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药慌忙捂住拿袖子捂住脸,奈何身上穿的骑装袖窄,护得住口鼻顾不上眼睛,只一瞬就闹了个泪眼汪汪。
“姑娘,老夫人唤您过去。”杏儿站在洞口探了探头,她脸上泪痕未干,双眼肿的像核桃,说话间还带着浓浓鼻音。
红药想到她受自个连累,挨了不少骂,心里大为过意不去,磨磨蹭蹭走到她身侧,满是歉意的拉住她的手。杏儿心头一颤,忍不住抹着泪数落红药:“姑娘好歹和我说一声,这可太吓人了,若有个三长两短...是要让我哭上一辈子?”
“你可别哭了,都是我不好,是我玩心大了。”红药伏低做小,道了好几声歉,就差没作揖磕头了。她那小模样乖巧讨喜,杏儿看着又好气又好笑,擦擦眼推她出去:“好了,别叫老夫人久等了。”
藏在大牵牛岭中这处暗室耗费了祁川多年心力,造的巧妙细致,多洞相连,路径曲折,胡乱闯入必是死路一条。
杏儿带着面完了壁思好了过的红药绕到个被土堆半掩的洞口,若非洞中有光亮,谁都猜不到里头另有洞天。
红药侧过身挤进去,洞中仅有祁老夫人和文家父子在座,红药乖乖喊了祖母,祁老夫人咳嗽一声,板起脸问她:“救了你的那人,可有透露过来历身份?”
“不曾,但我看他眼熟的紧,”红药略一犹豫,方道:“我在京里见过他。”
如今细想一下,当年这人确是从未说过他姓甚名谁,兴许他是国公府上拜寿的客,抑或是成家远房表亲。
但他又自称从没到过京城,这该从何说起。
红药苦思冥想也想不通,祁老夫人与文家父子更是摸不着头绪,一个比一个脸色凝重。
“京中人,这就难说了啊。”文老头吧嗒吧嗒抽了几口旱烟,脸上的褶子更重了几分:“也不知是哪路神仙,咱们藏得如此之深也被他挖出来了。”
“庄上埋伏连同这处暗室,原先都是为了蒙古人备下的,没想到,,”憨厚老实的文家大儿子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长长叹了口气。
没想到要与辽东将士窝里内讧,红药也轻轻喟叹。
哥哥话音刚落,精明强干的弟弟又道:“若依起先的布置,咱们左右两翼合共八处埋伏,拖上一注香可是绰绰有余,就连喝壶茶都尽够了。”
可为何水才刚烧上就被人攻破了,红药暗暗替他说全了。
洞中一时静了下来,谁都没说出口,可心里都清楚,必是有人从内策应,这庄子里有内鬼。
祁老夫人比锅底还黑的脸上多了几分凝重,咬紧了牙,握起了拳头。
“老夫人莫急,早有人向镇东营求援,他们嚣张不了多久。”文老头怕老夫人劳神,忙宽慰道。
祁老夫人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这伙贼人来历不明,但显然是训练有素,辽东大小军镇都难脱关系,难说不是从镇东营出来的。
这援兵,未必指望得上啊。
成正端没走出多远,他隐在暗处,待亲眼见了红药消进去密道里,才显身替她把洞口填好,铺上枯枝败叶打好掩护。
“啧啧,好生仔细,您善后的本事真不赖。”刚盖上最后一层落叶,就听得身后一响,老柏树上跳下个身着黑衣背缚银枪的少年,围着那洞口走了一圈,嘴里发出些怪声,一双眼直直往他身上打量。
“你怎么还不走?”成正端背过身去,眼风都往他身上扫一个,嫌弃的不得了。
“老爷嘱咐过在下,寸步不离。”贺永宁笑着凑到他身边,又挑剔起他身上敝旧的斗篷,腰间粗制滥造的刀箭来:“真落魄,瞧瞧这斗篷,原先你是绝看不上的。哈,这刀可有年头,刃都快卷了。”
成正端全不把他看在眼里,也不同他搭话,只匆匆牵马要走。
“您去哪儿?真打算下山去救祁家人?是了,你都帮了那丫头,索性好日子到底,送佛送到西罢。只是没想道您竟对姓周的如此言听计从。”他这人长得其貌不扬,面皮倒是够厚,毫不介意受人冷落,仍腆着脸跟上成正端。
“您是把夫人也带出来了?可我怎么没在屋里见到她老人家?”贺永宁跟了几步,多番挑衅都没惹得成正端看他一眼,一计不成又生一记,他从口袋里摸出炒熟的黄豆丢在成正端坐骑脚下,惹得那马频频驻足低头,任成正端如何驭使也不肯老实朝前走。
“找死!”成正端猛然回头,劈手夺过贺永宁银枪,迈开半步,挺枪一掼,堪堪从贺永宁脖颈擦过,扎进他身后人心口。
枪头没入胸膛里,在一片黝黑的血肉里开出朵银花,刺目又骇人。
“你,,你们,,胆敢同总兵大人做对,,”这人却没断气,连连惨叫,死到临头还不忘放两句狠话。成正端不发一词,刚刚受了点惊吓的贺永宁却陡然发狠,走过来一脚踏在他伤处,笑得阴恻非常:“他算个狗屁,也配在小爷面前张牙舞爪?投你的胎去!”
他下脚不轻,几乎踩碎了那人胸骨,成正端皱了皱眉,拔出枪头扔过去给他:“这不是你该呆的地方,滚。”
“我可不敢走,被老爷发现了要打板子的。”贺永宁拿脚尖踢开那惨死的贼子,倚着□□看成正端忙前忙后。
“您打算埋伏在这儿?好主意好主意,等他们寻来正好一网打尽。”他絮絮叨叨就是不停嘴,成正端总算是忍不住了,抬脚把他踹开。
“哇咿咿,偷袭,这绝对是偷袭,您太没道义了。”
贺永宁聒噪个不停,没招来贼人,却引出了祁家家丁。这下坏了成正端的谋划,气得他一阵头晕,好半天才强压下怒火对那持刀相对的家丁道:“你们可是祁家人?方才向镇东营求援了?”
“在下镇东营游击统带,瞿凤材。”他双手抱拳,微微低头,铁衣甲胄上暗光流动,气势逼人,不可小觑。
祁老夫人正发愁如何突围,现成的好帮手就送上了门,先头被红药误认作成正端的统带瞿凤材被请进了最为宽敞的山洞里,祁家老少主仆个个在场,人人都盯着他瞧个不停。
“为何只有您二位?”祁老夫人先是欣喜,见了只他一个,再一听另一人是个少年郎,脸上话中满是失望。
“老夫人有所不知,镇东营如今另有差使,仅我一人得空。”瞿凤材照旧是一张冷脸,答得不卑不亢。
傅氏可没他那么好的耐性,高声问道:“大人可有法子保我祁家上下无虞?”
她是内宅女眷,哪里经过这般打杀,先头见红药被围晕了一次,醒来后便指着女儿骂了半刻,抱紧了两个儿子死活不撒手。
瞿凤材垂着眼帘,不去看她,只道:“如今庄上贼人所剩不多,但还需三两个家丁同我走一趟,看看外头是如何情势,才好来同夫人禀报。”
傅氏听了,急急点了几人随他回庄上。红药见他落在最后,借着人多也偷偷退了出去。
“瞿大人请留步。”瞿凤材腿长走得快,红药一路小跑才气喘吁吁的赶上来。
“你到底是什么来路?又有什么打算?”红药走到他跟前,沉声逼问。暗道里没灯没光,看不清他神色,但那他身上的寒意却不减半分,依旧刺骨。
“我明明见过你,还是在成国公府上,你和成家关系匪浅。先头你提过辽东总兵想对我家人下手,而那毛大人,正好是成国公的远房侄儿。”
瞿凤材嗤笑出声,一口白牙在黑暗中一闪而过:“祁姑娘担心过头了,我对祁家并无图谋。你大可去打听打听我是什么来路,又有何打算。”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猜猜我看见了什么?你心狠手辣,杀人都不带眨眼的,绝非良善之辈。”红药努力睁大眼,想从他脸上看出些端倪。
瞿凤材低下头,在她耳边低声道:“你似乎忘了,一个时辰前是谁出手救了你。”
“你不过是怕我把你的身世抖出来,没见那麒麟前你没救命的打算。”红药后退一步,恶狠狠瞪了他好几眼,恼怒自个没本事,看不出他肚肠是黑是白。
“依你来看,我要封你的口,所以才救你?有意思,照这思路算,杀了你才是上上之选不是么?”他直起腰,气定神闲又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她,“照当时情景,我只消袖手旁观便行。”
红药说不过他,还被他激出怒火来,一气之下扭头就走。
好你个瞿凤材,嘴里说的没一句真话,来历可疑,行事诡谲,不能不提防。WwW.XiaoShuo530.com
瞿凤材带着祁家家丁把庄上清扫干净,祁家人总算能从山里钻出来,这大半日过的艰辛,胆战心惊不说,洞中阴冷寒沁,柴禾备的也不多,可不是甚么暖和的温柔乡。
瞿凤材跟着进了大院,前后逡巡了几遍,对文老二嘱咐了两句,又退回堂屋,祁老夫人正等着他商量要事。
“此番还要多谢大人...”祁老夫人打算以诚恳的致谢开头,却被他硬生生打断了:“职责所在,老夫人不必多礼。”
祁老夫人一句话哽在喉中,哑口无言,这人倒比她还不拘礼数。瞿凤材却全然未留意祁老夫人神色尴尬,自顾自说道:“广宁情势尚不明晰,难保没有一场恶战,老夫人还是先留在庄里来得稳当。”
寥寥几句惊得祁老夫人坐不住了,刚放下的一颗心又吊在了半空:“广宁将有恶战?”
瞿凤材淡定自如的微点其头,细眼微眯,难辨喜怒。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为您提供大神不慎的战斗家族种田记事
御兽师?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