可能呢,姝泠从来不是那等天真无知的女子,以此推断,只怕过去一直以来这个叔叔的疼爱也都是假的。
他方才有意纵着钟灵与陈玄姬两个和起来侮辱自己,就说明他对这个侄女其实并没有多少情分,大抵都是做给外人看。
可他又不在乎自己身世,许诺保持住她在宗门的地位,那就说明,他所求的东西更加长远。
会是什么呢,如今他已将陈玄姬收入麾下,下一步,兴许是想要地宫,或者说是老宗主留给她的那许多天材地宝。
可不管怎么样,秦宁方才所说的话十分诱人,就连慕锦城亦不敢擅自代替她回绝,且做了让步,只道:“那我陪你。”
“锦城!”眉山道人怒其不争,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最得意的弟子随一妖女前行。
这里毕竟是云岚宗,书房内暗潮涌动,很快就惊动了何殊流的人。
何殊流起初听闻慕锦城回来,还带着姝泠去见了秦宗主,心中还有些不是滋味。
待听闻有哪些人在里面之后,又有些不详的感觉。
那夜在茶水中做手脚的幕后主使还躲在暗处,而最有嫌疑的两人,姐姐和钟灵皆在书房中。
会不会,是那人又有了下一步动作——
“隐一,扶我过去!”何殊流不放心的要坐起身,导致肩膀上伤口又裂开一次,血沁透绑带,他便干脆穿了件红衣覆盖住伤处。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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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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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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