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谓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娘家侄儿险遭算计,差点儿娶个奔浪之人。更惨的是小女儿祁满枝,只比二房那祁惠芸小两岁,本是广宁最炙手可热的待嫁女儿,却一夜间媒人散尽,无人问津。
“不想法子捂着遮着,反把人给打了,这下可好,毁了自个女儿不说,还连累一家人陪她受罪。”祁大伯母急的口舌生疮,大杯大杯的凉茶灌下去都解不了她心头大火。
“母亲不如找三房叔祖母求个主意,眼下总得把这事了结了,免得二房再生是非。至于这名声,日子久了自然就淡了。”祁满枝却是处变不惊,毫不在意。她生的高挑端庄,大气雍容,穿一件粉色撒花缎面比甲,斜依在炕头,摆弄着桌上的玉石玻璃梅花盆景。
“可你如何耽搁的起,都十四了还没定下人家,这一拖要等到何年何月去。”祁大伯母使劲拧着手中丝帕,想来是把它当成了祁二伯母。
祁满枝目光微闪,她一个女孩家,不好插嘴自个的婚事,只道:“母亲,咱们是祁家宗房,理当辖制祁氏子孙,如今二房女儿失德,您可不能放之任之啊。”
祁家分家早,三个兄弟各过各的,这些年来倒也相安无事,日子久了,祁大伯母都快忘了她还是长房长媳,开宗祠立规矩,管束家眷责罚罪人,她义不容辞。
“还是你聪慧,我这就找你叔祖母商量商量,”祁大伯母摩拳擦掌,她可受够了二房白眼,总算能出一出这满肚子气了。
正巧,祁老夫人也有这打算,和祁大伯母一拍即合。
“你那弟妹要护着自个女儿,但祁家却容不下这等笑柄,再不处置更惹人闲话。”祁老夫人仍在气头上,她这一辈子最看中规矩脸面,对祁惠芸这般不守妇道的可谓深恶痛绝。
“您说的极是,不能让她坏了咱们祁家家风。”两人目光交错,又商量起如何处置祁惠芸。
“喊打喊杀的也不好,总归是一家人,”祁大伯母嘴硬心软,想了半天才说:“要不还是将她送回乡下去。”
“我看二房不会愿意,她不是山东王家的女儿?把芸丫头送回她娘家去也好。”祁老夫人补充道。
“只要她不在我眼皮子下晃悠,去哪都好。”祁大伯母一挥手,定下了大政方针。
事发第三日,祁家女眷齐聚大房中堂,屋里烛火摇曳,花梨木长案上摆着可考的三代牌位,祁大伯母和祁老夫人分坐左右主位,下首则是各家媳妇女儿,连傅氏都挺着肚子,强撑着坐在了祁老夫人身侧。
见人已到齐,祁大伯母和祁老夫人礼让一番,率先开口:“二房家里出的丑事,大伙儿想必都有所耳闻,我和婶娘思量着,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混过去,芸丫头该怎么处置,二房的还欠咱们一个说法。”
大房人丁鼎盛,纷纷捧场称是。二房个个面如土灰,不发一词,祁二伯母只顾安慰女儿,置若罔闻。三房人少,傅氏打定主意不多嘴,红药人小位份低,也乖乖的随了母亲。
“祁王氏,你可有何打算?”祁老夫人自然不能让祁二伯母装哑巴,高声问她。
“我家芸儿被那杀才蒙骗,凭什么光拿着她不放,还是同胞骨肉呢,怎生的如此势利凉薄?”祁二伯母搂着哭泣不止的祁惠芸,不满的回头瞪了眼祁老夫人。
祁老夫人毫不意外她这反映,朝祁大伯母使了个眼色。
祁大伯母微微一讪,你还有理了,果然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逼我下狠手。
“你别急着怪我们势利凉薄,放在别家,你们面前就只剩白绫一条。”祁大伯母腹里大呼解气,端着架子慢条斯理道:“我们厚道,还给芸丫头指两条活路,要么回乡下老家去,咱们祖祠里还有个佛堂,在里头好好思过,等风声散了配个庄稼汉。要么就找个地方,远远发嫁出去,再别踏进广宁一步。”m.XiaoShuo530.Com
祁二伯母甫一进中堂就知道今个无法善了,祁老夫人耐心有限,再拖下去对女儿名声不好,于下头几个小的也不利,她人虽酸腐孤高,却也抵不住形势迫人,众叛亲离,无奈服了软:“嫁庄稼汉是万万不可行的,不如先送回山东去,托她舅舅找户人家。”
祁老夫人眼里显出几分鄙夷来,到节骨眼上还丢不下那攀高枝的心思,一去山东她就真和你再没干系了,你还真舍得。
就连红药都觉得不妥,远嫁他乡,和亲娘兄弟断绝来往,舅舅家再好有什么用,毕竟还是隔了一层,日后出了事,连个撑腰的人都没有,岂不任人磋磨。
“母亲,我不要,不要,我只想嫁给孙郎,我不去山东,我不嫁别人…”祁惠芸却还挂念着那秀才情郎,不肯就范,苍白着一张脸,拉着母亲哭求。
她话未说完,祁二伯母再忍不住抬手扇了她一巴掌。
只听一声脆响,堂上安静下来,祁惠芸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母亲。
“孽障!我为你操碎了心,你竟还想着那畜生,你没听见他说你什么?他要你做妾!要你一个官家嫡女做妾!”祁二伯母一张脸都扭曲了,全无半点书香清贵之气。短短三天,为了这讨债女儿,她受了多少冷言冷语,往日交好的夫人都不愿意再和她家来往,全家人连大门都不敢出,眼下还得屈尊听个商户出身的女人挤兑,可这孽障竟还心心念念着薄情郎,气得她肝颤。
“你要是还没忘记自己是什么身份,就乖乖去山东,你舅舅看在我面上还能看顾你几分,将来好好过日子,也算是成全了你我母子情分。”祁二伯母高昂着头,不肯再看女儿一眼。
“孙郎不会让我做妾的,他许诺过明媒正娶的,一定是那晚他失了面子才胡言乱语的,母亲再去和他好好说说,他不会让我做妾的。”祁惠芸是情比金坚,一巴掌都打不醒,反倒往地上一跪,扯着祁二伯母的裙边苦苦哀求。
祁二伯母一阵气血翻涌,几欲将她踹到,到底不愿出丑,憋得面红耳赤,气喘如牛。
“好生放肆,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儿这般作态像什么话,”祁老夫人实在受不了了,对着祁惠芸劈头盖脸一通骂:“清清白白的女孩,给人糟践成这样了还要扑上去。别人不要你,回来和家里人闹什么闹,没骨气没出息,别说你是我祁家人。”
祁惠芸在众姐妹面前丢了脸,哭的更加厉害,祁老夫人愈发烦躁,王祁大伯母看在眼里,急忙招来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对祁惠芸道:“既说定了,今日便可启程,路上都已打点妥当,就让我这个做伯母的送你一程。出了大门,我广宁祁氏与你再无瓜葛,日后好自为之罢。”
那两个婆子就要上去拿人,祁惠芸岂会束手就擒,没等她们近身,飞快的拔下头上一只金簪,扎着自个喉咙,疯了般叫喊:“都别过来,谁敢碰我一下我就自尽!”
众姐妹媳妇大骇,傅氏吓白了脸,紧紧抓着红药的手。
祁老夫人长叹一声,幽幽说道:“也好,你自个选的路,我也不留你。谁都别劝她,我倒要看看她敢不敢自裁!”
两个婆子退到一边,就剩下祁惠芸颤抖着站在当中,一屋女眷神色各异地看着她,唯独祁老夫人一双锐目叫人胆寒,平静无波,仿佛瞧着个死人。祁惠芸本就不是真心寻短见,又捱不住这份鸦雀无声,不过片刻就放弃了,弃了簪子,任两个婆子架着她,一路哭出门去。
祁二伯母不忍触目,草草的给祁老夫人行了礼,也丢下众人快步离开。
大房几个常遭祁惠芸白眼的小女孩见她们垂头丧气,颜面尽失,幸灾乐祸的交头接耳。
祁老夫人余怒未消,怒喝到:“嘀咕些什么?叫你们来,不是看让你们笑话的,是要让你们警醒警醒,不该你们想的都别想。她就是个前车之鉴,咱们女儿家本就过的艰难,再不循规蹈矩,安分守己,将来连条活路都没有。还有你们这些做母亲的,立身要正,管教要严,别一味溺爱疼惜,你们还能管他们一辈子不成?”
堂中众女子受了教训,接连起身,盈盈下拜,口中喏喏称是,再不敢多加妄言。
红药听了祖母的话,心头沉甸甸如坠着千斤巨石。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直觉祖母说的不全对,偷偷拿眼去看大房两个年长的姐姐,大堂姐祁如意面色无波,肃穆端凝,倒是二堂姐祁满枝颦起了双眉,若有所思。
红药眨了眨圆眼睛,好像看明白了什么。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为您提供大神不慎的战斗家族种田记事
御兽师?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