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他身旁的人双手抱臂,时不时弯下腰与他交谈一二,他眉间隐有成年男子的英气,恰是少年风流俊朗时。
庞大的海妖站起身来,体型臃肿一小步一小步挪了过去,白止戈绘下最后一笔,将画交到了他的手中。
他拿着画册起先是被震惊,他极为怀念的摩挲着画中的自己,尔后眼睛微微发红,自己忍不住掉了眼泪失声痛哭,根本用不少狐千裘解释什么。
“最是少年风流时,我年轻的时候就是如画中这般丰神俊朗,还真是岁月不饶人,这一眨眼几百年过去了,让我想起了儿时的玩伴,还有这个年岁时,我的母亲……我的母亲便去了!”
海妖抽噎着离去,命自己府上的小妖送来一万金珠以作答谢。
狐千裘瞧了一眼白止戈,不愧是他的止戈,这一出手便随随便便赚了万金回来,还真是个摇钱树,他先前在渡海梵天时还真没见过这么多的金珠。
自此,白画师有一技能一眼能看到此妖魔曾经最美好的过往,尔后名动幻海城,引得不少妖魔前来求画。
他能画出两三个妖魔曾经最美好的时刻,不过是瞎猫碰见个死耗子罢了,现在赚的可谓是盆满钵满,若是碰见个不买账的主,这名动幻海城的白画师,岂不是成了招摇撞骗的骗子了。
狐千裘眸子一转,将视线落在了白止戈的身上,将手中的银盘放在了桌上,轻声唤道“止戈”,白止戈在对面的书案前看妖魔界的奇闻正入迷,抬眼瞧了狐千裘一眼都懒得搭理他。
“白画师,今日你正空闲,不如给我也画上一副少年图如何?”
“没空。”
狐千裘叹着气感慨,“还真是等闲变却故人心,这成婚多久你便对我爱答不理的,这以后让小爷我如何是好?“
“……”
画!他画便是了。
白止戈心里盘算着,既是少年图,那他画什么都行吧?
狐千裘还未想好摆什么姿势,白止戈提着笔已经在宣纸上落下了一点墨。
一只银白色的小狐狸,九尾蓬松比它的身子都要大,小狐狸四肢粗短,站起身正用短短的前爪勾着桌上的葡萄,甚是努力,但爪子离葡萄就差一点点,还要警惕着在摇椅上已睡着的人,画中的人在葡萄藤下晒太阳。
光影斑驳落在他们的身上,画中的人面带笑意嘴角微勾,自是知晓身旁有个软软的团子想要偷吃葡萄。
岁月静好,无人打扰。
“我画好了,你来瞧瞧!”
狐千裘很是满意的点点头,“啧啧,你将我画的如此温柔俊美,为夫甚是欣慰,原来我在你心中是这样的!”
白止戈知晓,定是他误会了,伸出手指极为认真的将狐狸指出来给他瞧,“喏!这短腿狐狸才是你!”
“……”
还真是一言难尽,他就算是年幼的时候也未曾这么胖过,“白大画师,你这分明就是砸了自己的招牌,不如重新画一幅,就画……就画我初遇时你的模样。”
白止戈却是十分的满意这幅画作,细心的卷了起来,用绸带打了结。
“你这是在质疑本画师?方才是你说的让我画,现在画出来你又不满意,你到底是对画不满意,还是对我不满意?”
狐千裘第一次看到这般咄咄逼人的白止戈,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已得了自己七七八八狂妄的气势,说不定是因渡海梵天的缘故影响了他。
“小爷我自是对你都不满意,你瞧瞧你从头到脚哪里还有点温润如玉谦谦君子的模样,我是在山野间长大的自是散漫随性惯了,你与我不同,如今我看你,连隔壁醉香楼里的头牌都敌不过。”
白止戈拿着镇尺的手一顿,脸上的笑意顿时凝固,抬起头望向狐千裘眼中带着几分诧异,质疑着问他,“我连春香楼的头牌都敌不过?”
尔后眼中的妒意更浓,“我曾也是修仙门人人敬仰的谦谦君子,二十岁战功赫赫离飞升只差一步之遥,入魔本就非我所愿,奈何命运造化弄人将我变成了这样子。”
也是,醉香楼的头牌又岂能是他这种不能自控,嗜血的入魔者能比的,稍有不慎只能见血封剑,平复自己狂躁的心情,他对狐千裘的执念是入骨入血。尒説书网
当初狐千裘马上殒命,他抱着人在药汤池中运功一整夜,舍了自己一半多的修为才换回的他,若是别人,他定不会用此方法救人,许下的魂契更是千年万年都不会变。
狐千裘后悔了,自己因何而死最清楚不过了,一时嘴贱便招惹了他。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说你不如那个头牌。”
白止戈嘲讽的冷哼一声,狐千裘瞧着他的眼睛,眼底泛红已有了入魔的迹象,就怕他在此大开杀戒,当即将他方才作的画展开。
“你瞧瞧你在画中的模样,暖如四月阳,温如四月天……”
“越说越错,越错越多,你真当我是三言两语就能被你哄得团团转?”
剑身在墙上折射出一道白光,不过眨眼之间,画已被邪剑一分为二从中劈开,干了坏事的邪剑顿时消失没入白止戈的骨血中,白止戈眼中杀意渐渐隐现,抬步朝着门口方向走去。
“你去哪里?”
“谁敢打你的主意,我便去杀了谁。”
“你疯了?你在幻海城动手杀了妖魔,他们能放过你?”
白止戈身上的浊气甚浓,远远看去像是一团黑雾,“我杀了那妖魔,既无归路,自是要杀出一条血路来,你不必拦我。”
“要去晚上去,白天不合适……”
白止戈转过身来疑惑的盯着他,“为何?”
狐千裘上前将门关上,“世上千万人不及一个白止戈,方才我说话的不过就是逗你的,那醉香楼的花魁我留着自有用处,届时不用你动手,我自是会除掉他。”
白止戈不悦的眯起了眼。
“最好如此,若不然我定叫你好看。”
渡海梵天入夜后也是灯火通明,比白日里还要热闹,不少生活在黑暗里的妖魔皆已出来,身子都是灰蒙蒙半透明,漫无目的的游走在街市上,其他妖魔都能从半透明的身子里穿过。
天上如闪耀星星一般,悬浮在半空中的画舫从东边的山头飞起,缓缓飘浮在半空中,隐约能看到画舫上倚靠栏杆而坐的妖魔,时不时朝着地上熟人招手,说不出的怪异。
狐千裘推开一扇窗向外望去,夜色正好,便挑了两件样式相近的袍子穿在了身上,一黑一白,面料上花纹的样色都是对方衣服的颜色,明眼人一瞧便知晓二人是何身份。
白止戈今日戾气深了些,狐千裘偏偏将白色的袍子给了他,满脸的不悦,无声道尽了高岭之花不可摘,让那些人对上深邃阴鸷的眼便躲的远远的。
狐千裘很是满意的正了正腰带,搭了一个白玉冠,少年英姿勃发朝气蓬勃,脸上笑意盈盈让人忍不住亲近,若不是狐千裘手腕上缠着红色的丝带,白止戈铁定不乐意要发疯了。
“走吧!小爷我今日带你正大光明逛逛醉春楼,让你也见见世面。”
白止戈极力忍耐,双手抱臂将邪剑抱在了怀中,他倒要瞧瞧这个醉春楼的头牌,到底是何模样。
他抬步跟在了狐千裘的身后,闷声问道:“你与那头牌到了何种地步?”
“嗯?什么?”他抬手撩开珠帘时,珠子碰撞清脆的响声掩盖住了白止戈的声音,轻车熟路的已走到了花魁的房门前,白止戈终是控制不住自己,一脚踹开了门。
巨大的响声让楼下的宾客不由的望向楼上,在一旁敬酒的小妖回过神来,推着酒杯又塞到了宾客的手中,赔笑道:“公子,这春香楼里时常有不长眼的惹得恩客不快的,咱们啊不管他们!来来来!再喝一杯!”
一段犹如千军万马从平原踏过声势浩大的琵琶声,从屋内传出,转轴拨弦间一阵犹如刀刃刮来的风,直接将他们身后悬空的绸缎撕成碎片,那朱红色的绸缎犹如飞雪簌簌落下,头牌的绝杀亮出手,今日不知哪个倒霉蛋该倒霉了。
白止戈站在门口前纹丝不动,死死盯着屏风后朦胧的声音,咬牙切齿道:“你就是我家千裘的姘头?”
里面的人听闻却笑了一声,他怀抱琵琶站起身,身后的衣摆拖在身后,衣服上点缀的鲛人泪变成的珠子,在烛火下星星点点曳着光辉。
“姘头?若只交谈三言两语也算姘头,那本公子也不知要当多少的人姘头了。”
他绕过屏风微微颔首,避开头顶上的珠帘,抬头时露出真容来,白止戈甚是震惊,“你怎么在这里?”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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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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