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我不善阵法与符咒,今日本来是询问应对之策的,好端端的为何要教我这些?”
林玄陵拿着戒尺的手突然打向了他的手背,对他的话仿若未闻,“你画错了,此处弧形是朝右,你怎么画朝左了?”
白止戈一阵疼痛抽回了手,若换做是狐千裘的话,他定然在此阵上还能领悟出其他的阵法来,瞧了一眼原来的阵法图,又默背着描绘出它的样子。
林玄陵盯着埋头苦画的安澜心中一阵苦涩,他想将曾经消失的时光补回来。
若无妖魔作乱,姐姐还有姐夫应尚在,他还能看着安澜这个小不点从牙牙学语到风流倜傥的翩翩少年,在父母膝下承欢,无忧无虑无灾无痛。
而不是被某个人蒙在鼓里!
林玄陵咬紧牙关,对某人更是恨之入骨。
白止戈轻声唤道:“舅舅,这次我可是画对了?”
林玄陵点了点头,算了一下时辰该给弟子们上课了,叮嘱道:“你专心在此学习,安家人可没有不会阵法的。”
待林玄陵离去后,白止戈还是没忍住给狐千裘写了一封信,只是想与他说说话罢了。
“千裘见信安好,今日舅舅开始教我阵法,有些地方我还是不明白……”
……
狐千裘看着洋洋洒洒写了好几页的千里传信,嘴角微勾,白止戈什么时候转性子会用小人画代替落款了,一个缩小版的白止戈正拿着剑气鼓鼓的指着自己!
嘶!
难道是嫌弃自己给他写的回信少了?还是他……生气了?
狐千裘知晓白止戈不善符咒法阵,但他们现在相隔千里,自己也不能时时刻刻陪在他的身旁替他解疑,看到窗户旁开的正盛的蓝雪花。
有了!
没人知晓大名鼎鼎的狐千裘竟躲在屋子里玩泥巴,他向来粗心,第一次捏泥娃娃,它不是胖了就是瘦了,要么头太重“啪嗒”摔在桌子上变成了扁平的脸。
想要用法力捏一个娃娃出来,又怕白止戈觉得自己没诚意。
“罢了!丑就丑吧!止戈应该不会嫌弃的。”
狐千裘耐着性子将泥娃娃捏好,注入气海深处最纯净的修为,泥娃娃缓缓动了起来,第一件事便是趴在一旁的青铜盆旁,把水当镜子,顿时皱起了眉头。
创造自己的人手艺是跟谁学的?
手法稀碎,他用豌豆大的小包子手指着自己眉毛,“大胆!你竟敢把小爷我的眉毛捏成毛毛虫!”他插着腰不高兴的看着狐千裘的眉毛,“给小爷我也整个你那样儿的!”
狐千裘只用一根手指头将他掀翻在了桌子上,歪着头笑了几声,“就你个小东西还敢使唤你老子!”拎着后领将他提了起来,拍了拍他身上多余的土,“你瞧瞧你都土到掉渣了!”
泥娃娃冷着脸没回话,回到桌子上就背对着狐千裘,双手抱臂盘膝而坐。
狐千裘觉着将泥娃娃送给白止戈,他应该会很欢喜吧?
随手摘下一朵蓝雪花戴在了泥娃娃的耳朵旁,戳了戳他,“想要如小爷我这般英俊也不是不行,将此字条送到白止戈的手上,他会帮你的!”
泥娃娃瞅了一眼卷起来的字条,不情愿的收到了自己的小包袱里,被狐千裘送到窗户旁,他吭哧吭哧爬过窗沿,回过头突然喊了一声“狐千裘”。
嗯?敢叫你爹大名?
泥娃娃朝着狐千裘砸出一个泥巴团子就跳下窗,钻到了草丛里。
狐千裘擦了擦脸,有本事他别回来!
入夜,
白止戈将学习阵法的书册带回来了房间,今日看的书册着实是多了些,已经有些犯迷糊了,傍晚都未曾去用饭,时间越来越紧,自己对阵法一知半解,熟记于心更是难。尒説书网
正苦思冥想时,传来了敲窗户声。
他将窗户打开也没人啊!低头一瞧窗外有一个泥娃娃,“都这么迟了,是谁还有心思做这种幼稚的事。”正要关窗时,窗户中间卡了一个泥娃娃的手。
“你竟敢把小爷我关在窗户外!好大的狗胆!”
白止戈已知晓是谁将他送过来了,“你这泥娃娃怎么会说话?”
“呵!那狗东西让小爷我说话还不简单!”他趾高气昂的将字条交给了白止戈,都不瞧白止戈一眼,“这是他让小爷我转交给你的!对了,他说你手艺好能将小爷我变俊,我便勉为其难跑一趟!”
白止戈惊喜的打开字条。
“泥娃娃虽不能帮你打架,但能代我解惑,阵法有不懂之处,问他便是,若觉得他聒噪,泼水便是死不了!”
白止戈觉着泥娃娃丑了点,但是狐千裘亲手捏出来的,他可舍不得!
小心翼翼将他捧起放在了桌子上,泥娃娃看到书册便跑了过去,认真翻阅着,又看着白止戈画了一沓子线条歪歪扭扭的符咒,摇了摇头。
“欲速则不达,今夜好好休息,明日我教你!”
白止戈,“那我该唤你什么?”
“他没来得及给我起名字,实在不行,唤小爷我狐美男!”
“……”
白止戈摘下他鬓角旁开始凋零的蓝雪花,“携蓝色小花而来,不如你叫碧穹如何!”
“随意,反正比他强多了!”他打着哈欠伸了一个懒腰,“小爷我困了,先睡了!”话音刚落,他便倒在了桌子上发出微小的打鼾声。
“睡的还真快啊!”
白止戈将他挪在了自己的床头旁,仿若狐千裘就在自己的身边,令他无比安心。
第二日的一大早,狐千裘是被外面的鼓声吵醒的。
一直在门口守着的小侍被叫到了屋中,狐千裘一边穿着靴子一边问道:“宫廷里是出了何事?”
小侍拿过搭在屏风上的劲装,“回军师的话,魔后连夜准备了祭祀仪式,这不今日一大早便以君主的名义让众魔前去观礼,军师您若是想过去,此刻还来得及!”
“走,带我去瞧瞧!”这么大的事云蘅竟没告诉自己,应是心急了。
议政殿门口前,空旷的场地上架起了高架台,正中间的炉鼎尚未燃起,众魔整整齐齐站在台下等着观礼。
祭祀头戴青铜獠牙面具,身上披着黑色的袍子,上面布满了复杂的花纹,一手捏着铃铛一手执仗,他望向东南徐徐升起的太阳,张开双臂感受它的温暖。
祭祀转过身对着魔后高声道:“魔后,时辰已到,祭祀大典可以开始了!”
云蘅点了点头。
他摇着铃铛绕着高架台走了一圈,口里念着狐千裘听不懂的咒语,他停在原来的位置上,对着南门手里捧着黑色战甲的小魔说道:“请始祖!”
小魔神情无比恭敬,将那叠的整整齐齐的战甲高举过头顶,前面还有五位小祭祀领路,用魔气载着带着地气的五行之物,示意魔族始祖的地气归来!
狐千裘站在宫廷远处的桥廊上观礼,神色晦暗不明。
听闻魔族始祖是在黑暗里降生,以五行之力汇聚而成,不知时间不知四季,经过漫长岁月山崩后,从狭小的峡谷缝隙里走出来,那个时候已有很多魔气低微的小魔诞生于世。
而这位始祖误入九幽之境,经历诸多磨难才离开地气之境,利用地气修炼魔气大增,以浑厚的修为成为第一魔,自封魔族始祖。
被历代君主封印的战甲重见天日,在阳光下反射着光泽,祭祀接过战甲的那一刻,狐千裘只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像是被人抽干一般,软弱无力喘不过气来,借栏杆勉强撑起身子。
对身旁的小侍说道:“你先退下吧!”小侍走远,他才放松长呼一口气。
那战甲透着古怪!
魔后接过战甲一步一步缓缓走上高台,众魔纷纷颔首,战甲被放在供着香火的案子前,魔后用魔气点燃了炉鼎,身为君主的江海潮便在一旁未出声,这本该是江海潮所做之事。
云蘅恭敬道:“还请始祖荼蘼保佑我魔族大捷而归!”也保佑我报仇雪恨!
只听场外魔族之乐应他之声而起,众魔高声吟唱,都狐千裘听不懂的语言。
声若洪钟在议政殿前缓缓荡开,听得越久,狐千裘感觉自己身上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他立刻抽身离去!
待小侍来寻他时,还一脸纳闷,“军师方才还说祭祀结束让小的在这里寻他,怎么不见踪影?”
……
与白止戈呆在一起的碧穹也是没了力气,软瘫在桌子上哼哼,白止戈轻声问道:“碧穹你怎么了?”
碧穹觉着累到眼皮都抬不起来,“我……我也不知道,我好困,我想睡一会儿!”他合上眼倒在了桌子上。
碧穹与自己起得早,许是累了,白止戈便拿着书册又翻阅了起来,但碧穹这一睡便是一日。
“醒醒,该喝水了!”他用指尖戳了戳碧穹,碧穹没有一丝反应未有醒来的迹象,那样子就像是……死了一样!
当即写了一封信,“碧穹是以最纯粹的修为凝结而出,按道理来说这修为不会散的这般快,他已睡了整整一日了,我有点担心他!还是你出事了?”
携着话语的光晕缓缓飘向窗外,他今天一天都觉得隐隐不安。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为您提供大神逐酒的重生后我和宿敌死磕到底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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