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也下了,八字也合,那干脆再快点挑个吉日把亲成了。
监正给出了三个上好的日子,一个是五月二十八,就在一个月后,还有一个八月初五,一个十一月十八。
只看一眼,楼越就毫不犹豫把最后一个剔除掉。
拖太久了!
想了一下又划掉第一个,小姑娘对她外祖家好像挺看重的,时间太早了他们肯定赶不及过来。
选好日子又匆匆去了御书房找皇上要了道赐婚圣旨。
一切都马不停蹄的让皇上腹诽不已,哼!真是一刻钟都不等。
可又有什么办法,他这么个贤明的君主对忠臣当然是宽容的,宠着就是!
钦天监是专为皇上办事的,按理楼越是不可以让他们做事的,可谁让楼越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呢?
得了皇上一句话,整个钦天监都打起了十分精神,唯恐楼越有甚不满的,万一给他们穿小鞋呢?
第二天,京城又炸出一道消息,皇上为丞相赐婚了,男方是年轻有为的丞相大人,皇上跟前的大红人,权贵眼中的佳婿人选。
女方是新崛起的明玉县主,还是萧国的第一皇商。
这一个有钱,一个有权,简直是强强联合啊!
不敢惹不敢惹……
王谷雨再次接到圣旨,又一阵的惊讶,她没想到楼越还去皇上求了圣旨赐婚,而且这么迫不及待的。
哪有人前一天才下聘,第二天就请期了的。王谷雨嗔怪地看他一眼,心底倏地就涌起一丝丝的甜蜜,又甜又暖的感觉,转瞬间占满心头。
她这边甜蜜又羞涩的,李氏数着日子,喃喃念着婚礼的准备,不知念到哪里,突然惊叫一句,“呀!还有三个多月的时间,嫁衣要来不及做了!”
从小就被一堆家务包围的原主,自然是没时间学习刺绣的,而李氏的手艺也只能算作一般,绣一些简单的帕子头巾倒还行,嫁衣的话还真的没法子。
王谷雨一下子苦了一张小脸,这嫁衣好像是要自己做的吧?
即便她现在就开始学也来不及了吧?
难道接下来她就要过那种捏起绣花针,把手指头扎肿的日子了?
可就算是这样,也别指望她在短短三个多月的时间里就能练出绣花技能来啊!
别到时候苦头受了,还得穿着一身丑到惨不忍睹的婚服成亲,那真是丢人丢大了。
想着,那张白嫩的小脸像是吞了半斤黄连,苦得活生生皱成了一颗小包子。
楼越见状,一眼就猜出她在想什么,眸子里溢满笑意,艰难地忍了再忍才没有笑出来,“好了,小雨就别为难自己了,刚好我娘的嫁妆里有家绸缎铺子,几位绣娘的手艺挺不错的,比起宫里的绣娘也是不差,我们的婚服就由她们做了。”
王谷雨只是略一矫情,就同意了,不用自己动手当然好了,要不是顾着矜持她差点没举双手赞成。
面上小小的雀跃,完了才后知后觉地羞赫起来,她这算是在楼越面前暴露了自己?
女儿要成亲了,婚期都定好了,王重山终究还是要接受他家水灵灵的好白菜要被早就图谋不轨的猪给拱了的现实。
他收起一颗委屈的老父亲的心,从木工房里出来,帮李氏张起罗婚礼的事。
因为望山村和京城离得远,一来一回的时间就要花费不少时间,所以第一件事便是要通知那边的亲朋好友。
孩子的姥姥舅家是一定要通知的,村里的人就算了太远了,请他们过来也不现实,还有老王家……
王重山犹豫再三,最后终于还是决定不通知他们,反正以前他们就从不待见小雨,万一让他们来了,在婚礼上面闹起来,再毁了小雨的婚礼怎么办?
想好了这茬,剩下的就好办多了,按照京城的习俗这婚礼要怎么办?有什么不同的?哪里需要注意?
好在,楼越知道他们人生地不熟的,早早就派了楼管家打听齐全,整理成册子送过来。
过后还有甚不懂的都可以随时派人过去问。
接着张罗嫁妆,这时候大户人家的姑娘都是从小就开始攒嫁妆了的,他们以前没有底蕴,可是落后了不少。
好在如今有钱了,庄子田产什么的好办,以前就置办了一些,趁现在又在京城置办了不少良田和位置好的庄子。
还有一些木器家具,王重山到处去看了一些木匠铺,搜罗了不少名贵的木头,还有一些用料做工都不错的家具。
可能楼越之前就考虑到这个问题,之前送的聘礼里面就有好些名贵的器具,大都保持了九成新的样子。
王重山猜测那些可能是他娘的嫁妆,这年头嫁妆有的是一代代传下来的,没有那什么别人的不吉利什么的说法。
他重新上了漆,加上买的,还有一些凑不齐的他熬熬夜,加班加点的做一些,总算也把这个问题解决了。
宾客的座位安排、酒席定哪家的厨子、全福人……
期间这对未婚的小夫妻还偷偷摸摸见了好几次面,王谷雨大概了解了一下楼越家里还有什么人,学习了一下怎么主持中馈,快速打入京城贵妇们的社交圈等等。
婚礼王谷雨邀请了不少离得近且生意场上有来往的人,姥姥一家也赶在婚礼的前五天到了京城。
时间过得飞快,眨眼就到了成亲这天。
布置的温馨雅致的闺房里,一盏盏烛火被人点亮,转瞬间屋内就灯火通明。
丫头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撩起淡蓝色的床帐,伸手轻拍了下床里熟睡的人儿的肩:“县主!醒醒!今天是您成亲的好日子了!”
王谷雨前一刻还沉浸在甜蜜的梦乡,下一秒就被叫醒。
她一脸茫然地坐起来,懵了一瞬,意识才慢慢回笼。
对!她今天要成亲了!
昨晚,她娘在她快睡下时找了过来,拉着她缅怀了一下过去,然后就说起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又塞给她一本小册子就一副被鬼追的样子离开了。
王谷雨嘴角抽搐地捏住小册子,不用翻开看她都知道里面是什么,还好王谷雨不是原主,不然那一番话听得云里雾里的,都不知道她娘用意何在。
可就是因为明白了,所以才胡思乱想了大半夜,感觉才闭上眼睛没多久就被叫醒了。
看了一眼窗外,还是漆黑一片,只看得见院子里的合欢树在清寒的月光下显现出来的树影。
她不雅地打个呵欠,眼角都沁出了眼泪,“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县主,还不到寅时。”丫头扶着她下床,走到另一侧屏风后,这里早就准备好了新鲜的花瓣香汤。
那就是还不到凌晨三点?
王谷雨心底哀嚎一声,她知道婚礼的流程,这个时候起来时间都还是有些紧凑的,遂打起精神来,懒洋洋的挥手让人下去自己跨进浴桶里。
刚沐浴完,全福夫人来了,准备帮王谷雨开脸。
开脸她知道是什么,可知道归知道,谁能想到这个会这么疼?
一阵又一阵控制不住的吸气声过后,终于好了。
敛去了鬓角多余的碎发和脸上的汗毛,原就白皙娇嫩的脸上此刻就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嫩滑得像是吹弹可破。
棉线刮蹭过的面颊颜色艳丽如三月桃花,含苞待放,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全福夫人满脸喜意,在开脸时就说了不少吉祥话,现在又把王谷雨好一阵的夸。
这好听的话张口就来,夸的王谷雨都要以为自己是天上下来的仙女了。
全福夫人手上不停地为她梳头、上妆、帮忙穿嫁衣礼服,时间就在这紧张忙碌中悄然溜走。
今日的京城热闹得堪比年节。
早就知道当今丞相要娶妻,娶的对象也是不简单的,所以看热闹的百姓们早就围堵在大街小巷里占据着绝佳位置,唯恐错过这场仅次于皇家的婚礼。
因为知道迎亲的队伍会从主街道经过绕京城一圈,沿途还会一路撒喜钱,所以家家户户男女老少都出动了。
随着隐约能听到的喜乐声不断扩大,越来越大到仿佛就在耳边时,穿着清一色喜庆红衣的迎亲队伍从另一头的街道逐渐靠近。
眨眼间,队伍已近在咫尺,周围突然爆发出一阵的欣喜若狂的尖叫声。
只见楼越身穿红色锦袍玉冠束发,清俊如玉身、姿挺拔地坐在一匹头戴红花、雄壮矫健的白色骏马上。
一双幽深的眸子此时带了些笑意,显示出此刻主人的心情,通身矜贵气质夺目耀眼,让人不由自主地仰望。
队伍最后头拉了几箩筐缠着红绳的铜钱,众人见此更是欢呼雀跃,叫声比刚才见着新郎时还大,显然在他们眼里这个更有吸引力了。
队伍停在了挂着红绸的王家大门前,一早侯在门口的小斯见状立马点燃了两串鞭炮,在一连串的炮竹声中一路喊着往院内跑去,“新郎官来了!丞相大人来接亲啦……”
屋里的王谷雨听着外面传来的些许嘈杂声,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忍不住握紧了手里的扇子。
扇柄是玉制的,触感冰凉坚硬,拿着有点沉甸甸的感觉,一下子让她平静了少许。
紧张、期待、害羞还有一点即将要面对新生活的不安,这大概她这两辈子心情最复杂的时候了。
紧张中,她渐渐地有些走神,思绪陷入到了回忆里。
她与楼越之间相处的一幕幕在眼前划过。
初见时,他一身玄衣满身伤痕,奄奄一息地躺在草丛里,原本她怕会惹事并不想救他的,可不知怎的就被他惊为天人的美貌蛊惑了,最后大发善心救了他。
咳!
虽然她也拿了酬劳,可是以楼越的身价,二十多两银子怎么比得过救命大恩不是?
第二次还是在大街上就用那张脸迷惑她,偏偏她还被迷得小心脏扑通乱跳。
嗐!
没出息!
还有第三次,就对她心怀不轨,暗戳戳地把大腿伸过来让她抱……
“县主?县主?”
一只手在眼前晃荡,招回了王谷雨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的思绪。
“县主,新郎官来接亲了……”
王谷雨一下子回过神来,暗暗啐了下自己没出息,又想他想出神了。
轻吐了口气,用扇子挡了下爆红的脸颊,刚想问人到哪了,就听到外面楼越被起哄着作了催妆诗。
她一下子慌张起来,打量着自己着装有没有问题,又让丫头帮她看。
丫头看着已经美得天仙似的主子,晃了神,连连摇头,“没问题!没问题!县主现在很美!”
全福夫人走过来帮她稍稍理了理衣裙,又让她双手握紧了扇子挡住脸,笑道:“嗯!很端庄大气,也很漂亮,水嫩嫩的,保管把新郎官给迷住了。”
王谷雨忙镇定了一下,顺着她的力道起身,却不受控制地晃了晃,头重身子也重,可真是举步维艰!
要出去了,再不出去外面推门的和起哄的都要把屋子拆了。
叫人去开门,她以扇遮脸,在全福夫人和丫头的搀扶下,缓缓走出去。
楼越见门开了,忙向里头看去。
只见他的小姑娘一身华丽庄重的嫁衣,繁复的花鸟纹错落有致地分布其上,同色的织锦腰带束住的纤腰不赢一握。身后迤逦的裙摆上绣着鸟衔花草纹,寓意美好,端方大气。
襦裙上方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再往上被金丝玉扇挡住了面容,矜持中又别有一番风情。
即使还看不到上了妆的美丽容颜,楼越也像全福夫人说的那样,被他的新娘子迷住了。
幽深的眸子深处汹涌地流淌着某种情愫,他极力地压制着。
王谷雨透过缂丝的扇面看到了他,心脏砰砰直跳,她眼神慌乱地闪着一动不敢动,生怕别人听了去。
两人一里一外地站着不动,可把跟着凑热闹的众人乐坏了,媒婆也是捂着嘴咯咯一笑,不过到底没忘了自己的身份。
声音细长高昂地喊道:“新娘拜别双亲,往后美满合心!”
楼越垂眸敛去这种陌生的情绪,微微转过身,等待王谷雨走出来与他并肩而行。
两人同去拜别王重山和李氏,又与姥姥和几位舅舅舅母话别了几句,团子这小家伙还说让姐姐出去玩一会儿就好了,等一下记得要回来吃饭。
这话听得好不容易止住眼泪的李氏再次决堤。
等到楼越说以后天天带小雨回来看她才破涕为笑地嗔骂一句:“哪有人成了亲天天往娘家跑的?这成什么样子?”
如此这番才算了事。
楼越护着人上了花轿,队伍开始绕着京城走。
因为一路上不停地撒着喜钱,所以百姓们不论是单纯想添个喜气凑个热闹,又或者就是冲着丰厚的喜钱来的,都在后面跟着队伍走了一路又绕回了距离新娘家不远的丞相府门前。
时辰仿佛是刚刚掐好的,下了轿一路跨过门槛,穿过院子才进到喜堂。
到了喜堂王谷雨就发觉不对劲了,这里怎么这么安静?
而且一个个神情僵硬,一副大气都不敢喘的样子?
楼越见到皇上居然来了,且之前也没有说过,一时间到倒是有些许的意外,不过这样也好,对小雨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他低头正要行礼,就被皇上伸手拦住了,“丞相不必多礼,我今日出宫就是为了给你们做个见证的,遗憾的是老五已经去了疆西,不然也热闹得多。”
他这么说,楼越也不与他客气,请他上坐后,与一旁的镇国侯一起坐着高堂。
皇上坐在旁边,这叫镇国侯坐得那个如坐针毡啊!
好不容易拜完堂,皇上就说要回宫了,楼越只得让人带王谷雨回房,他亲自去恭送圣驾。
没过多久,楼越又回来了。
他一进房,王谷雨就一阵羞涩紧张,好在媒人她们都还在,她稍稍镇定小声问他,“你现在有什么事吗?”
似是看出她的想法一样,楼越勾着唇轻笑一声,音色比平日里低沉了几分,带着一股勾人的味道,“回来和你完成后面的步骤啊!”
后面的步骤?
王谷雨心跳一滞,一口气提了起来,一下子竟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楼越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眼神狡黠,“是啊!你扇子都还没放下来,我怕你举着会累,而且我们还没喝合卺酒!”
王谷雨提到嗓子眼的那口气,因为他这话,一下就散在了喉咙里,呛到咳起来。
她难受地咳个不停,握着的扇子也顾不得了,双手按着喉咙咳了起来。
楼越吓得三两步走上前,给她拍着背,又接过丫头倒的水喂她喝。
等缓过来了,王谷雨才发现自己被他环在臂弯里,乍一看就像自己扑到他怀里一样,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低着头一下子往后退了一点。
楼越来眸光一闪,表情不变,亲自斟了酒递给她,看她乖乖地喝完了。
全福夫人剪了两人的头发,用红色丝线绑好放进盒子里,递给王谷雨,楼越从旁伸出手接了过去。WwW.XiaoShuo530.com
然后一瞬不瞬地盯着王谷雨,语气轻缓又危险,“我先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说完就起身离开。
王谷雨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的热度不仅没有退下去,反而更加的上来了,脑袋里糊成一团浆糊。
见房里还有这么多人,一下子不好意思起来,让丫头取了丰厚的红包把全福夫人和媒人送走。
待把满头的钗子和婚服褪下,转头又把丫头们都遣了下去。
等到把自己浸到浴汤里,王谷雨捂着脸拼命摇头,不知道是紧张、害怕抑或是害羞,心跳得异常欢实。
不知泡了多久,感觉水都要凉了,才起身换上了大红的寝衣。
其实相对于绿色的嫁衣,她更喜欢大红色,鲜明夺目,娇艳浓烈,充满了希望和生机。
愣神间,门外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王谷雨一惊,来不及多想就已经爬到床上,下意识的装睡。
楼越还没进来就已经听到屋里的动静了,待看到床上那个眼皮子乱动,呼吸紊乱的小人儿自欺欺人的安静躺着。
他心情一下子更好了,慢慢地走近,忍俊道:“这么快睡着了?”
忽的又坐下来,视线紧盯她,“看来今天是累了……”
过了一会儿遗憾似的叹了口气,在小姑娘就要装不下去之前去洗漱了。
他一离开,王谷雨就睁开眼,大口地呼吸着,还好蒙混过去了。
她胡思乱想着,很快又听到里面的水声停了。
她一下子又紧张起来,忙放缓了呼吸闭上眼睛。
楼越出来的时候见她还在努力地装着,差点没笑出来,以前怎么没发现小姑娘也有这么别扭的时候?
磨蹭了一会儿,才上了床躺下,撑着手看着她憋得小脸通红的样子,忽然就有些不忍心逗弄她了。
王谷雨等了好一会儿都没见有动静,以为他睡了终于放下心来,同时又忍不住有一点点的失落。
她在心底叹了口气,睁开眼。
就对上了楼越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眸,她下意识地尖叫一声,不过很快就用手捂住了。
“你、你……”
楼越拿下她的手,拍了她一下,让她呼吸。
心里也有些无奈,他有这么可怕吗?又是装睡又是不敢呼吸的。
握住她的手也没有放开,就那么抓在手心里时不时轻轻捏两下,“你要叫我什么?”
他的手掌宽大温暖,让她想要沉溺,偶尔的力道不轻不重,带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让她有些慌乱起来。
见她又开始发呆起来,楼越不由得叹气,无奈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就要跟我这么浪费下去?”
王谷雨被他带偏,呆呆地接茬,“那、那要怎么办?”
楼越得逞一笑,继续蛊惑道:“当然是……”
看着他笑得意味深长且越来越近的脸,王谷雨一下子有了不好的预感,面上一羞,“别!唔……”
当然是抓紧时间,洞房花烛啊!
洞房外面的花儿悄然生长,花蕊轻轻一颤,雾水凝结成露珠,悄然从从颤巍巍的花瓣滴落。
月亮不知躲在云深何处。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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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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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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