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祁老夫人不愿意出门。
“真是笑话,我走了谁管她?”祁老夫人接过许妈妈递过来的寿字纹五彩小盖盅,不满地说。
“就是个办事不牢靠的,让红药和她爹去就是了,家里没个人守着怎么行。”
“太太也是好心,您操持家务幸苦极了,可得好好歇一歇,听说那崇泉寺求签可准了,平安符也灵验。”
“派个人去求不就得了,就会差遣我这老婆子。”话虽这么说,但看得出是大大的意动了。
“别人求的哪里能与老夫人您出马求来的相比?再说了,这也是老爷在孝敬您呢。”许妈妈殷勤地说道。
“那家里怎么办?”祁老夫人还是不放心。
“不过是出门一日,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我看你就别跟着去了,去三多堂里搭把手,别像上次似的。”
“是,只是不知道太太那边?”
祁老夫人“砰”地搁下了茶盅,道:“她还敢不愿意?自己屋里人不得用,还不让人帮忙?没得连累了我孙子。”
一锤定音,出行名单很快就定下了,红药带上了自己的全部人马,祁老夫人身边跟着鹃儿和另一个丫鬟果子,祁川却成了仆从最多的一个,带上了一个小厮木头,两个亲随祁顺和祁安。
“咱们家人手真是有些少了,老夫人身边只跟着两个丫头,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容姑姑正在傅氏屋里替祁川收拾行头,听小福说了祁老夫人定下的随行名单,有些不安。
“许妈妈和鹃儿姐姐也是这么说呢,可老夫人却说了好多由奢入俭难,不肯添人手。”小福跟在边上搭手,她大约十五六岁的年纪,身板健壮,面如满月,真正是一脸福相。
红药刚刚写完大字,和傅氏一起坐在炕上掰栗子吃,听着她们闲话。
“人手是有些少了,过几个月还有添上一口人,哪里够用?”傅氏替红药搓去栗子上的绒毛,再顺手塞进她嘴里:“老夫人那个性子,得顺毛摸。先拿咱们没出生的这位当挡剑牌,买五六个人备选,日后再分到各院去吧。”
“太太这主意好,我看再找几个厨子吧,咱们小厨房只有吴妈一个,哪里忙得过来,就是大厨房也就两个人,满月周岁都是要办酒的,这哪里够使唤?”容姑姑想到那兵荒马乱的场面,有些担心。
“正是,勤俭是没有错,却也不能寒酸,等许明天妈妈来了再商量商量。”
有了还未出生的孩子当幌子,又拉上了许妈妈保驾护航,这还真是不容易。
刚炒出来的栗子微微发烫,又香又甜,红药得了好吃的就顾不上说话,嘴上不停,像只贪吃的松鼠,脸颊涨得鼓鼓,只一会儿就消灭了小半盘。
傅氏转过头看到她吃了这么多,笑骂道:“你可真是馋嘴,快别吃了,小心积食。”
红药努力地咽下嘴里的栗子:“最后一个再吃一个,就最后一个。”
再伸手却摸了个空,小福早就上来端走了盘子。
“母亲!”红药扁扁嘴,撒起娇来。
“好了,别总想着吃了。”傅氏坐直了身子,表情严肃起来,容姑姑也拉着小福悄悄退下。红药见势头不对,急忙做正,装出一副大人的架势。
“刚才你也听到了,买几个下人不过是一句话的功夫,但放在你祖母身上,却是困难重重,一个不小心就惹出事来。不是我诋毁她,你祖母做事太过武断死板,听不得一句不是,又骄傲自大,这种性子最要不得。”
“以前你年纪小,我也随你去了,你现在可听给我记好了,别认为自己是最好的最厉害的,你祖母是个沉稳的,又有主见,这才不至于被人坑骗。你没有那个本事,可千万别学了那个脾气去,记住没有?”
红药听的一知半解,就问:“那祖母到底是好还是坏呀?”
“你祖母有好也有坏,好在她行事稳妥,坏在她心高气傲,明白了?”
“有些明白了。”红药终于琢磨出点名堂来,不就是“满招损,谦受益”,她可是有好好读书的!
傅氏有些担忧,但想想她还小,日后还有的是机会教导,便加重了口气说:“总之你记好了,戒骄戒躁。”
红药努力地点点头,眼神坚定,却还是孩子气,显得憨态可掬。
傅氏摸摸自己已经显怀的肚子,默默祈祷,这胎可得生个精明点的。
万翠山在广宁城西北隅,前望平原,后枕城烟,左顾双塔,右倚闾山,景色奇绝。山上有寺庙一座,因庙中有双泉,故名崇泉寺。
祁家众人一早就到了崇泉寺,住进了客院,一番洗漱参拜后,各自回屋休息。红药和祁老夫人共住一间,饭后两人一坐一躺,祁老夫人闭目养神,红药则拿着本《广宁志》摇头晃脑地念给祖母听。
“翠岩重岗,引睇无际,每旦有轻烟笼罩,故昔人有崇泉晓雾最难描写之咏,为邑中胜概。”
祁老夫人靠在秋香色的引枕上,眉宇安详,神情满足,面有得意之色。看,老老实实读了书以后就是不一样,原来可是十个字能对三四个就不错了。
“祖母祖母,这崇泉晓雾真有这么好?”红药放下书,托着腮鼓着脸颊问。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明天一早带你好好见识见识,你就知道有没有这么好了。”祁老太太笑着揉揉她的头。
红药读了一会书就坐不住了,推开窗子向外张望。午后的禅院里空旷寂静,只有风声簌簌,四顾皆是青松绿树,间歇缀着一簇簇的红色枫叶,偶尔有飞鸟落下,啄食地上的树籽。这样好的景色怎可辜负,她回头瞄了两眼,见祁老夫人已经睡着了,圆溜溜的眼睛一转,捂着嘴猫着腰溜了出去。
院子外面是条浅浅的小溪,溪边长着几棵低矮的枫树,红药想着摘些带回去给祁老夫人和傅氏献宝,但个子太矮跳着脚也够不到,只得哼哧哼哧地爬上了最高的那块溪石,拉直了手臂去够。
“你是,红药表妹?”
红药正满头大汗地努力着,听见声音回头一看,咦,还真是个熟人啊。
溪流上游方向走来一个女孩,中等个子,身形消瘦,一张鹅蛋脸,一点樱桃嘴,穿着一件银红色绣玉兰花的长袄,可不正是康二姑娘如梅。
“可是康家表姐?”红药有些不好意思,忙从石头上跳下,向康如梅行礼。
“正是,没想到能在这里相见。我正愁没机会和你说说话呢。”康如梅全然没有那日所见的畏缩胆怯,大大方方地请红药一起坐在石头上说话。
“你是第一次来崇泉寺吧,”康如梅凝视着那几株枫树,说道:“我也是第一次来,能出来一趟真好,外面山高水阔,天都比家里蓝。”
她备受嫡母搓磨,一年都出不了一次家门,红药有些可怜她,却不知道怎么接话头,只好直眉愣眼地把一束枫叶塞进她手里:“刚刚摘的红叶子,表姐拿去玩吧。”m.XiaoShuo530.Com
年纪小小,语气却像个长辈,康如梅被她逗笑了:“你真有意思,怪不得祖母和姑祖母都喜欢你,听说姑祖母还带你去骑马射箭?”
红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就是牵着马散散步,拉拉弓,一点意思都没有,还怪吓人的。”
“是你胆子小吧,看着挺灵活好动的,怎么就这点胆量。”康如梅有些羡慕:“我们边塞女子,会骑马是应当的,将来若遇险了也能多条生路。”
“遇险?”红药有些不可思议,圆溜溜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能遇上什么险?”
“傻丫头,北边还有蒙古人虎视眈眈,女真人也不是老实的,万一打起战来,又是流寇又是灾民,能不危险么?”康如梅的两个亲兄弟都在卫所任职,休假时常在一处说话,平日里耳濡目染,比不问窗外事的红药懂的多。
红药是头一次听说有这么一回事,还没回过神,那边康如梅又说起了祁老夫人:“姑祖母年轻的时候可是个人物,听祖父说,当年流寇入城,四处抢掠,家里的男丁又都打仗去了,还是姑祖母射杀了闯进家门的流寇呢。”
这更是新鲜了,红药惊得张大了嘴,只知道祖母威武严厉,没想到竟然威武成这样,急忙追问:“表姐说的是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要是能像姑祖母一般,也不枉此生了。”康姑娘一脸的向往,恨不能随祁老夫人一起恣意纵马。
“要是姑祖母知道你这么说,估计会先摔你几个耳光,她可是最讨厌妾生子的。”两人正说得开心,突然插进一个冷冷的声音。
康如梅脸色一变,反唇相讥:“妹妹这话说错了,要是摔也该先摔你才是。也不知道谁的母亲跑到别人家去害人了。”
话音刚落,从溪石后头飞出一块小石子,康如梅好似早就料到一般,压着红药的头躲了过去。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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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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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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