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小女人抽搭两下鼻子,尝试攥手失败后倒吸一口凉气,靠着手肘用力想站起来,他这才发现她右脚不对劲。
什么试探不试探的了,什么洁癖不洁癖。
他直接俯身,态度强硬把人一把抱了起来。
“别乱动。”他站好了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楚恬立马乖乖缩在他怀里不动了。
原来刚刚是她赌气,在男人站起来时故意挣扎要下去,把人惹急了。
生气归生气,白送上门的工具人不用不白用,反正这伤也是他害的。
这么一想,楚恬在他怀里待的更加心安理得。
男人刚走两步,就察觉她身体放松,还伸开双臂毫不客气挂住了他脖子。
他停下,皱了皱眉头,说:“你,能不能把胳膊挪开。”
楚恬:???
他解释道:“袖子脏了。”
楚恬抬起袖子看,胳膊外肘那块布料上粘了一大截泥,应该是刚刚绊倒的时候没注意蹭上来着。
——所以呢?
楚恬仰着脸用眼神问出这个问题。
男人盯着她看半天,想了想,然后还是老实说:“这样会弄脏我的衣服。”他斜眼睨了下还挂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意有所指。
“……”
楚恬眨眨眼。
男人等着她放手。
如他所愿,楚恬动作了。
只不过,她故意转了转手腕,把沾了泥的那一块布料对着他后脖颈,双手交握,还用力在那一坨看着就不便宜的布料上搓了搓。
“哼——”
然后手腕用力,整个人扒紧紧的像个无赖。
男人:“……”
他忍着火气低头看,怀里的人除了个后脑勺什么也没露出来,视线往下挪,右腿跟废了一样耷拉在他胳膊上一动不动。
算了,这回他理亏。
这么一想,他决定忽略掉后脖颈的泥块。
“等会儿!”眼看就要走出后院,楚恬突然开口叫停。
她犹豫了一下,想到刚刚的事,跟他说:“长乐公主来了,要是让她看见你指不定又要看我不顺眼。”
说着,楚恬挣扎就要下去。
那种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被人一声声怼到无话可说的感觉,她是一点也不想再经历第二回了。
特别是那个咄咄逼人一步不让的长乐公主,更无语!
男人用他一贯的冷漠语气说话:“她走了。”平静的像是在叙述自己一日三餐都吃了什么一样。
手腕加力,楚恬下不去。
她就卡在那,一脸怀疑盯着他看:“你怎么知道她走了?”
“听见的。”男人继续往前走,直到进了屋子,把人放到椅子上坐好,直起腰,才说:“看来这几日吃的还不错。”
楚恬没什么心思,只是点头:“张伯天天准备好多好吃的,你府里的人都很热情。”
“难怪。”难怪抱起来重了不少。
楚恬听见他这么哂笑了一声。
她问:“你刚刚说什么?”
男人抖了抖袖口,淡淡说:“张伯很喜欢你,他一辈子无儿无女,大约是想把你当成女儿来照顾。”
看热闹看了多年,即便再不通情,他也知道不能当着人姑娘家的面说人家胖。
“这几日可有出府看看?”
楚恬抬手腕,另一只手动作,把沾了泥块的那一截收收叠叠收进里面,掩耳盗铃。
一边说:“你不是说月离不□□稳,最好就呆在这儿哪里都别去么。”
她是个怕死的,自然听话,说不出去就不出去,否则月离城孤家寡人没有好友,出了事连个捞自己的人都没有,多完犊子。
男人很满意:“倒是个听话的。”
楚恬:“……”这话怎么听起来奇奇怪怪的?
然而,他也没给她时间多想,思绪游离不过两秒钟,脚踝立刻传来一阵刺痛。
“嘶——”
她下意识就想收腿,结果右腿直接被人抓在手里,动弹不得。
这人什么时候蹲下去的?
来不及想,低头的人已经缓缓开口:“扭伤,得抹药。”
楚恬睫毛一直颤,这幅身体娇的很,刚刚扭着的时候只是一瞬间还好点,现在真把腿抬起来给他瞧,反而从内到外疼痛感扩散不停。
“你你你,你要干嘛!!!”楚恬突然惊恐瞪眼。
原来男人打量过后,比划了一下,正握住她的脚踝,隐隐一副准备用力掰正的模样。
吓死她了!
“你别乱来啊,我让春花给我拿药,你别……艹!”
慌了半天,话说了一半,只听见咔嚓一声响,整条右腿都升起一股暖意,分不清是烫的还是麻的,楚恬张口就是一句脏话。
蹲着的人松了手,起身,懒洋洋的抬了抬眼皮:“好了,骨头正回来了。”
楚恬有话不敢说,心脏现在还惊恐的乱跳。
“你的丫头呢。”
楚恬呆呆的手指外头:“应该、应该还在外面。”
“让她给你拿药。”
想了想,男人又改口了:“算了,一会儿我让张伯给你送药来。”
楚恬还是呆呆的,“哦,谢谢、了。”
男人站着,她是坐着的,稍微偏个头就能看清她的脸色。
她的脸色一点也不好,甚至泛着病态的白,精神也病恹恹的没有力气,脸上还没什么血色,刚刚他突然袭击很明显让她有心理阴影了。
他问:“你病了?”尒説书网
楚恬耷拉着的眼皮眨了眨:“谁?谁病了?”
他冲着她颔首。
楚恬扫了一圈自己:“我没病啊。”她可是好着呢,能吃能睡,能蹦能跳,吃嘛嘛香。
“那你的脸……你自己看。”
他去梳妆台那儿拿了块小铜陵过来放到她面前给她瞧。
“……你说这个啊。”
镜子里的脸确实露出一股病态,连唇色都不显丝毫精气神,除了一双大眼睛闪扑扑的动着还有几分活力,乍一看倒是真像个合格的病人。
不过她都习惯了。
趁着镜子在眼前,楚恬趁机理了理额前碎发,刚刚一番折腾把她的发型都快搞乱了,刚好理理。
“听说过美人娇弱吗?”她狡黠地眨眼:“本姑娘就是。”
恶趣心生,她突然想调戏他一把。
于是她仰脸冲站着的人扬了扬眉,语气赞扬:“荣公子镜子拿的还挺稳当,看来很有侍候人的天赋嘛。”
侍候人,天赋?
他眯眯眼,拾起铜镜对着自己照了下,嘴角一变:“是么。”似问非问?
楚恬笑容一僵。
糟糕,刚刚气氛实在是太和谐,差点忘了这男人根本开不得玩笑。
她摆手想说不是。
谁料他突然闪了闪眸子,倏地一笑,环臂缓缓弯腰,靠近楚恬耳边声音低哑一字一顿地说道:
“楚姑娘可知道,这世上又娇又弱的女子,总是落不得什么好下场的。”
“荣某侍候这一回,不过就当是给楚姑娘多添一份安慰了。”
艹!
楚恬瞪大眼,满脸的敢怒不敢言。
这人说的什么鬼话?不就是拐着弯说她不得善终不得好死吗!
男人扭头把铜镜搁到她旁边桌面上。
楚恬警惕的瞪着他。
想骂脏话。
不敢!
放完铜镜,他还是刚刚俯身的姿势,一直努力瞪圆盯着自己的大眼睛因为干涩染上了几分雾气。
湿漉漉的,就这么直愣愣瞪着他,写完了哀怨。
明明一句话也没回怼他,可偏偏他就是觉得自己刚刚说的太过了。
他抬手摸了摸面具的边缘,摩挲两下,也不笑了。
“……我让张伯去拿药,你就坐在这等,别乱走。”看着这眼睛,心跳突然不止。
他说话时带着躲避,在楚恬还没意识到之前,已经大步转身离开这房间。
楚恬摸摸自己的脸,对他这一系列操作突然看不懂了。
“这人,怎么感觉脑子不太正常?”当然,这话也只敢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嘟囔两句。
可是,再不正常那也不能诅咒别人不得好死啊!!!
这么一想,刚刚打乱掉的郁气又上来了。
虽然姓荣的总是太坏,但有一点还是好的,那就是说到做到。
他说让张伯送药来,果不其然,不消一刻钟,张伯就端着药来了。
“楚姑娘,怎么摔着了啊,我听公子说摔得还不轻,要不要让人去给你找个大夫过来瞧瞧?”
“不用不用不用,谢谢张伯。”楚恬受宠若惊接了托盘,刚想起身就被张伯给按住坐回去了,只能继续坐着说:“刚刚荣公子已经帮我扭正了,你看,现在好好的。”
她刚抬腿甩了两下脚脖子,张伯立刻拍手哎呦一声叫。
“楚姑娘你可别动弹了,这骨头啊最伤不得,你可得听我们公子的话刚刚抹药才是。”
“……哎,我一定抹药。”
这热情太多,楚恬有点不好意思了,等张伯一句一句跟她解释好什么时候该用什么药膏后,她粉扑着脸问张伯:“张伯,荣公子他、怎么突然回来了啊。”
张伯狐疑一想,啧了一声。
“好像回来的是挺突然的。”这楚姑娘不说,他还真差点没注意。
以往公子回府总会提前派人送封家信,可这回什么也没有,方才送长乐公主出府,重新回来的路上迎面看见公子,他还差点以为是自己老花了眼。
面前的小姑娘目光濯濯等着听他八卦,张伯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为您提供大神暮晨曦的穿成大佬的娇娇宠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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